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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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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点整,星云的员工已经来了七七八八,尤其是保卫部,全员到齐,不得请假早退,时刻预备应对突况。

    白雁岚准时到了公司,一路上被保安簇拥着进来,他低声问助理:

    “这么多人干嘛?有粉丝冲进来了?”

    “那倒没有,就是怕您出意外。”助理窘迫道。

    他不解地问:“开个动员大会能出什么意外?”

    “反正您进去就知道了。”

    “你不进来吗?”

    助理摆摆手道:“没我位置,一共就十二把椅子,上面都贴了名牌,您进去找自己的就行。”

    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临进会议室,助理拉着他的胳膊嘱咐道:“白老师,手机不让带进去,我帮您保管。您不管听见什么话、瞧见什么人,可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白雁岚一头雾水,一推门就看见几个歌手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机被收,只能尬聊了。

    杨忧容、乔诗屿、Leo,还有几个不太熟悉的歌手都已经到了。Leo一看见他就招呼他坐在旁边,正是写有他名字的座位。

    跟Leo拥抱了一下,他问道:

    “陈老师还没来?”

    “没有,肖总好像也是一会儿才到。”Leo想给他倒杯水,可原本在角落的饮水机不翼而飞了,嘟囔道:

    “也没准备箱矿泉水……”

    这时又陆续进来了几个近期小有名气的歌手,其中包括前一阵星云发起的网络歌手热度票选第一名杨卿卿。他们都在跟白雁岚点头致意,在这个圈子里,拥有实力并且顶级人气的艺人是受同行尊敬的。

    陈郡山没跟他具体说明企划细节,只是笼统地说请一些歌手来搞一张翻唱专辑,于是他凑过去问Leo:

    “今天是开什么动员大会来……”

    正说着,眼睛就扫到了大会议桌对面那把还空着的椅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安音璇”三个大字,下意识就爆了粗口:

    “。”

    Leo一脸惊悚,不知道他还会骂脏话。

    他想打电话给陈郡山,但想起来手机一进门就被收了,更是火大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陈郡山和肖权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低头垂眸的安音璇。

    安音璇刚一坐下就看见了他,眉头一蹙,也是万万没想到。

    这时陈郡山走到顶头的位置,说道:

    “今天能把各位聚集在一起,实在是我的荣幸,我与其中很多位都有过合作,也很熟悉,当然也有没接触过的,这次还需要磨合的过程。你们已经全面代表了目前华语歌坛的最高水准,我想这就是此次计划颇有意义的地方。我们要集合最具影响力的歌手,重唱段殇的歌,来纪念他辞世二十周年。”

    掌声还没有响起来,只听白雁岚突然说道:

    “你老瞪我干嘛?不愿意看你出去啊!”

    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安音璇阴着脸说道:“你也配唱段殇的歌?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问题就很有针对了。

    首先,在座的都是现下歌坛的佼佼者,外面你有多少粉丝不能代表你的地位,能受邀才说明已被业内人士认可;其次,重唱段殇的歌是一种情怀,是带着梦想与回忆的一个重要活动,被选中参与进来的人必定是德艺双馨。

    所以于情于理,安音璇都不认为白雁岚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何况段殇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他听不得别人糟蹋他最爱的歌。

    “你配行了吧,你唱段殇的歌也没经过人家允许啊,你把你的《First Love》专辑在段老师坟头放一放,改得面目全非,还敢说自己唱的摇滚,我怕人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白雁岚嘲讽得有理有据,一开始安音璇确实标榜唱的是摇滚,后来渐渐就不提这事儿了,他是POP KING,唱的就是POP。

    “Switch难道不是摇滚乐队?王威都认可了,你在这叽歪什么劲儿。”

    白雁岚轻蔑地笑笑说:“Switch是摇滚,但你不是,段殇九泉之下知道你们把ROCK编成了POP吗?”

    陈郡山倒抽一口气,说道:“诶,你说他就说他,看在咱俩还有合作的份儿上,不要捎带我。”

    “捎带谁都不行!”肖权厉声说道:“先听陈老师说,轮到你们发言了吗?抢答也没有加分,都闭上嘴。”

    圈里敢让歌坛两大霸主闭嘴的,只有肖权了。

    陈郡山拿起油性笔,在白板上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们重唱段殇的歌。

    然后写下了Switch那张唯一发行过的专辑里的所有歌名,说道:

    “十首歌,十位歌手。我来重新编曲,给你们量身打造最合适的曲风,现在来分配一下歌曲,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提。”

    肖权补充道:“让提再提,没我允许不要说话。”

    陈郡山在每一首歌后面写上了相应歌手的名字,那张专辑的主打歌《情热》则是由白雁岚来唱。

    安音璇无视肖权的警告,拆台道:“我要唱《情热》。”

    白雁岚也毫不示弱道:“你以为我爱唱啊?让给你,我不唱了,我只唱自己写的歌。”

    “那你以前在Mr.right那些歌是鬼唱的?也对,录高音都靠和声顶,现场也没开过麦。”

    Leo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他不善于表达,更是无力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说的是Mr.right时期的Yves,我是白雁岚,Mr.right已经解散了,现在拿出来鞭尸太没品了。”

    安音璇一脸不屑道:“不管是Yves,还是白雁岚,在我这是一样的,都是怂货。”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销量排行榜谁力压你一头?被怂货吊打爽吗?”白雁岚很得意,把事实数据摆出来说话,才能怼得他体无完肤。

    安音璇指尖一用力,抓起桌上的几张策划案就朝他脸上扬了过去。他胳膊一挡,落了Leo一身,炫酷嘻哈歌手的面子算是搓地上了。

    陈郡山心道你们打啊,早就算好了有这么一出,才不让带手机,把隐形凶器都收走了。正以为尽在掌握,只见白雁岚脱下一只球鞋,抄起来就扔向安音璇,就在即将拍到脸上的那一刻,杨忧容扑了过来。

    “诶哟!”杨忧容趴在安音璇的身上摸着后脑勺,问道:“你没事吧?”

    安音璇“蹭”一下火儿就上来了,扶起杨忧容,站了起来,垫脚向前够到了陈郡山刚刚用过的那支油性笔,脚踩着椅子就上了桌,从桌面跃了过去,一手掐住了白雁岚脸蛋,一手在上面乱写乱画。

    旁边Leo赶紧抱住了他的腰,白雁岚拍打挣扎道:

    “混蛋!你就知道偷偷摸摸地欺负人,有本事当着媒体也在我脸上画!你才是怂包,你们全家都是怂包!”

    陈郡山一看事态不妙,上前拉着正在还手的白雁岚,说道:“别别别,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说不跟谁一般见识?”安音璇被Leo抱下了桌,杨忧容跑来敲打着Leo健壮的后背,呵斥道:

    “你怎么拉偏架啊,放开他!”

    Leo:“……”忧容那么可爱,怎么会这么对我,想是这么想,但说不出来。

    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捏着一个的脸,一个抢过一个的笔,互相揪着领口不松手,旁人拉都拉不开。

    陈郡山叫道:“乔诗屿你倒是搭把手啊!”

    乔老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世面见过不少,但确实不常亲身参与,背地里使阴耍诈倒是数不胜数,这当面撕破脸还扭打在一起的也只有这两位顶级巨星了,看来前几年传闻这俩在公司抽了耳光,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可如何是好,拉谁都不合适啊!

    他只能在一边磨磨叽叽地劝道:“有话好好说,都是社会主义文明人,什么天大的事解决不了,要都想唱《情热》就让郡山编俩版本就行了。”

    陈郡山现在真想把乔诗屿扒光了踩着他的脑袋让他失禁,就像以前那样。这不是越帮越忙吗?!

    这时,只见一直没说话的肖权用力拍了一下办公桌,上面的策划案都跟着飞了起来,他呵斥道:

    “当着这么多人,就是让别人看笑话是吧!都给我松手,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早市?东湾立法院?说动手就动手,把屋里都收拾那么干净了,还不消停!到底想怎么样?你俩是野人吗?一言不合就动手,都给我坐下!一个个说!”

    一看肖权发飙了,其他艺人七脚八手把两人分开,又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陈郡山回到了白板前,紧紧握着油性笔再也不松手,说道:

    “曲目分配好之后,咱们就要开始录歌了,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段殇纪念日那天我们会在国立体育场举行一场大型义演活动,演出所得捐献给儿童福利基金会。”

    星云承办演唱会是老本行,最为专业,后续线下完全不必担心。录歌就成为了重中之重,毕竟要让陈郡山满意,确实是要下功夫的。

    “所以谁唱《情热》?”白雁岚左边白皙的脸蛋上用粗黑笔写着“SB”两个大写字母。

    Leo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他抽出一张使劲擦了擦,脸都红了,字迹却一点儿没擦下去。

    但他无所谓,坐在对面的安音璇也被画了个大花脸,左眼圈上一坨黑,远看以为是被人打了。

    陈郡山犯了难,现在这个场合说给谁唱都不合适了,他白了乔诗屿一眼,斟酌半天说道:

    “我给你俩各编一版,一个叫A-side,一个叫B-side行吧?A是安音璇,B是白雁岚,别再有意见了啊。”

    安音璇在一边冷言冷语嘲讽道:“你倒是像个B。”

    “你!”白雁岚把纸巾搓成一个球扔到了他的脸上。

    结果安音璇还没反应过来,肖权先怒了,吼道:“当我说话是放屁是吧!你们俩再有不当行为,就都去我办公室单聊,咱什么都不干了,聊明白为止!”

    本来一个好好的动员大会,瞬间分了派别,以安音璇为首的A组,得到了杨忧容坚定的支持,而Leo肯定是投靠了以白雁岚为首的B组,其他歌手也纷纷站队,最后只剩下一个乔诗屿左右为难。

    他是出了名的和事佬、滚刀肉,想谁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只得可怜巴巴地眼神求助陈郡山。

    陈郡山不怕事儿大地说道:“乔老师,您看这就余了一首歌,要不您受累唱两首?”

    乔诗屿马上谦虚道:“岂敢岂敢,大家一起唱。”

    “那您的意思是合唱?”陈郡山问道。

    乔老师一把岁数还要承受两道杀人似的眼光,也是非常不容易了,摆手道:

    “我的意思不重要。”

    陈郡山大手一挥,说道:“那除去安音璇和白雁岚,其他八位再合唱一首歌,大家有意见吗?”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在场都是歌手,肖权忍住了没抽烟,薄荷糖一颗接一颗地吃,缓解烟瘾。他也默许了这个权宜之计,说道:

    “虽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我还是得多说一句,咱们今天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尤其是线下演出的时候,别再让我听见‘我不想跟谁谁谁同台’这种话,能做到吧?”

    这话就是给在场脸花的两位听的,好在他俩都气鼓鼓的,没作声。

    肖权心想分帮结派也不是坏事,这样摽着一股劲儿说不定能激励他们把歌唱得更好。

    于是一场鸡飞狗跳的企划暂告一段落,陈郡山心很塞,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倒霉的是自己。

    编曲并不难,难的是把一首歌编成两个完全相反的版本,又得符合这两位顶尖歌手的风格。

    他得找乔诗屿泄泄火。

    安音璇一路上用墨镜遮挡脸上的污渍,到了家也不着急洗掉,就顶着个黑眼圈陪孩子玩。

    直到晚上,育婴师把宸宸抱走睡觉去了,周寒递给他一杯奶茶,问道:“你不去洗个脸?”

    “不洗,就这样。”安音璇坐在卡通地垫上,歪着头说道:“你弟弟的杰作还行么?”

    周寒坐到他旁边,说道:“你今天去开会看见雁岚了?”

    “何止看见了,他就要跟我唱同一首歌了。”安音璇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有些告状的意味,说道:“上一次他跟我唱同一首歌的情形你还记得么?”

    周寒思考了片刻,说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在他的生日会,我印象里唱的是《Wha<B>onderful" target="_blank">.wuliaozw.com/<B>onderful world》。”

    “我不否认那一次他唱得比我好,因为我们处境不同,他是主角而我是陪衬。但这次我不会再让着他了,我要让他知道,同一首歌他永远都赢不过我。”安音璇放狠话。

    周寒给他顺毛道:“谁都赢不过,你最好听了,咱们去洗脸?”

    “你抱我去。”他嘟着嘴说道。

    周寒一手撑地起身,低头端详了片刻那毛茸茸的脑袋顶,架起他的两只胳膊,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抄起来。

    他搂着周寒的脖子,两只腿紧紧盘住了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到了浴室,周寒把他放在了洗漱台上,投湿一条毛巾,站在他两腿-中间开始轻轻擦拭脸上的污垢。

    “雁岚呢?也跟你一样变成熊猫眼了?”周寒拿着热毛巾敷在他眼睛上问道。

    他解恨地说道:“我在他脸上写了个SB。”

    “……”周寒服气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还拿鞋扔我来的,是人干的事儿么!”他按下了周寒的手,污渍擦干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恢复了魅气。

    “鞋?”

    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临走把他鞋藏起来拿走了,让他下次再扔我。”

    “你把雁岚的鞋拿回来了?”

    “是啊,我放玄关了。”

    周寒沉默几秒,手抵在嘴唇上笑出了声。

    他蹙眉问道:“这好笑么?”

    周寒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就算坐在洗漱台上,他还是矮了半头,周寒低头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说道:

    “还行。”

    散了会,白雁岚一瘸一拐地从会议室走出来,助理赶紧有眼力见儿地把他背了起来,回到大院的家里,陆悦扬正在沙发上看剧本。

    门一开,就见助理满头大汗背着白雁岚站在门口,再仔细看看,他脚上只有一只鞋。

    “这怎么出去开个会,能把鞋给开丢了呢?”陆悦扬接过人来,抱去了沙发。

    “没丢,肯定被安音璇偷走了!”他索性甩下了另一只鞋,又蹭掉了两只袜子。

    陆悦扬已经跟不上思路了,问道:“他偷你鞋干嘛?他现在还有这癖好了?”

    白雁岚把白天开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气愤道: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陈老师都说了我来唱《情热》,他非得抢我的歌,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有什么他就要抢什么。”

    陆悦扬不禁想,那他怎么还不来抢我?这想法转瞬即逝,他无奈道:

    “你说唱谁的歌?”

    “段殇啊,过世二十周年。”

    “能不能不唱?”陆悦扬面露难色地问道。

    白雁岚没想到陆悦扬没有鼓励他,却反对他参与进去,便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段殇?”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陆悦扬正色说道:“反正你也不想跟音璇合作,干嘛要硬着头皮唱?”

    “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就算是与他对唱我也不怕。”白雁岚看着陆悦扬为难的样子,问道:

    “你怕勾起我对生命的某些想法?我要唱段殇的歌,就要面对他的非正常死亡,也会考虑生与死的意义,而你不想让我再面对这些,对不对?”

    陆悦扬默认了,他一直如履薄冰,不敢再冒一点风险了。

    白雁岚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我认识安音璇的第一个晚上就跟他唱过同一首歌,他就是不死心。我要让他知道,当时他赢不过我,现在也一样,永远都赢不过我,而刚好这个企划给了我一个机会。”

    陆悦扬有时候在想,别人看着觉得心力交瘁,其实他俩斗得其乐无穷吧,要不怎么那么有斗志有激情。

    陈郡山另外九首歌已经编完,就剩下一首《情热》了。

    他总不切实际地想凭一己之力化解安音璇和白雁岚的宿敌仇恨,这也是为了这次企划能顺利进行。

    不然到时候都录完了,非说对方编曲更好,让他改这改那,不是要逼死他吗!

    借此机会能冰释前嫌最好,这也算是陈郡山一个心愿了,毕竟有关于段殇的企划对他来说都很特别,这是用来纪念那个最重要的友人,容不得半点闪失。

    于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两个人,周寒和陆悦扬。

    两位家属的反应出乎意料地一致:

    做梦。

    他们觉得陈郡山是在痴人说梦,让两人化敌为友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就别没事找事了。

    当然在陈郡山的恳求下还是做出了让步:攒个局是可以的,他们保证两人能按时出席。

    至于这个保证能不能兑现,也是未知数。

    陈郡山本想说服肖权去当靠山,拍着胸脯说:“当着我的面,不至于再打起来吧。”

    肖权泼冷水道:“他俩打架哪次不是当着你的面?”

    于是当日肖权没来,他早就看透了这俩人,觉得这根本就是做无用功,但陈郡山一腔热情,也就由着他瞎胡闹了。

    这次鸿门宴美名其曰团建。

    陈郡山一共约了四个人,安音璇和白雁岚,还有两位监护人,四人无一例外都很不情愿。

    “你要不想去就别去了,就说照顾宸宸脱不开身。”周寒一进门就看见安音璇在衣帽间的地上摊了一堆衣服帽子。

    他又扔了一件T恤在上面,说道:“你怎么不去劝他别来?”

    周寒靠在门框上说道:“你不去跟他不来难道不一样?横竖是不想碰面。”

    “怎么会一样。”他扯出一件酒红色的卫衣套上,说道:“我不来好像我怕了他,倒是他,能好好说话就说,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大不了动手,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么?我还比他高两厘米。”

    这倒不是谁高谁矮的问题,周寒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不想就不想,没必要逼自己。”

    “我怎么不想,我想死他了。”

    周寒知道他倔脾气上来就没完没了,上前一步握住了他又要脱衣服的手腕,说道:“就穿这个吧,很好看。”

    他睁大眼睛问道:“真的么?真的好看?会不会太艳了,我很少穿这个颜色。”

    周寒拉他到怀里,把他略长的一侧头发别到耳后,躬身埋首于他颈窝,呼出的气息弄得他直缩脖子。

    最近他非常地欲求不满,禁不起一点撩拨,而眼前这个男人又很可恨,撩完不管,让他更难耐,就在他等着周寒耍流氓的时候,只听那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穿什么他都讨厌你,无所谓的。”

    “你!”安音璇一把推开他,没想到这副严肃脸竟然一本正经地调侃自己,抬起腿狠狠踩了他一脚,便出去跟宸宸拜拜了。

    团建的这家私房菜是一个演员开的,跟陈郡山是老乡,做的也是家乡菜,只是精致了很多。

    安音璇和周寒是最先进包间的,两人落座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白雁岚和陆悦扬也到了。

    四人不约而同:“……”

    监护人组心道不好,又要打起来了。为什么呢?因为白雁岚同样穿了一件酒红色卫衣,全天下的衣服千千万,就这么巧,两人穿了同款同色目测还是同码。

    想起来了,两人私服都是辰迦和辰彧准备的,很容易撞衫。

    来的时候其实心里想了无数次,有理不在声高,要冷静要好好说话,这自我麻醉般的心理建设在两人像双胞胎一样站在一起时瞬间崩塌了。

    在场的人甚至能听见“咔啦”一下粉碎性的响声。

    “你故意的是不是?!周寒告诉你的?”安音璇怒视周寒。

    天地良心,这真是冤枉他了,他不知道,也没想到,他很糟心,刚想说话,白雁岚抢先一步道:

    “我哥要是告诉我,我还会这么穿?人人都要学你?你谁啊你,怎么那么自恋!”

    “那你脱下来。”安音璇上去就揪他领子,他往后一躲没躲开,被揪得露了肉,怒道:

    “你怎么不脱?!”他顺势扑了上去,两人全倒在了地上。

    安音璇翻过身要去抓把椅子,白雁岚见状抬起一脚使劲一蹬就把椅子踢出了门外,居然还想拿武器,可把你能的!

    陆悦扬捞住白雁岚的腰,劝道:“你们再这样就散了回家了。”

    周寒慢条斯理地搓了搓眉心,见怪不怪了,现在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早就不该答应陈郡山,节外生枝。

    他抓住安音璇乱掐的手,生生拖离了地面,这时白雁岚却看好时机挥手向前,本想揪领子,却因为陆悦扬托着他的力量没了准头,手掌从安音璇脸颊划过,顿时留下一道血印。

    所有人均是一惊,没想到这一下的杀伤力那么大,安音璇愣了一下,摸了摸伤口,低头一看,指尖上沾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