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哥别把我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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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一万个不愿意跟傻柱单独相处，但是又害怕傻柱不搭理自己，不管怎么说，有这个不负责的哥哥，自己还算有个家。
看出妹妹的不高兴傻柱也没搭理她，有些事不是嘴说的就是好，别看何雨水才十二岁，但是她懂得东西不比自己少，是院里难得的人间清醒。
至于为什么后来让自己跟秦淮茹过日子。
无外乎就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把秦淮茹当成自己的长辈亲人，毕竟院里只有他们两个能说上话，关系处的还相当好。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傻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那就是她在报复自己。
想要自己一辈子都过得不幸福。
不怪傻柱这么想，娄晓娥领着何晓回来的时候，何雨水是一万个不愿意他们相认，就算后来相认，也对已经是腰缠万贯并且对傻柱很有感情的娄晓娥不亲近，也不喜欢自己的大侄子。
甚至想方设法破坏两人的关系。
何雨水能做出这些事情，就证明他心里对自己这个哥哥的恨有多深，就连自己死了都不愿意给收尸，就可见一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人确实关系太疏远了。
傻柱领着身高不到自己咯吱窝的何雨水，看着他蜡黄的小脸，单薄的身材，断定她肯定长期营养不良。
以前是自己混蛋，以后还是尽量对她好点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若是她长大了跟以前一个样，那就断绝关系也无所谓，现在毕竟还是小孩子。
就连棒梗这个小白眼狼，有时候自己都会生出同情之心，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
一路上两人也不说话，傻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何雨水是不想跟他说话。
一直走到大栅栏一带，看着热闹的人群，何雨水才露出一丝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童真。
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对这地方的向往，小眼睛都有些不够用，瞅什么都新鲜。
傻柱心底叹口气，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就给何雨水买了一个孙悟空的，“给，拿着吃吧，别蹭头发上就行。”
何雨水十分诧异，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不要，我没钱。”
“傻孩子，哥给你买块糖还能问你要钱啊，我是那种人么？”
“是，以前我回家吃饭你都问我要伙食费来着。”
傻柱一想还真有这回事，“你这傻丫头，我那不是逗你玩么，哥好歹也是挣工资的人，一个月三十二块五，能要你的三毛两毛的干啥，别什么事都当真。
你要记得，以后这世界上，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任何人对你不好，哥都不能，知道今天领你到大栅栏干什么？
就是带着你逛街的，看到没，哥发工资了，给你买一身新衣服穿。”
傻柱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黑十。
何雨水先是一愣，随后就哭起来，一手使劲撰着糖人，一手抓住傻柱的衣角，眼泪像是泉水一样往外流。
“哥，你不能不要我啊，你别把我送人，我以后吃饭给你伙食费，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哥我求你了，别把我送人好不好，呜呜……”
不管什么时候看人喜欢热闹都是天性，有听到何雨水哭泣的就都停下脚步，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看到都纷纷叹口气，谁家的生活都难啊，若是有一点办法，谁能把自己的亲人送人。
也有好心的大爷说道，“小伙子，活着都不容易，但凡有一点办法，你妹妹就养着吧，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在送人不好，万一没遇到好人家，哎……
我兜里有五毛钱，你拿去应个急，要是以后实在过不下去……”
老人摇头没接着往下说，掏出五毛钱递给傻柱。
也有些看热闹的看得直摇头，不过没人还说别的，就是看着这一对兄妹挺可怜。
傻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先是冲着老人表示感谢，然后抱起单薄细两的何雨水，用他的大手给妹妹擦拭眼泪。
“傻妹妹，哥哥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人了，不就是给你买个糖人么，你哭什么哭。
各位叔伯大爷，大娘大妈，都散了吧，我不是要卖妹妹，是孩子想多了有些害怕，这是我亲妹妹，我从七八岁养到这么大的，要送人早就送人了，不会等到现在。
都散了吧，没事没事了啊。”
何雨水紧紧搂着傻柱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哥，你别骗我，你真的不是要把我送人么，前两天我同学的弟弟就是，他爸爸给买了一个糖人之后就送人了，你真不是要把我送人么？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我吃的也少，今后吃饭也会给你交伙食费，我不想离开家，呜啊……”
傻柱这回真是弄得手忙脚乱的，自己在雨水心里就是这个形象么，怪不得她跟自己不亲近，还时时刻刻的都提防自己，从来不跟自己要东西，原来是担心还不起自己把她给卖了。
那个大爷摇摇头，还是执着的伸出手，“孩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知道你难，拿着吧，给妹妹买点好吃的。”
这时候旁边有看热闹的也说道，“小伙子，给你就拿着吧，不到走投无路都不能让亲人失散。”
“是啊，遇到难关咬牙挺一挺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千万别卖孩子。”
“哎。”
一声叹息，不知道道出多少人的心酸无奈。
傻柱这个郁闷，还解释不清了是不是。
“各位，你们就别劝了，也别添乱好不好，我真不是要把妹妹送人的，别看我年纪不大，好歹也是工厂的正式职工， 家里就一个妹妹，也没有别人，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能是我平时对孩子关心的少了，领她逛街弄得她误会我，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雨水，哥跟你保证，一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别哭啦，今儿哥真是领着你买新衣服来得。”
傻柱解释半天，围观的人才散去，何雨水明显有些不相信傻柱的话，“哥，我认得回家的路，也记得咱家住在什么地方，你要是真把我送人，我也能找回来。”
傻柱仅有的耐心都快消耗干净，但是又不能对何雨水发火，万一给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雨水，你就这么信不着你哥啊，走，我领着你去商场买一身新衣服，就你这小样，卖了都不值一套衣服的钱，我卖你有什么用。
瞅瞅你的裤子，有两年没换过新的了吧，以前是哥不好，不懂得关心你，现在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好说歹说，才算把何雨水哄得将信将疑，等到她穿上新衣服之后，脸上才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
傻柱看着眼前瘦小的妹妹，一脸局促不安，尽管眼底全是对新衣服的喜爱，不过还是坚持要脱下来不买，她还是害怕。
傻柱的火气终于压不住，“给你买的就给我穿上，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老子要是真想把你送人，早多少年就送了，现在我好歹也是食堂的大师傅，一个月工资加外快少说五六十块，就你这样的小玩意，我养三五个都不成问题。
收起你的小心思，给你买的就穿上，不想要的话，以后一辈子也别要我给你买的东西。”
何雨水眼圈泛红，有为怯懦的看着傻柱，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哭出声，把旧衣服塞进小挎包，她有些认命了。
知道哥哥说的不假，他能赚钱，但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从自己懂事的时候开始，哥哥不是跟别人打架，就是跟别人吵架，对自己也从来没有好脸色，这两天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好，没有问题才怪。
你要把我送人就送吧，反正在这家也没人关心我。
何雨水不在吱声，而是低下头暗自伤心。
傻柱见妹妹终于不闹了，这才叹口气。
都是什么事啊，高高兴兴的出门，给妹妹买件新衣服，领着他去周处长家里吃顿饭，多高兴的事情，愣是被这个妹妹弄得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他黑着脸领着何雨水出了商城。
没有走回家的路，而是朝着轧钢厂家属区走过去。
何雨水一看这不是回家的路，就更坚定心底的想法，哥哥是要把自己送人。
果然，越走越是陌生的环境。
何雨水此时也不哭不闹，而是用心记忆每一处建筑，每一条街道，寻思着要是把自己送人之后，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傻柱再不是人，对自己再不好，那也是哥哥，是这世上唯一能看得到的亲人，他已经被父亲抛弃一回，不想再被哥哥抛弃，像一个流浪狗一样生活，她宁可在这种环境长大，也不想去陌生人的家里。
傻柱来到厂家属院大门前，这回值班的不是上回的，而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大叔。
见到傻柱领着一个小女孩过来，赶忙拦住他们，“同志，你是那个单位的，这是厂家属院，你找谁？”
傻柱笑呵呵地递过去一支烟，“您好，我是厂里二食堂的何雨柱，找周集村周处长，我们约好了，今天去周处长家里有点事情。
您看看是打个电话问一下还是我直接进去。”
那大叔一听是何雨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用打电话，周处长的爱人早就交代，今天你过来串门，直接进去吧，这个小姑娘真可爱，不错不错。”
何雨水一听夸赞她的话，脑瓜子就嗡的一下。
何雨水一万个不愿意跟傻柱单独相处，但是又害怕傻柱不搭理自己，不管怎么说，有这个不负责的哥哥，自己还算有个家。
看出妹妹的不高兴傻柱也没搭理她，有些事不是嘴说的就是好，别看何雨水才十二岁，但是她懂得东西不比自己少，是院里难得的人间清醒。
至于为什么后来让自己跟秦淮茹过日子。
无外乎就两个原因，一个是她把秦淮茹当成自己的长辈亲人，毕竟院里只有他们两个能说上话，关系处的还相当好。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傻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那就是她在报复自己。
想要自己一辈子都过得不幸福。
不怪傻柱这么想，娄晓娥领着何晓回来的时候，何雨水是一万个不愿意他们相认，就算后来相认，也对已经是腰缠万贯并且对傻柱很有感情的娄晓娥不亲近，也不喜欢自己的大侄子。
甚至想方设法破坏两人的关系。
何雨水能做出这些事情，就证明他心里对自己这个哥哥的恨有多深，就连自己死了都不愿意给收尸，就可见一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人确实关系太疏远了。
傻柱领着身高不到自己咯吱窝的何雨水，看着他蜡黄的小脸，单薄的身材，断定她肯定长期营养不良。
以前是自己混蛋，以后还是尽量对她好点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若是她长大了跟以前一个样，那就断绝关系也无所谓，现在毕竟还是小孩子。
就连棒梗这个小白眼狼，有时候自己都会生出同情之心，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
一路上两人也不说话，傻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何雨水是不想跟他说话。
一直走到大栅栏一带，看着热闹的人群，何雨水才露出一丝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童真。
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对这地方的向往，小眼睛都有些不够用，瞅什么都新鲜。
傻柱心底叹口气，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就给何雨水买了一个孙悟空的，“给，拿着吃吧，别蹭头发上就行。”
何雨水十分诧异，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不要，我没钱。”
“傻孩子，哥给你买块糖还能问你要钱啊，我是那种人么？”
“是，以前我回家吃饭你都问我要伙食费来着。”
傻柱一想还真有这回事，“你这傻丫头，我那不是逗你玩么，哥好歹也是挣工资的人，一个月三十二块五，能要你的三毛两毛的干啥，别什么事都当真。
你要记得，以后这世界上，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任何人对你不好，哥都不能，知道今天领你到大栅栏干什么？
就是带着你逛街的，看到没，哥发工资了，给你买一身新衣服穿。”
傻柱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黑十。
何雨水先是一愣，随后就哭起来，一手使劲撰着糖人，一手抓住傻柱的衣角，眼泪像是泉水一样往外流。
“哥，你不能不要我啊，你别把我送人，我以后吃饭给你伙食费，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哥我求你了，别把我送人好不好，呜呜……”
不管什么时候看人喜欢热闹都是天性，有听到何雨水哭泣的就都停下脚步，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看到都纷纷叹口气，谁家的生活都难啊，若是有一点办法，谁能把自己的亲人送人。
也有好心的大爷说道，“小伙子，活着都不容易，但凡有一点办法，你妹妹就养着吧，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在送人不好，万一没遇到好人家，哎……
我兜里有五毛钱，你拿去应个急，要是以后实在过不下去……”
老人摇头没接着往下说，掏出五毛钱递给傻柱。
也有些看热闹的看得直摇头，不过没人还说别的，就是看着这一对兄妹挺可怜。
傻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先是冲着老人表示感谢，然后抱起单薄细两的何雨水，用他的大手给妹妹擦拭眼泪。
“傻妹妹，哥哥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人了，不就是给你买个糖人么，你哭什么哭。
各位叔伯大爷，大娘大妈，都散了吧，我不是要卖妹妹，是孩子想多了有些害怕，这是我亲妹妹，我从七八岁养到这么大的，要送人早就送人了，不会等到现在。
都散了吧，没事没事了啊。”
何雨水紧紧搂着傻柱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哥，你别骗我，你真的不是要把我送人么，前两天我同学的弟弟就是，他爸爸给买了一个糖人之后就送人了，你真不是要把我送人么？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我吃的也少，今后吃饭也会给你交伙食费，我不想离开家，呜啊……”
傻柱这回真是弄得手忙脚乱的，自己在雨水心里就是这个形象么，怪不得她跟自己不亲近，还时时刻刻的都提防自己，从来不跟自己要东西，原来是担心还不起自己把她给卖了。
那个大爷摇摇头，还是执着的伸出手，“孩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知道你难，拿着吧，给妹妹买点好吃的。”
这时候旁边有看热闹的也说道，“小伙子，给你就拿着吧，不到走投无路都不能让亲人失散。”
“是啊，遇到难关咬牙挺一挺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千万别卖孩子。”
“哎。”
一声叹息，不知道道出多少人的心酸无奈。
傻柱这个郁闷，还解释不清了是不是。
“各位，你们就别劝了，也别添乱好不好，我真不是要把妹妹送人的，别看我年纪不大，好歹也是工厂的正式职工， 家里就一个妹妹，也没有别人，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能是我平时对孩子关心的少了，领她逛街弄得她误会我，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雨水，哥跟你保证，一辈子都不会不要你的，别哭啦，今儿哥真是领着你买新衣服来得。”
傻柱解释半天，围观的人才散去，何雨水明显有些不相信傻柱的话，“哥，我认得回家的路，也记得咱家住在什么地方，你要是真把我送人，我也能找回来。”
傻柱仅有的耐心都快消耗干净，但是又不能对何雨水发火，万一给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雨水，你就这么信不着你哥啊，走，我领着你去商场买一身新衣服，就你这小样，卖了都不值一套衣服的钱，我卖你有什么用。
瞅瞅你的裤子，有两年没换过新的了吧，以前是哥不好，不懂得关心你，现在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好说歹说，才算把何雨水哄得将信将疑，等到她穿上新衣服之后，脸上才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
傻柱看着眼前瘦小的妹妹，一脸局促不安，尽管眼底全是对新衣服的喜爱，不过还是坚持要脱下来不买，她还是害怕。
傻柱的火气终于压不住，“给你买的就给我穿上，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老子要是真想把你送人，早多少年就送了，现在我好歹也是食堂的大师傅，一个月工资加外快少说五六十块，就你这样的小玩意，我养三五个都不成问题。
收起你的小心思，给你买的就穿上，不想要的话，以后一辈子也别要我给你买的东西。”
何雨水眼圈泛红，有为怯懦的看着傻柱，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哭出声，把旧衣服塞进小挎包，她有些认命了。
知道哥哥说的不假，他能赚钱，但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从自己懂事的时候开始，哥哥不是跟别人打架，就是跟别人吵架，对自己也从来没有好脸色，这两天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好，没有问题才怪。
你要把我送人就送吧，反正在这家也没人关心我。
何雨水不在吱声，而是低下头暗自伤心。
傻柱见妹妹终于不闹了，这才叹口气。
都是什么事啊，高高兴兴的出门，给妹妹买件新衣服，领着他去周处长家里吃顿饭，多高兴的事情，愣是被这个妹妹弄得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他黑着脸领着何雨水出了商城。
没有走回家的路，而是朝着轧钢厂家属区走过去。
何雨水一看这不是回家的路，就更坚定心底的想法，哥哥是要把自己送人。
果然，越走越是陌生的环境。
何雨水此时也不哭不闹，而是用心记忆每一处建筑，每一条街道，寻思着要是把自己送人之后，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傻柱再不是人，对自己再不好，那也是哥哥，是这世上唯一能看得到的亲人，他已经被父亲抛弃一回，不想再被哥哥抛弃，像一个流浪狗一样生活，她宁可在这种环境长大，也不想去陌生人的家里。
傻柱来到厂家属院大门前，这回值班的不是上回的，而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大叔。
见到傻柱领着一个小女孩过来，赶忙拦住他们，“同志，你是那个单位的，这是厂家属院，你找谁？”
傻柱笑呵呵地递过去一支烟，“您好，我是厂里二食堂的何雨柱，找周集村周处长，我们约好了，今天去周处长家里有点事情。
您看看是打个电话问一下还是我直接进去。”
那大叔一听是何雨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用打电话，周处长的爱人早就交代，今天你过来串门，直接进去吧，这个小姑娘真可爱，不错不错。”
何雨水一听夸赞她的话，脑瓜子就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