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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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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一岁的小孩还不能睡整觉,本来应该晚上十一点起来喝顿奶,但阿姨一走,生物钟就全乱了,安音璇八点钟就搂着宸宸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两点,半夜他被宸宸的哭声吵醒,这才想起来要给娃喂奶。阿姨每天都是把夜里要喝的水奶准备好放在屋子里,但他哪记得那么多细节,于是就得去厨房拿。

    宸宸哭得很凶,他就急着往出跑,路过漆黑的客厅,地上全是白天玩过的玩具,没收拾。他一脚踩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汽车,往后一仰就摔了个屁墩儿。

    只听见骨头“咔啪”一声,脚踝火辣辣地疼,心道不好,崴脚了。

    顾不上屁股疼,他赶紧试图扶着沙发站起来,可右脚却再也使不上力,稍微一碰就疼得发抖。

    孩子还在哭,他心急如焚,只能先爬进了屋,用两手撑着坐上床把宸宸抱在了怀里。

    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于住在对门的周寒。

    阿姨走时,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但真到实际操作时,只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现在就更加应付不来突发意外了,这可不是扭捏的时候。

    于是他抱着宸宸,忍着脚上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对门走去,路过电梯间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匍匐前进。

    到了周寒门前的那一刻,简直比跑个全马还要激动。

    周寒赶紧先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的给抱过来,又把委屈吧啦残疾了的大的搀扶起来,要不是他常年锻炼,恐怕还真处理不了这个棘手的情况。

    “你在这坐着,我先把宸宸哄睡了。”周寒一手抱娃,一手举着奶瓶喂奶,小家伙饿极了,有力地吮吸着,没一会儿一瓶奶就见了底,喝完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寒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床上,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他坐了下来,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安音璇说道:

    “脚抬起来,给你敷一下。”

    安音璇又困又疼,把脚翘在了周寒腿上,问道:“严重吗?”

    他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又圆又亮的馒头了,周寒轻轻摸了摸里面的骨头,说道:“骨折是没有,但其他不好说,骨裂摸不出来,明天还是去医院照个片子。”

    他沮丧道:“我马上要巡演了。”

    “现在就别想巡演的事儿了,脚养不好,说什么都没用。”周寒把冰袋敷在了最肿的地方,说道:

    “早知道今晚去你那睡了。”

    是啊,要是周寒能来就没这意外了,他埋怨道:

    “那你怎么不来?”

    周寒把他打横抱起,说道:“这不是你来了吗。”

    “诶,干嘛?我就睡沙发。”他挣脱着要跳下来,周寒却不容置疑道:

    “我的床上没有护栏,咱们俩一人睡一边,防止宸宸滚下去。”

    好像也有道理,于是两人又双叒叕上了一张床。

    黑暗中,安音璇侧身看着儿子的小脸,其实小孩子换地方很容易睡不踏实,但宸宸的呼吸逐渐平稳,已是进入了熟睡,周寒到底是有什么魔法,还是说从户口本上改姓周的那一天起,宸宸就真当周寒是爸爸了?

    “明天一早我叫家里的陈姐过来,你跟我去医院。”周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怏怏地说道:“我怎么那么倒霉。”

    “因为你总不听话。”周寒语气中并没有责备,只是在陈述。

    之前周寒确实说过他家脏乱差的问题,但他以“自由”的名义驳回了,压根儿没在意,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啪啪打脸了。

    他赌气不说话,半晌,都要睡着了的时候,只听周寒说道:“要听了别人的就不是你了,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配合、不温驯。”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继续我行我素吧,我多担待。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很多致命的缺点,但周寒却从没有要求他改过,只是会提出相对正确的建议,当然多数情况下他是当耳边风的。

    可能周寒就是在无条件地纵容自己又对收拾烂摊子乐此不疲,这是爱么?还是陷阱?

    他思考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拍片子的结果是骨裂,还验出了骨密度低,也就是俗称的缺钙。好在不太严重,打上石膏之后,大夫说补充些维D再多晒晒太阳就行了。

    痊愈需要两周的时间,新专辑的第一场巡演却是在一周后。

    “不改期,我又不跳舞,有什么关系。”安音璇靠着自家沙发,脚上套着夹板和石膏翘在茶几上,正给陈郡山打电话。

    陈郡山在那边问道:“那你怎么上台?怎么下台?轮椅吗?”

    他不以为然道:“尹老师改一下编舞,dancer把我抬上去再抬下来就行了。”

    “那脚上石膏呢?你以为涂黑就看不出来了?”

    “我让辰迦帮我设计个裙裤盖住,现在不就流行这个……”他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周寒抢了去,对陈郡山说道:

    “我是周寒,延期,按你的意思办。”

    “好,我就说嘛,这样舞台效果也不好,干什么硬着头皮来。”陈郡山答应得很痛快,挂了电话转念一想,不对啊,周寒凭什么命令我!最可气的是,他还那么顺从地同意了。

    安音璇怒视着周寒,说道:“你是国际警察么?管得那么宽。”

    帮佣在做午饭,周寒把宸宸哄睡了放在客厅的婴儿床里,他示意安音璇小点声,别吵了孩子睡觉,压低声音说道:

    “你确定不让我管了?孩子呢?也能自己来?”

    别说安音璇现在是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就算是身体健全的时候,一人带也不了孩子。

    他赌气道:“跟谁一个姓谁管!”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卧室,刚要摔门,想起宸宸,只得板着个脸轻手轻脚把门一锁,不理人了。

    周寒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白天帮佣过来做家务,晚上周寒负责哄孩子睡觉。两人没谈恋爱,没结婚,反倒先一起养孩子了,这三口之家的和谐生活来得猝不及防。

    直到一周后,育婴师从老家回来了,他也没提各回各家的茬儿,周寒当然是住了下来,育婴师一脸懵,但不敢问。

    等脚伤痊愈,巡演也就拉开了帷幕。

    这次全国巡演有三十场,他的团队已经非常成熟,四面台的搭建,两套硬件设备,固定的台前幕后工作人员,都成为了他坚固的后盾。

    只是比起白雁岚那种创作型歌手,他更偏向于流行歌手,不光是在唱歌,更是带动了一股潮流。

    巡演期间,周寒在家照顾宸宸,刚说好的给人家vip席,客观困难摆在这,周寒反倒是首次缺席了他的演出。

    周寒带宸宸,他心里一百个放心,没了后顾之忧,巡演很顺利,最后一场结束后,他回到燕城就续签了一个品牌代言。

    是周寒第一次送他衣服的中性品牌,设计款式以女装和中性服饰首饰为主,此前他只代言服装类品线,这次居然增加到了除化妆品以外的全线产品,唯一一个男性,唯一一个亚洲人。

    获得顶级时尚品牌的青睐,这是荣耀,也提高了歌手在艺人中的地位。

    开完发布会,安音璇回到了家,只见周寒穿着一身家居服正在地上陪宸宸玩小汽车。后面晚霞透着大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给屋里的一切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他突然觉得心里的某道沟壑被填满了,那是十六岁时在屯里路的家里,面对亲人的逝去所形成的沟壑。他曾经缺失的那部分情感,在周寒与儿子其乐融融的画面中,得到了补偿。

    要是永远能这样该多好,他不禁盼望着这样的生活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每天回到家,有热乎乎的饭菜,有宸宸的嬉闹声,有周寒的嘘寒问暖。这一切都源于他知道,总有一盏灯是只为他而亮。

    “想什么呢?还不进来?宸宸会自己抓泡芙吃了,你快来看。”周寒盘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垫子上招呼道。

    他脱了鞋,把品牌给的几袋子包和衣物放在玄关,赤着脚走过来蹲在儿子面前,说道:

    “叫爸爸。”

    宸宸只顾吃嘴里的食物,没理他。

    周寒搂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道:“你得先跟他聊几句增进感情,再让他叫爸爸。”

    “你说这礼拜要去申城敲锣,礼拜几走?我好安排时间。”他乖乖依偎在周寒怀里问道。

    “周四,你要没空我就让投资总监过去,也没有那么重要。”周寒闻见了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大概是品牌要求必须这么喷的。

    还真是冲突了,他说道:“陈郡山叫我周四去开会,说有一个新项目,我必须要到场。”

    “那我就不出差了。”

    育婴师过来抱宸宸下楼遛弯儿,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安音璇突然勾住了周寒的脖子,说道:“那我得好好谢谢你才行。”

    “怎么谢?”周寒非常绅士地任凭他耍流氓。

    他凑近周寒的耳边,几乎贴在上面,热气从口中呵出,让人百爪挠心,他说道:“叫爸爸。”

    “……”

    “你不是说先聊几句增进感情,就能叫爸爸了么?”

    合着用我身上了是吧。周寒心道真是一点不能放松警惕,不然这只小狐狸分分钟上房揭瓦了。

    “这是今天品牌给我准备的,比起你送我那个直男审美的音符是不是强太多了?”安音璇指着胸前佩戴的这枚海军风的logo胸章说道。

    周寒带着点刻意的委屈说道:“你把‘小音符’送给了别人,不然还能拿出来比比。”

    “嗯,送给悦扬了,不知道他还留着没有,也没准当信物又转赠给白雁岚了,说不定你可以在他那找到。”他是故意这么说,总之一提起这话题,他就抑制不住地阴阳怪气。

    周寒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

    “刺儿头。”

    他们两个凑得很近,吐出的气息都能在对方脸上铺开。几年没有性-生活的人一点就着,他揪着周寒的领子就倾身吻了上去,潮湿的、甜腻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下腹在痉挛,双手顺势缠在了周寒的脖子上,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释放。

    随着吻的加深,安音璇自然而然地凑过去蹭着周寒宽厚的胸膛,用身体爱抚对方,呼吸逐渐急促,这不够,想要更深更激烈的刺激。

    他把周寒扑倒在地,眼神迷离地注视着身下的人,舔舔嘴唇,水光潋滟,这是直白的求爱信号。

    此刻他整个人都是热的、软的、任人可欺的,身披黑色中性的粗花呢外套,高贵冷艳的外表下,那放荡下流的肉体呼之欲出,这种反差更让人欲罢不能。

    周寒的眸子变得更深邃,他双手掐着安音璇的臀部,指尖陷了进去,低沉地问道:

    “如果你现在跟我上了床,那你这辈子只能跟我一个人上床,不然我会杀了你,杀了你相好的,不管那是谁,也不管有多少个人,你想好了吗?”

    在周寒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面前,即使满溢,他也会有些退却。前两段失败的感情让他自我怀疑,能否对情感负责,能否对爱人负责,他都不知道。

    如果是一夜情对象,或者开放式关系,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周寒,品貌非凡、绅士风度都让人第一眼就对他产生好感,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又会挑起内心最原始肮脏的幻想。

    他想跟周寒上床,却没有准备好跟周寒恋爱,这是一个悖论。

    安音璇毫不怀疑周寒说的话,他对梁绪和陆悦扬做过的那些事,如果放在周寒身上,那他一定会万劫不复。

    他不得不承认,他怕周寒,不敢轻言辜负,因为这个男人强悍又用情太深。

    “你真扫兴。”他喘着气站起来,身体已经兴奋了,很烦躁。

    周寒像局外人一样建议道:“你去洗个澡解决一下,早跟你说了要时常释放。”

    “我不撸!”他火大道:“我这个颜值外形还需要自己撸?!开玩笑,我是东华国史上最受追捧的大明星,想跟我上床的男人女人和狗能绕地球三圈,我凭什么自己撸?!”

    “好了好了,不生气,一生气就更憋闷了。”周寒起身把他抱住,像哄宸宸一样,轻柔道:“咱不撸,大不了梦遗,没事的。”

    “……”安音璇又委屈又想揍人。

    没有性生活的,倒也不止他一人。

    白雁岚自从结了婚,婚戒就没摘过,一开始心细的粉丝还会有各式各样的猜测,但官方没有回应,又加上他代言了这个品牌,也就没人深究了。

    他的工作时间安排得满,陆悦扬会请一直负责他的心理医生一个月飞一次国内给他做咨询,风雨无阻。在陆悦扬心里,他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工作事业都要放在第二位,如果状态不好,立刻停止所有活动,这是回国时就说好的。

    他们两个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生活状态,他工作忙,陆悦扬和秦映川投资的动画制作公司也是项目多到底朝天。陆悦扬隐退之后面临着转型的问题,人脉他是有的,但经营公司是门学问,要重新开始学习。

    陆悦扬知道自己不是运营这块料,就请了业内知名的职业经理人来,他作为公司顾问,参与项目制定。比起管理,他更了解内容的选择。

    每天看动画影视剧本,看游戏产业链开发,在不当艺人之后,他仍旧艰难地找到了另一个立足点。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与白雁岚的劫后余生非常相似的经历,因此他们真正达成了互相理解。

    但唯独一件事不像夫妻,就是性关系。除了那一次糟糕的回忆,他们没有再做过,这是白雁岚的心结。

    他心里有一种恐惧,怕一觉醒来陆悦扬会再用那个惊恐的眼神看他,然后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个错误。

    他们坦诚地沟通过,陆悦扬说他是PTSD,却没有催促他,让他慢慢来。他挺不好意思的,身心不健全导致伴侣生活不能和谐,有些自责,却又不知道朝什么方向努力。

    “又看呢?”

    陆悦扬走到他面前蹲下,客厅的投影上放着安音璇今年的巡演视频。

    白雁岚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葡萄一边悠闲地看,他把音乐声关小,说道:

    “怎么‘又’了,这场演唱会是刚解禁的视频,我第一次看,《Born》你听过了吗?”

    “听过。”陆悦扬承认道。

    “很不错对不对?”他坐起身来,中肯地评价道:“水准甚至和出道那张专辑齐平了,不管是词曲,还是他的演绎,比他前两年的歌都好太多了,如果没有这张专辑,再过段时间,我看他差不多要糊了。”

    陆悦扬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身靠着沙发也跟他一起看了起来,问道:

    “这是他唱给孩子的歌?”

    “也只有唱给自己的亲儿子他才能那么卖力了。”

    幕布上安音璇刚好正在唱《Born》,一度眼眶湿润甚至无法再继续下去,下面的荧光棒形成了星海,随着旋律起伏摇曳,白雁岚感叹道:

    “有时候我真替我哥不值,为什么就喜欢上安音璇,一个永远不能把爱情放在第一顺位的人。儿子、弟弟、工作都排在我哥前面,你说他图什么?他想找个全心全意对他的人还不容易吗?”

    陆悦扬关了投影仪,打开灯说道:“这个问题问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不是最懂安音璇哪里好?”

    “哪里好呢?”陆悦扬反应了过来,说道:“矛头又指上我了?你烦他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你知道我们之间很难回避这个问题。”他耸耸肩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他哪里好?”

    白雁岚认真道:“他哪里不好我能细数一百条出来,但哪里好我却不知道,只能从你们嘴里套出来了。”

    陆悦扬好奇地问:“那你也问过周寒了?他怎么说?”

    “没问过。”他坦诚道:“我不敢。”

    “合着你就是欺软怕硬是吧!”陆悦扬起身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揭穿道:“你想了解他,从不同人的口中,这样才知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他那么受欢迎,霸占了歌坛那么久。”

    白雁岚抵着他的胸口,说道:“他分分钟就在糊的边缘了,《Born》是一针强心剂,能坚持多久就不知道了,江郎才尽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真不在意?”陆悦扬挑眉问道。

    白雁岚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有你,就永远糊不了,除非哪天我厌烦了,不想干了。”

    “你对唱歌会有厌烦的一天?”

    白雁岚细细琢磨着他回来继续唱歌的目的,说道:“那我一定是达成了愿望,并且找到了更重要的,或者说更需要我的事情。”

    这就是陆悦扬一定要留在他身边的理由,自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这正是陆悦扬梦寐以求的情爱关系,至于能给他这样关系的是谁,他无法强求。

    “他儿子你见过吗?”陆悦扬突然问道。

    “嗯。”白雁岚解释道:“有一次周寒带着他去公司,我刚好去签一个私募合同,就碰见了。”

    陆悦扬问道:“像安音璇?”

    “不知道用了什么基因技术,跟安音璇长得一模一样,但意外的是那孩子很可爱,可能缺了那股子魅劲儿反而招人喜欢多了。”他想起那张白皙的小脸,说道:“还管我叫哥哥来的。”

    “周寒居然会带孩子。”

    “不光会带,关系还很好,那孩子叫他爸爸。”他不着调地说道:“说起来体格倒是比同龄的小孩都高壮,要不是客观原因存在困难,我真要以为他是安音璇跟我哥生出来的。”

    陆悦扬压着他,俯两额相抵,不怀好意地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真的生不出来?我觉得说不定你就天赋异禀。”

    “那怎么不是你生?”他眯起眼睛问道。

    “我又不用跟人斗气,你要是能生,至少这方面你就赢了他,你说是吧,嗯?”

    “你烦死了!”他用力一顶额头,陆悦扬被迫坐了起来,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脑门说道:

    “诶,你一撞我倒是清醒了,你说他儿子管你叫哥哥,管周寒叫爸爸,那不是你也得管你哥叫爸了吗?周寒这是占你便宜,你还乐呵呵的……”

    星云的大会议室里,陈郡山指挥着一群执行经纪干苦力。

    “椅子摆十二把,多余的都拉出去,饮水机也不要留,还有投影仪都搬走。”他指着白板说道:“就留一支笔给我,板擦也收起来。”

    几个员工一通收拾,他又吩咐道:

    “窗户锁好,查看一下屋子里还有什么能成为临时武器、有一定杀伤力的东西,全部拿走。”

    有人抱着垃圾桶,有人推着文件柜,肖权路过这里,看见经纪部倾巢出动在这搬家,走进了会议室,问道:

    “干嘛这是?这些个东西摆了有十年了,怎么就今天看它不顺眼了?”

    陈郡山一副“你不懂你就别瞎说”的样子,道:

    “明天开项目启动大会,我提前准备一下。”

    “我觉得你不像在准备,你像是把会议室洗劫了。”肖权眼见一个员工把墙上的表都取了下来带走了。

    “你别站那说风凉话,赶紧来帮忙。”陈郡山理直气壮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明天是《我们重唱段殇的歌》项目动员大会。”

    “所以呢?”

    “所以安音璇和白雁岚都得来,你不怕他们再打起来?”

    肖权沉思片刻,说道:“明天保安队长全程听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