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猎击三国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毒士杀毒狼】

第二百八十二章 【毒士杀毒狼】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ps:看《猎击三国》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huo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感谢大盟,这节日之赏太丰厚了!致谢赵无恤2014、ufgw、水映云、也想支持正版、peterlin)

    ~~~~~~~~~~~~~~~~~~~~~~~~~~~~~~~~~~~~~~~~~~~~~~~~~~~~~~~~~~~~

    建安元年七月末,医无虑山脚下,两支大军已对峙了整整两个月。其间阎柔曾发动两次试探性进攻,均无法击破田豫所驻守之扶黎营,而此时乐浪一千余兵马、东莱一千五百步军,均已抵达,双方在兵力上再度持平,辽东军略占优势,士气大振。

    田豫近来心情大好,不光是主公的飞鹰传书到了,更重要的是,虎牙中狼将、领辽北太守乐进,回来了。

    乐进可不是只带几十个随从回来,而是带了一支上千人的蛮人大军。这些蛮人包括强悍的肃慎人、灵敏的夫余人、善射的邑娄人,以及从极北之地掳掠的凶暴野人(通古斯人)。

    这些野蛮人只服从他们的酋长,而他们的酋长又只听乐进指挥,从某≠∑,ww●w.种程度上说,这算是乐进的一支私军了。乐进也是无奈,这支蛮子军上上下下只服强者,他在极北之地东征西讨近两年,打下赫赫威名,更以个人武勇将这一伙亡命之徒折服,结果脑子一根筋的蛮子不管什么军令权威,谁拳头硬,就听谁的。

    乐进之所以将这支军队带回来,就是因为野蛮人的这个特性你们不是只服拳头硬的强者么?那好。主公的拳头硬得足以将你们的骨头敲成渣,且看尔等服是不服。

    等主公顺利收服这支攻击力惊人的蛮子营,乐进肩上的担子就可以放下了。

    田豫视察过这支军队之后,曾问乐进这支蛮人大军的战力如何?乐进道:“若让他们披上重甲,手持斧槌,在适当的时候令之出击,可横扫万军战场。”

    田豫满意点头,有这样一支剽悍之军,看来反击可期。田豫晃了晃手里一根竹管:“这是主公启动飞鹰接力送来的,只能交给一人亲启……你不用看我。这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乐进大奇,目下在辽东,主公最亲信的就是田豫了,连他都不给看,哪会给谁看?

    田豫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道:“这不是给我们的,而是给我们的敌人的。”

    乐进失惊:“你是说……”

    田豫向西方十余里外鲜卑人的大营一指:“没错,收信人阎柔!”

    ……

    阎柔近两个月来的心情用忧心如焚形容并不为过。原本以为马悍不在了,辽东又大量抽调兵力南下,实为天赐良机。没想到,集合数千人马。打了近两个月,竟然连扶黎营都攻不破,连辽东边境都进不了,更别提兵临襄平城下了。

    蹋顿那边已屡屡派使者催他退兵。最近几次,更是措辞严厉,声称若他再不肯退。就休怪自个不讲同盟之谊,先行撤兵回柳城了。

    眼下阎柔是进退两难,进已无望,退则不甘。这一次,他已彻底暴露,若不能攻到襄平城下,达成撬动马悍根基的目的,一旦被对手缓过劲来,今后他将面临天罗地网的捕杀。

    这是最接近目标的一次机会,就这么放弃,真不甘心啊!

    战场上打不赢,恼火;被盟友逼迫撤兵,窝火;三伏暑天,最易动肝火;而肝火太盛,最易流鼻血正常人都不免中招,更何况阎柔这“非正常”之人。

    当侍从遮遮掩掩从帐子里端出一个木碗时,竟未留意,碗口边沿腥红刺目。帐子左右持戟卫士互相望了一眼,心下暗暗吃惊:这几日大人流鼻血有点多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如同放血疗法之后,人会轻松很多一样,阎柔喷了小半碗血,感觉头没那么疼,胸也没那么闷了。阎柔在帐子里是不戴铜面具的,毕竟三伏天带这玩意气都喘不过来。感觉好受一些,他刚伸手想从案牍上取军报,帐外传来侍从的禀报声:“大人,对面扶黎营驰来一骑,对辕门射了一箭,箭上绑着一封蜡竹管,其上写着‘阎君亲启’字样。”

    阎柔手势一顿,缓缓缩手,想了想,道:“拿进来。”

    这是一根细若拇指、长约一指的小竹管,竹管光滑,色泽蜡黄。这种竹管辽东一带是没有的,只有数千里外的中原或蜀地才有,会是谁千里送来这样特别的东西呢?

    阎柔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眼袋突突抽动,持竹管的手轻轻颤抖。他急忙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将竹管交给侍从:“溶蜡解封。”

    侍从用火烛将封口蜡溶去,倒出一手指细长的小纸卷。侍从反复用手指按捏摩擦,甚至还凑到鼻孔细嗅一番,确认无异状,这才呈送给阎柔。

    嗯,阎柔本身就是玩这种阴毒手段的,自然得防范别人也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阎柔缓缓将纸卷展开,其上只写着寥寥几行小字:

    “阎君如晤:昔日一别,迄今四载,君今无鼻,吾已有妻;吾妻万年,曾名离姬,蒙君所赐,皇族贵裔;我为外戚,君为叛逆,追本溯源,系于离姬。故呈信致谢,阎君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喀嚓!阎柔竟然生生咬断了一枚牙齿,额头青筋如蚓起伏,面赤如血,双目赤漓,嘶声咆哮:“马悍欺我!离姬……还我离姬!”

    噗!一口鲜血喷溅了侍从一头一脸,同时刚刚愈合的鼻创再度破裂,两串鼻血,如同两条细长的红虫,嗤地窜出老远。

    曾经有一个贵不可言,并能彻底改变他的命运的女人,在他手里整整两年。他竟懵然无知,甚至在失去后,也只略感可惜而已。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他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竟将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缘,亲手送给马悍……

    似阎柔这样一个自诩聪明绝顶之人,如何能接受得了自己曾经干过的天大蠢事?

    侍从慌成一团,情急之下,撩起衣袍蒙住阎柔的脸。本意想为主人止鼻血,但阎柔狂怒之下,只当下人要谋害自己,拔出短刀,狠狠槊入侍从心口。

    侍从愕然倒下,眼睛瞠大,死不瞑目。

    “马悍,你不是最喜决斗抢亲么?滚出来!我要决斗抢亲”阎柔挥舞着血刃,散发如蓬。仰天狂哮,目眦欲裂,口鼻喷血……

    是夜,辽东乱局的始作俑者阎柔。卒。

    阎柔既死,群龙无首,军心溃散,鲜卑人与乌丸人各不相服。

    很快。得到消息的田豫、乐进大喜,二将联兵,向胡人大营发动凶猛反攻。一战破之,胡骑伏尸数里。

    八月初,田豫、乐进整合五千余步骑,挺进辽西。

    ……

    阎柔之死非常突然,正在马首山谷辛辛苦苦为他屏蔽侧翼的蹋顿措手不及。

    柳城绝不容有失,否则不光是根基尽毁的问题,更会被两头堵死在马首山谷。

    十万火急之下,蹋顿什么都顾不得了,留下近千步卒断后,自率千骑,日夜兼程逃回柳城。

    只是,蹋顿的运气实在太糟,因为他遇到了乐进。

    乐进征战数载,已经是辽东军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将领,他当然不会闷头与田豫一块去围柳城。柳城要围,蹋顿这个大老虎更要打,只要堵住马首山道北面出口,蹋顿与他的大军,就将陷入两面夹击之中,难逃败亡。

    而要达成此战役目的,一是要够快,二是要有精锐的山地战士。恰好,乐进的蛮子营正符合这要求。

    夫余人擅攀岩走壁,邑娄人擅林中冷箭,这两个部族的山地战能力,不亚于三国时代两支悍兵:丹阳的山越兵与西蜀的板盾蛮。

    乐进亲率五百异族兵,比蹋顿快了两个时辰,率先抵达马首山道北口,将蹋顿留守的北口砦三百余辅兵斩杀殆尽,抢占砦寨,截断蹋顿归途。

    退路被断,蹋顿与他的乌丸骑兵急白赤眼,疯狂向北口砦发动猛攻。

    如果在平野之上,乐进所率这支山地兵只有被虐的份,但在狭窄的谷口,崎岖的山道,依砦而守,夫余人犬齿一样的利刃,邑娄人蛇牙一样的冷箭,成为乌丸人的噩梦。

    蹋顿的噩梦只持续了两日便结束了不是他突破阻拦,杀回柳城,而是,赵云到了。

    “之前慢了两个时辰,现在又只阻挡了两天,这是天亡我啊!”蹋顿长叹一声,不顾扈从阻拦,提着他那把五石大弓,策骑来到两军阵前,冲对面大喊,“我是乌丸之王,也是乌丸第一勇士!赵子龙,请出阵,让我象个王者、象个勇士一样战死。”

    赵云尚未答话,副将裴元绍已拍马挥刀出阵,大叫道:“好极!就让我来斩下乌丸王的头颅,成就我裴元绍的勇名……”

    话音未落,百步之外的蹋顿突然抬臂张弓,箭矢凶猛,一箭正中裴元绍的马颈。

    马血怒溅,战马悲呜,蹶蹄踣地。裴元绍大刀脱手,生生被掀翻下马,翻翻滚滚,激起一溜烟尘。

    乌丸人齐声喝彩,继而冲辽东军一阵嘘声。

    蹋顿冷冷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取王者之首,你不是我的对手,叫赵子龙来。”

    北口砦的了望塔上,有夫余人对乐进道:“将军何不出战,斩杀乌丸大王,博取勇名。”

    乐进嘿了一声:“有赵子龙在,哪有我乐文谦出手的份。”

    白色战袍,银盔银甲,白马神俊,一杆丈八横锋长槊,赵云施施然出场了,两道黑亮的浓眉扬起,淡淡道:“我给你以勇士之葬礼,你可以给我什么?”

    蹋顿大拇指向后一点:“我给你我的军队。”旋即扭头,对残余的数百乌丸精骑大喝,“尔等听真,无论谁,若能在公平决斗中取我项上人头,尔等便须跪伏其马前!”

    赵云一抖长槊,催马出阵:“那好,蹋顿,授首。”

    白马如飞,势若奔雷,清脆而急遽地蹄声,在山谷嗡嗡回响。

    蹋顿同样拍马相迎,两条异于常人的强健手臂,左右分张,将五石弓引满,掌扣三箭,咻!一点寒芒,直取赵云面门。

    银色盔沿之下,一双眸子精芒四射,紧紧锁定对手一举一动。寒芒如电,长槊如风,槊尖一点,精准无比将箭矢挑飞。

    一箭无功,在蹋顿意料之中,但对手轻描淡写就将他这力道凶猛的一箭破去,又颇出他意料之外。蹋顿咯嘣一咬牙,双臂聚力,引弓张弦,正要射出第二箭。

    此时,两骑已接近至三十步,这样的近距,以五石弓引满而射,箭势之速,威力之强,达到极致,天下谁人能躲?

    望楼上的乐进远远看了,都不由得捏一把汗,自付若手里无盾,这一箭他都难防,赵云又如何?

    赵云没有躲闪,他只做了一个动作将掌中长槊当标枪呼地投出。

    蹋顿正凝神引弓欲射,压根想不到对手也会“射”。

    一声怒吼,空谷回荡,沉重而锋利的长槊,生生贯穿蹋顿胸膛,槊尖自背透出盈尺。

    两骑交错而过,赵云探手握住透脊而出的槊刃,借着马势,生生将长槊从蹋顿的雄壮身躯拉穿而出,长槊尽染。

    啪嗒,蹋顿的大弓与掌中所扣的两支狼牙箭,同时坠地,至死都没机会射出这惊人一箭。(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huo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huo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