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师母何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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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年代，川江虽然不算偏远地区，但是师资力量还是很缺乏的，长办校还算好的，也是音乐老师代教语文，好在何小雨在这方面也算用心，大道三千，通过音乐手段，达到文字启蒙的效果，这一届的孩子，识文断字差点，但是辨韵识谱还是很强，叶利勤后世纵横客体微，获得医学院第一麦霸的成就，跟何小雨的启蒙是分不开的。
看着自己记录的全班好人好事报告，范思雨、叶利勤、赵茜和林仁勇的好人好事报告明显是重复的，虽然这个工作本身大多都是学生忽悠老师，但是像这种组团忽悠老师的，何小雨还是第一次见，何小雨想到家里老齐对他大弟子的评价，“叶利勤聪明有余，也能静心苦练，可惜缺少灵犀一点的天赋，在绘画一途难有大成就。” 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如果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老话就可惜了，想到这里，何小雨决定适当引导一下叶利勤。
课后，叶利勤又一次被何小雨叫来办公室，叶利勤看到结婚生育后的何小雨依然保持了良好匀称的身材，举手投足间自带舞蹈韵味，不由得心疼起师傅来，暗暗后悔，应该在送给师傅的首乌酒里面，多加点宁州的枸杞。
“来，看看，你们的好人好事报告，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怎么啦？”叶利勤倒叶光棍，前世林仁勇每天交一分钱何小雨都能忍，这个应该在何小雨底线以内，所以叶利勤不怵。
“做好人好事要用心，不要为了做而做，你耍小聪明敷衍老师，还带着同学一起敷衍老师对不对？”
叶利勤看办公室无其他人，摆出一副嬉皮笑脸说：“师母，有事儿你说事儿，这个本来就是上面布置的一个过场任务，大家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孩儿。”
看着嬉皮笑脸语气老成的小屁孩，何小雨总感觉自己的套路有力无处使。好吧，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诚。何小雨决定换一个交流方式。
“现在学画画累不累？有没有考虑跟我学点乐器？”
“好啊！”叶利勤一听这个，来劲了。
“我想学二胡。”
何小雨一听这个，顿时无语。“为什么想学二胡？”
“二胡好啊，以后没钱了，带个墨镜，拿条小凳，到火车站（毕竟这个时候的人不知道地铁轻轨之类的交通工具）出口一坐，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又帅又来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喜欢当乞丐要饭啊？这个不帅好吗。”
“这个是卖艺，不是要饭，是在为人民提供精神粮食需求的基础上挣一点辛苦钱，属于劳动人民，劳动没有贵贱之分，都是为人民服务。”
“呀，觉悟挺高嘛？要不你学小提琴？都是拉弦系列的。”
“不要，这个对颈椎不好，不学。”
“要不学吉他，弹吉他的男生最帅了。”
“拉倒吧，弹吉他的都烂大街了，是个人都会弹吉他。”其实叶利勤不学弹吉他主要还是因为后世在女生楼下十个弹吉他的，有九个告白都失败了，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告白，被宿管阿姨赶跑了。而且万一那天自己抄首歌火了，上个综艺，遇到没有一首歌能火的法师，让我弹个和弦，我是不会呢，还是不会呢，太丢脸，不丢脸又没有节目效果，所以，不能学吉他。
“要不拉手风琴吧?”
“不学，抱个大坨坨，行动一点都不方便。”
“吹笛子，口琴，萧？小号，萨克斯也可以”
“不学，太污，不干净。”
“什么意思？你觉得有口水是吧，都是吹自己专用的，不会不干净。”
“伤肺啊，遇到各种肺炎流行病时期更麻烦，真不学。”
“弹钢琴，现在条件不允许，先弹脚风琴？”
“不学，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蹬三轮来钱快。”
“叶利勤，你故意的是吧？”
“怎么啦，师母，怎么还急了，学音乐首要的是兴趣是吧，没兴趣我怎么投入，我还是多花点时间练习师傅教的绘画吧。”
“叶利勤，我何小雨，不说十八般乐器精通吧，怎么也会十一二种常用乐器，你选来选去，为什么偏偏要选一个我不会的，还说你不是存心的，在学校你见谁拉过二胡啊？”
“啊！您不会啊，师母，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在音乐界无所不能，我也不是要学到什么精通，专业，资深什么的，只要能学个略懂就可以。”
“你这是夸我还是笑话我？不学就不学吧，算了，你走吧，平时教的乐理知识要好好记，我会抽考你的。”
“哦，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上其他老师的课。”
“那我告退了师母，我爸弄了一些宁州枸杞，家里泡酒用不完，我下午给你带一点，老爸说这个美容养颜，你拿去泡水喝怎么样？”
“滚！”
看着叶利勤一溜烟跑出办公室，何小雨嘴角不自觉的上弯，小家伙挺有意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要跟叶国兴说说，小孩子看书太杂了不好。
……
下班，何小雨回到家里，把一包宁州枸杞放客厅茶几上，齐射在厨房里忙活。
挂上包，何小雨还没来得及坐下，齐射就端着一荤一素两盘菜出来，一眼瞥见茶几上的宁州枸杞，脸色立马转为严肃：“你瞧不起谁呢？”
何小雨白了老公一眼，“这是你徒弟孝敬我的，说这个“美容养颜”，真是人小鬼大，不愧是叶国兴的孩子。”
齐射放下手中的菜，说道：“厨房里还有个汤，马上就好，要不要先盛饭？”
何小雨：“你坐下吧，我来盛饭盛汤。”然后何小雨转身进厨房洗手。
齐射坐了下来，餐桌上放着一瓶叶国兴送的首乌酒，酒喝完了可以继续添加江城老白干接着泡，瓶子上有个小玻璃杯，装满能有二两酒，齐射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你要不要也喝点？”
何小雨盛了汤出来，取下隔热的手套，放桌子上，坐下说：“我跟着你喝点。”拿过齐射的杯子，小酌一口，然后放回齐射左手边的位置，随手又夹了一片莴笋头就酒。
齐射跟着也喝了一小口，没有就菜，说：“这酒不错，前段时间我头上零星开始有点白发，喝了一段时间，现在都找不到了。”
“嗯，能看出来，所以我对你这个徒弟也挺上心，你不是说他丹青方面虽然努力但是只能提高审美，不会有大成就嘛，所以我琢磨让他学一样乐器，艺多不压身不是。”
“可以，这孩子聪明，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这里他基本入门了，后面就是自己的勤学苦练，根据情况我在指导吧，在音乐方面多花点心思挺好。”齐射很是同意老婆的意见。
“可是，今天问他想学什么乐器？你猜他想学什么？”
“学什么也难不倒你啊，是不是老婆大人。”齐射又抿了一口小酒，奉承着老婆。心想，叶利勤那小子鬼着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想学什么乐器。
“这么多乐器不学，偏偏选了一个我不会的二胡。”何小雨已经把郁闷写在了脸上。
齐射差点把酒喷出来，好在是实在舍不得，又吞了回去，“二胡，这小子还是有点品味的。”
“为什么？”何小雨不解。
“音乐是你的长项啊，不比我了解，我就觉得二胡的声音比较中庸，适合我们的传统文化。音乐跟绘画一样，都是玩嘛，有兴趣是关键。”
“我不会怎么教？”
“学嘛，你会这么多乐器，多一个不多，你这方面有天赋，学不了多久。”
“这倒是。”说到何小雨的爽点，一顿饭吃得非常愉快，饭后何小雨还在齐射的茉莉花茶里放了两颗宁州枸杞。
齐大师一生都专注水墨国风画，在技巧上是没得说，粗细的把控，深浅的掌握，用墨的浓度都是刚刚好。
师母何小雨毕竟有舞蹈专业的功底，做事都讲究一个到位，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张嘴，每一次转头，每一次抬腿都力求精准到位。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
其实这个年代，川江虽然不算偏远地区，但是师资力量还是很缺乏的，长办校还算好的，也是音乐老师代教语文，好在何小雨在这方面也算用心，大道三千，通过音乐手段，达到文字启蒙的效果，这一届的孩子，识文断字差点，但是辨韵识谱还是很强，叶利勤后世纵横客体微，获得医学院第一麦霸的成就，跟何小雨的启蒙是分不开的。
看着自己记录的全班好人好事报告，范思雨、叶利勤、赵茜和林仁勇的好人好事报告明显是重复的，虽然这个工作本身大多都是学生忽悠老师，但是像这种组团忽悠老师的，何小雨还是第一次见，何小雨想到家里老齐对他大弟子的评价，“叶利勤聪明有余，也能静心苦练，可惜缺少灵犀一点的天赋，在绘画一途难有大成就。” 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如果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老话就可惜了，想到这里，何小雨决定适当引导一下叶利勤。
课后，叶利勤又一次被何小雨叫来办公室，叶利勤看到结婚生育后的何小雨依然保持了良好匀称的身材，举手投足间自带舞蹈韵味，不由得心疼起师傅来，暗暗后悔，应该在送给师傅的首乌酒里面，多加点宁州的枸杞。
“来，看看，你们的好人好事报告，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怎么啦？”叶利勤倒叶光棍，前世林仁勇每天交一分钱何小雨都能忍，这个应该在何小雨底线以内，所以叶利勤不怵。
“做好人好事要用心，不要为了做而做，你耍小聪明敷衍老师，还带着同学一起敷衍老师对不对？”
叶利勤看办公室无其他人，摆出一副嬉皮笑脸说：“师母，有事儿你说事儿，这个本来就是上面布置的一个过场任务，大家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孩儿。”
看着嬉皮笑脸语气老成的小屁孩，何小雨总感觉自己的套路有力无处使。好吧，少一些套路，多一些真诚。何小雨决定换一个交流方式。
“现在学画画累不累？有没有考虑跟我学点乐器？”
“好啊！”叶利勤一听这个，来劲了。
“我想学二胡。”
何小雨一听这个，顿时无语。“为什么想学二胡？”
“二胡好啊，以后没钱了，带个墨镜，拿条小凳，到火车站（毕竟这个时候的人不知道地铁轻轨之类的交通工具）出口一坐，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又帅又来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喜欢当乞丐要饭啊？这个不帅好吗。”
“这个是卖艺，不是要饭，是在为人民提供精神粮食需求的基础上挣一点辛苦钱，属于劳动人民，劳动没有贵贱之分，都是为人民服务。”
“呀，觉悟挺高嘛？要不你学小提琴？都是拉弦系列的。”
“不要，这个对颈椎不好，不学。”
“要不学吉他，弹吉他的男生最帅了。”
“拉倒吧，弹吉他的都烂大街了，是个人都会弹吉他。”其实叶利勤不学弹吉他主要还是因为后世在女生楼下十个弹吉他的，有九个告白都失败了，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告白，被宿管阿姨赶跑了。而且万一那天自己抄首歌火了，上个综艺，遇到没有一首歌能火的法师，让我弹个和弦，我是不会呢，还是不会呢，太丢脸，不丢脸又没有节目效果，所以，不能学吉他。
“要不拉手风琴吧?”
“不学，抱个大坨坨，行动一点都不方便。”
“吹笛子，口琴，萧？小号，萨克斯也可以”
“不学，太污，不干净。”
“什么意思？你觉得有口水是吧，都是吹自己专用的，不会不干净。”
“伤肺啊，遇到各种肺炎流行病时期更麻烦，真不学。”
“弹钢琴，现在条件不允许，先弹脚风琴？”
“不学，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蹬三轮来钱快。”
“叶利勤，你故意的是吧？”
“怎么啦，师母，怎么还急了，学音乐首要的是兴趣是吧，没兴趣我怎么投入，我还是多花点时间练习师傅教的绘画吧。”
“叶利勤，我何小雨，不说十八般乐器精通吧，怎么也会十一二种常用乐器，你选来选去，为什么偏偏要选一个我不会的，还说你不是存心的，在学校你见谁拉过二胡啊？”
“啊！您不会啊，师母，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在音乐界无所不能，我也不是要学到什么精通，专业，资深什么的，只要能学个略懂就可以。”
“你这是夸我还是笑话我？不学就不学吧，算了，你走吧，平时教的乐理知识要好好记，我会抽考你的。”
“哦，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上其他老师的课。”
“那我告退了师母，我爸弄了一些宁州枸杞，家里泡酒用不完，我下午给你带一点，老爸说这个美容养颜，你拿去泡水喝怎么样？”
“滚！”
看着叶利勤一溜烟跑出办公室，何小雨嘴角不自觉的上弯，小家伙挺有意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要跟叶国兴说说，小孩子看书太杂了不好。
……
下班，何小雨回到家里，把一包宁州枸杞放客厅茶几上，齐射在厨房里忙活。
挂上包，何小雨还没来得及坐下，齐射就端着一荤一素两盘菜出来，一眼瞥见茶几上的宁州枸杞，脸色立马转为严肃：“你瞧不起谁呢？”
何小雨白了老公一眼，“这是你徒弟孝敬我的，说这个“美容养颜”，真是人小鬼大，不愧是叶国兴的孩子。”
齐射放下手中的菜，说道：“厨房里还有个汤，马上就好，要不要先盛饭？”
何小雨：“你坐下吧，我来盛饭盛汤。”然后何小雨转身进厨房洗手。
齐射坐了下来，餐桌上放着一瓶叶国兴送的首乌酒，酒喝完了可以继续添加江城老白干接着泡，瓶子上有个小玻璃杯，装满能有二两酒，齐射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你要不要也喝点？”
何小雨盛了汤出来，取下隔热的手套，放桌子上，坐下说：“我跟着你喝点。”拿过齐射的杯子，小酌一口，然后放回齐射左手边的位置，随手又夹了一片莴笋头就酒。
齐射跟着也喝了一小口，没有就菜，说：“这酒不错，前段时间我头上零星开始有点白发，喝了一段时间，现在都找不到了。”
“嗯，能看出来，所以我对你这个徒弟也挺上心，你不是说他丹青方面虽然努力但是只能提高审美，不会有大成就嘛，所以我琢磨让他学一样乐器，艺多不压身不是。”
“可以，这孩子聪明，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这里他基本入门了，后面就是自己的勤学苦练，根据情况我在指导吧，在音乐方面多花点心思挺好。”齐射很是同意老婆的意见。
“可是，今天问他想学什么乐器？你猜他想学什么？”
“学什么也难不倒你啊，是不是老婆大人。”齐射又抿了一口小酒，奉承着老婆。心想，叶利勤那小子鬼着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想学什么乐器。
“这么多乐器不学，偏偏选了一个我不会的二胡。”何小雨已经把郁闷写在了脸上。
齐射差点把酒喷出来，好在是实在舍不得，又吞了回去，“二胡，这小子还是有点品味的。”
“为什么？”何小雨不解。
“音乐是你的长项啊，不比我了解，我就觉得二胡的声音比较中庸，适合我们的传统文化。音乐跟绘画一样，都是玩嘛，有兴趣是关键。”
“我不会怎么教？”
“学嘛，你会这么多乐器，多一个不多，你这方面有天赋，学不了多久。”
“这倒是。”说到何小雨的爽点，一顿饭吃得非常愉快，饭后何小雨还在齐射的茉莉花茶里放了两颗宁州枸杞。
齐大师一生都专注水墨国风画，在技巧上是没得说，粗细的把控，深浅的掌握，用墨的浓度都是刚刚好。
师母何小雨毕竟有舞蹈专业的功底，做事都讲究一个到位，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张嘴，每一次转头，每一次抬腿都力求精准到位。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