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不许情深不许爱 > 第23章 原来是他

第23章 原来是他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现在他盯上你了,要不跟警察那里去打个底?”袁湘雅替我担心。

    我不禁冷笑:“现在和六年前不同了,如今我才是光脚的,该怕的是他。他来,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你知道他来找我说什么吗?他来警告我让我别乱来,可见他不知道是有多心虚,听到我出狱又在‘蔚蓝海岸’出现,马上这么迫不及待地过来示威。”

    “可光脚的哪里斗得过恶势力?他现在手握着萧氏的财富,能为他所用的人不知道多少,都不用他亲自出面,想怎么整你都容易得很,你看这次不就是?我听说廖先义就是他的心腹保镖。”湘雅眉间还是拧得很紧。

    “别担心,这次只是意外,是我先冲动,他现在偷了我家的公司,正春风得意,可舍不得豁下一切来跟我玩儿命!”我抬起手,想去抚平她眉间的川字。

    结果刚刚动一点点,腰腹两处立刻像撕裂般,痛得我龇牙咧嘴。

    “不行,我得先找个特护来。”她拿过手机便要拨号。

    “用不着。”我阻止都阻不及。

    一分钱还没赚到,我现在真不愿意乱花钱。

    袁湘雅刚安排好特护,手机铃声又响起,是工作上的事,听她和对方的语气似乎挺紧急。

    她有些为难地看我:“还想多陪你会儿。”

    我忙道:“你去吧,我没事。”

    我们俩现在都已不是六年前的我们,生活和仇恨,让我们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她顿了顿,“要不,我让我认识的那个人给你请几个保镖来跟着?”

    “那个人?是那天夜里来过我们家的那位?”

    她点头,又抿唇:“其实要他去找几个人不是难事……”

    我看出了她的为难,故作轻松笑:“不用了,光天化日之下那个畜生不敢怎样?你以为他傻?牢饭可不好吃,他比我心里更清楚!”

    袁湘雅电话里的事确实挺急,听我这样说,她没再说什么,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下,这才走了。

    她走后,我平躺着看顶上雪白的天花板。

    其实跟她说我光脚不怕萧磊的话不过是想让她别为我担心,再次相遇,萧磊的狠丝毫没减,那两脚和头上的一砸都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就算我豁出命去跟萧磊单打独斗,我都不可能打得过他。

    更别提他现在手握萧氏,我势单力薄,恐怕想挨他的边都挨不上,更别提出阴招弄死他们了。

    我不怕死,可我怕自已死后,他们仨依然继续逍遥地活着,而且我神智不清的爸爸还在他们手里,指不定过着怎样猪狗不如的日子。

    想到这些,我死都不会瞑目。

    门开,我以为是湘雅请来的特护,转过脸正想打招呼。

    在看到门口高大挺拔的男人后,我还没出口的话又缩了回来。

    路锦言稳健地大步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我就那么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张着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头上缠着层层白纱布,我想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又傻又滑稽。

    因为他走到床边来时,唇角似掠过抹笑意,但很快那张绝俊的面容又变得冷沉,深不可测的墨色眸子足足凝了我包扎的脑袋数十秒,这才掀起薄唇吐出两个字:“活该!”

    这男人,要是不开口该多好。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跟他道谢,想起那夜的谈判,心里又觉得别扭得很,最后我把目光转向窗台上摆着的清新的绿萝,“听说是你把萧磊打趴下了,谢了!”

    他的手指落到我下巴,伴随着的是他西装袖传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很是干净好闻。

    我被他扳得与他面对面,看到居高临下他坚毅的下颌骨。

    他用的力度刚好,不痛,但我又挣不开。

    我拢紧眉头:“说话就说话,你扳我脸干嘛。”

    “跟我说话的时候,必须看着我。”他脸上的冷沉消逝,语气也缓和下来,变得不疾不徐。

    这人,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包括他的说话方式。

    我抬手去挥开他的手,不过还是依他言没再把目光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移开:“路总怎么有空过来?”

    “慰问垂死下属。”他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我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里提着餐盒袋。

    他把东西放床头柜上,又俯身上前把我病床中间的餐桌支起。

    餐盒打开,是我久违六年了的韩记私房菜的粥和精致小菜。

    看着熟悉的包装,熟悉的食物,原本还想和他呛几句的我,喉咙一下子哽了。

    那个温润如玉、风姿卓绝的少年,那些如水年华里的璀璨青春,全部历历在目。

    我一直以为我早忘干净了的。

    只在这一刻,才突然发现,其实那些东西,原来还深深地扎在我心脏深处。

    一点点熟悉的景物,一点点熟悉的东西,便让我刻意筑起的层层心墙顷刻坍塌。

    曾经过往种种,便再度清晰地涌现在脑海。

    像无数只虫子,伸着小嘴儿,撕扯着我的心。

    细细痒痒,痛意蔓延。

    这种感觉,比刚才醒来想看到我妈妈,结果没看到的失落感更残忍。

    “现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路锦言的冷哼声,像一颗子弹,把我脑海里各种拼凑起来的回忆轰然击没。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已脸上的湿意。

    他喷我,敢情以为我是因为痛。

    我背后的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用遥控摇了起来,此刻我正坐着,几乎是零距离地面对着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韩记食物。

    “要我喂?”他揶揄。

    我回过神,忙伸手拿起勺子,嗤他:“神经!”

    萦绕鼻间熟悉的香味再次让我眼眶湿润,眼前一片模糊。

    我不停地安慰自已,不是我脆弱没出息,而是曾经太美好,而现实太冷酷不堪。

    天与地的落差,是个人都会像此刻的我这样不堪一击

    在记忆与现实交叠着的恍惚里,我不知不觉把粥和小菜都吃得一干二净。

    抬起头,才看到路锦言深邃如海意味不明的注视。

    在他这般深沉的目光里,我心猛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