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玄尊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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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唯一的问题就是，当时“弑神”之战活动开启之际，《九天》中的剧情时间线已经走到了仙武两百一十二年。
而现在，人族的时间才走到天元七年。
换算过去也就是仙武七年。
这之中两百余年的时间差，对于黑渊来说，是不是会有许多不同？
此时的黒渊之中，鲜血魔主便已经在吗？
或者是说，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提早，当前黒渊之中所存在的魔族，不是鲜血魔主，而是哪位更强大的存在？
不过，不论是鲜血魔主，还是其它什么魔主，作为八品的魔修，绝不是目前的陆青山有能力去窥探的。
打不过那就请“神”。
陆青山信步走在胡笳城街道上，在心中思索着要请哪尊大神帮忙。
求助天机观的话.......
一是他毕竟是外宗修士，水月观主已经待他够温和了，他再屡屡求助，未免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味在其中。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天机观灵修并不擅长战斗，水月观主也不过是八境。
陆青山并不确定，如果黒渊之中此时真的有魔主所存在，她是否有能力迎敌？
若是不敌，还出了什么祸端，那就不好了。
单论修士个体战力，毫无疑问，在七大道宗之中剑宗为最。
毕竟，剑修素来是一群擅于杀伐的修士。
这么看来，求助夏道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夏道韫是陆青山师尊，还无比宠爱他这位徒弟，与他关系可谓是足够亲密，且也有那个实力应对八品魔主......
就是不知道师尊那边方不方便，抽不抽得出身。
陆青山沉吟道。
最近是多事之秋，首先是玉门关那边魔族动静不小。
陆青山自然清楚魔族所为何故，他也把“荒”出现于焚月域中的情况告知给了夏道韫。
所以众人都明白，这绝对不是魔族的故布疑阵，而是真的风雨欲来，剑宗丝毫不敢懈怠，早已是摆出全阵以待的架势。
此外，剑宗还要分心调查浣灵宗一事。
不查清浣灵宗的情况，就像是有一颗毒瘤长在心脏之上，让人不得安心。
最后，师尊才刚刚度过六九天劫，也需要花费时间稳固修为才对。
这种情况下，夏道韫还真不一定抽得开身。
还是先发封灵信回宗问问情况再说。
要是师尊实在抽不出空来，再另想他法。
陆青山很快就是做好了决定，精神一振，旋即抬起头来，下一刻，他先是一怔，随后露出微笑。
似乎，不用这么麻烦了。
胡笳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名清瘦中年男人，朝着他走来。
男子两手空空，但是剑意冲霄，世间罕见。
陆青山连忙缓步前行，走到中年男人身前，顺势停下。
“恭喜前辈修为再进一步。”他抱拳拱手道。
剑意再进一步，便是剑道再进一步。
相比分别之时，李求败身上的剑意，无疑是更为深厚了。
被称为剑仙，实为八境的李求败没有说话，只是上下端详着这个这段时间在人域掀起惊涛骇浪，即使是他都忍不住为之上心的年轻人。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说道：“你的修为进境，很快。”
月前一别，陆青山还不过是炼虚圆满，如今已经是化神圆满了。
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恐怕都嫌程度不够。
“有些气数与机缘。”在剑仙面前，陆青山就没有再随意糊弄。
“气数.......”李求败念了念，点头加重语气道：“有气数好。”
长安剑仙，李求败。
陆青山竟然在这座北庆小城，再次遇上了这尊大人物。
“前辈是恰好游经此地，还是？”陆青山问道。
人域如此之大，他偏偏是在这样的一座小城之中再次遇到了李求败，未免有些显得太过巧合。
李求败气机内敛，唯有真正剑修才能感知到的剑意却是锋芒毕露。
他并没有所谓的剑仙架子，笑眯眯的，就像是与晚辈唠家常一般，和颜悦色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陆青山挑了挑眉头，有些不解。
“我听到了你的消息，感觉你的修为进境太奇怪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李求败笑道。
陆青山释然，心中又有种奇怪且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个只是萍水相逢的剑道前辈竟然对自己的情况如此关心，让他产生了被提携被照顾的感觉。
“很好，修为稳固，基础扎实，看来是我多想，小瞧你了，”李求败最终确定了陆青山此时的情况，笑了笑，轻声道：“后浪推前浪，如今的剑道，比之长安年，似乎是要兴盛许多。”
陆青山一时间百感交集，他能明白李求败的想法。
他作为当今剑道当之无愧的魁首，对于一个极有出息又极对胃口的后辈，稍稍上些心思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也是剑修独有的脾气。
因为剑道是后天之道，是一条未知的路。
剑修何以成仙，如何成祖？
一开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但却有数不尽的剑修，如薪火传承一般，一代又一代的去探索，去孜孜以求。
他们为了成剑仙，为了晋升祖境所走过的路，那便是剑仙之路，便是祖路，便是剑道。
也正是因为此故，剑修之间的关系，相比其它流派，也是会有些迥异。
因为大家其实都是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只是走的快慢、先后不同而已。
这就有些像当年那些同为了革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情谊却无比深厚的人儿们。
只是，如今李求败自己送上门来，却也是让陆青山生出了许多的想法。
他憨厚一笑，问道：“听说前辈前些时日与庆王一战，大胜庆王，并逼庆王入长安接受调查？”
李求败微微颔首，“子不教父之过，再说他也不一定是清白的。”
陆青山赞同道：“的确如此。”
随即他话锋一转，突然道：“血屠之事，前辈可听说了？”
“血屠？”李求败不由皱眉，紧紧盯着陆青山。
陆青山也无心思卖弄关子，连忙是将血屠的前因后果简略地与李求败介绍了一遍。
“庆王血屠，以求祖境？你确定？”李求败有些被惊到了，眼角微微抽搐，沉声问道：“所以，你是前来调查此事的？”
“正是如此，”陆青山道：“目前已经有些许收获，不过还有地方没去，那里应该会有更多的情报。”
“是真是假，届时便知。”
“那个地方很危险？”李求败一眼就看穿了陆青山言语中所隐藏的意图。
陆青山也没掩饰，咧嘴道：“是的，如果前辈方便的话，我想请前辈与我同去看看情况。”
“哪里？”
“庆州，黒渊。”
.......
这是一片广阔的冰山平原，面积数千万平方里，凛冽的寒风吹过。
辽阔的雪原，直插入云的雪峰，旭日光芒万丈，照射在洁白的雪原之上，在反射之下发散出七彩的氤氲光芒，十分迷人眼。
这时，天空之上有剑修御剑而来，极速飞行后留下一抹白色的尾迹。
嗖嗖！
最终，剑光在一处深坑前停了下来。
说是坑.......其实是渊，一眼看不到底，黑乎乎的深不可测，而且占地极其庞大，茫茫一大片。
从天上看，就像是大地被掏空了一块，其中还有若有若无的吞吸之力传出，以及一层厚厚的灰色的瘴气弥漫而开。
这里便是黒渊，一片充满着危险的禁地。
这是一处蛮荒之地，终日有瘴气萦绕，凶狠的瘴兽、妖兽遍布此处，使得这里成了一片混乱血腥之地，终日荒无人烟。
剑光散去，两道身影从中浮现。
“就是这里了。”陆青山道。
李求败扫了黒渊一眼，微微颔首，不以为意地直接道：“那就进去看看吧。”
对于他来说，调查黒渊，并不需要什么悄无声息地潜入，也不需要太多的筹谋。
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说完，李求败便是纵身一跃，进入黒渊。
陆青山连忙是紧随其后，顺着黒渊中那一股轻微吞吸之力的方向移动。
说来，这个地方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也勉强算是轻车熟路。
两人不断下坠，周围带有毒性的瘴气涌动，但皆是被他们用元力隔绝在外。
呼！
耳边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啸声，四周的瘴气与岩壁如幻影般往上掠过。
在许久之后，下方终于是出现了一片岩石冰层，代表他们已经到达底部了。
须臾，两人在岩石冰层上降落。
环顾四周，一望无际，到处皆是色调为灰色的无比浩瀚的山脉森林、荒原、沼泽，地理环境显得很诡异。
黒渊之中，又自有一片气象，就像是一个小世界。
腐朽、腥臭的味道飘来，令人忍不住捂鼻。
时不时有刺耳的尖啸声从远处传来，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树叶，能依稀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野兽影子。
最重要的是，灰色的瘴气飘散在整个渊底世界中，也是因为这层灰色的薄薄的雾气，距离太远的话，根本看不清。
能在瘴气弥漫的渊底世界生活的野兽，即使是最普通的那一等，都有接近四品的实力，也难怪黒渊会被视为禁地。
撕拉！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啸声传来。
一条通体灰色的妖蛇化作一抹流光残影，从地底之中陡然冒出，瞬间扑咬就到了两人的附近，蛇口张开，喷出一团无比阴毒的毒液，喷向陆青山。
噗！
一旁的李求败只是眼睛一瞪，竟然便是直接将此妖蛇绞碎，毒液也是凭空消散蒸发。
“这便是黒渊中的瘴妖。”陆青山暗道。
只可惜这瘴妖竟然如此没有眼力劲，找死对他动手，李求败甚至都没出手，仅仅只是凭借意识威压，便将此瘴妖碾碎。
“李前辈跟我来。”回过神来的陆青山，对李求败敬声道。
黒渊很大，要想将之探索一遍，即使是剑仙，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这也是陆青山没有直接将任务委托给李求败，而是要一齐跟来的原因。
———他还清晰记得前世鲜血魔主在黒渊中出现的具体位置，无疑可以省下许多调查时间，方便李求败。
陆青山四顾一眼，确定好方向后，便是在前方引路，朝着东边的方向前进，在茫茫黒渊之中，以惊人的速度快速行走。
李求败则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看着陆青山的背影，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半个时辰之后。
“到了！”陆青山看向前方那片在前世鲜血魔主曾经出现的区域，心神一凛。
“果然，黒渊果然是与此次事件有所关联！”
跟着陆青山前行的李求败，此时也是瞳孔骤然收缩，目光锐利无比。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里，在灰色的瘴气中，有一层黑色的魔气滚滚而起，浓厚的惊人。
在黑色魔气所笼罩的区域之中，还有诸多人影出现，影影绰绰。
只是定睛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人影长相奇异，虽有些许人形，但与人族却是完全不同。
因为，这些人影的身份是........
深渊魔修！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相龙府。
府内大堂之中。
庆王正坐于主座之上。
堂下，是一个模糊的由雾气所组成的黑影。
“玄尊，你终于舍得入境了。”庆王沉声道。
此道黑影乃是玄尊用法术所幻。
“早来是来，晚来是来，反正没有耽误事。”黑影中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
“你准备好了？”黑影又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庆王目视前方，脸色平静。
“哦……在短时间内要想炼化足以让你晋升半祖的血精，即使在整个天门域所有巨灵魔族中，也只有我是有这个能力。”黑影发生嘶哑地笑声。
巨灵族四尊，论实力，玄尊为首，是当之无愧的天门域第一魔修。
停顿了一下，那嘶哑的声音又道：“你也该知道，整整千万人，其中大半还是高阶修士的精血，要想炼化为血精，是如何耗时耗力的一件事情。”
“我明白，”庆王十分平静，“放心，答应你的条件，我是不会食言的，不会让阁下白出力的。”
“那就好......合则两利，呵呵，我马上就到了，你做好准备就是了。”最后一声话音落下，雾气溢散，完全消失。
大堂之内顿时是变得空无一人。
片刻之后，大门处人影晃动，庆王带来的心腹手下九玄大步而来。
“庆王，一切就位了。”九玄恭声道。
庆王缓缓点头。
“人族，也该再出一位祖境了。
此役过后，我必将平定魔族之危，彻底解决人族之忧，完成当年夏祖未完成之大事。”
他那严肃的神色中闪过笑意，闪过释怀之意，还有一丝狰狞。
.........
这其中唯一的问题就是，当时“弑神”之战活动开启之际，《九天》中的剧情时间线已经走到了仙武两百一十二年。
而现在，人族的时间才走到天元七年。
换算过去也就是仙武七年。
这之中两百余年的时间差，对于黑渊来说，是不是会有许多不同？
此时的黒渊之中，鲜血魔主便已经在吗？
或者是说，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提早，当前黒渊之中所存在的魔族，不是鲜血魔主，而是哪位更强大的存在？
不过，不论是鲜血魔主，还是其它什么魔主，作为八品的魔修，绝不是目前的陆青山有能力去窥探的。
打不过那就请“神”。
陆青山信步走在胡笳城街道上，在心中思索着要请哪尊大神帮忙。
求助天机观的话.......
一是他毕竟是外宗修士，水月观主已经待他够温和了，他再屡屡求助，未免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味在其中。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天机观灵修并不擅长战斗，水月观主也不过是八境。
陆青山并不确定，如果黒渊之中此时真的有魔主所存在，她是否有能力迎敌？
若是不敌，还出了什么祸端，那就不好了。
单论修士个体战力，毫无疑问，在七大道宗之中剑宗为最。
毕竟，剑修素来是一群擅于杀伐的修士。
这么看来，求助夏道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夏道韫是陆青山师尊，还无比宠爱他这位徒弟，与他关系可谓是足够亲密，且也有那个实力应对八品魔主......
就是不知道师尊那边方不方便，抽不抽得出身。
陆青山沉吟道。
最近是多事之秋，首先是玉门关那边魔族动静不小。
陆青山自然清楚魔族所为何故，他也把“荒”出现于焚月域中的情况告知给了夏道韫。
所以众人都明白，这绝对不是魔族的故布疑阵，而是真的风雨欲来，剑宗丝毫不敢懈怠，早已是摆出全阵以待的架势。
此外，剑宗还要分心调查浣灵宗一事。
不查清浣灵宗的情况，就像是有一颗毒瘤长在心脏之上，让人不得安心。
最后，师尊才刚刚度过六九天劫，也需要花费时间稳固修为才对。
这种情况下，夏道韫还真不一定抽得开身。
还是先发封灵信回宗问问情况再说。
要是师尊实在抽不出空来，再另想他法。
陆青山很快就是做好了决定，精神一振，旋即抬起头来，下一刻，他先是一怔，随后露出微笑。
似乎，不用这么麻烦了。
胡笳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名清瘦中年男人，朝着他走来。
男子两手空空，但是剑意冲霄，世间罕见。
陆青山连忙缓步前行，走到中年男人身前，顺势停下。
“恭喜前辈修为再进一步。”他抱拳拱手道。
剑意再进一步，便是剑道再进一步。
相比分别之时，李求败身上的剑意，无疑是更为深厚了。
被称为剑仙，实为八境的李求败没有说话，只是上下端详着这个这段时间在人域掀起惊涛骇浪，即使是他都忍不住为之上心的年轻人。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说道：“你的修为进境，很快。”
月前一别，陆青山还不过是炼虚圆满，如今已经是化神圆满了。
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恐怕都嫌程度不够。
“有些气数与机缘。”在剑仙面前，陆青山就没有再随意糊弄。
“气数.......”李求败念了念，点头加重语气道：“有气数好。”
长安剑仙，李求败。
陆青山竟然在这座北庆小城，再次遇上了这尊大人物。
“前辈是恰好游经此地，还是？”陆青山问道。
人域如此之大，他偏偏是在这样的一座小城之中再次遇到了李求败，未免有些显得太过巧合。
李求败气机内敛，唯有真正剑修才能感知到的剑意却是锋芒毕露。
他并没有所谓的剑仙架子，笑眯眯的，就像是与晚辈唠家常一般，和颜悦色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陆青山挑了挑眉头，有些不解。
“我听到了你的消息，感觉你的修为进境太奇怪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李求败笑道。
陆青山释然，心中又有种奇怪且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个只是萍水相逢的剑道前辈竟然对自己的情况如此关心，让他产生了被提携被照顾的感觉。
“很好，修为稳固，基础扎实，看来是我多想，小瞧你了，”李求败最终确定了陆青山此时的情况，笑了笑，轻声道：“后浪推前浪，如今的剑道，比之长安年，似乎是要兴盛许多。”
陆青山一时间百感交集，他能明白李求败的想法。
他作为当今剑道当之无愧的魁首，对于一个极有出息又极对胃口的后辈，稍稍上些心思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也是剑修独有的脾气。
因为剑道是后天之道，是一条未知的路。
剑修何以成仙，如何成祖？
一开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但却有数不尽的剑修，如薪火传承一般，一代又一代的去探索，去孜孜以求。
他们为了成剑仙，为了晋升祖境所走过的路，那便是剑仙之路，便是祖路，便是剑道。
也正是因为此故，剑修之间的关系，相比其它流派，也是会有些迥异。
因为大家其实都是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只是走的快慢、先后不同而已。
这就有些像当年那些同为了革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情谊却无比深厚的人儿们。
只是，如今李求败自己送上门来，却也是让陆青山生出了许多的想法。
他憨厚一笑，问道：“听说前辈前些时日与庆王一战，大胜庆王，并逼庆王入长安接受调查？”
李求败微微颔首，“子不教父之过，再说他也不一定是清白的。”
陆青山赞同道：“的确如此。”
随即他话锋一转，突然道：“血屠之事，前辈可听说了？”
“血屠？”李求败不由皱眉，紧紧盯着陆青山。
陆青山也无心思卖弄关子，连忙是将血屠的前因后果简略地与李求败介绍了一遍。
“庆王血屠，以求祖境？你确定？”李求败有些被惊到了，眼角微微抽搐，沉声问道：“所以，你是前来调查此事的？”
“正是如此，”陆青山道：“目前已经有些许收获，不过还有地方没去，那里应该会有更多的情报。”
“是真是假，届时便知。”
“那个地方很危险？”李求败一眼就看穿了陆青山言语中所隐藏的意图。
陆青山也没掩饰，咧嘴道：“是的，如果前辈方便的话，我想请前辈与我同去看看情况。”
“哪里？”
“庆州，黒渊。”
.......
这是一片广阔的冰山平原，面积数千万平方里，凛冽的寒风吹过。
辽阔的雪原，直插入云的雪峰，旭日光芒万丈，照射在洁白的雪原之上，在反射之下发散出七彩的氤氲光芒，十分迷人眼。
这时，天空之上有剑修御剑而来，极速飞行后留下一抹白色的尾迹。
嗖嗖！
最终，剑光在一处深坑前停了下来。
说是坑.......其实是渊，一眼看不到底，黑乎乎的深不可测，而且占地极其庞大，茫茫一大片。
从天上看，就像是大地被掏空了一块，其中还有若有若无的吞吸之力传出，以及一层厚厚的灰色的瘴气弥漫而开。
这里便是黒渊，一片充满着危险的禁地。
这是一处蛮荒之地，终日有瘴气萦绕，凶狠的瘴兽、妖兽遍布此处，使得这里成了一片混乱血腥之地，终日荒无人烟。
剑光散去，两道身影从中浮现。
“就是这里了。”陆青山道。
李求败扫了黒渊一眼，微微颔首，不以为意地直接道：“那就进去看看吧。”
对于他来说，调查黒渊，并不需要什么悄无声息地潜入，也不需要太多的筹谋。
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说完，李求败便是纵身一跃，进入黒渊。
陆青山连忙是紧随其后，顺着黒渊中那一股轻微吞吸之力的方向移动。
说来，这个地方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也勉强算是轻车熟路。
两人不断下坠，周围带有毒性的瘴气涌动，但皆是被他们用元力隔绝在外。
呼！
耳边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啸声，四周的瘴气与岩壁如幻影般往上掠过。
在许久之后，下方终于是出现了一片岩石冰层，代表他们已经到达底部了。
须臾，两人在岩石冰层上降落。
环顾四周，一望无际，到处皆是色调为灰色的无比浩瀚的山脉森林、荒原、沼泽，地理环境显得很诡异。
黒渊之中，又自有一片气象，就像是一个小世界。
腐朽、腥臭的味道飘来，令人忍不住捂鼻。
时不时有刺耳的尖啸声从远处传来，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树叶，能依稀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野兽影子。
最重要的是，灰色的瘴气飘散在整个渊底世界中，也是因为这层灰色的薄薄的雾气，距离太远的话，根本看不清。
能在瘴气弥漫的渊底世界生活的野兽，即使是最普通的那一等，都有接近四品的实力，也难怪黒渊会被视为禁地。
撕拉！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啸声传来。
一条通体灰色的妖蛇化作一抹流光残影，从地底之中陡然冒出，瞬间扑咬就到了两人的附近，蛇口张开，喷出一团无比阴毒的毒液，喷向陆青山。
噗！
一旁的李求败只是眼睛一瞪，竟然便是直接将此妖蛇绞碎，毒液也是凭空消散蒸发。
“这便是黒渊中的瘴妖。”陆青山暗道。
只可惜这瘴妖竟然如此没有眼力劲，找死对他动手，李求败甚至都没出手，仅仅只是凭借意识威压，便将此瘴妖碾碎。
“李前辈跟我来。”回过神来的陆青山，对李求败敬声道。
黒渊很大，要想将之探索一遍，即使是剑仙，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这也是陆青山没有直接将任务委托给李求败，而是要一齐跟来的原因。
———他还清晰记得前世鲜血魔主在黒渊中出现的具体位置，无疑可以省下许多调查时间，方便李求败。
陆青山四顾一眼，确定好方向后，便是在前方引路，朝着东边的方向前进，在茫茫黒渊之中，以惊人的速度快速行走。
李求败则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看着陆青山的背影，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半个时辰之后。
“到了！”陆青山看向前方那片在前世鲜血魔主曾经出现的区域，心神一凛。
“果然，黒渊果然是与此次事件有所关联！”
跟着陆青山前行的李求败，此时也是瞳孔骤然收缩，目光锐利无比。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里，在灰色的瘴气中，有一层黑色的魔气滚滚而起，浓厚的惊人。
在黑色魔气所笼罩的区域之中，还有诸多人影出现，影影绰绰。
只是定睛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人影长相奇异，虽有些许人形，但与人族却是完全不同。
因为，这些人影的身份是........
深渊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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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相龙府。
府内大堂之中。
庆王正坐于主座之上。
堂下，是一个模糊的由雾气所组成的黑影。
“玄尊，你终于舍得入境了。”庆王沉声道。
此道黑影乃是玄尊用法术所幻。
“早来是来，晚来是来，反正没有耽误事。”黑影中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
“你准备好了？”黑影又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庆王目视前方，脸色平静。
“哦……在短时间内要想炼化足以让你晋升半祖的血精，即使在整个天门域所有巨灵魔族中，也只有我是有这个能力。”黑影发生嘶哑地笑声。
巨灵族四尊，论实力，玄尊为首，是当之无愧的天门域第一魔修。
停顿了一下，那嘶哑的声音又道：“你也该知道，整整千万人，其中大半还是高阶修士的精血，要想炼化为血精，是如何耗时耗力的一件事情。”
“我明白，”庆王十分平静，“放心，答应你的条件，我是不会食言的，不会让阁下白出力的。”
“那就好......合则两利，呵呵，我马上就到了，你做好准备就是了。”最后一声话音落下，雾气溢散，完全消失。
大堂之内顿时是变得空无一人。
片刻之后，大门处人影晃动，庆王带来的心腹手下九玄大步而来。
“庆王，一切就位了。”九玄恭声道。
庆王缓缓点头。
“人族，也该再出一位祖境了。
此役过后，我必将平定魔族之危，彻底解决人族之忧，完成当年夏祖未完成之大事。”
他那严肃的神色中闪过笑意，闪过释怀之意，还有一丝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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