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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 确实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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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中。

    跪倒在地,一心为陈锡年求情的群雄,闻听见沈鸣的这一番话语,他们不由将视线投到了陈锡年的身上,眼神同样开始疑惑闪烁了起来。

    怎么了?

    有什么隐情吗?

    难道还有什么他们不知晓的隐情吗?

    在陈锡年慌乱的神色中,在群雄疑惑的表情中。

    “谢!?呵……”

    负手而立的沈鸣嗤笑了一声。

    “当真是好厚的脸皮!”

    沈鸣怒斥了一声,然后抬起右臂,手指着陈锡年,继续开口道。

    “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存着侥幸心理,还摆着这样一副比圣人还要圣人的面孔,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当着这些人的面,当着你请来的这些江湖人的面,当着这群被你蒙在鼓里,还为你跪地求情的傻子的面,彻底揭穿你这厮的虚伪面孔!”

    话音一落。

    陈锡年面色不由再次一白,干裂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再也维持不住跪立的姿势,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本就疑惑的群雄这时也更加不解了,虽然再次被沈鸣称之为傻子,但此时群雄瞧着沈鸣那一副大义凛然,直言怒斥的表情。

    瞧着陈锡年那慌乱不安,苍白惊恐的面容,他们很明智的没有开口,只是将视线,将耳朵转到了沈鸣的方向。

    “听说你的独子死在女直人的手里?”

    听见沈鸣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陈锡年惊恐苍白的面色,此时又多了几分后悔、懊恼、憎恨以及遗憾。

    他这时即便心神再慌乱,也基本明白沈鸣是知晓一些东西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底气,在群雄面前如此指责喝骂他,他不由很是惨然地笑了声。

    群雄有些不解为何沈鸣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件事上来,镇北王陈锡年的独子死在女直人手里,这早已是世人皆知的消息了。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指责的,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在陈锡年的惨然笑声中,在群雄疑惑的神色中,沈鸣的不留情面的话语声这时再次传了过来。

    “活该!”

    沈鸣脸带着嘲笑,话语中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沈鸣的这话让本就心神大乱,五味杂陈的陈锡年心中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滋味,心神激荡之下,口中竟直直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群雄见状大惊,有人正欲开口为其打抱不平,却见陈锡年拂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惨然开口道了句。

    “你说的没错,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报应不爽啊,我有今日,是我自己活该!”

    说完这话之后,陈锡年又直直地跪了下去,高举着双手,仰头望向了天空,语带凄切地高喊了一句。

    “雁儿,是爹对不起你啊!”

    群雄见了这一幕,更是觉得不解,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为何陈锡年突然之间会高喊对不起自己儿子。

    他们不由将视线投到了沈鸣的身上,想要知晓其中缘由。

    “呵……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不只是你儿子而已!“

    群雄心中的疑惑,沈鸣很快便向他们给出了答案,他先是如此说了句,然后厌恶且愤怒的看向一脸凄然的陈锡年,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隆兴二十七年,这是女直第一次入关,此次入关杀死边军将士千余,掠夺大周三座城池,城中百姓被屠戮殆尽,财货劫掠一空……”

    “隆兴二十九年,女直夜袭清霞关,破关而入……”

    “圣武三年,女直集结十万大军入侵大周边境,此次战斗边军将士死伤无数,劫掠烧毁城池十余,所过之处十室九空……”

    “圣武七年,女直集结十五万大军再次入侵……”

    “圣武……”

    沈鸣开始细说着女直崛起以来,对大周这些年的战斗以及大周在战斗中的死亡人数,随着沈鸣说出这一番细致的统计,群雄这才发现,在女直叩关的这短短三十余年里,对大周竟做出了这般大的危害,因女直而死普通百姓已达百万之多,将士也接近十万。

    “你对不起的还有这数百万百姓,近十万忠烈将士!”

    他们听沈鸣如此说,心中更觉毛骨悚然,不由将诧异的眼神看向陈锡年。

    “三十多年,也就是短短的三十多年!”

    沈鸣冷冷地看了眼陈锡年,这才继续开口往下说。

    “一群不通礼仪,不晓兵事的关外蛮夷,为什么会突然间发展到如今这种地界,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群蛮夷,最后竟成了大周东北的心腹大患?”

    沈鸣的这番质问让陈锡年的面容更是凄然,他无法回答沈鸣的这个问题,他也没有那个脸面当着群雄的面,说出这其中的原因。

    群雄瞧瞧沈鸣,然后看向一脸凄然无言的陈锡年,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他们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是荒谬,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陈镇北!?”

    沈鸣再次用嘲讽的语气,这样喊了一声陈锡年,然后开口质问了起来。

    “扪心自问,你陈锡年的所作所为配得上这个名号吗?配的上这个东北百姓给你的名头吗?配得上这群热血的傻子在这跪着为你求情吗?”

    沈鸣手指着陈锡年,声音越说越是大声。

    “你!“

    “不配!”

    你不配!?

    当再次听沈鸣说出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群雄这时却已不再像先前那般义愤填膺,此时的他们皆是将疑惑的眼神投到了陈锡年的身上。

    此时的陈锡年在他们眼中却是如同丢了魂一般,脸上也没了先前的悲天悯人与大义凛然,唯有着深深的愧疚于后悔!

    “是啊,我不配……”

    再次听见陈锡年如此回答,群雄心中这时又有了一番新的体会,他们听出了这是陈锡年发自心底,带着愧疚的回答,不是像先前那般谦虚。

    难道……

    听见这样的回答,看着陈锡年这时的表情,群雄这时心中更加复杂起来,担心、愤怒、疑惑……等等情绪袭上心头。

    他们担心这事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他们愤怒这事可能真像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他们疑惑这事为什么会想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见陈锡年这副惨然,不愿开口的样子,所有人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沈鸣的身上,想要从沈鸣口中确定自己的猜测。

    一直站在沈鸣身后的孙池,到了这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知晓自己这次的坚持应该又是对的。

    他同样将疑惑的视线投到沈鸣的身上,开口问出了场中群雄心中的疑惑与猜测。

    “沈先生,这……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