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合不合，都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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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情只看过程，不看结果。”一文的话还萦绕在西月耳边。只看过程不看结果，好一个问心无愧之人。结果不如意，过程再美又当如何呢？
西月想着想着，面前一群黑鸟聚集在一起，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它们停歇在水边或是崖石之上，不断地盘旋在杏声头顶上方，周而复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黑鸟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刹那间，黑鸟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纷纷收拢翅膀，像箭一般直直地冲入水中。原本清澈见底的河床，眨眼间就被无数黑色的身影迅速占据，溅起层层水花。放眼望去，整个河面仿佛被一团浓重的黑雾重新笼罩。满满当当的都是黑色，那片漆黑仿佛将一切都掩盖住了。冰水之下的世界是如此的寒冷，如此的静谧。作为二殿下的山觅就在山庄之中，一边背负着骂名一边生存。他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之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到最优解。
很多时候西月都在想，他像是一个掌灯人，知道火苗亮起和熄灭并不需要惊愕——那只是时间的杰作。但专属于他的光，他所要守护的火苗，警惕地都像一头豺狼，不容外人半点风吹。而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却不知要守护什么，即便已经是一头野兽。
我该去找他。西月心中暗下决定。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唤醒杏声。西月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了河水之中。令人惊奇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眷顾着他，使得光芒始终环绕在他身旁。杏声的身体周围散发着冰晶，但这些冰晶却异常不稳定，时而会突然爆裂开来，如锐利的箭矢般向西月刺去。
当西月终于接近杏声时，看到对方轻盈地漂浮在水中，仿佛与水融为一体。这种场景让西月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就是所谓的自由。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西月，真正的自由并非如此简单。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涌上西月的心头，她拉起长弓对着杏声，“杏声，你若还不醒来，我就让这个世界现在就结束。”
二人化境早已经交融，西月的心声无边际的在杏声耳边响起。一阵一阵的眩晕使得杏声不得不对此做出思考，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双眼的红血丝使他显得更为疲惫，“西月。”杏声轻声喊道，好一会儿才能将手脚收回一点。
\"为何一心求死?\"西月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之人，厉声质问道。只见她手中紧握着长弓，弓弦之上还搭着一支闪烁着寒光的断月矢，整个人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状态之中。
对于西月来说，这一箭不仅仅代表着她个人的决心和勇气，更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和平与安宁——至少在她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的。而此刻，面对眼前这个令她困惑不解的人，她必须弄清楚对方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走上绝路。杏声发出一阵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喊声: \"西月……西月……\"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杏声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仍然显得十分虚弱。西月心急如焚地再次追问:\"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一心求死? \"然而，这次换来的却是杏声嘴角边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以及一句低不可闻的回答: \"原来……断脉之伤竟然还不足以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由于声音实在太小，西月并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我是个懦弱的人。”杏声看着西月惨白的头发，心中不忍，接着说道，“我曾以为我的犹豫是懦弱带来的，到今日我才知道，是我明知道不对，却想要他的信任。明知你只想活着，却不得不违背之。西月我是个懦弱的人... ...”
只见杏声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西月见状，连忙凑近他准备搀扶一把。就在这时，只听得水面上方传来一声大喊，声音十分洪亮，却听不出究竟是何物所发。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纵身跳入水中。
杏声猛地一把将西月搂入怀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轻声说道：“西月，我送你去白界与灵康相见，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西月听闻此言，正要用力挣脱开来，杏声却愈发抱紧她，拼尽全身力气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只有我们分开，我们敌对，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我演给他们看，却不想伤你。”
西月顿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此时，一文正奋力拨开重重叠叠的黑鸟，朝这边快速赶来。终于，他成功抵达二人身边，并竭尽全力将他们拉出水面。当三人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黑鸟如潮水般迅速散去……
光影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一群翩翩起舞的精灵，在空中自由自在地舞动着。竹林间传来阵阵婆娑之声，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四面八方回荡开来。此时此刻，正坐在庭院里悠闲地品味香茗的灵康，突然被一阵匆匆忙忙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氛围。\"王爷！白王有请您入宫觐见。\"
听到这话，原本沉浸在茶香中的灵康微微皱起眉头，一旁年轻的书童见状，立刻起身挡住了通传之人，生怕影响到主人的兴致。然而，他却不敢对来人大声呵斥，只能迅速将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此事很急？王爷方才还在悠然自得地品茶，并且提及有一些事情需要深思熟虑，尚未......\"
\"无妨，既然白王相召，本王这便前去。\" 未等书童把话说完，灵康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书童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小心翼翼地陪着他向前走去。而那传话之人则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惶恐不安地解释道：\"王爷息怒，实在是白王催促得紧，才如此匆忙行事。\"
灵康并不言语。灵康在白界是个特殊的存在，毫无法力，却能坐镇白界至尊王爷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和富贵。传话之人跟在身后，见侍卫并未跟来，想起此前荒界战神演风云横已经达到白界，恐生事端，他急忙叫住。
“王爷，小的多嘴一句。可不见宁安将军——”
“将军有事，怎么了？”灵康的话说得简单，不容置喙。书童扶着灵康，解释说道：“可能是担心如前几日云横殿下出现那般——会伤害王爷。”
灵康停在原地呵呵笑道，“他若真的动手，宁安将军来十个，也不够他玩的。走吧，云横殿下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宫廷深邃而庄严，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浓厚的历史底蕴和庄重气氛。穿过一层层楼阁，眼前的景象越发宏伟壮观，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灵康抬头望去，日照当空，有些刺眼。怕是这趟去见白王，凶多吉少。灵康鲜少将心事撩在外边让人知晓，待觐见之时，略略对一旁的小书童说道：“童儿，你就在此，不必跟来。”
书童并无怀疑，答应一声便松开手。看着灵康一步步蹒跚走上阶梯，略有心疼。
白王端坐在座位之上，手中不停地翻动着那一卷又一卷的书籍，看得他头昏脑涨、痛苦不堪。就在这时，灵康缓缓地走了过来，但奇怪的是，他的身旁并没有人搀扶。白王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灵康身边，伸手扶住了他。然而，令白王感到意外的是，灵康竟然推脱了他的好意，并恭敬地说道：“我王万岁！”
仅仅这四个字，便清晰地表明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君与臣。曾经亲密无间、以兄弟相称的情谊，此刻似乎变得有些陌生和疏远了起来。
白王自然明白灵康这么做一定有其原因，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中有事，不把我当作你的兄长看待，那也无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便是。”
“我儿即将抵达王都，恳请我王一见。”灵康语气平缓地说道。白王原本紧绷着神经，以为会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放松下来。毕竟，众所周知，九尾雪狐族前任族长灵康的女儿正是如今名震荒界的神女——落野西月。鉴于她在荒界拥有的崇高地位，来到白界后被册封为公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并不会引起任何争议。更何况，自演风降临以来，白界局势变得颇为动荡不安，白王内心一直担忧着某种未知的变故即将降临。正当他想要向灵康请教对此事的看法时，没想到灵康所言竟然如此轻松。
“那是自然！你的女儿不就如同我的亲生闺女一般嘛。”白王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试图缓解刚才紧张的气氛，“你刚刚说话那般严肃，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啊！”
灵康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他一脸肃穆且郑重其事地开口道：“神器更替，意味着江山易主。当今世上，唯有吾王才能胜任天下共主之位啊！这世间分为白荒兽水四大界域，急需一位统领四方的主宰者，而此重任非吾王莫属！！”
灵康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然直接跪伏于地，将头深深低垂下去，久久没有起身。白王被他这番话吓了一大跳，虽然自己内心深处确实有着这般野望，但从来都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毕竟想要登上白界之王的宝座已经实属不易，又有谁敢奢望更进一步，去做那天下共主呢？
“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白王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灵康这次是动了真格？可自己又怎敢冒然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万一是个试探，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儿当为战神之位，为白王一战。”灵康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己心中的信念。他再次重复道：“我儿当为白界战神，为白王一战。”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郑重其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而听到这句话的白王，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知道，在白界能够称得上战神级别的人物，如今只有绮雯和凌智二人已经离世。而眼前这个即将油尽灯枯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体内的能量几乎耗尽，其实也是有资格胜任战神之位的。
白王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灵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臣弟不信为兄的，故意来试探为兄呢！”
然而，灵康并没有理会白王的冷嘲热讽，他继续说道：“我王已经找到了金术大成之人，再加上我儿所掌握的御水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王猛地打断。
“你果然！”白王勃然起身，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就像一个被识破谎言的孩子一般无措。紧接着，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重重地坐回了王座之上，喃喃自语道：“你果然知道了。”
此时的白王低垂着头，显得有些落寞。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灵康，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与无奈，轻声说道：“我是真当你亲兄弟。当年你救我之时的场景我从未忘却，你不知我身份我不知你身份。我奄奄一息，你也半死不活，两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走到今日。经过多少尔虞我诈才轮到我们做这至尊，我一直对你有种害怕，你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我想当天下之主。灵康，你的聪明让我忌惮，我不敢再——”
灵康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这位兄长，说道：“兄长，我要报仇，请您助我。”
“我做事情只看过程，不看结果。”一文的话还萦绕在西月耳边。只看过程不看结果，好一个问心无愧之人。结果不如意，过程再美又当如何呢？
西月想着想着，面前一群黑鸟聚集在一起，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它们停歇在水边或是崖石之上，不断地盘旋在杏声头顶上方，周而复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黑鸟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刹那间，黑鸟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纷纷收拢翅膀，像箭一般直直地冲入水中。原本清澈见底的河床，眨眼间就被无数黑色的身影迅速占据，溅起层层水花。放眼望去，整个河面仿佛被一团浓重的黑雾重新笼罩。满满当当的都是黑色，那片漆黑仿佛将一切都掩盖住了。冰水之下的世界是如此的寒冷，如此的静谧。作为二殿下的山觅就在山庄之中，一边背负着骂名一边生存。他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之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到最优解。
很多时候西月都在想，他像是一个掌灯人，知道火苗亮起和熄灭并不需要惊愕——那只是时间的杰作。但专属于他的光，他所要守护的火苗，警惕地都像一头豺狼，不容外人半点风吹。而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却不知要守护什么，即便已经是一头野兽。
我该去找他。西月心中暗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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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月终于接近杏声时，看到对方轻盈地漂浮在水中，仿佛与水融为一体。这种场景让西月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就是所谓的自由。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西月，真正的自由并非如此简单。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涌上西月的心头，她拉起长弓对着杏声，“杏声，你若还不醒来，我就让这个世界现在就结束。”
二人化境早已经交融，西月的心声无边际的在杏声耳边响起。一阵一阵的眩晕使得杏声不得不对此做出思考，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双眼的红血丝使他显得更为疲惫，“西月。”杏声轻声喊道，好一会儿才能将手脚收回一点。
\"为何一心求死?\"西月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之人，厉声质问道。只见她手中紧握着长弓，弓弦之上还搭着一支闪烁着寒光的断月矢，整个人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状态之中。
对于西月来说，这一箭不仅仅代表着她个人的决心和勇气，更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和平与安宁——至少在她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的。而此刻，面对眼前这个令她困惑不解的人，她必须弄清楚对方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走上绝路。杏声发出一阵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喊声: \"西月……西月……\"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杏声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仍然显得十分虚弱。西月心急如焚地再次追问:\"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一心求死? \"然而，这次换来的却是杏声嘴角边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以及一句低不可闻的回答: \"原来……断脉之伤竟然还不足以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由于声音实在太小，西月并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我是个懦弱的人。”杏声看着西月惨白的头发，心中不忍，接着说道，“我曾以为我的犹豫是懦弱带来的，到今日我才知道，是我明知道不对，却想要他的信任。明知你只想活着，却不得不违背之。西月我是个懦弱的人... ...”
只见杏声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西月见状，连忙凑近他准备搀扶一把。就在这时，只听得水面上方传来一声大喊，声音十分洪亮，却听不出究竟是何物所发。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纵身跳入水中。
杏声猛地一把将西月搂入怀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轻声说道：“西月，我送你去白界与灵康相见，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西月听闻此言，正要用力挣脱开来，杏声却愈发抱紧她，拼尽全身力气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只有我们分开，我们敌对，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我演给他们看，却不想伤你。”
西月顿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此时，一文正奋力拨开重重叠叠的黑鸟，朝这边快速赶来。终于，他成功抵达二人身边，并竭尽全力将他们拉出水面。当三人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周围的黑鸟如潮水般迅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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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原本沉浸在茶香中的灵康微微皱起眉头，一旁年轻的书童见状，立刻起身挡住了通传之人，生怕影响到主人的兴致。然而，他却不敢对来人大声呵斥，只能迅速将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此事很急？王爷方才还在悠然自得地品茶，并且提及有一些事情需要深思熟虑，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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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的多嘴一句。可不见宁安将军——”
“将军有事，怎么了？”灵康的话说得简单，不容置喙。书童扶着灵康，解释说道：“可能是担心如前几日云横殿下出现那般——会伤害王爷。”
灵康停在原地呵呵笑道，“他若真的动手，宁安将军来十个，也不够他玩的。走吧，云横殿下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宫廷深邃而庄严，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浓厚的历史底蕴和庄重气氛。穿过一层层楼阁，眼前的景象越发宏伟壮观，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灵康抬头望去，日照当空，有些刺眼。怕是这趟去见白王，凶多吉少。灵康鲜少将心事撩在外边让人知晓，待觐见之时，略略对一旁的小书童说道：“童儿，你就在此，不必跟来。”
书童并无怀疑，答应一声便松开手。看着灵康一步步蹒跚走上阶梯，略有心疼。
白王端坐在座位之上，手中不停地翻动着那一卷又一卷的书籍，看得他头昏脑涨、痛苦不堪。就在这时，灵康缓缓地走了过来，但奇怪的是，他的身旁并没有人搀扶。白王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灵康身边，伸手扶住了他。然而，令白王感到意外的是，灵康竟然推脱了他的好意，并恭敬地说道：“我王万岁！”
仅仅这四个字，便清晰地表明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君与臣。曾经亲密无间、以兄弟相称的情谊，此刻似乎变得有些陌生和疏远了起来。
白王自然明白灵康这么做一定有其原因，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中有事，不把我当作你的兄长看待，那也无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便是。”
“我儿即将抵达王都，恳请我王一见。”灵康语气平缓地说道。白王原本紧绷着神经，以为会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放松下来。毕竟，众所周知，九尾雪狐族前任族长灵康的女儿正是如今名震荒界的神女——落野西月。鉴于她在荒界拥有的崇高地位，来到白界后被册封为公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并不会引起任何争议。更何况，自演风降临以来，白界局势变得颇为动荡不安，白王内心一直担忧着某种未知的变故即将降临。正当他想要向灵康请教对此事的看法时，没想到灵康所言竟然如此轻松。
“那是自然！你的女儿不就如同我的亲生闺女一般嘛。”白王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试图缓解刚才紧张的气氛，“你刚刚说话那般严肃，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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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康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然直接跪伏于地，将头深深低垂下去，久久没有起身。白王被他这番话吓了一大跳，虽然自己内心深处确实有着这般野望，但从来都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毕竟想要登上白界之王的宝座已经实属不易，又有谁敢奢望更进一步，去做那天下共主呢？
“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白王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灵康这次是动了真格？可自己又怎敢冒然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万一是个试探，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儿当为战神之位，为白王一战。”灵康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己心中的信念。他再次重复道：“我儿当为白界战神，为白王一战。”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郑重其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而听到这句话的白王，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要知道，在白界能够称得上战神级别的人物，如今只有绮雯和凌智二人已经离世。而眼前这个即将油尽灯枯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体内的能量几乎耗尽，其实也是有资格胜任战神之位的。
白王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灵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臣弟不信为兄的，故意来试探为兄呢！”
然而，灵康并没有理会白王的冷嘲热讽，他继续说道：“我王已经找到了金术大成之人，再加上我儿所掌握的御水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王猛地打断。
“你果然！”白王勃然起身，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就像一个被识破谎言的孩子一般无措。紧接着，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重重地坐回了王座之上，喃喃自语道：“你果然知道了。”
此时的白王低垂着头，显得有些落寞。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灵康，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与无奈，轻声说道：“我是真当你亲兄弟。当年你救我之时的场景我从未忘却，你不知我身份我不知你身份。我奄奄一息，你也半死不活，两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走到今日。经过多少尔虞我诈才轮到我们做这至尊，我一直对你有种害怕，你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我想当天下之主。灵康，你的聪明让我忌惮，我不敢再——”
灵康抬起眼看着面前的这位兄长，说道：“兄长，我要报仇，请您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