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贤德妃 > 25.第 25 章

25.第 25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到说“王妃”,赵宗冕的动作停了停。

    西闲正给他缠的喘不过气来, 当即忙定了定神, 说:“既然是府里王妃的信,又这样着急, 一定是有大事。请王爷速速去瞧瞧吧,不要耽搁了正经事。”

    赵宗冕低头瞧着她,虽急不可待, 但毕竟人已经在自个儿手心里, 倒也不必抢在这一时。

    于是说道:“我听爱妃的,去去就来。”俯首在西闲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这才跳下地。

    他信手将衣裳整理了一下, 开门到了外间。

    西闲的心仍跳的很快, 嘴唇发麻, 口中干涸, 瞧见桌上并没有茶, 只有一壶合卺酒没有吃,西闲也不顾一切, 举手自己斟了一杯。

    谁知手也抖的厉害, 洒了好些酒水在桌子上,西闲深深呼吸, 一仰脖,饮鸩止渴似的灌了下去。

    她吃了一杯酒后, 魂魄才好像归了位, 腹内却有一股热气缓缓升腾起来, 手上的抖略好了些。

    西闲索性又倒了一杯。

    此时,只听到外间依稀有说话声,然后是镇北王问道:“来人呢?”

    侍卫说道:“来人正在外头厅内等候,王爷可要见他?”

    镇北王踌躇了会儿,终于说道:“稍等。”

    西闲听到他仿佛又回来了,不知为何心里越发慌张,忙把那残酒喝了,逃也似地回到床榻上,倒身假装睡着了的。

    赵宗冕果然是进来了,本要跟西闲知会一声,见她和衣卧倒,静静地仿佛睡着了,不免诧异,待要摇醒她,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转身仍是出去了。

    西闲倒身装睡,实则心跳如擂,只听脚步声远去,紧接着是外间的房门响动,知道是赵宗冕出去问那来送信的雁北王府之人了。

    不管怎么样,一时半会儿他该是不会回来的。西闲总算松了口气,慢慢地从榻上爬起来。

    此刻卧房里并无他人,只有她茕茕一个。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西闲突然觉着无限的惶恐跟委屈,连日来的镇定自若跟今日的波澜不惊都在瞬间分崩离析,她捂着脸想要哭,又不敢大声,只哽咽着落泪。

    且说赵宗冕到了前厅,那王府里的来人果然在那等候多时,见他来到,忙上前跪地见礼。

    赵宗冕落了座,问道:“究竟是怎么了,还特意派个人跑一趟,这信上也没说什么,都是些没要紧的话。”

    原来王妃在信上只问了安,又说了向来思念之情,以及府内众人渴盼他回去之类。

    但赵宗冕倒是很懂王妃的性情,知道她行事向来稳重,不是那种轻浮不妥的,从他带兵出雁北直到现在,这还是王妃第一次写亲笔信给他,这已经是个信号。

    镇北王猜测雁北是出事了,只不过他猜的是先前兵部所得的匪贼作乱一节,却着实想不到别的,因此特意把这送信之人叫来问问。

    这送信的却是王府里的人,也算是王妃的心腹,叫做孙强。

    孙强磕头完了便笑回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王爷久久不归,雁北未免人心浮动,王府里大家也都十分担心,故而王妃派小人过来看一看情形。”

    赵宗冕打量着他,突然对旁边的侍卫跟下人们一挥手,众人鱼贯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了,赵宗冕才皱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耐烦听你在这里放屁,只管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地把你派了来。”

    孙强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小人……其实真的没有别的事,只是王妃想念王爷,若是京城里没事,就及早回去便是。”

    赵宗冕喝道:“什么京城没事,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本王今儿才在这儿娶了侧妃,还想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要你来催?”

    孙强忙磕头:“王爷饶命,小人不敢,实在,实在……不是不肯说,只是不敢说。且王妃交代了,不许透露半点口风,也不叫小人催促王爷,恐怕坏了王爷的正事。”

    赵宗冕冷笑:“别你娘啰嗦,要么说,要么就麻溜儿地滚!”

    孙强咽了口唾沫,慢慢爬近了两步,才低声说道:“是瑛姬出事了。”

    才说了片刻,门口人影一晃,原来是文安王赵宗栩,负手在门边上顿住。

    因知道他们说事儿,所以不便就进来,赵宗栩望着厅内的赵宗冕,诧异笑道:“你真的出来了,我还当是他们胡说传错了呢。”

    镇北王皱着眉,挥手示意孙强先行退下。

    孙强低着头退后,经过文安王身边的时候,又躬身行了礼,才算去了。

    这会儿赵宗栩才迈步进内:“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哪里有进去了又出来的?”

    赵宗冕哼道:“我看是成心不让人安生。”

    “谁不让你安生了?”文安王在他旁边坐了,“这是雁北来的人,是王府里有事……还是关于匪情的?”

    赵宗冕哼道:“是后院起火。”

    文安王大笑:“该,谁让你贪得无厌的,女人多了,总有个磕磕碰碰。不过,这种事也值当的千里来报?”

    赵宗冕哼了声,目光闪烁,并不回答。

    文安王打量他的脸色不佳,便自己扯了扯衣袖,沉吟说道:“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也不要总是野浪个没完没了的,这位林家的姑娘已经算是万里挑一的了,又懂事,又明理,品貌都是上上,以后可别再见一个爱一个,亏待了人家。”

    赵宗冕本不以为意,忽然一转念:“王兄,我从不曾见你这样夸赞过什么女人,你在我面前可是赞过好几次林西闲了吧?你好像也没怎么见过她,怎么就对她这样不同?”

    文安王微微语塞,继而说道:“非得见着了才知道好坏?我难道不会听?且当初你进城的时候,她为了救苏良媛命都不顾,这样有胆气,又讲义气,不是比许多男人还强?”

    赵宗冕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私下里也见过她呢。”

    文安王道:“行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人家原本是正经的苏家少奶奶,是你呼天抢地非得抢了过来……如今洞房花烛还撇着不理会,我还指望你以后珍待人家呢。”

    镇北王听到这里,便笑着站起身来:“说的是,不能忒冷落了美人儿。”

    文安王听他如此轻浮的口吻,又道:“林……侧妃是个正经的性子,你这样轻浮浪荡,小心她不喜欢。”

    “越是正经我越爱,这样教起来才有滋味,”赵宗冕笑道:“再者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敢不喜欢我?”

    文安王见他如此惫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当我没说。”

    两人说着,眼见将到了地方,镇北王突然正色道:“王兄,今日多蒙你相助,我心中感激,但这会儿我亲自上阵,就不用你了,你自己安置罢了,对了,你要觉着孤枕难熬的,这府里还有几个略看得过去的侍女,你随便挑,要几个都行,我是不介意的。”

    “越来越胡说,没有体统。”文安王跺脚。

    镇北王笑道:“都是男人,假什么正经。”

    文安王啐了口:“你赶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耽误了不知多少。”

    两人分头而行,文安王走了两步,回头看看那挑着大红灯笼院落,看了半晌,正要走开,突然却听到隐隐地一声惊呼,竟是赵宗冕发出的。

    镇北王身经百战,什么没见识过,虽看着飞扬跳脱,但向来是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又有什么能惊吓到他?

    赵宗栩大吃一惊,忙撩起袍摆奔进院子。

    直到卧房门口,他推开门的刹那,却见西闲衣衫不整地给赵宗冕抱在怀中,发冠摇摇欲坠,落下一抹乌云似的青丝,雪肤泛红,星眸半合,竟不知如何。

    文安王见状,忙扭过头不看,只问道:“出了何事!”

    赵宗冕先是不答,过了会儿才叫道:“你自己看,这混账……”

    赵宗栩喝道:“我怎么看?!”

    镇北王这才醒悟,便咬牙切齿地说:“她不知怎么喝醉了,你瞧瞧吐了我这一身。”

    原来西闲因闷上心头,慢慢地把那一壶酒都喝了。

    镇北王回来后,却见西闲因燥热,自己把外裳脱了大半,伏在床边上睡着了。

    赵宗冕不明所以,忙到跟前儿,才嗅到她满身酒气。又看桌上的合卺酒已经给她喝光了,这才知情。

    只是因为醉酒,越发显得花颜玉润,绝色无双,镇北王看的起意,便顺势蹲下身子,想要偷一个香。

    不料才在西闲的唇上碰了碰,西闲若有所觉,眉峰蹙了蹙,似醒非醒。

    赵宗冕按捺心跳,想要把她抱到榻上去,谁知才一动,西闲受了颠簸,越发不受用,紧皱着眉头,举手推向他。

    连推了两把并未推动,人却干呕了两下,终于没忍住,吐了赵宗冕满身,连带她身上也沾了不少。

    幸而西闲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

    赵宗冕没想到会如此,望着自己身上的污渍,惊急大叫了一声:“林西闲!”

    西闲听到呼唤,睁眼看他,这一看却越发不得了,一转头,把喝下去的酒结结实实都吐在了赵宗冕怀中。

    且说文安王听了赵宗冕这句,总算心安,又且偷笑。

    “长的这么美,吐的却这个腌臜样,”赵宗冕咬牙切齿,把西闲放在榻上,看看她身上,又看看自己一身,嗐叹道:“王兄,你快叫人进来收拾收拾。”

    赵宗栩在门口听了,却反而笑道:“活该,哪里有洞房花烛叫一群人进来帮忙的,你不是要亲身上阵么,那你就多劳烦了。”

    竟不由分说把门带上,又对听见动静奔来的侍卫仆从们说道:“你们都散了,今晚是王爷的洞房花烛,不许半个人来打扰,都出去!”

    居然把这些人都撵出了院子。

    剩下赵宗冕在屋里连叫数声,无人理睬,此刻酒气蔓延开来,镇北王恨恨道:“至少再给我打些水进来啊?”

    外间一片寂静。赵宗冕少不得忍着,满面嫌弃地把自己的外衫除去,抬头却见西闲皱着眉心卧在榻上,看着仍是那样静婉可人。

    赵宗冕又恨又爱,不肯私心,凑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脸:“小闲,小闲?快起来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