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偶遇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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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啊，左牧非常地无奈。
本以为是十分稳妥的计划，最终却差了区区一滴的程度。更让人无奈的是，原本左牧是打算彻夜不眠，直到修满这最后一勺的。
结果却因为这一个月的修炼过于疲惫，待他修炼到夜深寂静之时，居然直接困晕过去了。
整个下半夜他就这么盘腿坐在地上，歪头背靠着树干，流着哈喇子睡了个饱。
直到让炽亮的阳光照到眼皮上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抬头一看，已然快到响午，左牧一个激灵检查起自己的元池，却还是差那么一点才满十一勺。
“你怎么才醒过来，可不要睡过了时间。大型考试前要早点睡，这点常识你都没有吗？”
魂窍内传来了书灵的抱怨声，她昨天早早地就没了声响，可不知道左牧修炼到了多晚。
“唉，失败了。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修满突破贰毫境了，一考到底还是通不过啊。”
左牧稍有些气馁，起身匆匆地跑到小溪边洗了把脸，然后就朝着灵耀城的城门奔去。
“那咱就奔着二考去呗，至少没差贰毫境太远。要不然可能还要被其他人笑话。”书灵也是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给左牧鼓励打气。
“不知道这二考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考上这个旱海学院的新建分校。那个和小昙极像了的人已经被选送进去了，我得搞清楚她是谁。”左牧边小跑边和书灵聊着。
“嗯，另外我还很喜欢那个救你的小姑娘虎水瞳。多好听的名字，除了姓有点难听。反正你一定要和她再见面，姐姐我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书灵说道。
左牧听着有些汗颜，这书灵一直自称为姐姐，倒是让人好奇她的年纪有多大。
一人一灵一路聊着天，不一会已经通过了灵耀城的大城门。
“这灵耀城和周围的山郊，已经不属于银徽虎灵世家的地盘，是直接归灵族唯一的金徽世家‘鹤灵’管辖。”左牧一边给书灵介绍着，一边在城镇大街上，寻找着某个建筑。
“本来以灵耀城不算大的规模和它偏僻的地理位置，它应该要归于最近的银徽世家虎灵家属地才对。
“但是因为它特殊的历史意义，一直都是金徽鹤灵家直接管辖，因为灵耀城在历史上盛产灵耀。”
“灵耀？那是啥，土特产吗？”书灵问道，她本来听着左牧讲到历史正要走神呢，却忽然听到一个不熟悉的词。
“灵耀你都不知道？”左牧更加怀疑书灵的年龄到底是有多大，沉睡的时间到底是有多久了。
“灵耀就是所有灵族人中最强的一位，是一个很厉害的称号，意思是全族之耀。前四裔一共二十四个种族，所以一共有二十四个‘耀’。”
左牧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书灵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这个话题上，她忽然叫到：
“看到了那个客栈了，往左边看。唉头别转那么快，再往右边点，看到了牌匾了吧。”
书灵指挥左牧的脑袋找寻的，是一家叫做“有名客栈”的有名客栈，这是水瞳在留给他的信笺里写的碰头地点。
灵耀城也算比较大了，不约定一个地点很难碰到面。
“我先行一步，摸清街道门面后，等你来。本小姐给你当导游，请你吃好吃的。”这是水瞳信里写的话，字迹流畅又雀跃，看着令人愉悦。
“左牧~”
左牧正想着水瞳的字迹时，就听到了后方响起水瞳悦耳的，呼唤着他的声音。
他转身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一个扎着简易丸子头的绿头发少女。
那少女不再穿印着虎灵家徽纹的锦服，而是干净漂亮的素色劲装，脚上一双青色小布鞋还点缀了朵白花，正眉开眼笑着。
“好久不见啊水瞳。”左牧微笑道。
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水瞳咧着嘴雀跃地朝左牧小奔而来。肩头的小拳耳兔也探出一个脑袋，兴奋地用挥舞的耳朵，来表达自己见到左牧的喜悦。
“嘿，好看。”书灵笑道，不知是指水瞳好看，还是眼前重逢的场景好看。
两人见面后聊得畅快，当然主要是水瞳这个小话痨，在不停地跟左牧讲话。她讲着自己这半个月来有多么地努力修炼，还有各种各样的冷笑话。
这重逢对于左牧而言是满满的感激之情，对于水瞳而言是莫名地亲近，对于书灵而言，则是在一旁偷偷地像姨母般地窃笑。
水瞳边带路边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左牧用脖子帮忙驼着小拳耳兔，静静地听她在天马行空。小拳耳兔则是摆出最舒服的姿势，享受着左牧单手的抚摸。
平时都是它被迫听水瞳这个话痨念经，这回终于有人代替了，舒心得很。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三个少年拦住了他们俩。三人年龄都与左牧他们相似，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质量都还挺好的。
再看三人长相各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属于天裔分支下的三个种族，巫族、玄族、苍族。
不过当书灵从左牧的视角里看到三人的长相时，却似乎被吓了一跳。
“这位灵族小妹妹我们又见面啦，怎么还没去二考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为首的那个巫族少年说道，语气非常猥琐，长相也很符合他的声音。他两眼笑咪咪的，只是瞟了一眼左牧，便直勾勾地看着水瞳。
“我们，还没考呢。所以，不能去啦。”水瞳随口回复到，却是用着奇怪的断句节奏，脚步也没停直接绕了过去。
“你跟他们认识呀？”左牧边问边跟着水瞳饶了过去。
“不认识啊，是之前邀请我去观看他们一考的人，我说我在等二考开始。还是三个好心人呢，一直邀请我去喝酒来着，我就说不去啦。”水瞳耸耸肩。
接着她挡住一侧的嘴巴，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跟左牧说：“就是可能脑子不太好，我跟他解释了好几遍为什么我不去喝酒，但他就是听不懂，还一直在傻笑，真怪可怜的。”
左牧一愣，还以为水瞳在说反话，结果一看她一本正经的脸，实在看不出反讽之意。
“难道水瞳真的看不出来，这票人在调戏她吗？”左牧想着，内心暴汗，难道水瞳还是个单根筋脑袋？书灵也有同样的惊疑。
“哦，原来是好心人啊。”左牧放下疑惑，回头朝那三个人看了一眼，也学着水瞳一脸正经的表情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就这样饶了过去。
“什么好心人！我是在调戏你啊！”那巫族少年一懵，片刻后却以为是左牧二人在故意戏弄他，顿时身为一个流氓的职业尊严就上来了，可不火冒三丈。
“你们给我站住！”他大喝道。
“嗯？怎么了又叫我去喝酒啊？”水瞳回头一皱眉，一脸无奈。
同时她又用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眼神看着他，口型很夸张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白天，不能喝酒。我们，有事。先走，拜拜。”
然后水瞳微微侧脸，用手挡住自己的口型，对着巫族少年另外两个同伴说道：“记得给他吃药啊。”
末了，还眨了眨眼。
“你，你！”巫族少年那个气得啊，脸都涨红了，一个劲地跺脚。身边的两个伙伴更是捂住嘴巴，差点笑了出来。
“哼，这个罡族家伙就是你在等的人吧，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乡巴佬么。你的境界达不到一考的标准，我看那个乡巴佬也是要去二考的料。
“两个弱小的家伙，小爷叫你去喝酒是给你长脸！呵呵，给脸不要脸。”
巫族少年稳住自己的姿态，阴阳怪气地在左牧他们身后说了起来，还故意地摆出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然而就这时，巫族少年看到了左牧空空的左侧衣袖。
他第一反应是吃惊，没想到这个乡下少年竟然还是个残臂之人。不过他却也没有说什么，反观身旁的两个同伴已经讥笑着指指点点了起来。
“难道这人有贰毫境，通过一考了？”书灵向左牧问道。
左牧心里也琢磨着，却有些狐疑了起来，因为实在看不出这人有那么强。
“你通过一考了？”左牧回头对着那个巫族少年问。
听到左牧这么问，那人回过神来可是高兴极了，他想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
接着他干笑了几声，说道：“那是自然，小爷我是谁，我可是堂堂‘暗冕馆’的接班人，包林冕包少是也。十二岁拥有个十二级元池，那不是理所当然么，呵。”
左牧一听，顿时是对眼前这个包林冕多看了两眼。因为他和书灵都没听清楚最后一句话，还以为包林冕有二十二级元池呢。
他们俩以为入学的第一考要求到达贰毫境，也就是二十一级。潜意识也就以为包林冕是有了二十二级，所以就通过第一考了。
“城里果然是高手如云啊。”左牧暗自感叹道。
“这个世界真是高手如云啊。”书灵也感叹道。
左牧在心里对自己激励了一番，又转头问水瞳：“暗冕馆是什么势力啊？”
水瞳回忆了一下说道：“哦哦，想起来了，安眠馆是个殡仪馆。”
“原来是安眠馆啊……殡仪馆？这样的地方都能出天才。”左牧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书灵也是十分佩服，只是她有些疑惑，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作为殡仪馆老板的儿子，是这么自豪的一件事情吗？
“阁下的修炼天赋原来这么高，佩服佩服。不过我们现在要去赶着二考了，下次再会。”左牧随便丢下一句话，就跟着上了水瞳的步伐，往前方走去了。
他倒也没有因为包林冕的无礼诳语而太生气。因为他以为自己是真比人家修炼慢，而且世界上傲慢且强大的人太多了，不用为这些人的傲慢而生气。
他也没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自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就算考不上也没法子遗憾。再想其他办法接近那个和妹妹很像的少女就好了。
因为自身凡人族的限制和糊里糊涂的修炼方式，左牧十二岁前的修炼非常艰辛困难，所以他认为自己落后了很多。
这一点虽然有点遗憾，但也是不可抗力。况且过去的艰难已经过去了，他可是已经掌握了未来的希望。
包林冕看到左牧二人头都不回地走了，还以为是自己使他们丢脸了，所以两人跑了。
他自觉很得意，便仰着头跟他的两个小伙伴说道：“姜夏风，朱不闹，我们也跟上。我倒要看看这给脸不要脸的小妞，和那个不知道哪来的乡下小子，到底能不能通过第二考！”
“好啊包少，我们也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被淘汰的哈哈。”姜夏风笑嘻嘻地回道。
“哈哈可以，我也想看看这个残疾之人是如何丢脸的。”朱不闹也附和了起来。
听到朱不闹的话包林冕却是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了。
姜夏风是天裔玄族，棺材木匠之子。朱不闹是天裔苍族，寿衣裁缝之子。
因为老爸们都在包林冕家的殡仪馆工作，两人自小就看惯了父辈对包林冕他爸点头哈腰的，不自觉地潜移默化，两个小孩也默认把包林冕当老大了，从来都是给足了面子。
不过三人的品行如此的糟糕，也不一定是谁带坏了谁。
另外他们三个统统通过了一考，是不必参加二考的，只需等待几个时辰后的三考时间，再去入学考试所在的广场就好。不过这会先来无事，跟去凑个热闹也好。
另外这三考的存在，是左牧与水瞳都暂不知晓的一件事情。
无奈啊，左牧非常地无奈。
本以为是十分稳妥的计划，最终却差了区区一滴的程度。更让人无奈的是，原本左牧是打算彻夜不眠，直到修满这最后一勺的。
结果却因为这一个月的修炼过于疲惫，待他修炼到夜深寂静之时，居然直接困晕过去了。
整个下半夜他就这么盘腿坐在地上，歪头背靠着树干，流着哈喇子睡了个饱。
直到让炽亮的阳光照到眼皮上了，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抬头一看，已然快到响午，左牧一个激灵检查起自己的元池，却还是差那么一点才满十一勺。
“你怎么才醒过来，可不要睡过了时间。大型考试前要早点睡，这点常识你都没有吗？”
魂窍内传来了书灵的抱怨声，她昨天早早地就没了声响，可不知道左牧修炼到了多晚。
“唉，失败了。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修满突破贰毫境了，一考到底还是通不过啊。”
左牧稍有些气馁，起身匆匆地跑到小溪边洗了把脸，然后就朝着灵耀城的城门奔去。
“那咱就奔着二考去呗，至少没差贰毫境太远。要不然可能还要被其他人笑话。”书灵也是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给左牧鼓励打气。
“不知道这二考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考上这个旱海学院的新建分校。那个和小昙极像了的人已经被选送进去了，我得搞清楚她是谁。”左牧边小跑边和书灵聊着。
“嗯，另外我还很喜欢那个救你的小姑娘虎水瞳。多好听的名字，除了姓有点难听。反正你一定要和她再见面，姐姐我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书灵说道。
左牧听着有些汗颜，这书灵一直自称为姐姐，倒是让人好奇她的年纪有多大。
一人一灵一路聊着天，不一会已经通过了灵耀城的大城门。
“这灵耀城和周围的山郊，已经不属于银徽虎灵世家的地盘，是直接归灵族唯一的金徽世家‘鹤灵’管辖。”左牧一边给书灵介绍着，一边在城镇大街上，寻找着某个建筑。
“本来以灵耀城不算大的规模和它偏僻的地理位置，它应该要归于最近的银徽世家虎灵家属地才对。
“但是因为它特殊的历史意义，一直都是金徽鹤灵家直接管辖，因为灵耀城在历史上盛产灵耀。”
“灵耀？那是啥，土特产吗？”书灵问道，她本来听着左牧讲到历史正要走神呢，却忽然听到一个不熟悉的词。
“灵耀你都不知道？”左牧更加怀疑书灵的年龄到底是有多大，沉睡的时间到底是有多久了。
“灵耀就是所有灵族人中最强的一位，是一个很厉害的称号，意思是全族之耀。前四裔一共二十四个种族，所以一共有二十四个‘耀’。”
左牧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书灵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这个话题上，她忽然叫到：
“看到了那个客栈了，往左边看。唉头别转那么快，再往右边点，看到了牌匾了吧。”
书灵指挥左牧的脑袋找寻的，是一家叫做“有名客栈”的有名客栈，这是水瞳在留给他的信笺里写的碰头地点。
灵耀城也算比较大了，不约定一个地点很难碰到面。
“我先行一步，摸清街道门面后，等你来。本小姐给你当导游，请你吃好吃的。”这是水瞳信里写的话，字迹流畅又雀跃，看着令人愉悦。
“左牧~”
左牧正想着水瞳的字迹时，就听到了后方响起水瞳悦耳的，呼唤着他的声音。
他转身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一个扎着简易丸子头的绿头发少女。
那少女不再穿印着虎灵家徽纹的锦服，而是干净漂亮的素色劲装，脚上一双青色小布鞋还点缀了朵白花，正眉开眼笑着。
“好久不见啊水瞳。”左牧微笑道。
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水瞳咧着嘴雀跃地朝左牧小奔而来。肩头的小拳耳兔也探出一个脑袋，兴奋地用挥舞的耳朵，来表达自己见到左牧的喜悦。
“嘿，好看。”书灵笑道，不知是指水瞳好看，还是眼前重逢的场景好看。
两人见面后聊得畅快，当然主要是水瞳这个小话痨，在不停地跟左牧讲话。她讲着自己这半个月来有多么地努力修炼，还有各种各样的冷笑话。
这重逢对于左牧而言是满满的感激之情，对于水瞳而言是莫名地亲近，对于书灵而言，则是在一旁偷偷地像姨母般地窃笑。
水瞳边带路边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左牧用脖子帮忙驼着小拳耳兔，静静地听她在天马行空。小拳耳兔则是摆出最舒服的姿势，享受着左牧单手的抚摸。
平时都是它被迫听水瞳这个话痨念经，这回终于有人代替了，舒心得很。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三个少年拦住了他们俩。三人年龄都与左牧他们相似，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质量都还挺好的。
再看三人长相各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属于天裔分支下的三个种族，巫族、玄族、苍族。
不过当书灵从左牧的视角里看到三人的长相时，却似乎被吓了一跳。
“这位灵族小妹妹我们又见面啦，怎么还没去二考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为首的那个巫族少年说道，语气非常猥琐，长相也很符合他的声音。他两眼笑咪咪的，只是瞟了一眼左牧，便直勾勾地看着水瞳。
“我们，还没考呢。所以，不能去啦。”水瞳随口回复到，却是用着奇怪的断句节奏，脚步也没停直接绕了过去。
“你跟他们认识呀？”左牧边问边跟着水瞳饶了过去。
“不认识啊，是之前邀请我去观看他们一考的人，我说我在等二考开始。还是三个好心人呢，一直邀请我去喝酒来着，我就说不去啦。”水瞳耸耸肩。
接着她挡住一侧的嘴巴，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跟左牧说：“就是可能脑子不太好，我跟他解释了好几遍为什么我不去喝酒，但他就是听不懂，还一直在傻笑，真怪可怜的。”
左牧一愣，还以为水瞳在说反话，结果一看她一本正经的脸，实在看不出反讽之意。
“难道水瞳真的看不出来，这票人在调戏她吗？”左牧想着，内心暴汗，难道水瞳还是个单根筋脑袋？书灵也有同样的惊疑。
“哦，原来是好心人啊。”左牧放下疑惑，回头朝那三个人看了一眼，也学着水瞳一脸正经的表情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然后两人就这样饶了过去。
“什么好心人！我是在调戏你啊！”那巫族少年一懵，片刻后却以为是左牧二人在故意戏弄他，顿时身为一个流氓的职业尊严就上来了，可不火冒三丈。
“你们给我站住！”他大喝道。
“嗯？怎么了又叫我去喝酒啊？”水瞳回头一皱眉，一脸无奈。
同时她又用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眼神看着他，口型很夸张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白天，不能喝酒。我们，有事。先走，拜拜。”
然后水瞳微微侧脸，用手挡住自己的口型，对着巫族少年另外两个同伴说道：“记得给他吃药啊。”
末了，还眨了眨眼。
“你，你！”巫族少年那个气得啊，脸都涨红了，一个劲地跺脚。身边的两个伙伴更是捂住嘴巴，差点笑了出来。
“哼，这个罡族家伙就是你在等的人吧，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乡巴佬么。你的境界达不到一考的标准，我看那个乡巴佬也是要去二考的料。
“两个弱小的家伙，小爷叫你去喝酒是给你长脸！呵呵，给脸不要脸。”
巫族少年稳住自己的姿态，阴阳怪气地在左牧他们身后说了起来，还故意地摆出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然而就这时，巫族少年看到了左牧空空的左侧衣袖。
他第一反应是吃惊，没想到这个乡下少年竟然还是个残臂之人。不过他却也没有说什么，反观身旁的两个同伴已经讥笑着指指点点了起来。
“难道这人有贰毫境，通过一考了？”书灵向左牧问道。
左牧心里也琢磨着，却有些狐疑了起来，因为实在看不出这人有那么强。
“你通过一考了？”左牧回头对着那个巫族少年问。
听到左牧这么问，那人回过神来可是高兴极了，他想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
接着他干笑了几声，说道：“那是自然，小爷我是谁，我可是堂堂‘暗冕馆’的接班人，包林冕包少是也。十二岁拥有个十二级元池，那不是理所当然么，呵。”
左牧一听，顿时是对眼前这个包林冕多看了两眼。因为他和书灵都没听清楚最后一句话，还以为包林冕有二十二级元池呢。
他们俩以为入学的第一考要求到达贰毫境，也就是二十一级。潜意识也就以为包林冕是有了二十二级，所以就通过第一考了。
“城里果然是高手如云啊。”左牧暗自感叹道。
“这个世界真是高手如云啊。”书灵也感叹道。
左牧在心里对自己激励了一番，又转头问水瞳：“暗冕馆是什么势力啊？”
水瞳回忆了一下说道：“哦哦，想起来了，安眠馆是个殡仪馆。”
“原来是安眠馆啊……殡仪馆？这样的地方都能出天才。”左牧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书灵也是十分佩服，只是她有些疑惑，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作为殡仪馆老板的儿子，是这么自豪的一件事情吗？
“阁下的修炼天赋原来这么高，佩服佩服。不过我们现在要去赶着二考了，下次再会。”左牧随便丢下一句话，就跟着上了水瞳的步伐，往前方走去了。
他倒也没有因为包林冕的无礼诳语而太生气。因为他以为自己是真比人家修炼慢，而且世界上傲慢且强大的人太多了，不用为这些人的傲慢而生气。
他也没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自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就算考不上也没法子遗憾。再想其他办法接近那个和妹妹很像的少女就好了。
因为自身凡人族的限制和糊里糊涂的修炼方式，左牧十二岁前的修炼非常艰辛困难，所以他认为自己落后了很多。
这一点虽然有点遗憾，但也是不可抗力。况且过去的艰难已经过去了，他可是已经掌握了未来的希望。
包林冕看到左牧二人头都不回地走了，还以为是自己使他们丢脸了，所以两人跑了。
他自觉很得意，便仰着头跟他的两个小伙伴说道：“姜夏风，朱不闹，我们也跟上。我倒要看看这给脸不要脸的小妞，和那个不知道哪来的乡下小子，到底能不能通过第二考！”
“好啊包少，我们也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被淘汰的哈哈。”姜夏风笑嘻嘻地回道。
“哈哈可以，我也想看看这个残疾之人是如何丢脸的。”朱不闹也附和了起来。
听到朱不闹的话包林冕却是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了。
姜夏风是天裔玄族，棺材木匠之子。朱不闹是天裔苍族，寿衣裁缝之子。
因为老爸们都在包林冕家的殡仪馆工作，两人自小就看惯了父辈对包林冕他爸点头哈腰的，不自觉地潜移默化，两个小孩也默认把包林冕当老大了，从来都是给足了面子。
不过三人的品行如此的糟糕，也不一定是谁带坏了谁。
另外他们三个统统通过了一考，是不必参加二考的，只需等待几个时辰后的三考时间，再去入学考试所在的广场就好。不过这会先来无事，跟去凑个热闹也好。
另外这三考的存在，是左牧与水瞳都暂不知晓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