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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意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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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让我搭你们的船回香港?”当那个站在车头的女孩问出这句话时,关闵闵才看清她的脸。

    要说美女关闵闵也见过不少的,美艳迷人如她狐狸精妈,火辣性感如岑静怡,柔美可人如庄琳,娇俏可爱如阮梦梦,还有那位远在伦敦美得倾人城国的范太太——

    但如今再到这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她还只能算是个少女,提着裙摆赤脚站在车头上的少女,美得像个精灵。

    巴掌大的小脸上雕琢着精巧细致的五官,配上一头披肩长发及纤细的体态,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娉婷嫣然,整个人像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我会付船资给你们。”

    当女孩再次开口时,关闵闵拉了拉叔叔的手,正想开口让人将女孩拉上船,一阵阵汽车咆哮的声音由远及近直接朝码头而来。

    岑致权扫了女孩一眼,再望一眼那一长串明显是冲着这女孩而来的车队,他眯了眯眼,“开船。”

    开船这话,当然是对船长说的,说完后拉着两个小家伙的手就要往船舱里走,大女儿关小姐不乐意了——

    “叔叔,那位落难的小姐正在等人解救呢,反正顺路,让她上船吧!”眼看着车队越来越近,少女脸上的惊慌与不安更是明显,整个站在车头的小身子颤抖得厉害,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要是碰上逼良为娼的黑社会,这位看起来未成年的少女可就悲催了,关小姐及洞大开地想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这实在是有违她的良知。

    “对啊,我们要有侠义精神。”小关先生也附和道。

    其实他是想看看,若是他们让这个漂亮姐姐上船,等会会不会有什么火拼事件发生。

    想想看应该很刺激的。向来只有在电影看到的情节,如今大有可能就在眼前现场直播,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精彩呢。

    “不许多管闲事。”

    岑致权一看就知道这两只小的想看热闹,但是有些热闹也不是能随便看的,特别是有可能与生命攸关的。

    于是不管他们的挣扎,一手提着一只往船舱里走。

    眼看着船只就要驶离岸边,而身后的那一长串车子已经逼近,再不跑掉就迟了,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了。

    所以,她必须抓住,她要逃走,一定要逃。

    站在车头的少女咬了咬牙,松开裙摆,闭上眼睛朝那正在渐渐远离的船头飞扑过去——

    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抓住了垂落下来的绳索,整个人吊在了离海面不到五公分的高度,随风摇摆,好像随时要掉入海里。

    “快去救人。”关闵闵反拉着岑致权的手。

    岑致权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那女孩这么不要命地扑过来,船只再开快一点,她一定会支撑不住掉入海中。

    于是将另一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交给保镖后一边交待船长暂停一边往船头跑回去。

    这时,那一长串追着少女而来的车子先后在码头上停了下来,每辆车上面下来的都是穿着统一黑色着装的高大男人,手里还拿着枪。

    这、这简直就是港版电影里黑社会团体要火拼的节凑啊!

    关闵闵之前很奇的,但现在真的看到这阵势时,还是吓住了!

    “蹲下来。”岑致权将她的身子拉了下来,然后朝那吊在船头的少女伸出手,“把手给我。”

    少女脸色惨白成一片,发丝凌乱,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听到岑致权的话后,她颤抖着松开绳索上的左右,朝他递了上去,被咬得破皮的红唇却坚定地请求着:“请,请你们不要停船。”

    岑致权没有回应她,抓住她的小手后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

    少女在刚才那舍命一扑中,似乎用尽了,无力地倒在甲板上。

    “你还好吧?”关闵闵蹲在她面前,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已经被鲜血染红,“我扶你去上药。”

    “你们先开船。”少女抬头,用最后的力气紧抓着她的手腕,那双清灵的大眼里尽是请求。

    “叔叔,先开船好不好?”关闵闵抬头望着岑致权。

    这女孩,肯定是惹到那些人了,千万不能被他们抓回去,要不然下场不知什么样。

    岑致权却没有应声,而是望着那被一群黑衣男子簇拥着走过来的那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眯了眯眼。

    他是龙羽翼还是龙羿?

    “岑总,久不见。”

    船只已经离开码头数米远,但码头的灯光明亮,那开口称呼岑致权的男子,一头墨发在海风的吹拂之下微微有些凌乱,五官深刻,俊朗清冷却又男人味十足。

    而男子开口之后,岑致权百分百确定,这家伙是龙羿,而不是龙翼。

    真不知道当初他们父母是怎么想的,给自己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儿子取了一样的名字。

    只能说,中国文字真的很博大精深。

    很显然,这跳上他船只的女孩跟龙少爷有着不解之缘,要不然能让龙羿亲自带着这么多人来?

    “龙少爷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了哪般?”

    看来他让人停船是正确的选择,就算他不停,龙少爷一样会追上来。

    能逃到哪去呢?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我家不听话的小猫跑了出来到处乱窜,麻烦岑总将她还给我!”龙羿淡淡地开口。

    而甲板上的女孩脸色一变,声音在风中颤抖,“我不认识他,求你们快开船。”

    这位小姐是不打自招啊!人家龙少爷只是说家里的猫跑出来了,又没指她,干嘛自己承认得这么快呢!

    岑致权回头,朝船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重新靠岸。

    “我真的不认识他!”看到船只重新往岸边靠,女孩挣扎着站了起来,冲到栏杆边,一头长发在晚风中的飘摇——

    “你们再逼我,我就跳海。”她咬着唇倔强道。

    “岑致权——”关闵闵瞧急地叫着,看了一眼岑致权,又看向女孩,“喂,你不要冲动啊,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这女孩这是想跳海逃走吗?

    就算她没有受伤,以她的体力也游不远的,万一在水里发生什么事情谁能料到?

    倒是那站在红色法拉利车边的男人,悠闲地抽出一根烟,随身的随从马上给他点上。

    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后,他轻淡地朝少女道:“云锦溪,整片澳门海域都是我撒下的网,不管你从哪里跳下去,都逃不掉,所以,听话一点对谁都好。”

    少女闻言,不再言语,纤细的长腿一跨,扑通一声落入深沉的海里——

    “该死的女人。”龙羿扔下手中的烟,两大步冲到岸边直接跳了下去。

    “他、他们这是——”关闵闵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呢?

    “喂,要不要扔救生圈给你啊!”倒是在驾驶舱上面探出半个小脑袋的小家伙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龙羿很快将落水的少女给捞了上去,当他浑身湿淋淋地抱着少女上岸时,少女已经失去意识地昏在他怀中。

    男人抱着女孩往回车子而去,女孩那湿辘辘的长发在他的臂弯垂落下来的情景,关闵闵竟觉得有一种惊天动地的美。

    龙羿在抱着少女在上车前朝岑致权说了一声“走了”之后,就带着他那一串车子离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到船只再度离岸,关闵闵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少女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会不会把那个女孩卖掉吧?”

    想来也不像,要真把她卖掉的话,他也不会跳下去救她了,他身后那一大群人,随便都可以去捞人的。

    “别人的事情别想太多。”岑致权倒是没有兴趣去过问别人的事情,坐在沙发上打开笔电处理一些紧急公事。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昨天请我们吃饭的那个啊?”关闵闵撑着小下巴非常地不解。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她还是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的长相,跟那天一起吃饭的龙少爷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嘛!而且,刚才叔叔也叫他‘龙少爷’的。

    只是,两人在气质上还是有些不同,一起吃饭的龙少爷摆明了就是一副痞子无赖相,而这位龙少爷却多了一抹冷静与沉稳。

    “你猜?”岑致权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回应好奇心强大的关小姐。

    “他们是双胞胎?”结合自己刚才的分析,关小姐得出了结论。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可能了。

    “真是聪明的乖女孩。”大BOSS很快处理完一份文件,侧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吻。

    “O!”关小姐惊讶得张大了小嘴,脑洞又开了,“刚才那个女孩想搭我们的船回香港,是不是要去找另一位龙少爷?”

    岑致权没回应,小兔子继续发挥超强的想像力,“这么说来,肯定是兄弟俩个都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可是女孩喜欢的是在香港的龙少爷,但是这位澳门的龙少爷死也不放手,还要将人家女孩给关起来虐待,女孩才会想跑的。”

    “……”又处理完一份文件的大BOSS无言地望着将故事编得像是真的一样的关小姐。

    她不去做编剧还真是浪费了。

    关小姐满眼期待地回望着他:“我猜得绝对没错。漫画上这种狗血剧情多的是。等回到香港我们再去找那位龙少爷吃饭顺便问问他一声好了。”

    这漫画的内容果然是多姿多彩,什么都可以学到了,他是不是应该抽空看个一两本,免得思维跟不上她?

    大BOSS继续回头处理公事一边想着这离谱的事情。

    “叔叔,要是我掉入海中,你会不会像刚才那位龙少爷一样第一时间跳入海中救我?”

    看到大BOSS不回答刚才那个话题,关小姐又直接下一个,反正他一向能一心二用的,在公司的时候也这样,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听她讲话,有时候她安静下来,他反而不习惯地反问她:“怎么不说了?”

    敢情是拿她讲话当背景音乐呢!?

    这个问题不得不回答的,某叔叔停下手中的工作,空一只手出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净想些有的没的东西。”

    “好疼啦!”关小姐撒娇地嚷着,像只小狗一样趴了过来贴着他的手臂,“说嘛,会不会跳海救我?”

    “会。”不给她个答案,她绝不罢休了,当然,也是有但是的,“以后你也别想再出海了。”

    “那我还是不要落海了!”不能出海,那是要少了多少生活乐趣呢!

    她才不干呢!

    关小姐笑咪咪地在他大腿上躺下来,闭上眼,“我想睡一会。”

    “睡吧。”抚了抚她的头顶,他轻声道。

    关小姐却没料到,今晚自己无意中说的一番假设的话却演变成了现实。

    ——

    大BOSS难得休假几天,为了弥补前晚没带小家伙去看赛狗的遗憾,从澳门回香港的第二日,他们再度出海去看海豚。

    其实最想看海豚的不是小关先生,而是关小姐。因为他四岁的时候跟前任爹地去过澳洲的摩顿岛看过野生海豚,所以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他想去的地方是茂宜岛看鲸鱼,上次去伦敦已经跟小伙伴们约好了,今年圣诞假期他们要去那边渡假。

    但是关小姐这么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一向前往,他只能舍下小卷毛尽一尽为人子的责任,满足关小姐喜欢一家三口出海的愿望。

    他们的船只出海不久,很幸运的就看到了两只都是粉红色的海豚在海水中嬉戏的美妙姿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出其不意出现在她们的船头面前,让手里拿着DV的关闵闵不时的尖叫而笑逐颜开。

    船长对于追随海豚非常地有经验,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跟丢它们,为了拍得更清楚,她的身子大半截都挂在船外,只为了想更靠近那两只可爱的小海豚,甚至空出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摸到它们的身子,可惜没能摸到。

    一会儿之后,又出现另外两只灰色的海豚在海面上追逐起来。

    一时间,海面上热闹非凡——

    一阵一阵的浪花掀起的浪花打在她身上她也不以为意,一双大眼只专注着眼前的忽隐忽现的几只海豚身上。

    小关先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看了几眼就回到甲板的沙发上坐下来,抱着他从不离身的PDA在玩游戏。

    岑致权却是不敢离开半步的,因为他要不时地担心她半挂在栏杆上的身子会不会不小心掉落到海里,完全没有心情去看什么海豚。

    不过,看着她满是愉悦快乐的小脸,他已经很满足了。

    “哇,关景睿,快点过来看!它们两个在跳舞呢!”两只原本离船头有三米远的海豚忽然主动向船只靠近,还一上一下地舞动着!关闵闵直接朝船头奔去,快乐地招呼儿子过来,浑然不知危险靠近。

    “妈咪,我不想看啦。”关景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岑致权,快过来看呀。”看到儿子不理会她,她直接招呼岑致权。

    “小心,快回来。”岑致权的警告声刚落,都还来不及上前拉住她的手,那猛地跃起的海豚拍打着尾巴,突地击上船头,让身子半挂在船身外的她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一晃便失足往大海栽去。

    “该死的!”岑致权低咒一声,随即跟着跳落大海。

    看到自家妈咪爹地一前一后落入海中,小关先生哪还有什么心情玩,尖叫一声后朝船头冲了过去——

    ……

    半岛酒店的会议室里,HK旅游发展局,旅游事务署的高级专员们面有难看的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连看都不敢看坐在前头的男人一眼。

    首位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怒火,深沉的目光里净是怒意,光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足以令人心生胆寒,此刻,他犀利而严厉的眸子正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会议室内静得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想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才能给我答案?”岑致权冷冽的嗓音划破一室的宁静。

    “岑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可以给岑先生及岑太太一个交待,请岑先生再等一会。”

    旅游事务署的一位专员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他一眼。

    虽然没有向全世界公布,新加坡第一财团岑氏家族的长公子与未婚妻来港旅游,但前几日岑氏家族的第一把交椅岑老爷子乘坐专机低调抵达,还与财政署官员喝过茶,他们已经得得到了消息。

    现在竟然会发生岑太太意外落海受伤的事件,若是没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交待,这简直是对HK观光旅游业的一大痛击。

    唉!说来真是奇怪,出海观看海豚活动一直未传出过任何意外事故,活跃的海豚也从来不曾有过今日发狂攻击船只的举动,这件意外发生得令人匪夷所思,却又一时半刻找不出任何原因。

    会议室里的手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每个人都下意识地低头瞧瞧自己的手机,结果是事务署专员的手机在响,只见他很快的接起电话,嗯了几声便挂上了。他恭敬又礼貌的转向岑致权,在众人的企盼之下开了口。

    “岑先生,我们已经查到海豚之所以会发狂攻击船只的原因了,其中有一只被注射了一种刺激性的药剂,那种药剂会让海豚在短时间之内觉得体内难受而发狂的想要撞击发泄,所以才会导致这场意外,其实,海豚本身是不具有危险性的。”事务署专员说到此,顿了一下,看一下岑致权的脸噤声了。

    “是啊、是啊,海豚真的不具有危险性。”其它的专员们忙不迭附和道,只想着让岑大公子快点消消火,要不然他们的头顶上的帽子都有可能会被摘掉。

    “为什么海豚会被人注射那种药剂?”岑致权冰冷的眼神扫向众人,“这种可以让人致命的东西从何处而得?又是谁有这种本事在大海中替海豚注射药剂而自己不受伤?”

    “岑先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啊,但是我们一定会把这该死的家伙查出来交给岑先生,请岑先生放心好了,像这种危险分子,我们官方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专员们再三保证着,只为了让岑大公子不要再这么阴沉着脸下去了。

    岑致权霍地起身,“三天,三天之内你们如果查不到主谋,我让人将你们海域里的海豚全都扑杀掉!”

    看著岑致权离去的身影,还在会议室里的专员都感到额头与背脊间不断的冒出冷汗。

    有没有搞错?在现今全世界都在倡导要保护动物的时候,他竟然说要扑杀海豚?

    “现在怎么办?”有人开口了。

    “赶紧抓人啊。”

    “要是三天之内抓不到……”

    “真找不到就抓个人来替。”

    “你以为岑大公子很好欺骗?”有人扬了扬眉,“他是岑氏商业的继承人,商场上有名的铁血悍将,谁敢去惹他?”

    “不管如何,岑太太确实是在我们的管辖领域内出事,我们有责任尽快给岑家一个交代。”

    ——

    关闵闵迷迷糊糊醒来,还未开眼,鼻端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放在薄被上的小手动了动,小家伙熟悉而焦急的声音马上传入耳内——

    “妈咪,你醒了?”小家伙惊喜万分地朝坐在会客厅里叫了一声:“太爷爷,我妈咪醒了。”

    “宝贝——”关闵闵开眼,看到儿子的笑脸时,昏过去之前的记忆涌了上来,当她落下海里时,原本会游泳的她因为事发突然,紧张得完全没了意识,然后口鼻就开始进水,身子不断地往下沉。

    幸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很快将她从背后拉了回来,她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不放——

    想也知道那个将她拉回来的人是谁了,可是他人呢?

    “爹地呢?”她转了转头,没有看到她的总裁大人,倒是老爷子与林姨快步地到了床边,他们的身后跟着岑致齐。

    老爷子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小模样担忧地问道——

    “闵闵,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关闵闵动了动腿才发现自己的左腿有些僵硬,还有些疼!“我的腿怎么了?”

    “一点皮外伤而已,过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不过会不会留下疤痕就难讲了。”岑致齐看了一眼后解释道。

    “不会说话不要惹人讨厌。”老爷子不满地瞪了一眼岑致齐,随即又笑着对床上的小病号道:“不要担心,医生保证过,不会留下疤痕。就算不小心真的有,爷爷也会想办法让人给你弄到没有。”

    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不成问题。

    “太爷爷,你好会哄人开心啊!”小家伙嘟着嘴儿道,岑致齐则是撇了撇嘴。

    看来以后要远离关小姐才行了,不小心说句不好听的都有可能被她强大的靠山给反压回来。

    话说爷爷这变心也变得太快了吧?之前不是想让大哥娶许小姐嘛!如今关小姐母凭子贵,他倒是适应良好地将关小姐当成心头肉了?

    “你妈咪受伤了,心情肯定不好,当然要哄哄。”老爷子摸了摸胡子。

    “爷爷,叔叔——”关闵闵将那个字说出来后才意识到这是在老爷子面前呢!老爷子反应极快地反问着:“哪个叔叔?”

    小家伙抿着嘴刚想开口,被关小姐拉住了小手,“我说错了。是、是致权呢?”

    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关小姐内心有些许的害羞,淡淡的红晕染了上来,让她本是苍白的脸蛋多了一抹娇羞。

    还是没觉得叫叔叔,叫总裁大人甚至是直接连名带姓地叫着他比较顺口啊。

    但是当着爷爷的面哪能叫得如此没规没矩呢!

    刚才那一声“叔叔”实在是——

    幸好小关先生知道体谅一下她这个病人,没有当场揭穿她,而岑致齐又是撇嘴嘴!

    关闵闵这脑袋,整天就知道玩些让人无语的事情!

    叫他哥‘叔叔’,亏她叫得出来,而他一向严肃的大哥竟然也任着她乱叫,还乐在其中,这对‘叔侄’玩角色扮演,玩得也是醉了!

    当然,以他齐大少纵横花丛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男女关系中的一些禁忌会让男人欲罢不能,但这些东西放到他最熟悉的人身上,就是有些适应不良。

    当然,他再适应不良,也只能摸摸鼻子接受。

    “哦,致权啊,他去处理事情了,晚点就回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官方怎么能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还好人没事,要不然绝不会就只是要解释了。

    老爷子陪着关闵闵说了一会话,关小姐说想吃东西,于是老爷子让林姨去装了些易消化的流质食物及鸡汤进来。

    正要让看护进来喂她,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齐少爷主动向前:“爷爷,我来喂她就行了。”

    齐少爷很恭恭敬敬地向前道,顺便扫了一眼正好望过来与他的目光对上的小家伙。

    “你来喂,合适吗?”老爷子又啐他一口,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败家子不顺眼。

    不过,幸好小闵闵没嫁他,要不然他哪来这么乖的小重孙呢!

    果然还是嫡长孙出来的品种聪明又招人喜欢。

    “爷爷,以前我生那家伙不方便的时候,也是他喂我的。”关小姐知道这家伙在病房里忍气吞声呆了这么久,肯定是有话要跟说的,但爷爷在这里,他又不能说,不敢说。

    看到他以前确实是照顾了她几年的份上,她好心一点,支开爷爷。

    老爷子本来对岑致齐这个浪荡又不听话的孙子一直没好脸色的,若不是看在他曾经照顾闵闵母子的份子,他哪还能踏进病房来呢?

    如今闵闵再提起,他心里的火气也减了几分。加上小家伙也帮腔,“太爷爷,我也饿了,我们一起东西好不好?就让叔叔暂时照顾我妈咪好了。”

    人家齐少爷怎么样也做了他六年的爹地,他对他使的眼色他还是看得出来。

    有了黄马褂加身的小小少爷为他开口,齐少爷才有了机会与大嫂单独相处片刻,当然前提是他得做保姆的工作好好伺候着。

    在出去之前,老爷子还不放心地骂了句:“惹你嫂子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少爷第一次发现自己真是处处惹人闲啊!

    端着一小碗肉粥坐到床边,看着那笑得得意至极的小脸,小心地装了一小勺子后递到她唇边,没好气地开口:“张嘴。”

    因为他与关媛媛的事情瞒着她,关小姐本来就还没有原谅他的,现在他倒是好,还敢对她没好气?

    关小姐也是会记仇的哦,就是不张嘴,小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张嘴吧!”

    她要是保持着这副生气的小模样,等会老爷子进来看到,绝对是一拐杖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的。

    所以,只能认输了!

    反正,他留下来,也是要跟她道歉的。

    他欠她一个正式的道歉,欠了好多年!

    现在在他该还债的时候了!

    看到齐少爷难得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关小姐最终还是张了张小嘴,让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着。

    齐少爷喂人的动作并不生疏,毕竟当年她刚生下孩子的时候,他确实是劳心劳力地伺候过一段时间的,只是久未做罢了。也没有哪个人需要他亲手喂。

    “这么好吃?”

    看着关小姐似乎吃得挺愉快的,齐少爷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碗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嘛。

    “将就嘛!”关小姐刚醒来,是有些饿了,又吞了一小口后才回应他。

    红唇边上沾了一点,岑致齐抽过床头的纸巾替她擦掉。那动作温柔得不像他一向的性格嘛!

    “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讨好我?”关小姐打量着他严肃的表情,还真是难得呢!

    “闵闵——”岑致齐又装了一勺放到她嘴边,但是接下来的话却顿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啊!”关闵闵倒是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只要他愿意的话!

    算来,岑致齐这个男人可是她24年的生命中随伴在身边最久的一个男人,就连富豪爸陪的她的时间都没有他多。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虽然无关于爱情,但是却也是另一种更深厚的革命情感。

    所以,她才会对他的隐瞒生气。

    当然,以后她的时间是她家大BOSS的。

    “对不起。”他低了低眼眸,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原本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歉意终于借着“对不起”三个字倾泄而已,心里一直悬着的一件事终于落下了。

    关闵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那件事,在当时听到的时候,她确实是有受到伤害的。

    可她不是那种喜欢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的人,纵然在他没有来找她道歉之前,她有些小心眼地想着不原谅他。

    可当他对她说出了那三个字后,心里仅剩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恼意早就消失了。

    “你是不是喜欢富豪姐?所以才会在订婚前反悔了?”关闵闵又吃了一口后问他。

    当然,能让齐少爷喜欢的女人多了去,但能让他在心底保护了那么久的人,应该是出于真心的吧?

    只是,在她的印象中,长大后的岑致齐与富豪姐的交往非常少的,基本上在外人看来就是那种认识多年的点头之交而已。

    怎么会忽然就滚床单了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得有些多了,她也是——”岑致齐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而是简单地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我不想订婚,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这句,倒是真心话!

    在与小兔交往的一年时间里,虽然他们没有做过什么情侣之间该有的亲密事情,但他真的是将她当成女朋友的,虽然与她订婚的理由有些阴暗,只是想拖她一起滚滚床单,谁让她语言开放,行为保守呢?

    他与她一起长大,他对她的疼爱也不是假的,就算两人在一起没有情人间该有激情热烈,毕竟当时她还小,而她念书成绩又是一踏糊涂的,每天光是帮她补习的时间都不够用,哪来其它心思。

    他没想过与她在的时候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特别是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可是,那天晚上,他真的有些失控了!

    他想要那个在他的车上缩成一团团可怜兮兮的女孩,甚至对她心生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怜惜。

    其实在与闵闵正式交往之前,他的女朋友虽然很多,但却真的没有对任何一任动心过,甚至在与闵闵交往的那一年时间里,对她也没有那种纯粹的动心。

    他以为那只是因为两人太熟了,所以交往前与交往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终有一天,他却忽然就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一个男人对女人心动的感觉!

    可是,偏偏却是在他的订婚之日的前夜,而那个动心的对像,是他关心呵护了好些年的小青梅的姐姐。

    那天早上从酒店的床上醒来后,他看着床上还睡着的女人许久许久,一股强烈的出轨的感觉袭击着他。

    闵闵虽然看着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模样,可对于这样的背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在乎,包括她在内。

    若是他劈腿的对像不是关媛媛,或许他还没有这么内疚,甚至有可能继续与她订婚。

    可那个人是关媛媛,她一直渴望能与之交好的姐姐呢!

    要是她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闹!

    他心烦意乱地进了浴室,淋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出来,床上已经没有了关媛媛的影子。

    可是白色床单上那一抹像玫瑰花瓣一样的落红让他更是内疚不安了。

    他喜欢跟女人玩成人游戏,但还没想过要将人家姐妹俩都玩到手。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拒绝订婚,但当着闵闵的面,他说不出口,最后他只能逃走。

    逃走固然会让她丢脸难过,他若是还与她订婚,对她才是真正的伤害。

    但是,那天晚上,他对关媛媛的那一刻心动是喜欢吗?

    他没有再去深思!只是,这些年,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抹娇弱的身影在他身下喘息的情形却总是让他想忘也忘不掉。

    后来回国与她再度重逢,再度纠缠在一起,他心里才有了答案。

    可他的答案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个女人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那个男人,是他的二哥!

    可这一份扯不清的三角关系却让他深陷其中,不知何时才能解开,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哦,觉得对不起我,所以瞒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自己无意中听到,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跟我说这件事了?”关闵闵看着他有些阴郁的脸色道。

    他,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呢?

    难得齐少爷也会烦恼,真是稀奇呢!而且是为了女人!

    “是。”这次,岑致齐肯定道。

    若不是被人抓个正着,他绝对不可能主动提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是谁的。

    “哼,这么保护她呢!”关小姐撇撇嘴,“还不承认是喜欢!你们一起出现在香港,是不是在秘密交往中?”

    “你到底怎么回事呢?好好地出海玩还能跌到水里,是想跟海豚比赛吗?就你那水平,不是我哥在的话,早就被鲨鱼给吞了。”岑致齐并不想再谈起他与关媛媛的事情。

    那实在是让他很烦躁!所以干脆转移话题了,当然,他故意转移话题,关小姐也不是听不出来的。

    她虽然也好奇他们为什么勾搭在一起,可他不想谈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话题。

    毕竟这件事情中,受伤害最大的人是她,嗯,还有一个无辜被她伤害的人,她最亲爱的总裁大人。

    唉,事情真要追究起来,剪不断理还乱的!

    还是算了!

    深重的话题不适合他们。

    所以——

    “这个没良心的花心劈腿男,就这么希望我被鲨鱼吞啊!”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花心劈腿男?他认了!

    “还要不要吃东西啦?”小碗里的粥已经差不多进了她的小肚子里。

    “不要了,剩下的赏你好了。”这一点,关小姐自认为还是很大方的。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齐少爷会吃剩别人不吃的东西吗?

    “我可不稀罕你的口水。”齐少爷抽了纸过来,“留给我哥吧。”

    “你以为我稀罕给你啊!那张嘴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脏死了!”关小姐非常嫌弃地道出事实。

    富豪姐跟他那啥啥啥还是吃亏了呢?

    岑致齐真是被她气炸了,“你就知道我哥没吻过别的女人?”

    “他才不像你这么不挑。”

    他很挑的好吗?跟他的女人不但要脸蛋漂亮,D罩杯以下他都看不眼呢!竟然敢质疑他!?

    “关闵闵,我告诉你,我哥15岁就到英国留学,外国女人的开放就不用我多提了。像我哥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说会没有女人主动献身吗?”

    “有女人献身他就要啊?”

    “男人都有生理需求啊!”

    “不会用五姑娘吗?”

    “你觉得我哥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

    “你想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啊?抱歉我不会上当的。滚啦你!”

    不想跟他聊天了!讨厌!

    “没良心的东西,喂饱肚子就翻脸不认人。”岑致齐屈出手指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哇,你欺负病人。我要告诉爷爷!”关小兔皱起小脸。

    “喂,你可不要乱说。”

    “谁让你欺负我?”

    “闹什么呢?”

    两人争执间,一个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哥,你回来了?”岑致齐看到一脸严肃的大哥走进来时,原本想捏关小兔脸蛋的手收了回来,但是他收回手的动作还是被岑致权看到了。

    眼一眯,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坐那么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