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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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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雍正是清朝第三任皇帝,距今两百多年,梓人在古代指的是木匠,纬在古代也用來指宽度,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说法就是“雍正五年的时候,有个叫刘胜的木匠偶然获得了一根黄sè的羽毛,长四十多公分,宽十一公分,乡亲都不认识这种羽毛,感觉很奇怪。”

    寻常鸟类的翼羽通常在一捺以内,也就是二十公分以内,即便是很大的水鸟,翅膀上的羽毛也极少有超过一捺的,这根羽毛竟然长达四十多公分,而且是黄sè的,所以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根奇怪的羽毛会不会是yīn属土牛衍生的毒鸟身上的,

    如果只是拾到了一根很大的羽毛,是不值得县志记载的,县志之所以记载这则事情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翌rì,刘胜举家暴毙,鸡犬尽殃,仵作验之,亦卒,乡人惶恐,哗跂踵降祸,青天烬舍起庙,以镇瘟邪。”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第二天,刘胜全家人都死了,连家里的牲畜也未能幸免,验尸的人去检查死因,, 也意外身亡,周围的乡人都很害怕,纷纷传言是跂踵在散播瘟疫,县官就命人将刘胜的房屋烧掉了,并在那里盖了庙,镇压瘟疫。”

    跂踵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奇怪的鸟类,据说只要有人见到它,就会导致大范围的瘟疫,左登峰自然不会相信刘胜得到的是跂踵的羽毛,因为跂踵是传说中的动物,从沒人见过它们,这根黄sè的羽毛很可能是带毒的,它才是导致刘胜等人死亡的原因,

    “王叔,这周围姓刘的人家多不多。”左登峰合上县志冲老头问道,县志记载的极为笼统,并沒有说明刘胜住在哪里,也沒有说明他是如何得到那根羽毛的,

    “多,刘是我们这里的大姓,四里八乡到处都是姓刘的。”老头出言回答,

    “这周围有沒有一座镇压瘟神的庙。”左登峰皱眉追问,

    “咱这屋子以前就是五瘟庙,后來翻修了,你问这个干啥。”老头伸手指了指脚下,

    左登峰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瘟神庙不像土地庙那样每个村都有,难道这么凑巧这里就是刘胜当年的住所,

    左登峰随即皱眉探手将西面墙壁上的黄泥抓掉一方,里面果然露出了古代的灰砖,农村盖房子一般是用黄泥晒成的泥砖,沒人用的起灰砖,而且根据这些灰砖的残缺程度來看,明显是重复使用的,

    “王叔,西面的那片地以前是不是房子。”左登峰伸手西指,这里距离西南方向的村庄有三四里,

    “是呀,村里的人盖房子都是往西边盖,这是祖辈儿传下的规矩,时间一长村子就往西挪了好几里。”老头面露疑惑,

    “你知不知道这座庙以前是什么地方。”左登峰出言问道,这个老头六七十岁了,两百年前的事情备不住就沒有听村里的老人讲过,

    “好像是老刘家的茔地,当年翻修五瘟庙的时候还挖出过死人骨头。”老头看了看东屋的孙女,压低了声音开口回答,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传下來的都走样了,但是大致情况还是符合的,

    “这房子什么时候翻修的。”左登峰点头过后再度追问,

    “我和翠儿她nǎinǎi回家那年,五十年了。”老头随口回答,翠儿是那小姑娘的名字,

    “挖出骨头的时候有棺材板沒有。”左登峰出言问道,

    “沒见着。”老头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他不知道左登峰为什么忽然对这几间房子有了兴趣,

    “还记得挖出的骨头是什么颜sè吗。”左登峰点头追问,

    “好像有点泛黑。”老头回忆了片刻出言说道,

    “骨头哪儿去了。”左登峰再度追问,骨头泛黑就是中毒死亡的表现,

    “不晓得,不是我处理的,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想拆房子吧。”老头惊怯的问道,

    “不拆,放心好了。”左登峰摇头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刘胜当年是死于中毒,根据他从玉拂那里学來的毒物知识來判断,刘胜全家和牲畜极有可能是被那根羽毛毒死的,至于那些观看羽毛的其他人为什么沒中毒也不难解释,饮鸩止渴里的鸩羽平时就是无毒的,但是一跟液体接触就有毒了,除此之外也可能是羽毛焚烧之后发出的毒气害死了刘胜全家,

    “这房子下面藏着宝贝吗。”老头儿试探着问道,

    “房子是你们翻修的,哪有什么宝贝。”左登峰摇头说道,老头问这个问題并不是贪财,还是担心他会拆房子,

    “那你问这房子干啥。”老头疑惑的问道,

    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玉拂在的时候他跟玉拂一起探讨问題,后來跟叶飞鸿,现在成了老头儿,这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即便他说了老头也不明白,

    老头见左登峰摇头不语,也就沒有再追问,离开西屋跟孙女收拾着做饭去了,

    左登峰先前还有几分困意,此时是一分也沒有了,目前的线索表明了刘胜当年得到的那根羽毛很可能就是yīn属土牛衍生的毒物所有,也就是说那只有毒的飞禽就在这片区域,毒物在,地支也应该在这附近,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刘胜当年从哪里得到的那根羽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那根羽毛肯定不在了,只能从现有的线索着手加以分析和猜测,首先,刘胜是本地人,他的活动轨迹就应该在这片区域,撑死也不超过方圆五百里,其次,刘胜是木匠,他得到这根羽毛会不会跟他的木匠职业有关,木匠平时无非是跟木头打交道,而木头就是生长在山里的,

    “王叔,咱们这里的木匠上山砍木头吗。”左登峰冲堂屋的老头问道,

    “木匠是手艺人,不干那力气活儿,要是给东家干活,都是东家派人跟着他们去山里,他们挑木头,别人砍。”老头出言回答,

    “咱村有木匠沒有。”左登峰点头再问,老头的话说明了木匠还是经常进山的,

    “原來有,前几年灾荒,沒了活路,跑关外投亲戚去了。”老头回答,

    “咱们村子年纪最大的人是谁。”左登峰想寻找其他老人探听消息,

    “我。”老头儿出言回答,

    左登峰闻言沉默了片刻,即便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目前的线索也足以令他确信yīn属地支就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其实五百里都多说了,一个木匠的活动区域不可能超过三百里,不过他还有一点担心,万一那只有着金黄sè羽毛的毒鸟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偶然掉下一根羽毛,那他的整个推测就得全盘推翻,幸好这种可能xìng并不大,一只活了三千年的鸟类早就成了气候,不可能跟母鸡一样成天掉毛,

    “王叔,这周围有沒有奇怪的大鸟。”左登峰沉默过后再度发问,

    “小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老头疑惑的问道,左登峰一直说他是來寻宝的,这怎么又找起鸟來了,

    “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左登峰随口回答,这话一出口他有点脸红,细想下來他还真沒少放火,人就杀的更多了,

    “沒见过什么奇怪的鸟儿,野鸡倒是有。”堂屋传來了老头劈柴的声音,

    左登峰闻言沒有再说什么,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的了,确定了大致的范围,寻找起來就是有的放矢了,可惜玉拂不在,不然可以让玉拂找些孤魂野鬼探问一下消息,类似的事情杜秋亭也可以做,但是一想到杜秋亭左登峰心中顿时变的很不痛快,杜秋亭在关键时刻沒有帮助玉拂,顾及门派安全固然是原因之一,也不排除他有因爱生妒的心理,先前杜秋亭是请他去少林寺保护玉拂的,结果保护來保护去把玉拂勾跑了,即便事实不是这样,杜秋亭也一定会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袖手旁观,

    不过杜秋亭在此之前曾经舍命帮他带回一枚yīn属内丹,也有恩于他,总之一想起杜秋亭左登峰心里就疙疙瘩瘩,他搞不清杜秋亭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为了隐藏行踪,左登峰昼伏夜出,一到晚上他又带着十三出门了,这一次他开始更加仔细的搜寻周围的山峰,两百年前那只毒物在这附近,想必现在也还在这附近,它能在这里待上两千多年,自然能再待上两百年,可是周围的山峰都不高,树木也不是非常茂盛,根据县志对于羽毛尺寸的描述來推断,那只毒物体形异常巨大,最少也有五六百斤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载人飞行,体形如此巨大的飞禽,一般的丛林也无法藏身,

    左登峰随即想到这只毒物是不是也能像某些地支那样变化形体,现在來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然那么大的动物不可能藏身在这些并不高耸的山中,

    想及此处,左登峰开始留意山中是否有人,接连三天一无所获,第四天凌晨时分,左登峰终于在一处山脚下的义庄发现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