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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太子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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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被太子调戏了!

    两府已经约好了时间,就算沈时再不想成亲,也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晚,何况武康伯府本就有与汝阳侯府结亲的意思,在紧要关头又岂会掉链子?莫非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方氏等得焦急便让身边的丫鬟出去打探了一下。

    没过多久丫鬟就回来回话了,说武康伯府也急成了一团,至今没找到他们二少爷。

    一大早沈时的母亲便去了他房里,想让他尽早收拾一下到时提前出发,谁料小厮却苦着脸说二少昨个外出还没有回来。

    昨天晚上沈时往家里递了消息,说是在外面与朋友研讨一下颜振兴的孤本,不回来吃晚饭,让家人不要等他,还说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不过不会耽误明日的事。

    他打小便很好学,也从未在外花天酒地过,颜振兴的孤本又极其难得,见他是为了做学问,家人就没再管他,吃过饭大家早早便休息了,根本没料到他会一夜未归。

    见都早上了他还没回来,他母亲才有些着急,连忙让小厮去催了催,沈时往家里捎消息时,提了一句两人在醉香阁包了雅间,小厮便直接去了醉香阁,到了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他们公子。

    他又连忙找掌柜的打听了一下。谁料他们昨晚便走了,掌柜还说他们少爷喝的醉醺醺的,出来时站都站不稳。小厮当时便有些傻眼,连忙打听一下跟他一起喝酒的是谁,得知是户部尚书家的李公子后,连忙去了李府,谁料李公子同样不在家。

    消息传回武康伯府时,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时成熟而克制,长这么大喝醉酒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明知第二日要去护国寺,又岂会在这个关头醉酒?

    清楚醉香阁的掌柜不会无缘无故诈他们,府里的老太太焦心极了,连忙派了小厮赶紧去找,眼瞅着时间要到了,还没找到人,这才赶紧给汝阳侯府和沈曦递了话。

    丫鬟进去通报时,沈曦正在陪顾旭玩游戏,她拿了一枚玉佩,让他猜藏到了哪儿,小家伙猜了几次猜不对,撅着嘴有些不高兴,见这招没用,就扑到了她怀里,小脸上嗖地一下绽放出一个讨喜的笑。

    沈曦忍俊不禁,捏了捏他的小脸,见丫鬟走了进来,才将他打发走,“什么事?”

    听完丫鬟的话,沈曦当时便敛了笑,怕舅母着急,她让紫芯专门跑了一趟,方氏身边的丫鬟正是遇到了紫芯,这才这么快赶了回来。

    一直快到午时,武康伯府的人才找到沈时,他跟李少爷正在一个不起眼的客栈蒙头大睡,小厮将他晃醒时,他仍旧醉意未消,这次的相看自然泡汤了。

    沈夫人气的肝疼,少不得亲自登门赔不是,回来后又将儿子狠狠数落了一番,沈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昨天打算回府时,碰巧遇到了李兄,得知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颜振兴的孤本时,他当时便有些走不动,前朝大儒,他最佩服的便是颜振兴。

    李兄邀请他一起去醉香阁探讨时,他毫无抵抗力地应了下来。随后的记忆便有些混乱,李兄替他斟酒时,他推辞不过便喝了一杯。他的酒量一向好,平日里,一两杯根本不至于喝醉,这次不知为何酒劲儿竟格外大,李兄再劝时,他已然有了醉意,不知不觉又是几杯酒下肚,最后什么时候倒下的都不知道。

    他以为是自己长久不饮酒,这才醉了,也没有深想,母亲骂他时,他羞愧地低下了头,一句辩解都没有,酒醒后便去汝阳侯府告了罪,他态度放的很低,两府又有姻亲,老夫人也不好为难他,便又重新约了时间。

    这次沈时格外谨慎,呆在府里根本没有外出,免得又失约,他小时候曾见过阿黎一次,隐约记得是个极其乖巧的小姑娘,见祖母将她夸的天下仅有,他对这次的相看其实很看重。

    再次商议的时间是后日,好不容易到了约定那一天,早上起床时沈时肚子却有些不舒服,一连跑了几次恭房,不论怎么灌药都没用。

    知道他去不成时,沈曦红艳的唇紧紧抿了起来,这两日她一直让人盯着武康伯府,谁料还是中了招。

    这次连武康伯府的老夫人都亲自去了汝阳侯府,怕汝阳侯府觉得他是故意的,沈母愁的连饭都吃不下,见她们没有生气,她才松口气,经此一遭,也没敢再商议日期。

    沈曦清楚是太子所为,方氏却不知道,见接连两次,他都没能过来,饶是她一贯温柔,都忍不住有些窝火,回到家时,还忍不住跟陆令辰念叨,“若是真不想相看,直言就是,我们阿黎又不是嫁不出去!”

    陆令辰清楚沈时不是那等人,劝了她好几句,她心情才好了些。

    最高兴的莫过于阿黎了,她甚至觉得是众神听到了她的祈祷,这才放了她一马,觉得这样想有些对不住沈时,她才压下心中的雀跃。

    沈时两次相看都未能赶到的事,在他朋友圈内小范围的流传了开来,甚至有人背后同情他,说还好没相看成,万一真是个灾星,真娶回去还了得?

    传着传着这些话便也传到了林元硕的耳中,知道沈时要相看的姑娘是阿黎时,他颇有些失魂落魄,他跟沈时算不上熟悉,却也知道他同样是个极其优秀的男子,阿黎若是能嫁给他,倒也是一桩极好的姻缘,偏偏沈时两次都没有现身,他以为沈时是嫌弃阿黎克人的名声,心中便忍不住为她担忧。

    前段时间她因为沈烈的事,被人说克人时,林元硕便有些后悔没能给她一些支持,这个时候便有些坐不住。

    这些天他一直在卧床休息,每每回想起阿黎粲然一笑的模样,心中都忍不住有些酸涩。他之前还能克制一下不去想她,想到她竟然又被人嫌弃了,他心中便有些难受,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让小厮备了马车,想要见她一面。

    他卧床至今,腿都尚未好利索,见他坚持要去护国寺,小厮为难的很,偏偏他因郁结于心,性子也变得有些执拗,怕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小厮只得备了马车。

    山脚下有专门抬人的步撵,怕他独自上山会伤到筋骨,小厮便付了一些银钱,让农夫将他抬了上去。

    林元硕便以休养为名入住到了护国寺,护国寺内一直以来都是女眷的住处比较紧张,男子这儿尚有几间空房,林元硕当日便在护国寺住了下来,他怕冒然联系阿黎会对她的名声有所影响,只是让小厮多留意了一下潜心苑的事,顺便查一下阿黎的习惯。

    阿黎每隔三日会出来烧一次香,林元硕打算等她出来时,佯装偶遇,见她一面,他之所以想见她,其实不仅是想安慰她,也想当面为母亲的所作所为道一次歉,也想告诉她,没人会在意她克人的名声,真正喜欢她的人,绝不会介意这个。

    林元硕上山的事,自然传到了太子耳中,见他一上山便开始打探阿黎的事,他一张俊美的脸冷得厉害。刚打发掉一个,这个便亲自送上了门,还嫌那双腿不够瘸?

    太子最瞧不上的便是林元硕这等人。定亲期间,对阿黎不闻不问,甚至任由母亲败坏她的名声,不及时制止,退亲后却又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究竟来恶心谁?

    清楚怎么会让他痛苦,太子当天便让小李子将阿黎请了过来,他贵为太子,诚心相邀时,阿黎岂能不从,收拾了一下便来了竹溪园。

    清楚小姑娘很看重男女大防,顾景渊没有在屋内待着,而是让人将棋盘摆在了院子里。

    顾景渊已经四日没见她了,见她走了过来,便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小姑娘一身淡粉色的锦衣,两侧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子,因为尚未及笄,长发未曾盘起,随着她的走路,小辫子也跟着动了动,愈发衬得那张小脸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顾景渊下意识瞥了一眼她粉嫩的唇,见她没有涂口脂,心中竟莫名有些窝火,两个院子紧挨着,他耳力又好,潜心苑说了什么话,他几乎全能听到,自然清楚为了相看,她涂了口脂的事。

    明明在宫里见她涂了口脂,他心中还有些不喜,现在见她为了相看野男人都知道涂口脂,见自己反而不涂,心中便有些不爽。

    他一张脸本就有些冷,板着脸时愈发有些吓人,阿黎敏感地察觉出了他情绪有些不对,却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阿黎虽然还是怕他,却还记得他受伤的事,一双水润的大眼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他的伤口。

    阿黎送去的那些药,顾景渊终究还是用了,他恢复能力很快,这个时候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他一张脸犹如白玉,疤痕虽小,在他脸上却格外明显。

    阿黎瞧着竟觉得有些碍眼,想了想自己还有祛疤的药,便道:“太子殿下,民女那儿有去疤的药,您若不嫌弃,我让青竹给您带来吧。”

    顾景渊眯了眯眼,神情极淡,“怎么?我脸上有疤莫非很丑?”

    他语气绝对称不上好,阿黎心中有些发慌,下意识瞧了他一眼,他懒洋洋坐着,英挺的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深邃有神,鼻梁又极为挺直,俊美中又带着一丝不羁。

    这张脸无疑饱含造物者极致的宠爱,别说只是一个小疤痕,就是伤痕再大一些,也绝不会影响他的俊美。

    阿黎连忙摇头,小声道:“太子殿下自然不丑,您面冠如玉,哪怕添了伤痕,也没有损了您的容颜,反而更添了一分英雄气概,民女只是觉得太后娘娘偏疼于您,若是看到您的伤必然心疼,这才有些多此一举,望殿下勿怪。”

    小姑娘声音软糯,明明紧张极了,言语却不失条理,分明是有意哄他,顾景渊哼笑了一声,“油嘴滑舌。”

    阿黎有些委屈,她、她只是怕他更加生气罢了,才说的好听了些,哪算油嘴滑舌,他分明就是长得好看!

    阿黎垂着眼睫毛没再吭声,顾景渊又瞥了她一眼,分明瞧出了她乖巧下的委屈,他啧了一声,“还不坐下?难道还要我哄你不成?”

    他声音上挑,听在人耳中格外缠绵,阿黎一张小脸腾地红了,觉得他好不守礼,想到他的不守礼,竟然又想起他将她拎起来的模样,还说她小包子,阿黎一张脸红的滴血,本来都已经忘记这些事了,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想了起来。

    她羞恼地看了太子一眼,声音宛若蚊讷,“谁要你哄?你、你不要欺负人!”

    顾景渊懒洋洋瞥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小姑娘脸红的模样有些可爱,他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扬了一下眉,“怎么欺负你了?说得好像我怎么占了你的便宜似的?真想让我哄你?”

    他声音低沉偏偏又格外坏,阿黎纵使没跟男子单独相处过,也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她有些恼,扭头便要走开,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会不会又要得罪他,他那么坏,她才不要理他。

    顾景渊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小姑娘手腕纤细,入手时只觉得又滑又软。见他拉住了自己的手,阿黎心中莫名有些慌,连忙挣了一下。

    她那点力气,又岂能挣扎开,随着挣扎,反而露出一小截儿莹白的手腕,顾景渊眼眸沉得有些沉。

    阿黎又羞又恼,偏偏不知道怎么说重话,只用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瞪着他,小声斥责,“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