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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家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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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果话一出口,房间内的气氛登时一凝,常吉握住酒瓶的手当即将应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雨果道:“你说你...离开了东岛?”

    雨果点了点头,常吉诧异地摇了摇头道:“真的?”

    雨果道:“我何时骗过你。”

    常吉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雨果,但见其脸上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后咽了一口唾沫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雨果轻叹道:“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我此次回来也并没有太长的时间和你叙旧,更多是想看看你是否安好,有机会的话下次见面再详细告诉你。”

    见雨果有所保留并没有想讲出来的意思,常吉勉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瓶后砸了砸嘴,沉吟片刻后道:“你说你离开了东岛,那你去了哪里呢?”

    雨果道:“先去了第2区,解决了一些身份问题后便到达了第13区,接下来的三年中一直都生活在那里,直到现在。”

    常吉点了点头道:“第13区我知道,著名的学院城市。当年我年少的时候也幻想过考入第13区的天英学院,之后做一名帅气的机甲战士呢。嘿嘿,现在想来真的挺有意思的。”常吉说罢脸上露出感慨往昔的微笑。

    雨果轻笑道:“没有进入也好,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幸运。”常吉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雨果话中的隐意,抬头注视着雨果。雨果耸了耸肩道:“我现在勉强算是天英的学生,嗯...想来他们现在还没有开除我的学籍。”

    “怎么会这样...”常吉疑惑道,突然目光一闪急切道:“ZERO,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雨果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还能做什么,我又没有驾驶着机甲来抓你。”

    “不要和我说这些顾左右而言他的东西!”常吉愠怒道。

    “你在玩火?”

    雨果沉默不语。

    常吉见状,心中更是确定了想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果然你是最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心中想的还是复仇。”

    雨果道:“你不想吗?我记得当初可是你说的,并不痛恨迪卡尔,而是痛恨月岛以及那些对我们雪上加霜的人。”

    常吉摇了摇头道:“恨是恨,不过许多时候恨是无能为力的。即便是你也不可能将整个月岛众人都杀掉吧。”

    雨果道:“我并不想杀死那些无辜、无知的人,我只想让那些害我们道今天这般田地的人付出代价。”

    常吉感叹道:“杀死那些人恐怕要比杀死全月岛人更困难,他们全是位高权重之人。”

    雨果冷声道:“无论是谁,必杀之。”

    常吉道:“那你可曾除掉谁了?”

    雨果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的名单上还没有名字。”

    常吉又问道:“那毁灭日的真相你已经清楚了吗?”

    雨果点了点头道:“具体的真相还不清楚,不过已隐约地知晓了一些事情。”常吉闻言精神也为之一振,暂时忘记了对雨果的劝说急问道:“是因为什么?”

    雨果略微斟酌后道:“应该是与‘始祖体’的存在有所关系。”

    “始祖体?那是什么?”常吉闻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雨果道:“‘始祖体并非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被作为实验对象的小女孩儿,由于她是本次实验的第一个成功的对象,所以被命名为了‘始祖体’。”

    常吉脑中飞速反应着雨果所说的事情,不过脑中依旧混乱。

    “那到底是什么实验?用孩子做实验,听上去好像很不人道的事情。”

    “应该是关于渎者的实验。”

    “读者?那又是什么东西,杂志、小说粉丝会吗?”

    雨果顿了一下,最终向说出了让常吉瞬间明白的话语。

    “迪卡尔就是一名渎者。”

    常吉闻言当即沉默下来,眼中不可思议地看着雨果,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是说...那是一个异能者的实验?”

    雨果点了点头道:“没错,现在我所知道的所有线索都集中于这一点之上。据我的猜测,也许是在本次实验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例如说实验室爆炸之类的事情,从而使得毁灭日的出现。”

    常吉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道:“若是这么说来,那这个实验室可不比切诺贝利核电站的规模小多少。”雨果并未说出其他的东西,对于常吉他自是无比信任,但一些事情雨果认为他还是没有知道的必要,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还是暂时不说为好。

    二人沉默良久,常吉开口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调查那实验室的事情?”雨果点了点头道:“一方面而已,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恐怕很多东西都难寻踪迹了,对于此我并不报有多大的希望。另一方面,我想带你离开东岛,彻底离开这座鬼城。”

    常吉看向雨果,雨果的目光中充满了真挚道:“我在外这几年也结识了很多人,不过能让我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对此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常吉凝视雨果良久最后道:“你失踪后的一个月后,我去了石林。”雨果心中一动,他早晨的时候还在石林之中。这个特殊的地点无论是对于雨果还是常吉来说都是终生难忘的地方。

    常吉继续道:“事实证明,在我带你离开之后,确实有月岛军方到达了那里,被迪卡尔毁掉的机甲以及那些丧命的机甲骑士都被其回收走了,不过原罪其他人的尸体都被留了下来。迪卡尔、雨果、安德鲁、米娜。呵呵,当我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腐烂为一摊白骨。若不是我还隐约记得当年战斗的情形,恐怕无法分辨出那些尸骨的身份了。”

    “随后我又去了那个几乎所有原罪成员被狄龙杀害的排水渠内,那里面的尸体也没有被清走。在那里我已找不出贾斯克先生的遗骸了,他已经彻底和其他人的尸体混在了一起。”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将尸骨重新焚化掉,之后带了回来。就埋葬在了这附近出,立了一个简单的墓碑。哈哈,我又不会石匠,所以只能用木头每隔一段时间重新做一个,不过好在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雨果闻言,心中复杂无比,他终于知道实力中的那副干净情景是怎样而来。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懦弱让已故去雨果的尸体在风雨中历经数年,心中便自责不已。

    只听得常吉继续叹道:“所以说,我的家人都在这里,这里便是我的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