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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备上一份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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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刚头抵达林州城门下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黄昏。

    夕阳洒在城门砖墙上,又溅起了数缕光斑。

    “吁~”用力拉了一把缰绳,他停住了马。

    城门的墙上,贴着一副寻人画像,他仔细看了一会儿。

    “这位先生,冒昧问一下,可曾见过画像上的人?”

    听到声音才发现有一人走近了,站在马旁,极有礼数地问道。

    小刚头往左一看,此人很是年轻,有着一脸书生气。

    “噢,没见过。”

    “如果先生以后见到,还望设法告知,在下方立珍,日日都在那家字画铺里。”他往身后指了指街对面。

    “那就再问一句,这画像上的人是你的……?”

    “是在下的兄弟,先生是否有印象?”

    “确实是没见过,见谅,先告辞了。”

    自打姐姐也离开林州后,他就不再整条街整条街地埋头发画像了。

    问爹爹要了些银两,他租下了靠近入城口的这间铺子,开出了一家字画铺。

    其实每日生意都很寥寥,但站在铺子柜台后面,就能一眼望见那些进出城的路人。

    但凡有人在墙上的画像面前停留,他都会赶忙跑上去问一问。

    风吹日晒,画像已经被他换过很多张了。

    只是最近贴的这批画像,比之前那些又多加了一个名字。

    “寻亲,方润琴。”

    这是按照爹爹的意思加的。

    开了字画铺之后,他就不怎么回方府,直到有日回去,才发现府上从门子到下人已经清一色全部换了人。

    他跑去书房,找到了方奇才,“爹,府里的下人们为何全换了?”

    “噢,之前的人,爹已经给他们分了钱,让他们各自回老家了。”

    “为何要如此?”

    “是这样,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恐怕咱们家是被贼人惦记上了,我们已经丢了一个孩子,爹娘可不能再失去你了,为了保护你的周全,我们索性就对外称,丢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你们只差一岁,外人也看不出来。”

    “非要这样吗?”

    “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索,我是不得不防啊,尤其你现在整日待在字画铺,这样也好让我们安心些。”

    “可是爹爹,外人不知道,可我们终究不是一人。”

    “这事你就听我的吧,噢对了,以后寻人的画像上,也写上方润琴的名字。”

    虽然心里有疑问,可爹爹执意如此,还说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让他开始用方立珍这个名字。

    小刚头栓好了马,走进了林州街上一间小酒楼,在二楼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

    “上二!给我来两壶酒。”

    他掏出了藏在怀里的那张纸,再次确认上面的名字是方润琴,和城墙画像上写的一模一样。

    “客官,您要的酒来咯!”

    他拎起两壶酒,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桌上。

    “这位兄弟,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儿,顺便也请您喝壶酒。”

    “您客气,说吧,什么事儿?”

    “我刚才进城的时候,看见墙上贴着一张寻人告示,想打听一下这人是谁?”

    “这位爷,最近几个月,您都没有来过咱这林州地界吧?”

    “确实没来过。”

    “几个月前,咱林州方家丢了一个少爷,然后方家就重金求线索,当时这寻人画像可是当街满天飞啊,可是过去好几个月了,一直都没信儿。”

    “那少爷是叫方润琴?”

    “这我哪记得住啊,那告示上不都写着了吗?”

    “可是我不明白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呢?”

    “谁说不是呢!咱说难听点,就算绑票也会有来要酬金的吧,哪怕是死了也得见尸吧?起初方家人还每日在路上逮人就问,后来慢慢的也就不问了,最近更是没人说起了。”

    “原来是这样,我一外地来的,今日凭空看见这事儿好奇来着,谢谢了啊,这酒您喝着。”

    接着小刚头又跑去了林州的赌坊,他最清楚,这赌坊向来是打探消息的绝好地方。

    只不过在这里打听到的东西,和小酒楼里听到的也差不多。

    不敢有一点耽搁,他调转马头,一路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

    最先去的,就是钱东城城西山上的那间财神庙。

    他在纸条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又把它塞到了偏殿那只香炉底下。

    ……

    正德宫里,令帝午睡过后,刚刚起来。

    菲皇后站在他身后,拿着一把篦子,从上到下,仔细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陛下,今日早晨的时候,观儿进宫来了,陪我说了会儿话,臣妾打算给她备上一份嫁妆,近日就送到表哥府上去。”

    “朕也正有此意啊,记得这嫁妆定要置办得丰厚一些。”

    “那臣妾就代观儿,谢过陛下。”

    令帝突然侧身转过头去,握住了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这观儿要嫁的人,是帘王。”

    “是。”

    “那你怎么不拦着朕?甚至连为什么也不问一句。”

    “为何要拦?有何要问?臣妾了解陛下,自然信得过陛下。”

    “我们只有两个皇子,没有女儿,你和观儿这个表侄女就如同女儿一般亲近。”

    “不错,臣妾自然希望她嫁得好。”

    “万一她入的是虎狼之窝,那你舍得?放心?”

    菲皇后笑了,伸手抱住了令帝的头,“夫君是不是又想变歪脖子了?快转回去。”

    她又重新梳了起来,“好,那臣妾现在就问一句,陛下可是看着观儿长大的?”

    “那是自然,就她那小脾气,你们都拿她束手无策,从来也就朕这个姑夫,最有办法治得了她。”

    菲皇后一听即刻就笑了,“那臣妾还有何可担心的?”

    令帝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观儿也是他的侄女,他怎么可能放她去冒险?

    “只是不知道观儿她自己……朕可是听他爹说了,之前闹得可凶了。”

    “可不是嘛,她在家里,什么上吊、绝食,一水儿的招,全给试了个遍。”

    “那朕岂不是强人所难了,要是她真的铁了心不愿意,咱也不能牛不喝水就强按头吧。”

    菲皇后已经给他盘好了头,此时的令帝看起来,利落又有气度。

    “不瞒陛下说,早上观儿来的时候,原以为她是要来找臣妾求情的,臣妾心软,已经盘算着,要是真的不行就来找您说说好话吧,看看能否给她另觅良人。”

    令帝一边听着,一边起身换到了榻上去坐,菲皇后也跟了上去,继续说道,

    “可是她这次……似乎变了个人,非但没有求一个字的情,反而还问起臣妾,当初嫁给陛下您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令帝也听得奇怪,“哦?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