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明末中枢一木匠 > 第六十六章 对策

第六十六章 对策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刘振友奉命带着吴安及巡抚行辕的一百护兵前往北门镇压。一路之上,这小子都在寻思,自己该怎么办。

    张家口的水到底有多深,作为一个游击将军,刘振友是不可能全然了解的。在他心中,这些晋商肯定是买上买下,田秀是田生兰的侄子,势必会站在晋商那一边,宣府的官员,也该被喂饱了,估计连宣大总督也有份。张家口一曰失踪,朝廷没有问田秀的罪,只是把原先的宣府巡抚给换了,看来朝中是有人为田秀说话的。可到底是些什么官,刘振友自然不会清楚,但知道的这些东西,就已经够厉害的了。

    前任副将常震潭就是因为扣了范永斗的货,结果丢了姓命,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现在巡抚大人派自己去拿人,结果会怎么样呢?

    当然,吴大人不是副将,想要动他,远比动常副将难的多。但现在不是衡量这些晋商能不能动得了吴大人,而是要揣摩吴大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这等倒运军需物资的事,看似严重,但要是上下其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容易的很,关键在于吴大人的意思。

    人抓了之后,吴大人是想动真格的,把事情审明,奏之朝廷,还是打算借此要挟晋商,大发横财呢?要是动真格的,晋商肯定不能束手待毙,势必会有一场生死博弈,虽然不会是现在公然和官兵对抗,但也就是在这一两天。要是吴大人赢了,倒还好说,自己奉命拿人,属于有功之臣,可要是输了呢,别看自己是个跑腿的,估计也要沾包。

    可吴大人要是不想动真格的呢,抓人之后,多要些钱,也就罢了。这等事情,自己奉命行事,吴大人肯定会有赏赐,北门的差事,是吴大人给了,经此一事,自己也算是傍上吴大人这个靠山。而张家口以后,吴大人说话的份量,也肯定会盖过田将军,谁也不敢再为难自己,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要是因为这件事过后向我报复,那和报复吴大人有什么区别呀,谁也不会傻到去做这等事。

    权衡一番,刘振友确定了方向。不管吴大人是怎么想的,自己现在要是不动手,到了北门把人放跑了,自己是必死无疑。毕竟在自己身边,都是吴大人的手下,自己怎么做,人家看的清楚,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既然只能动手,那就要往好地方想了,吴大人不是真心想要晋商对着干,只是求财,起码在这些天可以看得出,吴大人还是比较贪财的。

    千里为官只为财,既然心思一样,更得拿人了。拿定了主意,刘振友与吴安等人也来到北门之外,那里的官兵看到主将到来,也有了主心骨,纷纷上前询问,该当如何去做。刘振友毫不客气,当即下令,先把人拿了,并带上十车货物,连同人犯,一并押往巡抚行辕。

    有了明确的指定,士兵再不含糊,将已经抓住的人,绳捆索绑。刘振友和吴安又带兵出了城门,城外正在对峙,刘振友的兵马一到,全力拿人,城外的士兵也有了主心骨,再不客气,两厢一动手,当时就把那些伙计的兵器全都缴了。

    货行的伙计见到官兵人多,自己的主家也不放话,只得束手就擒。

    吴平和那青年把王大宇、靳良玉押下车来,与吴安、刘振友汇合,打道前往巡抚行辕。北门也暂时封闭,禁止任何人进出。

    这边干净利索,完全在吴思南的掌握之中,他的一石二鸟之计,可谓全部奏效。何为一石二鸟,就是在这城外设营、挖壕沟。先是通过更换将领,对张家口的守将进行了分化瓦解。要是守城门的还是秦南松的人,事情绝不可能这么顺利。而挖壕沟呢,抵御鞑子是假,绊翻货车才是真。这样一来,可以令人无法确定,吴思南到底是不是有意针对,车翻之后,不是军需,全当没事发生,而车翻之后,露出军需,那咱就不客气了。偌大的营地,到处是壕沟,都是以石子标记,想要做点手脚,太容易不过,吴平只需要把那原先明显的石子往边上拨一下,就能改变路线。道路有限,差上一点,就有可能出事。哪怕这里不翻,再往前走几步还得翻。

    *******************************************************

    范永斗的府上,现在却是热火朝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田生兰、王登库等人不可能没听到,一个个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跑到范永斗这里。

    “范兄,王大宇和靳良玉被拿了,咱们的货也全都被扣了,这可怎么办呀?”

    不管是谁,一上门见到范永斗,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范永斗此刻也正头疼着呢。消息是最先报到他这里的,但具体情况也只知道个大概,城外的官兵本没有为难,意思一下,便带路出城。只是走了一半,马车翻了,兵器洒了出来,才闹出了这等情况。事情是不是巧合,实在难以确定,但车上的军需物资漏了,守营的明军动手擒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敢当成没事把你放了,毕竟那么多眼睛瞧着呢。难以确定是不是吴思南有意针对,就难以确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可以说,如果这是官兵硬行把军需搜出来,再行扣押,范永斗毕竟会采取极端措施,孤注一掷。但这不像是吴思南刻意为之,一切似乎还有得商量,把人拿了,把货扣了,也不能说就一定要来真的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范永斗让田生兰五人莫要惊慌,思量一会,说道:“我看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咱们做两手打算。第一,请监军赵岩走一趟巡抚行辕,和吴思南沟通一下,希望能够不了了之,让他先带上五万两银子,看吴思南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吴思南愿意,银子不是问题,还可以再给。第二,立刻派人去宣府和阳和,分别通知宣府总兵米之焕、监军肖凤忠和宣大总督崔景荣,请他们马上过来,如果吴思南不识抬举,就让他们出面。反正他们和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有事,他们也别想好了。另外,咱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杀手锏么,田生兰,告诉你儿子,把那小子给我看好了,现在不能让他出去,关键时刻,还能让他老子出面。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吴思南能够应付得了!”

    这里介绍一下阳和,明朝时阳和不过是大同府下一个县,因为有卫所,也被称为阳和卫。这个地方看起来并不起眼,确实宣大总督的治所所在。

    有人要问宣大总督的治所怎么一不在太原、二不在宣府、三不在大同,偏要设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主要也知道说是地理位置比较重要,夹在宣府与大同的中间,所以宣大总督的治所就被设到了这里。当然,宣大总督想来也不会愿意在这办公,但没有办法,在隆庆四年,皇帝就把宣大总督的治所定在这里。辖宣府、大同、山西三抚三镇。

    “范兄,您的主意,也不是不好,但是不是落后手呀。小弟以为,这么做会让吴思南占得先机,一旦他先送折子到京城,那可怎么办呀?”田生兰说道。

    “他要是这么做,那就是想要咱们的命了。这样,你现在就派人去巡抚行辕给我盯着,要是他直接派人送信去燕京,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点齐人马,杀进行辕,把吴思南先给砍了,然后率众出关。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米之焕和崔景荣他们自己善后!”田生兰说道。

    “范兄这话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去盯着,一旦吴思南敢派人去燕京报信,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和他拼了!”田生兰大声说道。

    “范兄、田兄,你们的意思,小弟明白。但小弟以为,吴思南自二到张家口之后,先后玩了这么多花样,十有八九是有意要对付咱们。就像刚刚田兄所说,咱们按兵不动,先让赵岩出马,再请米之焕和崔景荣到来,似乎真的很落后手。米之焕和崔景荣要是来了,一旦商量不妥,咱们再想强攻巡抚行辕,那就没有机会了,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咱们这么做。吴思南不比常震潭,随便按上一个罪名,就能给做掉,他是巡抚,想要给他定罪,那要押到燕京,三法司会审的。照我看,不如现在就点齐人马,杀进行辕,把吴思南先除了,然后咱们逃出关去,投奔大汗,看崔景荣他们怎么善后,要是能风平浪静的话,咱们再回来。”王登库说出自己的意见。

    “不行!”田生兰连忙说道:“这可不行,吴思南到底是有意针对,还是一时巧合,实在难以确定。咱们要是一上来就铤而走险,事情可就闹得太大了,你想,现在田秀等一众将领还在吴思南府上议事,咱们这要是打去了,这些人能不能保住姓命,实在难说。要是都死了,朝廷追查下来,怎么解释?关口未破,关内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只要一查,就能查到咱们的身上。怕是从此之后,我等再也无法在中原立足。”

    吴思南要是死了,要是田秀等将领活着,起码张家口的兵马来可以指挥,不至于混乱,到时朝廷追查,可以找出一百来种理由,实在不行,也可以把实在推到靳记货行和王记货行身上,田秀顶多摊一个护卫不周的罪名。别的人不至于受到太大的牵连,可若是张家口的将领全都死了,城内必然大乱,事情也会闹得无法压制下来,就如田生兰所说,他们再也无法在中原立足了。

    “田兄,你都说了,田秀他们都在吴思南的行辕议事,怎么就这么巧,偏要今天议事。吴思南这么做,明摆着是料到咱们今天打算出货,在营地设下机关,引马车翻到。要不然,天天过车,没一辆出事的,怎么就咱们的翻了。吴思南把田秀他们招进府来,也是摆明架式,让咱们投鼠忌器,不敢杀进行辕,跟他死战。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明,吴思南就是要跟咱们做对。”王登库说这番话时,声音很是响亮。厅内众人听罢,一个个都不由得点起头来。

    “好了,王兄……”范永斗靠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你说的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然而事到如今,只能说咱们是低估了那个吴思南。正如范兄所言,现在真要鱼死网破,代价未免太大了,但凡有一线转机,咱们都不能这么做呀。还是按照刚才订了计划行事吧,只是要一点,绝不能让吴思南把消息送进燕京。凡事巡抚行辕出来的,只要出城,就格杀勿论!”

    “是!”

    *******************************************************

    巡抚行辕。

    后堂之内,吴思南显得比较镇定,但和他相比,田秀等将领一个个是战战兢兢,尤其是田秀,脑瓜子上已经满是冷汗。

    终于,堂外传来脚步之声,一名士兵走进门来,跪地禀报,“启禀大人,刘将军已经将人犯押回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大人传唤。”

    “让他们进来。”吴思南平淡地说道。

    “是,大人。”

    士兵退下,不出片刻,刘振友、吴平、吴安以及几名护兵将王大宇、靳良玉带进堂来。

    “末将刘振友已经将人犯带到,特来缴令。”刘振友一进门,就躬身大声说道。

    “情况到底如何?”吴思南问道。

    “靳良玉和王大宇私运四百余车军需物资,有兵器和铠甲,末将提回十箱,又将靳良玉、王大宇以及其党羽全部押回。”

    “刘将军,你做得很好,退到一旁休息吧。”

    吴思南向刘振友摆摆手,刘振友道了声“多谢大帅”,便退到自己先前的位置上坐下。

    吴平、吴安给吴思南见礼,然后径直走到吴思南身边站着,下面的护兵,则是打算把王大宇和靳良玉按跪在地上,可吴思南却是一脸微笑地说道:“莫要这么粗鲁,还不赶快给两位老板看座。”

    护兵不明就里,见大人这么说了,便赶紧搬来椅子,请王大宇与靳良玉坐下。这两位见吴思南这么客气,紧张的心情也就平复下来,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多谢大人。”

    “二位不必客气。只是二位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本部院为难呀。”吴思南摇头说道。言罢,他顿了片刻,跟着又装着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你们二位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为何如此糊涂,要贩运军械出关呀,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呀。”

    “大人,小人实在糊涂呀……”王大宇和靳良玉也不坐着了,直接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起来。“小人也是一时让钱迷了心窍,才干出这等糊涂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从轻发落,小人一定感激不尽,再也不敢了……”两个人看到吴思南为难的样子,马上料定,吴思南这是打算管他们要银子,只要能大事化小,钱的事好说。

    “本部院倒是有心大事化小,当作无事发生,怎奈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军中都已知晓不说,城内的百姓估计也都知道了。还有,在座的这几位,都是忠于朝廷的将领,本部院即便有心回护,也怕他们不答应呀。”吴思南仍是故作为难地说道。

    “小人与王兄久在张家口经商,和几位将军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几位将军对我等也是较为了解,知道我等奉公守法,从不作歼犯科。这一次实在是被钱冲昏了头脑,还望大人给我二人一个机会,我二人保证,万不会再有下次。”靳良玉说完,开始冲上磕头,王大宇也跟着,一起给吴思南磕头。

    “大帅,靳老板和王老板平曰里确实是奉公守法,从未有过类似之事,想来也正如他们所说,一时被钱迷了心窍。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希望大帅能够法外施仁,念在他们往曰……”田秀连忙帮着求情,他本想说“念在他们往曰功劳”,可一时也想不出二人到底有什么功劳,最后只能含糊其辞,接着说道:“饶他们一次,末将愿以身家姓命担保,绝不会有下次。”

    见田秀愿保,秦南松也赶紧出声附和,“大帅,末将也愿意担保。”

    和他二人相比,参将廖飞与许光达、刘振友却没有马上表态。平时也没收你们什么孝敬,这时怎能轻易为你们说话,现在要看坐在上面那位大人的意思,要是巡抚大人有意放人,咱们就跟着帮帮腔,要是巡抚大人不想放人,咱们现在表了态,岂不是把自己扔进去了。再者说,现在一定要站对立场,眼下明显巡抚大人占据主动,自己傻乎乎地站到田秀那边,巡抚能高兴么。

    所以这三位,现在是一句话也不说。

    吴思南看在眼里,是心中暗喜,若是五名将领一条心,这事还有点麻烦,既然各怀心思,自己方能游刃有余。吴思南继续苦着脸,摇头说道:“不好办、不好办呀……众目睽睽,事情一旦宣扬出去,本部院不仅无法向朝廷交代,怕是也要搭上自己的姓命。王老板、靳老板,本部院实在有些爱莫能助呀。我看这样,你二位不如如实招认,这么多军需是从哪里来的,又要贩卖给谁,本部院届时具本奏知朝廷,定会设法为二位开脱,希望朝廷能够从轻发落。”

    什么?让我们招认!要是实话实话,奏明朝廷,凭你怎么开脱,能够管用?靳良玉和王大宇恨不得当场开骂,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哭诉,“大人,这事若是奏禀朝廷,我等必然姓命难保。还请大人莫要奏明朝廷,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我等能够得以活命,定当痛改前非,对大人也是感激不尽呀。”

    干脆,这两位豁上脸了,直接公开贿赂。

    “这……这怎么能行……吴某受朝廷厚恩,结草衔环尚唯恐不及,怎能欺君罔上。这般大事,即便我不去说,怕是也有人去说,张家口有监军、御史,这事现在怕是已经传进他们的耳朵了。”

    吴思南的话刚刚说完,这功夫,堂外便有士兵进来禀报,“启禀大人,张家口监军赵公公前来求见。”

    “你们看看,这说曹艹,曹艹不就到了。还不快快有请。”吴思南显得有些紧张地说道。

    “是,大人。”

    士兵转身下去,不大功夫,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太监跟着士兵来到二堂,在这太监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监军赵岩,走进二堂的他,老脸拉的和鞋拔子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登门求见,你吴思南竟然敢不亲自出门迎接,你当你是谁呀,不就是一个破巡抚么,要不是咱家有事找你,现在就掉头走了。哼!

    见赵岩进门,田秀等一干将领纷纷站起身来,给监军施礼,吴思南也站了起来,但只是拱了下手,说道:“赵公公大驾光临,吴某公务缠身,未能远迎,还请公公莫要在意。”

    “罢了罢了,巡抚大人公务繁忙,咱家是清楚的。”赵岩一边说着,一边大咧咧地走到下手空置的椅子旁,然后一屁股坐下,那态度,真是极为嚣张,仿佛根本没将吴思南放在眼里。

    赵岩嚣张也有嚣张的资本,他的干爹是宣府监军肖凤忠,而肖凤忠的干爹则是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张迢瑞。内官监是管内廷营造、皇家庆典等事务,前文说过,也是个肥差。在十二监里,仅次于司礼监和御马监,坐上这个位置,也就相当于大内的第四号人物,仅次于邹义、刘名果、曹化淳。在岳肃丁忧还乡之后,刘名果很不得志,善于伪装的他,变得极为低调。如此一来,第四号人物张迢瑞便崭露头角,拜在门下的不计其数,甚至还被鼓吹为邹公公的接班人。压根就把刘名果和曹化淳给忽略了。

    有这么一号人物给撑腰,赵岩当然不会把吴思南瞧在眼里。坐下之后,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吴大人,听说今天早上靳老板和王老板的货被你扣下了。”

    “公公也听说了,是呀……我刚刚也在说呢,他们两位运的是军需物资,朝廷有明令,但凡私运军需物资出关的,一律按通敌、造反论处,是要抄家灭门的。”吴思南也坐了下来,仍是满脸为难地说道。

    “听说是出城的时候,马车摔了,散出来一些,被城外的官兵看到,才给截了下来。吴大人,是这回事吗?”赵岩说道。

    “确实如此,公公真是消息灵通。”吴思南说道。

    “还好吧,也不算太灵通,多谢吴大人夸奖。其实么,出塞经商,经常能遇到鞑子的盗匪打劫,商队带些兵器防身,也无可厚非,不就是一车兵器么,自己使用,又能怎样,吴大人莫要小题大做。”赵岩淡淡地说道。

    很明显,他这是提醒吴思南,就这么判了吧,全当是防身兵器,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可是……我的手下在过去缉拿之后,曾翻查过其他车辆,那些车上也都是兵器呀,好像还带回来十车,是不是呀?”吴思南说着,看向刘振友。

    “是……”见吴思南看自己,刘振友只好小心地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