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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为舵主大人‘?aC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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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又是一个把妾氏当玩意的男人。

    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还打算为了她把这些‘玩意儿’撇弃,日后专一的只要她一个。

    看他毫不犹豫的态度,这一套估计没少做,在她之前,恐怕为了哄别的新欢,还不知道舍弃了多少个旧爱。

    卫含章内心冷笑,哪个姑娘生来便会想当任人拿捏的妾氏?

    特别是能嫁入王府做妾的,最不济也得是个小官家庭的女郎,人家干干净净入了他的后院,一心把他当天……

    果然,男人就是绝情,好时你侬我侬,绝情起来能为了让她这个新欢满意,毫不留情的遣散那些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甚至生育过子嗣的女子。

    卫含章瞬间爆发的怒气,将不远处的宁海都吓的肩膀抖了抖,满心惊惶的瞪眼。

    这是干嘛呢……

    怎么就……冲着殿下大呼小叫起来了?

    萧君湛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蹙着眉头看她,卫含章根本不惧,怒气冲冲的回视,“看我也没用,萧伯谦,我绝对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冷心绝情之人。”

    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按理说他渣他的,跟她又什么关系,上回气成这样还是知道顾昀然收了两个通房呢。

    卫含章想不明白自己的心理,撩完了狠话,愈发烦乱的她脚步一拐,就要回去,被萧君湛下意识拉住衣袖阻止。

    “绝不嫁我?”他垂眸看着她,吐字轻淡道:“冉冉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的不能再真心!”卫含章余怒未消,甩开他的手,道:

    “妾氏通房之流也是人,不是物件,你用旧了,不喜欢了,就舍旧求新,将她们丢弃,这个世道本就没有孤身女子的容身之处,你既然要了她们,在她们并未犯错的情况下,就应当给她们容身之所,而不是随意厌弃,这跟让她们死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几步走到院门前,这回无人阻止,正要开门回家,电光火石间又想到江家几十口人的安危还在他手上。

    这……

    卫含章僵立几息,还是缓缓回身,同萧君湛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似乎被她的一段话惊的不轻,萧君湛还在愣神,见她回头,眼眸中有光在微微颤动。

    卫含章抿了抿唇,心中暗道了一句‘能屈能伸’后,福身道:“今日是我出言无状,希望世子您不要介意。”

    萧君湛静静的看着她,卫含章毫不避让的对视,良久,良久,他忽然笑了,站在空旷的庭院中,眸光明亮温和,犹如仙姿玉树。

    卫含章被他这个笑晃了眼,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走到面前,胳膊上出现一双手,微微收了力道,被他圈进怀里。

    “冉冉,”耳畔男子的声音低沉温柔,“你为何这般招人喜欢。”

    冷调木香的气息灌入鼻腔,卫含章迷茫的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将人一把推开,扬手就要赏这个登徒子一记耳光,半道被握住手腕阻止。

    “乖,不能动手。”萧君湛笑意不变,温声道:“我一时情难自禁,以后不这样了。”

    这一巴掌打下去……

    “我看你是时时都情难自禁……”真想怒斥一番这个登徒子,又想到江家人的生死都还由他掌控,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就算气的咬牙,卫含章也只能忍住,几乎要憋出内伤,气急道:“你自便吧,我要回去了。”

    这回她毫不犹豫拉开院门,溜回了家。

    只余萧君湛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院门,指尖微捻,似在想着什么。

    周围几位侍从均不敢大声喘气,宁海等了许久,察觉他家殿下心情逐渐平复,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躬身道:“殿下,定国公世子在宫里等候召见。”

    萧君湛微微一顿,回转身来,却没有急着抬步,而是轻轻唤了声宁海。

    宁海赶忙道:“奴婢在。”

    “你可是疑惑孤刚刚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孤的太子身份?”

    “奴婢不敢。”宁海恭谨道:“只是……奴婢瞧卫姑娘对您并非无意,若是将身份告知,或许……”

    “她误解孤的身份这么久,突然告诉她,孤不是燕王世子……以她的性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萧君湛眸光幽深,有些事,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没想到瞒的越久,反倒越是难以启齿。

    由爱而生怖,他怕极了那姑娘一气之下再不理人了。

    “殿下,”宁海忍不住劝道:“您的身份总不能一直瞒着,叫卫姑娘误会您是……”

    想到冉冉刚刚的言论,萧君湛眼眸一动,心里爱的不行,连带着声音也轻柔了些,道:“等孤先把江家的事给她办妥当了,趁她心情好,再同她坦白吧。”

    只望,那姑娘别真同他计较才好。

    ………………

    忠勇侯府,静雅堂。

    虽然早有准备,心里也知道像顾氏这等捧高踩低人家的亲事黄了不可惜,但江氏还是深受打击。

    这些日子她又是操心在佛堂自尽未遂的长女,又是忧心娘家的案件,偏偏自己一妇道人家帮不上忙,只有幼女在膝下陪着宽慰时,才勉强支撑。

    现在连幼女的婚事也黄了,哪哪都不顺,江氏心神累极,晚膳后便歪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醒来时,床边已经坐了丈夫的身影。

    今早,顾家上门时,卫恒不在府上,午间忙于差事,也未回来用膳,等散值后回府,去了主院亲娘那请安,从柳氏口中才知道幼女的亲事黄了。

    身为父亲,他还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儿的。

    正敛眸坐在床边,见妻子苏醒,端了一碗温着的药,道:“先把药喝了,府医来把过脉了,你郁结于心,血脉不畅,日后少思,多休息。”

    江氏没有说话,阻止丈夫亲自喂药的举动,接过药碗自己服下。

    才放下碗,嘴里就被塞了粒梅子,她愣了愣。

    卫恒收回手,道:“药味太重,吃点酸的压一压。”

    江氏苦笑了下:“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