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资质最高和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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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前，虎灵世家的另一处议事厅内。
厅内一共有七个人围坐在一起，都是灵族样貌，年纪看上去和虎灵氏族长差不多年长，像是在一起商讨什么事情。
“各位，我看这件事情，也就不要打扰大哥了吧，我们几个定下来，通报一声就行了。大哥的儿子过世了，正处在巨大的打击之中，这些小事也就不要叨扰他了。”
“二长老说的是有道理，可是老夫觉得吧，这件事看似小其实也不小。虽然只是选送几个小辈过去而已，但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过于矛盾啊，让人难以抉择唉。”
“三长老说得是，那么就让在下再理理情况。这旱海学院要在我们辖地办分校，上头既然传了话说要配合，那么我们也就割一块地给他们便是。但是这选小辈入分校的事情嘛，是否对我们虎灵家有些不利？”
“其实嘛，割地给他们办分校，这件事情我本来就不满。你们说我们虎灵世家，虽然只是个银徽世家，但是我们每年，给上头贡献的钱财和人才也不少啊，凭啥要我们割地。”
“哼，什么银徽世家，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我们就是狗屁。五长老你也不想想，他们旱海学院的势力，是和整个天裔联盟对等的，天裔联盟由六个天裔种族的金徽世家组成，而我们虎灵世家算是什么？只是这一个金徽世家旗下，十余个银徽世家之一而已。”
“的确如此，他旱海学院就是想夺取我们世家一半的土地，我们上头的金徽世家，也不见得敢吱一声！”
“七长老你言重了，我相信割地这方面，联盟和灵耀会补偿我们的。眼下的问题是，该选送哪几个，十二岁以下的小辈去。这旱海学院师资力量的强大，也是有目共睹。虽说这次是新建的分校，但我觉得在他们手下受教的小辈，前途会很不错，甚至可能比上头选去集中训练，得更有前途。”
大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利，也有弊。我们都知道旱海学院强大的实力，来源是他们的在职教师和毕业校友。我们要是把人才，送进他们主导的体系里面，学成出来的小辈，可不一定会再受我们的管教咯。”
“到时候这些小辈，是归我们和联盟所用，将我们虎灵世家发扬光大呢，还是白白地成了旱海学院的武力呢？”
大长老说的话，让各位长老频频点头。低级世家的小辈，自旱海学院毕业以后，就加入了学院这个势力，这种事情并不少听见。他们很多人甚至都自立门户，不再与主家来往，却到处宣扬，自己是旱海校友这光荣的头衔。
这小小的议事厅内，七个虎灵世家的长老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送资质好的小辈去么，怕被旱海学院拐走。
送资质差的小辈么，又怕得罪庞大的学院。要知道这个所谓的学院势力之巨大，可是约等于六个金徽世家加在一起。
连他们上头的金徽世家都不敢慢待，何况他们。
在这一阵的沉默之中，四长老撸了撸下巴，缓缓地开口说道：“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只是这个安排需要鹤灵家，和我们的氏族长同意。”
鹤灵世家，就是虎灵世家的上家，灵族唯一的金徽世家，也是天裔联盟的六分之一。
“四弟你且说说。”大长老扶手示意。
“在下是觉得，我们得抓住这次的机会，送一个资质最好的小辈去。”
众长老听到四长老如此一句，也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啊。但基本都是基于大长老提的，那个弊端的反对意见，顿时房内摇头又吵嚷。
“四弟你继续说。”大长老制止了其他人。
“我们可以选一个，资质最好的女娃娃去。然后向鹤灵家讨要个婚约，找个男晚辈只要地位不要太低的就行。等我们的女娃从旱海学院毕业后，就让他们完婚。”
四长老这样一说后，众长老是恍然大悟，这安排其中的玄妙自是明显至极。女娃，婚约，这不就完美地解决了人才流失的问题了么？
“妙哉、妙哉，女娃嘛，修炼得再好，反正都是别人家的。要是和鹤灵家再多一桩联姻，我们虎灵在灵族银徽世家中的地位，也会更巩固一些。”三长老拍手称妙。
“不错不错，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鹤灵家有婚约的女娃，倒是不怕被旱海学院挖角了。我们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也算是旱海学院这个庞大的势力，帮鹤灵家养个小媳妇，帮我们虎灵家在天裔联盟中，更上一层楼！”二长老也赞同这个主意。
“既不失我们虎灵的傲气，又不会折了鹤灵家的面子，是个好主意啊。”
各位长老纷纷表示赞同，并捧得四长老得意得掩面谦。一众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没有任何问题。
“好，既然我们长老会一致通过了，那么我们就去征求鹤灵家的意见吧，想必他们也不会怎么反对。”大长老随即敲定了这一议题。
“不过，不需要再过问下，氏族长的意见了吗？”四长老说道。
大长老却摆摆手道：“今日议题开始前，大哥已经和我说过了，这种小事由我们全全做主，他现在可能还在审问羽灵家的人。到时候要是鹤灵家同意的话，我们选好具体人选，直接和大哥通报一声即可。”
“那就好，鹤灵家派来传信的双生族人，还在偏厅等候，我这就让他帮忙传话询问。”七长老识相得，自领了跑腿的任务。
“嗯，如果鹤灵上家那边，这会不忙的话，应该很快就有结果。通过人裔双生族的双胞胎传信，可比飞鸟传信要快的多啊，我们也该多雇几对。好，那么我们趁现在敲定具体的人选，老六你翻翻我们世家的训练记录，看看哪个女娃合适。”大长老说道。
六长老便从书架上，搬出了一些相关的族谱和记录，边利索地翻找，边自言自语道：“旱海学院对平民的招生标准，是十二岁以下达到壹微境，为了显示我们小辈的资质聪慧，自然也不能选大于十二岁的，我看看十一十二岁的小辈里，资质最高的女娃是……”
在六长老翻找相关记录的时候，二长老却略有所思地，和众人说道：“虽然上头没说让我们选送几个小辈去，但只送一个高资质的，怕有些不妥，不如再选一个人好了。这次不如就选个，十二岁最差的资质。”
二长老这番话，不无道理却也是玩味十足。
一个资质最好的，一个资质最差的，倒也是有趣。资质最差的小辈，便是没人在乎在哪里接受教学修炼了，拿其充充人数也好。
众长老纷纷赞同二长老的主意，然而这时六长老却还没找到，高资质的女娃人选。
要在平时，高资质小辈的名字应该脱口而出才对，可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没办法，六长老为了不显得自己老眼昏花，就想先找到资质最差的小娃。
它翻开了十二岁的后辈排名录，手指一顺溜的往下滑，直到指在境界排名最后一位上。读出她的名字，巧的是也是个女孩。
“虎水瞳，她是资质最差。”六长老念到。
“啊，是她啊。”五长老挠挠下巴，略有些纠结，他接着说道：“这虎水瞳，其实不是我们虎灵世家的血脉，她母亲是鹤灵世家的人，带着女儿改嫁到我们虎灵家，给虎二楞当老婆了。”
五长老这么一提，众长老倒也有些印象，几年前是有这么一个鹤灵家的人，下嫁到他们虎灵家。
听说是和外面的野男人有了私生女，后来被鹤灵家抛弃，许给他们世家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光棍了，不过两年前却是不幸病逝了。
当时改嫁时，私生女也一并住了进来，改姓为虎，就是这个水瞳。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便说道：“无妨，最差资质的小辈，就选这个虎水瞳了，母亲被金徽世家下嫁，还是指给了我们世家地位低下的一个光棍，想必也没人在乎这娃娃了。”
大长老都这么说了，这一个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下面是资质最高的女孩人选了。
三长老看六长老翻找个半天也没个结果，终于安耐不住性子说道：“资质最高的是我的女儿，九岁突破壹微境，十岁元池十三级，今年十一岁元池十五级，可没有比我的女儿资质更高了。”
三长老一直知道自己女儿，在同龄中资质是最高的。刚才只是没好意思毛遂自荐，想等着六长老翻到记录后，再装作恍然大悟状过一把瘾。
可炫女之心，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就高调地把女儿的光辉记录报了出来。
“十一岁元池十五级，资质确实不错。”众长老也是称赞纷纷。
“才不是你女儿资质最高，你看。”此时六长老却是找到了记录，他翻出一个小女孩的训练册子，指给众人看。
“八岁突破壹微境，九岁元池十三级，十岁元池十五级，今年十一岁，元池十七级！”册子上写着完胜三长老之女的纪录。
“怎么，怎么可能！”三长老惊呼道，同时他脑子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虎灵世家还有这号天才。
他抢过册子仔仔细细地又看了几遍，再盯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正准备质疑的时候，却发现众长老都是一副醍醐灌顶之相。
“对对对，刚才怎么想不起来了，资质最高的女娃可不就是她么！”大长老拍案狂喜。
“可不是么，还需要翻找什么家谱、训练册，提到天才二字当然是她了。我还依稀记得前几日，我还夸赞过她来着。”二长老也是欣慰地点头称道。
“这、这。”三长老一时语塞，看到众长老居然都很认同，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最高资质的天才，疑惑不已。最高资质的不是他女儿才对么，他还记得去年，自己的女儿还得了什么奖来着。
“难道是自己太爱女心切，记错了？”三长老皱着眉想着。
就在这时厅门被打开了，是七长老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好消息，鹤灵家同意联姻方案。
众长老是安心又欢喜，一件头疼的事情解决了，只是三长老还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二长老和三长老，你们一起去通知一下这两个女娃的父母，然后带着孩子去一趟氏族长那，把这个事情的决定方案和他通报一下。”大长老边说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叫四长老去吧，我忽然有事要回家一趟。”三长老把活推给了别人，自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议事厅，满面疑云。
三长老离开议事厅后，直奔自家的院子，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书房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个刻着女儿名字的木剑，上面还刻着几个字：“虎灵之耀，幼学之年修为之冠。”
“找到了！去年女儿得的奖，她是十岁小辈的冠军！”三长老忍不住惊呼出来。
“老爷你在干嘛呢？”三长老的妻子，忽然站在门外问道，她见夫君满头大汗地在找什么东西，有点好奇。
“我刚才在找咱们女儿的幼学冠军木剑，已经找到了。”三长老开心地挥着手中的木剑。
妻子见状却笑道说：“老爷你说什么呢，我们女儿虽然资质很高，但却得的是亚军啊，去年得冠军的是虎昙灵。”
三长老听妻子这么一说，忽然懵住了，默念着虎昙灵三个字。
然后，这个会议上指定的陌生名字，变得越来越耳熟，他也依稀想起了这位出众天才的事迹，甚至几天前自己还指点过她修炼。
再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木剑，上面赫然刻着的是：“虎灵之耀，幼学之年修为之亚。”
“对啊，十一岁修为最高的孩子是虎昙灵，我怎么给忘了呢。”三长老嘀咕道。
半个时辰之前，虎灵世家的另一处议事厅内。
厅内一共有七个人围坐在一起，都是灵族样貌，年纪看上去和虎灵氏族长差不多年长，像是在一起商讨什么事情。
“各位，我看这件事情，也就不要打扰大哥了吧，我们几个定下来，通报一声就行了。大哥的儿子过世了，正处在巨大的打击之中，这些小事也就不要叨扰他了。”
“二长老说的是有道理，可是老夫觉得吧，这件事看似小其实也不小。虽然只是选送几个小辈过去而已，但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过于矛盾啊，让人难以抉择唉。”
“三长老说得是，那么就让在下再理理情况。这旱海学院要在我们辖地办分校，上头既然传了话说要配合，那么我们也就割一块地给他们便是。但是这选小辈入分校的事情嘛，是否对我们虎灵家有些不利？”
“其实嘛，割地给他们办分校，这件事情我本来就不满。你们说我们虎灵世家，虽然只是个银徽世家，但是我们每年，给上头贡献的钱财和人才也不少啊，凭啥要我们割地。”
“哼，什么银徽世家，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我们就是狗屁。五长老你也不想想，他们旱海学院的势力，是和整个天裔联盟对等的，天裔联盟由六个天裔种族的金徽世家组成，而我们虎灵世家算是什么？只是这一个金徽世家旗下，十余个银徽世家之一而已。”
“的确如此，他旱海学院就是想夺取我们世家一半的土地，我们上头的金徽世家，也不见得敢吱一声！”
“七长老你言重了，我相信割地这方面，联盟和灵耀会补偿我们的。眼下的问题是，该选送哪几个，十二岁以下的小辈去。这旱海学院师资力量的强大，也是有目共睹。虽说这次是新建的分校，但我觉得在他们手下受教的小辈，前途会很不错，甚至可能比上头选去集中训练，得更有前途。”
大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利，也有弊。我们都知道旱海学院强大的实力，来源是他们的在职教师和毕业校友。我们要是把人才，送进他们主导的体系里面，学成出来的小辈，可不一定会再受我们的管教咯。”
“到时候这些小辈，是归我们和联盟所用，将我们虎灵世家发扬光大呢，还是白白地成了旱海学院的武力呢？”
大长老说的话，让各位长老频频点头。低级世家的小辈，自旱海学院毕业以后，就加入了学院这个势力，这种事情并不少听见。他们很多人甚至都自立门户，不再与主家来往，却到处宣扬，自己是旱海校友这光荣的头衔。
这小小的议事厅内，七个虎灵世家的长老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送资质好的小辈去么，怕被旱海学院拐走。
送资质差的小辈么，又怕得罪庞大的学院。要知道这个所谓的学院势力之巨大，可是约等于六个金徽世家加在一起。
连他们上头的金徽世家都不敢慢待，何况他们。
在这一阵的沉默之中，四长老撸了撸下巴，缓缓地开口说道：“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只是这个安排需要鹤灵家，和我们的氏族长同意。”
鹤灵世家，就是虎灵世家的上家，灵族唯一的金徽世家，也是天裔联盟的六分之一。
“四弟你且说说。”大长老扶手示意。
“在下是觉得，我们得抓住这次的机会，送一个资质最好的小辈去。”
众长老听到四长老如此一句，也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啊。但基本都是基于大长老提的，那个弊端的反对意见，顿时房内摇头又吵嚷。
“四弟你继续说。”大长老制止了其他人。
“我们可以选一个，资质最好的女娃娃去。然后向鹤灵家讨要个婚约，找个男晚辈只要地位不要太低的就行。等我们的女娃从旱海学院毕业后，就让他们完婚。”
四长老这样一说后，众长老是恍然大悟，这安排其中的玄妙自是明显至极。女娃，婚约，这不就完美地解决了人才流失的问题了么？
“妙哉、妙哉，女娃嘛，修炼得再好，反正都是别人家的。要是和鹤灵家再多一桩联姻，我们虎灵在灵族银徽世家中的地位，也会更巩固一些。”三长老拍手称妙。
“不错不错，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鹤灵家有婚约的女娃，倒是不怕被旱海学院挖角了。我们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也算是旱海学院这个庞大的势力，帮鹤灵家养个小媳妇，帮我们虎灵家在天裔联盟中，更上一层楼！”二长老也赞同这个主意。
“既不失我们虎灵的傲气，又不会折了鹤灵家的面子，是个好主意啊。”
各位长老纷纷表示赞同，并捧得四长老得意得掩面谦。一众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没有任何问题。
“好，既然我们长老会一致通过了，那么我们就去征求鹤灵家的意见吧，想必他们也不会怎么反对。”大长老随即敲定了这一议题。
“不过，不需要再过问下，氏族长的意见了吗？”四长老说道。
大长老却摆摆手道：“今日议题开始前，大哥已经和我说过了，这种小事由我们全全做主，他现在可能还在审问羽灵家的人。到时候要是鹤灵家同意的话，我们选好具体人选，直接和大哥通报一声即可。”
“那就好，鹤灵家派来传信的双生族人，还在偏厅等候，我这就让他帮忙传话询问。”七长老识相得，自领了跑腿的任务。
“嗯，如果鹤灵上家那边，这会不忙的话，应该很快就有结果。通过人裔双生族的双胞胎传信，可比飞鸟传信要快的多啊，我们也该多雇几对。好，那么我们趁现在敲定具体的人选，老六你翻翻我们世家的训练记录，看看哪个女娃合适。”大长老说道。
六长老便从书架上，搬出了一些相关的族谱和记录，边利索地翻找，边自言自语道：“旱海学院对平民的招生标准，是十二岁以下达到壹微境，为了显示我们小辈的资质聪慧，自然也不能选大于十二岁的，我看看十一十二岁的小辈里，资质最高的女娃是……”
在六长老翻找相关记录的时候，二长老却略有所思地，和众人说道：“虽然上头没说让我们选送几个小辈去，但只送一个高资质的，怕有些不妥，不如再选一个人好了。这次不如就选个，十二岁最差的资质。”
二长老这番话，不无道理却也是玩味十足。
一个资质最好的，一个资质最差的，倒也是有趣。资质最差的小辈，便是没人在乎在哪里接受教学修炼了，拿其充充人数也好。
众长老纷纷赞同二长老的主意，然而这时六长老却还没找到，高资质的女娃人选。
要在平时，高资质小辈的名字应该脱口而出才对，可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没办法，六长老为了不显得自己老眼昏花，就想先找到资质最差的小娃。
它翻开了十二岁的后辈排名录，手指一顺溜的往下滑，直到指在境界排名最后一位上。读出她的名字，巧的是也是个女孩。
“虎水瞳，她是资质最差。”六长老念到。
“啊，是她啊。”五长老挠挠下巴，略有些纠结，他接着说道：“这虎水瞳，其实不是我们虎灵世家的血脉，她母亲是鹤灵世家的人，带着女儿改嫁到我们虎灵家，给虎二楞当老婆了。”
五长老这么一提，众长老倒也有些印象，几年前是有这么一个鹤灵家的人，下嫁到他们虎灵家。
听说是和外面的野男人有了私生女，后来被鹤灵家抛弃，许给他们世家的一个默默无闻的光棍了，不过两年前却是不幸病逝了。
当时改嫁时，私生女也一并住了进来，改姓为虎，就是这个水瞳。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便说道：“无妨，最差资质的小辈，就选这个虎水瞳了，母亲被金徽世家下嫁，还是指给了我们世家地位低下的一个光棍，想必也没人在乎这娃娃了。”
大长老都这么说了，这一个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下面是资质最高的女孩人选了。
三长老看六长老翻找个半天也没个结果，终于安耐不住性子说道：“资质最高的是我的女儿，九岁突破壹微境，十岁元池十三级，今年十一岁元池十五级，可没有比我的女儿资质更高了。”
三长老一直知道自己女儿，在同龄中资质是最高的。刚才只是没好意思毛遂自荐，想等着六长老翻到记录后，再装作恍然大悟状过一把瘾。
可炫女之心，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就高调地把女儿的光辉记录报了出来。
“十一岁元池十五级，资质确实不错。”众长老也是称赞纷纷。
“才不是你女儿资质最高，你看。”此时六长老却是找到了记录，他翻出一个小女孩的训练册子，指给众人看。
“八岁突破壹微境，九岁元池十三级，十岁元池十五级，今年十一岁，元池十七级！”册子上写着完胜三长老之女的纪录。
“怎么，怎么可能！”三长老惊呼道，同时他脑子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虎灵世家还有这号天才。
他抢过册子仔仔细细地又看了几遍，再盯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正准备质疑的时候，却发现众长老都是一副醍醐灌顶之相。
“对对对，刚才怎么想不起来了，资质最高的女娃可不就是她么！”大长老拍案狂喜。
“可不是么，还需要翻找什么家谱、训练册，提到天才二字当然是她了。我还依稀记得前几日，我还夸赞过她来着。”二长老也是欣慰地点头称道。
“这、这。”三长老一时语塞，看到众长老居然都很认同，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最高资质的天才，疑惑不已。最高资质的不是他女儿才对么，他还记得去年，自己的女儿还得了什么奖来着。
“难道是自己太爱女心切，记错了？”三长老皱着眉想着。
就在这时厅门被打开了，是七长老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好消息，鹤灵家同意联姻方案。
众长老是安心又欢喜，一件头疼的事情解决了，只是三长老还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二长老和三长老，你们一起去通知一下这两个女娃的父母，然后带着孩子去一趟氏族长那，把这个事情的决定方案和他通报一下。”大长老边说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叫四长老去吧，我忽然有事要回家一趟。”三长老把活推给了别人，自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议事厅，满面疑云。
三长老离开议事厅后，直奔自家的院子，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书房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个刻着女儿名字的木剑，上面还刻着几个字：“虎灵之耀，幼学之年修为之冠。”
“找到了！去年女儿得的奖，她是十岁小辈的冠军！”三长老忍不住惊呼出来。
“老爷你在干嘛呢？”三长老的妻子，忽然站在门外问道，她见夫君满头大汗地在找什么东西，有点好奇。
“我刚才在找咱们女儿的幼学冠军木剑，已经找到了。”三长老开心地挥着手中的木剑。
妻子见状却笑道说：“老爷你说什么呢，我们女儿虽然资质很高，但却得的是亚军啊，去年得冠军的是虎昙灵。”
三长老听妻子这么一说，忽然懵住了，默念着虎昙灵三个字。
然后，这个会议上指定的陌生名字，变得越来越耳熟，他也依稀想起了这位出众天才的事迹，甚至几天前自己还指点过她修炼。
再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木剑，上面赫然刻着的是：“虎灵之耀，幼学之年修为之亚。”
“对啊，十一岁修为最高的孩子是虎昙灵，我怎么给忘了呢。”三长老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