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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章 你的小崽子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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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是放在原来,能用脚解决的他就不用拳头,能用拳头解决的就不用嘴,那些所谓的苦口婆心、有理走遍天下在他眼中根本就是扯蛋。

    可偏偏这次碰到的人是宁御柏,是她的父亲。

    真揍了宁御柏,恐怕她会和他扯一辈子的皮。

    他倒不怕她扯皮,连那个无理取闹的十三他都能忍,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他只是担心她的身子,她现在的身子特别的脆弱,能不让她废心废神的他就希望她不要废心废神。

    不过是不揍宁御柏,又不是特别难的事。

    “好。”蒙烈回答。

    能够让这尊活阎王一忍再忍且妥协真的非常不容易。宁可心生感动,将头靠在他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说:“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那就补偿我。”

    “你要什么?”

    “我要你再给我生七、八个小阎王。”

    本来心生感动、温情脉脉的人突地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猪吗?”

    “当猪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养着你,你只负责给我生小猪崽子就成。”

    小猪崽子?

    想像着那些白嫩嫩、粉糯糯的小猪娃子,似乎有点不符合小阎王的形象。宁可笑着反驳,“你的小崽子是狼,不可能是猪。”

    “那行,你就负责给我生小狼崽子,生七、八个。”

    “有三个不够吗?”问着话,宁可突然‘呀’的一声从男人怀中抬起头,又问:“什么时间了?”

    “快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点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宁可有点恼,“好不容易糖糖回来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和她好好说会子话。”

    提及糖糖,蒙烈想起一事,大手伸向床头柜,抓过放在那里的瓷盅。

    非常漂亮的骨瓷,带着点青花瓷的色彩。

    “什么?”宁可问。

    “这是糖糖熬的冰糖燕窝,她再三叮嘱我在你醒后一定要喂你喝下。”

    “糖糖熬的?”

    “熬了四个小时。”

    都说闺女是妈妈的小棉袄,果然。宁可的心甜得不要不要的,就着蒙烈的手喝了口燕窝。

    好苦!

    小棉袄熬的燕窝好苦。

    “蒙烈,你尝尝。”

    “怎么了?冷了?”蒙烈喝了口,又道:“挺好的啊。”

    看着男人不动声色的脸,宁可觉得她刚才尝到的苦味也许是幻觉。于是,她抓过调羹舀了勺冰糖燕窝送到嘴边抿了抿。

    她能确定它是苦的。

    “蒙烈,你真没尝出来这味道?”

    味道?

    蒙烈眼皮跳了跳。

    除了你,所有人做的食物在我口中都一个味,寡如水。腹诽着,蒙烈说:“怎么了?难道不是燕窝的味道?”

    是燕窝的味道,但却苦得狠。

    这不是她第一次从糖糖的烹饪中尝出苦味。她吃过糖糖煮的面条、熬的粥、炒的菜,再加上今天这盅冰糖燕窝……

    “你觉没觉得糖糖在调味方面有待改善?”宁可问。

    瞧他一副不明白的神情,宁可又问:“我记得糖糖当过你一段时间的小管家,负责着你的一应吃喝穿?”

    “有问题?”

    “糖糖煮的面,炒的菜,熬的粥等等,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劲?我觉得非常好。”

    奇怪的看着蒙烈,宁可问:“你觉得很好?”

    “我闺女做的能不好?”

    看着男人高挑起的眉,宁可想起当初他吃她煮的食物时的情景,那狼吞虎咽般的势头真的是特别特别的给她面子,更让她有种成就感,几乎让她一度觉得自己是厨界大神。

    如今他这么肯定糖糖,一如当年肯定她般。

    宁可脑中不知不觉飘过爱屋及乌四字。

    因为爱着她们,所以也爱着她们所作所为的一切!

    所以哪怕糖糖烹饪的各种食物虽然带着各种深浅不一的苦味,但他也认为是极好的。

    念及此,宁可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怎么能够置噱一个六岁孩子的厨艺呢?孩子的厨艺再不好也要也要给予肯定才对。

    抓过瓷盅,宁可一仰脖子,将冰糖燕窝一口饮尽。

    蒙烈当然不明白女人的心思,见她嘴边流下水渍,他抽过纸巾帮着她擦,擦着擦着他突然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一口也不留给我?”男人发泄着不满,接着干脆来了个法式吻。

    想占便宜就直说,干嘛找这种借口?

    不过,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嘴中的苦味。

    宁可不由得感叹:“你是个好爸爸。”

    “所以,你要多给我生一些狼崽子,不能浪费我这个好爸爸的资源。”

    真是……

    这个男人时刻都不忘那些小崽子的事。好气又好笑间宁可伸手拧了拧他腰间的肉。硬硬的,也拧不动。

    蒙烈干脆上了床,靠坐在床头,依旧抱着女人,问:“还记得我爷爷那枚铜钱的事吗?”

    “你说的是那枚一分为二的铜钱?”

    “嗯。”

    “当然记得。怎么了?”

    “我爸说明天会带着它去疗养院和你爸会会面。”

    闻言,宁可身子一僵,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要紧张,我爸就是想去问问,既然这么反对我和你的婚事,那当初为什么偏要上我蒙府提亲。”

    “蒙烈。”

    “嗯?”

    “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一边漫不经心的玩着她的手指头,蒙烈一边问:“什么事?”

    “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妈来蒙府提亲……”

    宁可细细讲述着当年父亲入狱,母亲在没和父亲商量的情形下私自作主拿着信物来蒙府提亲的事。最后才道:“当年,你我签的是契约婚姻,我想着不会长久,所以叮嘱我妈不要将这事告诉我爸爸知晓。”

    “所以,这么些年来你爸爸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结过婚的事?”

    “嗯。”

    难怪!

    他一直还有点想不通宁御柏当初为什么不反对?现在又为什么反对得这么厉害?

    现在明白了,搞半天人家宁御柏从始至终都不晓得这件事。

    哪怕是契约婚姻,但这事好歹也必须知会双方家长吧。当初他可是通知了父亲也通知了母亲。而她呢?

    相较而言他把婚事看得更重要。

    越想越觉得不满,蒙烈道:“宁可,你这是有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