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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二分之一:一忧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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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了了火急火燎的回到宫中,皇上看着如此着急的蔡了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赶紧走到蔡了了跟前,拍了拍蔡了了的肩膀,“慢点说。”

    看着蔡了了这个样子,皇上都有些着急了。

    “皇上又出事了。”蔡了了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哪里又出事了?”皇上非常不理解。

    这庚子年还真的平静不过三天了,这火灾完了接着,就是地震,这地震也就才刚刚安排好灾后重建的事项,怎么又出事了,还让不让人安静地过几天了。

    “我刚从芙蓉楼看了从业州送到芙蓉楼的账本。这前几月都还算比较正常,可是最近一个月的有些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皇上也着急了。语气都里少了一些皇上的沉稳。

    毕竟今年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知道,蔡了了不是胡乱说话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既然有证据,自然也是想听听蔡了了这词儿证据从何而来,足不足以证明真的又出事了。

    “我在账本中看见业州酒楼中,最近几乎每天都有武国的人出现在酒楼。臣妾怀疑武国出事了。”

    “边境城市,经商贸易不也很正常吗?”皇上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奇怪。心中担忧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一半。语气也慢慢回复了一个帝王的沉稳。

    “是。业州是边境城市不错,但是每天都有武国人,这就很奇怪了。”

    “奇怪在哪里?”这刚放下一点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如果是武国到业州经商的商人,倒还真是没什么奇怪地。可是这账本中的武国人衣着的描述,完全就不是商人。”蔡了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账本递给了皇上。

    这穿着分明就是皇亲贵族。

    “确实不是商人的装扮。”

    “能让武国皇亲贵族,离开武国到业州,而且看他们这个数量,还不是一次性大规模的出行。而是分成了小批量的出行。还特意换了看上去是商人装扮的服饰作为掩饰。皇上觉得此意何为?”

    “若是来四纳国正常的访问,必定是有大批人马随行,并且会提前通知业州,然后业州便会派人通知京城。如此说明他们并不是来四纳国访问。”皇上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可能性。

    “是。既然不是来四纳国访问,还要换了衣着。皇上觉得他们如此掩人耳目又何意?”

    “既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那这中间必定有什么秘密。”

    “秘密?好。一帮纨绔、不学无术的皇亲贵族,悄悄潜入四纳国的边境城市业州。皇上觉得他们可是来打探四纳国秘密的?”

    “不像。若是来打探四纳国的秘密,他门必定会派出精锐人员。若是论起败家,派这皇亲贵族倒是颇为合适。”

    “皇上英明。他们既然不是来打探四纳国秘密的,难道他们是来四纳国观光的吗?”

    “看着描述不像。若是来四纳国观光,又何必办成商人呢。办成一般游士便可,为什么一定要办成商人呢。而且还办得如此蹩脚。”

    古代商人地位非常的低贱。

    在各方面都会有很多的束缚。

    在服饰,衣着上都有很多的牵制。

    不仅如此,包括仕途也有限制。

    可是这些称为商人的人,这衣服布料明显不是商人应该穿的布料。

    不仅是衣服面料,包括配饰,行为举止也都不是一个商人。

    “皇上觉得这里面也有蹊跷?”明知故问的在引导皇上思考。

    “了了,你为什么要办成商人?”

    “方便行事啊。商人本就不受待见,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人会在意。存在感低,行事自然而就方便很多。”

    “又或者,最低等的地位对应的是最高等的位置呢?”

    “这样说也有道理。”

    “看来武国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不至于如此行事。”

    “这武国平日里和四纳国关系可好。”

    “还好吧。”

    “臣妾回宫之前,先去了一趟和亲王府。”

    “去和亲王王府做什么?”

    “这武国的酒楼的账本,当时可是寄给和亲王的。”

    “账本里面可有记录?”

    “有。”

    接下来蔡了了开始讲述在和亲王那里看到的武国账本了。

    和亲王当初和龚亲去业州的时候,在武国可是种下了蔡了了当年,没有种下的种子。

    只是这武国城内的账本,不是送到芙蓉城,而是送到和亲王指定的地方。

    皇后娘娘大白天的来和亲王府,而且如今水大人也已经不在了,也无需再做戏。

    皇后如此行事,和亲王看着有些瘆得慌。

    蔡了了说明来意之后,和亲王与龚亲赶紧带着蔡了了去了账本所在地。

    这里也对了半年的账本,蔡了了从最近的日期开始翻看。

    这账本日期明显和业州不对,业州来的账本最近是6月。

    如今七月,也走到京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可是武国的账本只有到5月,武国和业州交界。照理来说,顶多也就慢个几天,不至于没有。

    看来武国国内是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蔡了了从5月的账本开始看,然后一直看到1月。

    账本的记录是从2月开始零星出现咳嗽,发烧的情况,疑似瘟疫。

    到三月开始出现死亡,四月、五月死亡人数增多,街上的商铺,纷纷关闭,酒楼也没了生意,也关了门。

    照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将五月的账本记录送出不久之后,武国便封锁了国门。

    若是如此,这没有六月的账本倒也正常。

    看来瘟疫在武国蔓延的很厉害。

    毕竟是账本,只会记录和酒楼有关的是,无关的事也就没有记录。

    这武国具体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蔡了了在看账本的时候,和亲王与龚亲也在看账本。

    每个人都看着都是眉头紧锁,表情一点也不容乐观。

    看完账本之后,蔡了了让和亲王与龚亲回府等候。

    待他回了宫里禀告皇上之后,再做决定。

    这些蔡了了也都告诉了皇上。

    这在业州的账本中,还详细记录了这些个从武国来的人的衣着。

    这也是蔡了了当初离开业州的时候,详细交代过的事。

    这是做卧底的基本,得学会从人的言行举止,衣着去判断这个人的身份,行为。

    账本中的武国人的言行,明显不是一般的武国百姓。

    都是些达官贵人,说不定这里面还有贵不可言的人在。

    如此瘟疫,武国早就已经封国封城了。

    百姓自然是出不来,能出来的也就是些有权有势的人。

    如此一来他们从武国入境四纳国,若是带着瘟疫,流窜在四纳国中,四纳国岂不是全国上次都要被这瘟疫感染了。

    还好古代交通不发达,即便是有这个贼心,怕是也很难有这个实现的而可能性。

    估计还没有到下一个地方,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不仅如此,古代人烟稀少,人口密度也小。

    城市与城市之间的百姓也不能像如今这般随意主动,要去其他州县,可是要写申请,打报告。

    这古代社会,本就不像现代社会,人员流动随意,且大。

    古代社会,若是男人,她的活动范围估计也就在方圆十里。

    若是女子,这估计也就只有方圆一里。

    这还是一辈子的活动范围。

    若是论起活动频率最高的活动范围,这男子估计也就方圆5里,从家里到田地。女子估计也就方圆100米,从卧室到家门口的院子。

    如若是如此,放在现代,一个大一点的小区估计也不止方圆1里吧。

    既然传播途径没有可行性,再加上又是一帮武国的皇亲贵族。

    莫非这帮人是到四纳国来避难的?

    若是避难倒还好,就怕图谋不轨。

    “业州至今都还没有出现瘟疫感染者,看来这瘟疫的发病时间及其短。”

    “了了为何如此认为?”

    “若是皇亲贵族,可是都生活在武国的京城?”

    “是。”

    “武国都城到业州马车的话需要5天时间。这帮皇亲贵族拖家带口的上路,毕竟是坐的马车。若是真有发病,那也是在路上也就发了。而且发病之后,死亡时间极快。能到业州的必定都是没有被传染的人。”

    “这时间长,到业州的时候,也不会发病啊。”

    “若是时间长,他们长期待在业州必定会发病,可是没有。若是他们没有在业州长时间待下去,只是短暂停留,那么在他们下一个停留的地方必定会发病。一旦发病,四纳国境内的官员必定会通报朝廷。”

    “又或者,这些人原本就是都没有被感染的人。”

    “皇上英明。皇上臣妾再出趟宫。”

    “为何?”

    “京城有间赌坊,可是和四纳国李琉阳公主有关。若是这些皇亲贵族到了京城,这赌坊必定是他们的落脚处。臣妾去打探一番,或许能知其一二。”

    “朕派人去便好。”

    “皇上派的人要嘛是去砸场子的,要嘛是去偷听的。没什么互动,获得的信息太少了。卧底臣妾可是专业的,还请皇上放心。”

    蔡了了说完,完全不给皇上拒绝的时间,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到了宫外,蔡了了去芙蓉楼找了谢掌柜。

    这柳玖锡还有宥敦之前就打探过赌坊。

    为此还故意惊动了水丞相。

    水丞相也陪着他们见了这赌坊的幕后。

    水丞相虽然不在了,可是年雪里还在啊。

    年雪里还可以继续接着水丞相的幌子,继续行事。

    蔡了了去了芙蓉楼,让谢掌柜吩咐柳玖锡和宥敦,带着蔡了了去赌坊查探查探。

    蔡了了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后面跟着两个小跟班,大摇大摆,霸气侧漏的去了赌坊。

    赌坊内,还有很多赌客正在热火朝天的赌着钱。

    蔡了了一进去,非常霸气又冷傲大声的说道,“各位,今日不好意思。还请各位都散了,否则等会儿伤了各位就不太好了。”

    这些赌客来赌坊就是图个痛快,图个乐子。

    一听要要受伤,赶紧拿来银子,溜了出去。

    “敢问您是?”赌坊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我?年雪里。可听过。水大人虽然离开了,这水大人留下的事业,咱可还是要继续干,是吧!”蔡了了这话,听得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水大人?哪位水大人?”看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看来还真是人走茶凉啊。没关系。那咱们就凭本事和实力说话。”蔡了了倒也难得废话。直接开打。

    这画面柳玖锡和宥敦看着有些眼熟。

    就好像当年两人欺负了谢掌柜之后,晚上一个女人啥话也不说,直接从最外面赤手空拳打到了最里面。

    柳玖锡和宥敦也被打在躺在地上,最后还被揪着去跟谢掌柜道歉。

    然后被安排在了芙蓉楼,也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屋内一场乱打,桌椅板凳,赌博道具摔得满地都是。

    当然了肯定是蔡了了胜了。

    人家可是女子特种部队的队长。

    若非经过现代又专业的训练,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再说了,如今还有轻功傍身,简直就是飞入九霄云外。

    这个时候,从后院出来了一个人。

    “姑娘何必如此动怒。小的们不懂事,姑娘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语气颇为沉稳、浑厚、严肃、正经。

    这个人好眼熟,蔡了了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此人也觉得蔡了了很眼熟。

    两人回头一想,这个人不是的当年在无过绑架蔡了了的人吗。

    不仅绑架了蔡了了还绑架了刘剑的妹妹,让刘剑在比武中败。

    蔡了了正要一个轻功飞过去揪着他开打时,此人一副哀求的语气说道,“姑娘别着急,有话好好说,若是之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既然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蔡了了也就没有把拳头落下去。

    “好。那你好好说说。若是说清楚,说明白了,自然是最好。否则,我可是会算利息的。”

    “是是是。姑娘里面请。”

    原来这个中年老王爷与和亲王算是一路货色。

    在外面是衣服嘴脸,对内又是一副嘴脸。

    反正就是外表用来迷惑人,内心也是很善良,很正直的。

    那日在武国绑蔡了了也就不过是散发一下外表的好色,迷惑一下旁人。

    至于绑刘剑妹妹嘛,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然个了,肯定不会是真的打死刘剑。

    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哪知还真是半路遇见了程咬金。

    也就是后面的那一出。

    “姑娘可还满意。”如今这说话的语气倒也听着很不错,没有那么油腻,人看起来也帅气了不少。

    “水大人之前和你们武国是怎么合作的,咱们接着合作。”年雪里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的事,但是想想无非也即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的直接点都是,水大人卖了四纳国的一部分,交换了武国的一部分他需要的物件。至于是什么就要看这是个什么事了。

    “这不行。”

    “为什么?能和水大人合作,就不能跟我合作吗?”

    “你武功太厉害了,我又打不过你。我能怎么办?”这王爷这个时候倒也有些怂了。

    “这跟我武功好不好有关系吗?”

    “当然有。当初跟水大人合作,只是为了求得在京城的庇佑和一席之地。”

    “哦?仅此而已吗?”

    “这是自然。当年咱们武国投降四纳国,那可是有契约书的。除非四纳国违反。我们是断然不会主动违反。”

    “那你们在京城求一席之地为何?”

    “这乃是四纳国的家事,姑娘就不必知晓了。”

    “哦。那最近王爷可有得到武国出事的消息?”

    “武国出事了,出了什么事?”王爷显然有些着急,有些慌了。

    “听说这瘟疫正在武国肆虐。”

    “瘟疫?不可能。”

    “或许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样吧,过几天你若是改变注意了,通知一声芙蓉楼便好。今儿我就先撤了。”蔡了了知道他们还不知道武国出事了。

    既然如此,那等等便是。

    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用。

    蔡了了离开之后,让柳玖锡和宥敦盯着赌坊的一举一动。

    当然了里面是没有办法偷听和监视的,毕竟这外面到处都是守卫者。

    顶多也就只能站在远处,或者进赌坊里娱乐的时候观察一下。

    离开赌坊,蔡了了又去了和亲王府。

    这一日之前,蔡了了去了两日,和亲王以为是带来了什么行动决策。

    结果就是来找李琉阳的。

    李琉阳一见着蔡了了,就高兴的叫着,“姐姐,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最近你们武国可有人来找你?”

    “没有。回来这么久了,皇叔也都没有来找过我。估计应该是放弃我了吧。知道我可能已经投靠了和亲王他们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这话蔡了了听了及其不对,也不符合逻辑。

    按照李琉阳之前说法,还有奶娘和贴身丫鬟在她皇叔手上作人之才对。

    你的心是真心归顺还是假意归顺,这个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威胁就好了,直截了当又难得费口舌。

    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这武国人葫芦里卖的药还真是有些让蔡了了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