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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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什么我没明白。”安音璇以为自己听错了。

    肖权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他,稀松平常道:“找这个人,看看需要做什么,医院和医生都是最好的,也都有保密协议,费用公司承担。”

    他接过来看,这是一所私立医院的美容整形外科主任的名片,不明所以道:“我哪里需要整?”

    安音璇现在的长相已经很出类拔萃了,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被注意到,肖权只是例行公事安排一下,毕竟上镜不同于其他,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先打个瘦脸,再把牙弄一弄,这是最基本的。”肖权例行公事地说道:“我也不专业,你去问问大夫的意见。”

    安音璇毫不掩饰地黑了脸,生硬道:“我不去,我现在这样就好。”

    肖权第一次被安音璇拒绝,还是在这种他认为的“小事”上怼他,愣了一下,纳闷道:“好不好咱们说了也不算,你得让大夫说啊。”

    “我觉得没必要,肖总。”安音璇绷着脸说道:“我去学校已经迟到了,先走了。”

    然后没等肖权答应就径自出去了,还摔了门。从他走进来,到他们不欢而散,里外里也就十分钟。

    “我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吗?”肖权一脸问号地看着陈郡山。

    陈郡山也不明白安音璇反应为什么如此之大,耸肩道:“没有吧。”

    “那就是他对自己的长相特别有自信,觉得我侮辱他了?”

    “他也不太需要整吧。”陈郡山脑子里过了一下那张魅气的脸,作为歌手绰绰有余,就算去当演员也是凤毛麟角了。

    “需要就需要,不需要就拉倒,让医生看看怎么了,又不少块肉。”肖权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道:“再说了,哪个明星不打针,又不是让他换头,弄精致点儿怎么了?”

    陈郡山也无奈,他还打过什么童颜针一类的呢,更何况是歌手演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回头我问问。”

    “还敢摔门,本事大了脾气也长了。”肖权指着陈郡山道:“都是你惯的!”

    陈郡山莫名其妙被扣了个帽子,一头雾水,本来聊得好好的,到底踩了什么雷,一下子就毛了呢?

    安音璇上完一天课回到家,从兜里掏出名片直接拍在了桌上。他不是怪肖权说他外形不够完美,他并没有这么自恋,而是恼怒自己舍不得丢掉父母给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

    尤其是想想已经离世的父亲和剩下半条命的母亲,他就没法轻易去改变自己,在别人眼里,他在意的矛盾点根本不值一提。

    没心情吃晚饭,他走到卧室翻箱倒柜地找母亲养老院的家属卡,却没有找到,给安鋆打了电话才知道在弟弟那,安鋆一个字没问,就说了句“等我”便从学校动身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两人结伴去看姜咏倪了。

    一进病房就看见护工在打扫卫生,而姜咏倪则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靠坐在那张洁白的床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前方。

    安鋆给了护工些钱,让她买点水果回来,安音璇这才发现护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

    “陈姐走了?”

    安鋆点头:“年初走的,这个姓刘,人比以前那个勤快。”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

    安鋆去洗手间投了块毛巾,给姜咏倪擦擦脸擦擦手,嘴里还说着:“妈,今天哥来看你了,他最近去音乐学院读书了,导师特别有名,沈美茗你一定认识吧,现在哥就是她的学生,你说厉不厉害?”他自顾自地说着,也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姜咏倪好像被魔法冻住了年龄,整个人就像个华丽的雕塑,美丽却毫无生气。

    安音璇的轮廓跟母亲的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和嘴唇极为相似,所以他其实有点男生女相。母亲的相貌就很魅,生在男人的脸上就更为突出,好在鼻子继承了父亲的高挺,也不失英气。

    他就这么看着母亲的脸出神,听着安鋆像背景音乐一样孤独地聊天,他伤感地想:我终于要把你给我的东西彻底丢掉了。

    安音璇像上次一样给护工塞了一千块钱,安鋆则嘱咐了几句。

    临走前,他照旧系了一个“小领带”放在姜咏倪的床头。

    “你怎么突然要来看妈?”安鋆和哥哥并肩走在疗养院外的公园小路上,他们没待很久,就算现在叫车回市区,还能赶上吃午饭。

    “好久没来了,想看看她。”

    安鋆一眼看出哥哥完全不在状态,跑了两步堵在他前面,双手扶着他肩膀低头问道:“你怎么了?昨天就不对劲。”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问道:“安鋆,如果我不是我了,你还会认我这个哥吗?”

    “哥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哪天我改了样貌,你会介意吗?”

    安鋆认真道:“如果你是自愿的,又在百分百安全的前提下,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他点点头,说道:“回去吧,明天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病了?”安鋆焦急地打量着他,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他挡开弟弟的手,说道:“我没病,什么都别问,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这天天气意外的凉爽,有风徐徐吹过,站在太阳下面会出薄汗,而待在阴凉处就会有点冷。

    一阵微风把房间的白色窗帘吹起,马上就要到飘柳絮的季节,护工早早就把纱窗清理干净安装好。

    姜咏倪缓缓转过头,看着“小领带”眨眨眼睛,这时护工洗了水果进来,笑道:“咏倪,来尝尝这个葡萄,可甜。”

    转天,当安鋆抬头看招牌的时候才知道来的是个整形医院,他也终于理解了他哥昨天说的话。

    安音璇一人进了诊室,名片上的大夫就坐在对面,认真研究了半晌,分析道:“如果你不上镜,我就建议你什么都不要做,因为比起那点改观,创伤就太大了,没有必要,这不符合整形的初衷。但你是肖总介绍来的,我只能说,非要追求那种没有瑕疵的完美的话,有些项目你可以考虑。”

    “您说。”

    “你本身骨骼非常标准,但上镜会把人拉变形,你要是想保持真实的自己显像在荧幕上,那就要更加细腻。眼睛很大,不需要动,咬肌可以打小点,鼻尖如果再翘一些就更好,还有牙是你们歌手非常注重的地方,也可以酌情处理一下。”

    他没有半分犹豫地说道:“都做。”

    “你考虑好了?”倒是大夫心里打了鼓,“任何手术都是创伤性质的,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可能只是非常微小的改变,却要付出很大代价,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他特意选择工作日来,就是不想问诊的人太多,问道:“您今天如果有空,我们就开始吧。”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我让手术室准备一下。”

    安音璇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无影灯照在上面,护士给他带了一个面罩,让他来不及反复记住自己以前的相貌就没有了知觉。

    对他来说这都不是睡个觉的长度,而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他就看到安鋆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想说话,但镇定使他连嘴都张不开,只能用尽全力朝弟弟摆了个“没事”的嘴形。

    麻药劲儿很快过去了,他鼻子里塞了两大团棉花,脸上也有注射的针眼,但这些创口都微乎其微,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牙齿也咬了模具,要等一周的时间才能做好。

    安鋆打了个车带他回家,安顿他在床上躺下来,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鼻子像是重感冒,被堵上了无法呼吸,两颊酥酥麻麻,咬合的时候都使不上劲儿。

    但也没有多难捱,不妨碍正常生活。他跟沈美茗请了一周假,安鋆不放心,也不住校了,每天起早贪黑地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这段时间倒也悠闲,白天看看电视看百~万\小!说,晚上陆悦扬会跟他视频。

    陆悦扬知道他微整了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开心,认为这是他的自由,只是吵着闹着要偷跑回来看他,连机票都买了,结果被助理发现,告状到他这里,让他安抚了下去,因此大明星郁闷极了。

    安音璇想,他会去见陆悦扬,但不是现在。

    安鋆问过几次他跟陆悦扬的关系,他大方地说是交往对象,弟弟虽然还是有抵触情绪,却也没有跟他吵架,只是很严厉地警告:“要戴套!”

    他有些好笑。

    肖权大概是收到了医院的账单,这几天没让陈郡山来烦他,还发了条信息让他好好休息,这就是肖权最大限度的温柔了吧。

    一周后,他去医院拆线,把十二颗牙贴面做好,再次站到镜子面前的他,看到了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就像大夫说的,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加细腻精致了,无论镜头下会放大多少都没有关系,因为再小的瑕疵也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

    鼻尖的挺翘让他的魅气更重了几分,一排整齐的牙齿雪白透亮,他的脸庞仍然鲜活,辨识度仍然极高,却又完美得不像话。

    他心无波澜,看着这张脸。

    不够,现在得到的远远不够!他要成名,他要富有,他要爱情,他付出了太多代价,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抚平心中的缺口。

    安音璇不管不顾地用手机买了张最近时间到鹏城的机票,没跟任何人说,什么都没准备,路边打了个车就去了机场。

    五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陆悦扬面前。

    “没让你来看我,是因为我来看你了。”

    陆悦扬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房间门口,惊讶得无以复加,一下把他扛了起来,走过吧台走过客厅,然后双双陷进了柔软的白色大床里。

    陆悦扬扣着他的双手,狠狠地吻着他,直到他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要干你,就现在。”

    陆悦扬趁安音璇喘口气的机会,把浴袍脱掉甩在了地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肉体。他压抑了半个月的欲望终于大肆释放了出来,像一头饿狼一样与安音璇缠绵,吻遍他每一寸肌肤。

    安音璇原本阴郁的心情在激烈的爱欲中渐渐消散,陆悦扬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带着最原始的冲动,疯狂地掠夺他的身体。

    他平时都在收敛自己的魅态,现在却肆无忌惮散发这种独有的诱惑,任何人都会招架不住,就像神话中的美杜莎,貌美得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即使看上一眼之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无法控制。

    他欲拒还迎地推开陆悦扬,软着声音道:“你不是说下次一起睡把你绑起来吗?”

    “我有说过?”陆悦扬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他小腿用力一个翻身就与之调换了位置,骑在陆悦扬的腰上道:“当然有。”

    陆悦扬的大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沙哑地问道:“怎么绑?”

    他凑在大明星的耳边轻轻道:“乖,别动,我让你舒服。”

    陆悦扬瞬间有种被人下了咒的感觉,这咒语有蛊惑人的效果,让人从里到外都心甘情愿地顺从。

    他顺手从旁边抽了腰带和领带,陆悦扬靠坐在床头,他跪在那两条大长腿的中间,除了那硬邦邦的东西还挺立着不服输以外,陆悦扬已是任凭他摆布。

    他把那两只肌肉感十足的胳膊分别绑在床头两边,爬上来亲吻陆悦扬的脸颊,颈侧,顺着下去就到了胸肌。

    陆悦扬虽然表面镇定玩味,但喘息频率还是出卖了他,笑着说:“别舔,痒。”

    他抬头,眼里泛着水光,带着鼻音道:“那这里痒吗?”他指尖划过那最坚硬的地方。

    陆悦扬以为他要坐上来,谁知他把头低了下去,用口腔包裹住了那呼之欲出的冲动。

    “唔!”陆悦扬倒抽一口气:“音璇,把我解开,让我碰你。”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如野兽一般。

    安音璇却不为所动,还是一下一下地用舌尖挑逗着他理智的底线。

    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渴望被抚摸,可安音璇总是蜻蜓点水般划过,远远无法满足他,让这种渴望达到极致。

    这种有技巧的撩拨让他越来越难耐,如同迷路在沙漠里,已经渴到口干舌燥,当你终于走进了绿洲,却只有一滴水,千辛万苦寻到下一个,还是只有一滴水。一滴水不会缓解你的,只能润湿你的唇,让你更加强烈地盼着能畅饮一番。

    他再也忍不住了,那道防线被汹涌的洪水冲毁垮塌了,他不要束缚,但手被紧紧绑着,不知哪来了一股挣脱一切的力量,双手一用力,“啪”的一声,两边床头的立柱都被直接掰断了,安音璇吓了一跳:“啊,床坏了,你……”

    没等他说完,陆悦扬就把两手上的累赘都甩得老远,直接把他扑倒在床里,欺身而上。他心道不好,彻底把陆悦扬惹毛了,看着那双发红而英俊的双眼,他急忙道:“你对我温柔一点。”

    陆悦扬在咆哮:“你对我温柔了吗?”

    “我已经够温柔了吧。”他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都是轻轻的小心的,可这样更挑起了陆悦扬的征服欲,让他彻底狂性大发。

    陆悦扬咬着后槽牙道:“那我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我的温柔。”

    一夜的颠鸾倒凤,陆悦扬的“温柔”像龙卷风一样强势袭来,抽走了他所有的体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房间暗不透光,让人分不清昼夜,身边早已没了陆悦扬的身影,床头柜放着一张纸条,他想起来,无奈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只能爬过去先把窗帘按开。

    随着自动推拉的声音,第一缕阳光洒了进来,在他光裸的后背上缓缓铺开,白到透明的皮肤上镶嵌了许多不规则的红色斑驳,给昨夜的疯狂留下控诉的证据。

    他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

    我去拍戏了,乖乖等我,中午给你送饭回来。

    陆悦扬的字着实难看,他从小长在A国,听说是前几年回国发展才找老师恶补的中文,说话虽然利落,但写作水平跟小学生差不多,他不禁笑笑,觉得这很可爱。

    正看着,就有刷卡的声音,门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推开了卧室门。他以为是陆悦扬回来了,就趴在床上没动,全身只有腰间搭着一层薄薄的白色被单。

    “你来喂我,我没劲儿。”

    “陆老师让我带的午饭。”

    两个声音重叠响起,安音璇一下弹了起来,赶紧抓住旁边的单子裹好下半身,尴尬地坐在床上。

    助理也没想到画面如此香艳,昨夜留下的气味还弥漫在空气中,迟迟不肯褪去。往日淡定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眼睛该看哪,赶忙退回到客厅,结结巴巴道:“安老师,您先准备,我在外面等您。”

    “哦,好,你等我五分钟,不好意思。”他应道。

    “您说哪的话。”助理局促道。

    安音璇用最快速度洗了个澡,又把洗手间的排风扇打开,想冲散屋子里暧昧的气味,只不过效果微乎其微。他穿了件陆悦扬的衣服,虽然已经竭尽全力把自己捂严实,可衣服实在太大了,慵懒中又透着撩拨,非常糟糕。

    到了客厅,助理已经把饭菜摆好,见他出来了,便道:“陆老师特意让我给您送来的。”

    他一看是各种精致的茶点,一共十几盒,但现在真是胃口不佳,主要是累,懒得张嘴,想让人喂。

    看他发呆不动,助理脑洞大开,不会真想让我喂你吧。但说出口还是正经八百的话:“不合您胃口?”

    “没,一起吃吧,我一人也吃不完。”他拿起筷子递给了助理。

    “那哪行呢,我这就回剧组了,怕陆老师那边离了我不方便。”

    “没事,先吃饭,吃完我跟你一起过去。”他又觉得不太妥帖,毕竟剧组那么多人,蛛丝马迹都会被人抓了把柄,试探着问道:“嗯……方便吗?”

    安音璇虽然发了一首口水歌,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小透明,基本没人认得出他来,助理眼珠子一转,说道:“那待会儿得委屈您一下。”

    他点点头,又交代道:“对了,这个昨天坏了,得让人来修一下……”

    两根可怜的立柱残骸被扔在地上,助理心道你们到底玩了什么劲爆的play,再住两晚是不是房子都得拆了。

    “没关系,我来通知酒店吧。”小助理捡起来放在茶几上,嘟囔道:“看着挺粗,怎么那么脆弱。”

    吃完饭安音璇就被武装了起来,他实在长得太出众了,必须把脸挡上。不得不说助理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没让他带墨镜,衣服也就穿的这一身,一个口罩加一个帽子解决所有问题,完全没有那种刻意隐藏反而更加显眼的感觉,他身形不高又瘦,脸一遮,竟然就低调不起眼了。

    片场中,上午的拍摄进度离计划的还差很远,导演喊cut都要喊吐了,但该喊还得喊啊!

    “cut!cut!”导演内心是崩溃的,说道:“悦扬你这表情不对,雁岚没事了,去换衣服吧,悦扬来一下。”

    这段拍的是白雁岚与陆悦扬协同查案,白雁岚身着戏服重现当时凶案现场女主角的行为。当他唱起戏的时候,陆悦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思考。

    白雁岚有些担心,但他又不好打扰导演讲戏,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去换衣服了。

    陆悦扬倒是完全不在意,乐呵呵地找导演去了。

    “我这里拍的是长镜头,你应该是在理清思路,抓住破绽。”导演指着回放道:“前两秒表情还可以,你看你看,到了这你就开始微笑,这不对,这还没到笑的时候。”

    “嗯,那咱们再来一遍。”陆悦扬看似认真地接受了,其实根本没有走心。

    导演叹口气道:“今天要不先这样吧,我中午请大家吃饭,你休息半天,明天再拍。”

    一听导演中午请饭,剧组人员都振奋了起来,陆悦扬笑着道:“你们去吧,我下午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演,找找感觉。”

    他拍戏一直很省心,今天就跟着了魔一样,演着演着就傻笑。导演点点头,让他自行安排了。

    剧组大部队都去聚餐了,白雁岚听说陆悦扬不去,也留了下来,他想一会儿关心人家一下,问问为什么状态那么差,于是换下了戏服卸了妆等人回来。

    片场除了几个保洁在打扫卫生,基本上没人了,助理带着安音璇七拐八弯地绕小道去陆悦扬的休息室,谁知在门口就碰了面。

    “音璇!你怎么过来了!”陆悦扬兴奋地跑上前,摘下他的口罩,说道:“大热天的干嘛?”

    “这你都认出来了?”他小声道。

    陆悦扬勾起中食二指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亲昵道:“你就露个手腕子我都能认出来,你的哪我没见过,嗯?”

    安音璇睨了他一眼。

    “那陆老师,你们先聊,我去买点儿饮料回来。”你们来,我给你们望风。助理说完就跑了,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从小助理变成了小太监,领了个妃子来孝敬皇上。

    陆悦扬揽着安音璇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还没等关好便吻了上来,他被陆悦扬顶在门上,脚踮起来抓着对方衣领,承受这个深深的吻,分开的时候嘴唇又被亲肿了。

    “你疯了?万一外面有人路过怎么办?!”他赶紧反手把门锁了。

    “看见就看见呗。”陆悦扬不在意道:“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叹口气,埋怨道:“你就给秦映川和肖权省点儿心吧。”

    此时,陆悦扬完全不想浪费时间讨论这个,直接把他打横抱起,长腿一迈,扔进了沙发上。

    安音璇起身,但由于衣服太大,衣领滑了下来露出一侧肩膀,与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太白了,留痕很容易,这个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充满诱惑,陆悦扬迫不及待就压了上去。

    “我想要你,音璇。”

    他推挡着说道:“别闹了,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陈郡山叫我回去,一会儿的机票。”

    陆悦扬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要走,问道:“多呆一天不行吗?”

    他轻轻捧住那张俊朗的脸,摇摇头。

    陆悦扬顺着他的手亲了上来,从手掌到小臂、大臂,再到肩膀,最后停在了颈窝,依依不舍道:“我不想让你走。”

    他轻轻地承诺道:“我在燕城等你回来。”

    这间不算宽敞的休息室中没有窗户,只有一台无叶风扇在不停摇摆,面向凌乱的化妆台时,吹散了放在上面的剧本,响起“刷啦啦”的声音;又转到了简易柜的方向,衣架上的道具服装也随风扬起了衣角。

    谁都不会发现,在那看似多余的屏风后面,有一双缓缓泛红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