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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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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润玉念诀飞书与彦佑,随即动身翼渺洲。

    彦佑这边正看着桌子上的折子犯愁。

    “哎不是邝露,你看看你家大殿干的是人事儿吗?”彦佑一脸怨气,“活儿推给我,居然自己和穗禾在那儿一起在藏书阁看书,书有那么好看嘛,我看哪肯定是喜欢上穗禾了,你有没有觉得?”

    “大殿忧心于二殿下的伤势,必是去藏书阁查阅书籍去了,怎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务正业。”

    “嘁,无趣。”彦佑看看邝露,不满道,“也是,像大殿那样的性子,属下也一样呆板得很。”

    “你。”邝露忍下来,不在辩驳。

    “哎?”彦佑接过飞书。

    “情况有变,我先去佘山,你护好锦觅。润玉。”

    “出事了。”彦佑站起来,对着邝露说道,”情况有变,我得先走了。这这这,这折子你看着办收拾下,值夜你记得去啊。“

    彦佑欲走,又倏地想起来,”还有,那个鲤儿看好啊。“随即不见踪影,留下邝露凌乱着。

    ......

    穗禾回到飞鸾宫中,她其实犹豫得很,这些日子,白天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做事,夜里不敢合上眼,她害怕看见父亲,每次梦中回到安远关那个场景,心就像被锥子扎一样疼。

    上古秘法,逆转时空。真的像润玉说的那样,只是无稽之谈,或是需要巨大的代价吗?

    如果可以,又何惧死。

    这佘山就在翼渺洲,是一处很邪门的地方,遍地蛇虫,任何神仙进入都不能使用法术。如今看来,必是月下仙人的长兄施的法了。

    穗禾不再犹豫,拿出地图,又从柜中拿出一瓶雄黄粉,飞身离去。爹爹,我们会相见的,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来到佘山脚下,穗禾无法再使用法术,行走在路中多有蛇虫,只得变回真身,在山中低空飞行,偶有蛇虫也一一躲避了过去,倒也没有说的那般艰难,毕竟鸟族,向来是会吃些蛇虫的。

    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山巅,穗禾见到有一木屋矗立在此,于是变回来,走向木屋。

    ”请问,廉晁将军在吗?“穗禾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来者何人?”屋内有声音传来。

    想必这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廉晁将军了。“鸟族公主,穗禾。”

    “鸟族公主?”对方停顿了片刻,“进来说话吧。”

    门倏地一下打开了,穗禾走进去。

    “荼姚和你是什么关系?”

    “荼姚乃是我姨母。”穗禾答道,心中生疑,难不成这廉晁与姨母曾经有什么交情?也对,若非此,这廉晁将军也不会选归隐在翼渺洲。

    “姨母...”廉晁念道,对着穗禾语气温和起来,“她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怕是这廉晁将军当年对姨母有意,穗禾心中猜测着,“并非姨母让我前来,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廉晁将军在此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所谓何事?”

    “玄穹之光。”

    “你来求取穹极之光做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恩怨了,恕不能奉告。”穗禾看着廉晁,语气平静。

    “哼,”廉晁打量着穗禾,“既是你来求取,竟端着一副公主的架势,这玄穹之光于我十分珍贵,怎能轻易交予你这个丫头手里?”

    “我无意摆什么架子,只是我的事情与将军实在无关联,我便是告诉你,对你也不过是听了一个故事而已,你会为此将玄穹之光给我吗?“穗禾对答道,心中迅速思量着廉晁的弱点。

    ”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颇有些像荼姚年轻的时候。”廉晁突然笑了,看着穗禾,“你说荼姚是你姨母,我现在倒是信了。”

    “小丫头,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轻易给你,你有什么同样珍贵的东西能与我交换的吗?”

    “无需对我同样珍贵吧?”穗禾笑笑,看着廉晁道,“只需要将承诺给您,于您来讲比玄穹之光还要珍贵的事物不就可以了吗?”

    “此话何意?”廉晁心中一紧,看着穗禾。

    “我姨母,荼姚。”穗禾观察着廉晁的表情,知道自己是赌对了,“刚刚您问我姨母近况,她现在很不好。”

    “她怎么了?”廉晁站起来,连忙问道。

    “前些日子被天帝因罪押入毗娑牢狱了。而后来天帝太微多行不义,前些日子各界起兵反之,如今也在狱中了。”

    “哈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廉晁跌坐回位子上笑道,有悲从中来,“当年天魔大战,太微勾结魔界欲置我于死地,仅仅是为了那帝位,荼姚也误以为我死了便嫁给了他,等我再寻到荼姚时,已是物是人非。”

    “你为何不报仇?而是选择躲在这里?”穗禾听完,颇为不解。

    “荼姚当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她过得很好。”

    “哈,”穗禾冷笑,“他为了登上天帝便弑父杀兄,那么为了保住位子便会做更多的错事,你居然就这样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我,”廉晁喃喃道,“没想到会如此,那荼姚她如今...”

    “我们如今做一笔交易,”穗禾压下情绪,“你将玄穹之光交予我,我带你去见姨母,若是她愿意,我助你带她离开。”

    “你当真愿意帮我?”

    “自然,玄穹之光对我来讲很重要,我亦有一人要救。”

    “好,我交予你,只是我怕是见不到她了。”

    “为何?”

    “当年荼姚曾来找我要玄穹之光救太微,为此我已耗费大半元神,怕是撑不过了。”说着廉晁便已开始运功。

    “这,”穗禾一愣,想要运动阻止却发现根本使用不了法术,不得道,“你若是死了,我便不救姨母,当今大殿生母便是姨母所杀,你以为姨母能活得几时?”

    “你,”廉晁生生止住,看着穗禾道,”你难道不想要这玄穹之光了吗?“

    穗禾也一同坐下来道,“赶紧把你这不能用法术的破结界给解开,我渡你修为,至少让你撑得住取走玄穹之光。”

    “好。”廉晁心中感动,“多谢。”

    “各取所需罢了。”

    结界已解,这时润玉刚刚到达山巅,感觉到结界不再存在,心中一紧,走进木屋,正见穗禾在渡入灵力修为,便也帮忙。

    “哎?”彦佑和锦觅、月下仙人正与一群蛇对抗,突然不再感受到压制,“可以使用法术了。”

    于是三人飞身赶往山巅。

    “那是穗禾?”月下仙人走进木屋,见到了穗禾与润玉。

    “太好了,”锦觅有些放松下来,“原来小鱼仙官儿说的变数是穗禾啊,她也必是来救旭凤的。”

    彦佑却看着穗禾不语,心有些悬着。

    玄穹之光已经取出,缓缓升至上空,在夜空中显得夺目异常。

    “玄穹之光炽热异常,常人只能拿三个时辰。只有先把它托住,才能拿下来。”廉晁虚弱道。

    “大哥!”月下仙人连忙赶过去扶住廉晁,“你怎么样了?”

    润玉为其把脉,又为廉晁渡着灵力,如今廉晁献出玄穹之光,元神险些耗尽,只能如今用灵力吊着元神,想要恢复怕是需要数万年的时间了。

    穗禾抬头看着玄穹之光,心知不能再耽搁了,如今锦觅等人都到了,怕是会有一战,随即敛神入定,用元神去托玄穹之光。

    “我亦去。”锦觅变回真身,也同穗禾一起前去。

    ”觅儿!”月下仙人叫道,“你真身乃是霜花啊。”

    二人一同托住了玄穹之光,随即穗禾元神归位,吐出一口血来,没想到竟是生生耗费了大半的元神,容不得多想,抬手拿到了玄穹之光。

    锦觅同样也受了伤,却不管伤势,开心地抓住穗禾的衣角道:“太好了穗禾,凤凰有救了!”

    “对啊!”月下仙人扶着廉晁,也开心地说道。

    一时场面安静,润玉站好,看着穗禾,张了张口却没能说什么。

    穗禾甩开锦觅,”抱歉,此来并非为救旭凤。”

    “什么意思?”锦觅愣怔,问道。

    而穗禾早已转身离去,没有回答。

    “不行,不能让她走!”锦觅连忙追上去。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月下仙人扶着廉晁一时脱不开身,焦急地看着润玉,“快去,你和彦佑快去帮锦觅啊!”

    这时锦觅正追在穗禾身后,掏出一枚令牌道:“穗禾!你可曾还记得这枚令牌?”

    穗禾转身,笑道:“穗羽令。花界长芳主给你的?”

    “穗禾,”锦觅也停下来道,“长芳主说你与她约定了花界与鸟族永久和平,我亦不欲与你为敌,既然你曾许诺于一个承诺,今日便兑现吧,把玄穹之光给我,否则,我便捏碎这令牌!”

    穗禾一滞,她能感受到令牌对她元神的牵制,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有想要救的人,我亦有,凭什么就要给你?你要捏碎便捏碎吧。”其后便转身飞走。

    “穗禾!”润玉和彦佑先后赶来,仅仅能看见穗禾的一个背影。

    “你!”锦觅见穗禾离去,也连忙跟上,犹豫一下便捏碎了令牌。

    ”住手!“润玉瞥到穗羽令心中一惊,伸出手阻止却来不及了,令牌化作碎片四下散落。

    不远处穗禾猛地吐出血来,她匆匆擦掉,身后的人穷追不舍,时间并不多。

    她见附近有一山洞,便撑着飞身进去,席地而坐,将玄穹之光置于上空,开始念诀画阵。

    锦觅三人赶来,“怎么没了踪迹?”锦觅看向四周,“她元神受了重创,跑不远的。”

    润玉抿着嘴,心中担忧,倏地瞥见山洞便闪身过去,果然,穗禾就在此处,阵法还差一笔就要画成了。

    ”她在做什么?”锦觅和彦佑跟了上来,俱是不解。

    上古秘法,逆转时空。润玉眼见着穗禾的身影逐渐变淡,心中一紧,“不能让她画完阵法!”润玉上前迅速取回玄穹之光。

    没能完成阵法,穗禾遭到反噬,倒在地上,痛的蜷缩起了身子。

    “穗禾!”润玉将玄穹之光扔到一边,为其灌入灵力,“你,为何不能等等我。”

    ”等你?“穗禾撑着睁开眼睛,血从嘴角流下来,她嘲讽道,”等你帮锦觅取玄穹之光救她的心上人?你可真伟大啊。”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润玉抱着穗禾,一时不知说什么,心中特别害怕,想起了当年生母死于洞庭湖边的场景。

    “哈,我们不过是由于利害关系一时的盟友而已,亏我还想着,我们,算是朋友了,要不要,告诉你,你会不会,选择帮我。”穗禾没有力气了,说话一顿一顿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润玉抱着她,下巴贴着穗禾的额头,哽咽道,“不是朋友。”在刚刚穗禾坐在阵法中央将要消失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不是朋友啊,我是钟意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