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外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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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地之所载，六合①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②，要之以太岁③，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注释】
①六合：古人以东、西、南、北、上、下六方为六合，泛指天下或宇宙。②四时：古人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四时。③太岁：又叫岁星，即木星。木星在黄道带里每年经过一宫，约十二年运行一周天，所以古人用以纪年。
【译文】
大地所负载的，包括宇宙之间，四海以内，以太阳和月亮照明，以大小星辰划界，以春夏秋冬记录四时，以太岁正天时。大地上的一切都是神灵造化所生成，故万物各有不同的形状，有的短寿，有的长寿，只有圣明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
【原文】
海外自西南陬①至东南陬者。
【注释】
①陬：角。
【译文】
海外从西南角到东南角的国家地区、山丘河川分别如下。
【原文】
结匈①国在其②西南，其为人结匈。
【注释】
①结匈：可能指现在所说的鸡胸。匈，同“胸”。②其：指邻近结匈国的灭蒙鸟。可参看《海外西经》。
【译文】
结胸国在灭蒙鸟的西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像鸡一样的胸脯。
【原文】
南山在其东南。自此山来，虫为蛇，蛇号为鱼。一曰南山在结匈东南。
【译文】
南山在灭蒙鸟的东南面。从这座山来的人，把虫叫作蛇，把蛇叫作鱼。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南山在结胸国的东南面。
【原文】
比翼鸟在其东，其为鸟青、赤，两鸟比翼。一曰在南山东。
【译文】
比翼鸟在灭蒙鸟的东面，它作为一种鸟有青色、红色间杂的羽毛，两只鸟的翅膀配合起来才能飞翔。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比翼鸟在南山的东面。
【原文】
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①。
【注释】
①颊：面颊，脸的两侧。
【译文】
羽民国在灭蒙鸟的东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长长的脑袋，全身生满羽毛。有人认为羽民国在比翼鸟的东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一副长长的脸颊。
【原文】
有神人二八，连臂，为帝司夜①于此野。在羽民东。其为人小颊赤肩。尽十六人。
【注释】
①司夜：主管夜间的报时。这里是守候的意思。
【译文】
有叫二八的神人，手臂连在一起，在这旷野中为天帝守夜。这位神人在羽民国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狭小的脸颊和赤红的肩膀，总共有十六个人。
【原文】
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一曰在二八神东。
【译文】
毕方鸟在它的东面，在青水的西面，这种鸟长着一副人的面孔却是一只脚。有人认为毕方鸟在二八神人的东面。
【原文】
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①捕鱼。一曰在毕方东。或曰朱国。
【注释】
①方：正在，正当。
【译文】
头国在它的南面，那里的人都是人的面孔却有两只翅膀，还长着鸟嘴，正在捕鱼。有人认为头国在毕方鸟的东面。还有人认为头国就是朱国。
【原文】
厌火国在其国南，兽身黑色。生火出其口中。一曰在朱东。
【译文】
厌火国在它的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野兽一样的身子而且是黑色的，火从他们的口中吐出。有人认为厌火国在朱国的东面。
【原文】
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译文】
三珠树在厌火国的北面，生长在赤水岸边，那里的树与普通的柏树相似，叶子都是珍珠。有人认为那里的树像彗星的样子。
【原文】
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一曰三毛国。
【译文】
三苗国在赤水的东面，那里的人是一个跟着一个地行走。有人认为它就是三毛国。
【原文】
臷国在其东，其为人黄，能操弓射蛇。一曰臷国在三毛东。
【译文】
臷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黄色皮肤，能操持弓箭射死蛇。有人认为臷国在三毛国的东面。
【原文】
贯匈国在其东，其为人匈有窍。一曰在臷国东。
【译文】
贯胸国在它的东边，那里的人都是胸膛上穿个洞。有人认为贯胸国在臷国的东面。
【原文】
交胫国在其东，其为人交胫①。一曰在穿匈东。
【注释】
①胫：人的小腿。这里指整个腿脚。
【译文】
交胫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总是互相交叉着双腿双脚。有人认为交胫国在穿胸国的东面。
【原文】
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考①，不死。一曰在穿匈国东。
【注释】
①寿考：长寿。
【译文】
不死民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黑色的，个个长寿不老。有人认为不死民在穿胸国的东面。
【原文】
反舌国在其东。一曰在不死民东。
【译文】
反舌国在它的东面。有人认为反舌国在不死民的东面。
【原文】
昆仑虚①在其东，虚四方。一曰在反舌东，为虚四方。
【注释】
①虚：大丘。这里是山的意思。
【译文】
昆仑山在它的东面，山基是四方形。有人认为昆仑山在反舌国的东面，山基向四方延伸。
【原文】
羿①与凿齿②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
【注释】
①羿：神话传说中的天神。②凿齿：传说是亦人亦兽的神人，有一个牙齿露在嘴外，有五六尺长，长得像一把凿子。
【译文】
羿与凿齿在寿华的荒野交战厮杀，羿射死了凿齿。地方就在昆仑山的东面。在那次交战中羿手拿弓箭，凿齿手拿盾牌。有人认为凿齿拿着戈。
【原文】
三首国在其东，其为人一身三首。
【译文】
三首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一个身子三个头。
【原文】
周饶国在其东，其为人短小，冠带①。一曰焦侥国②在三首东。
【注释】
①冠带：这里都作动词用，即戴上冠帽、系上衣带。②焦侥国：即周饶国。
【译文】
周饶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身材矮小，戴帽子系腰带。有人认为周饶国在三首国的东面。
【原文】
长臂国在其东，捕鱼水中，两手各操一鱼。一曰在焦侥东，捕鱼海中。
【译文】
长臂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正在水中捕鱼，左右两只手各抓着一条鱼。有人认为长臂国在焦侥国的东面，那里的人是在大海中捕鱼的。
【原文】
狄山，帝尧葬于阳，帝喾①葬于阴。爰有熊、罴、文虎、蜼、豹、离朱、视肉；吁咽、文王皆葬其所。一曰汤山。一曰爰有熊、罴、文虎、蜼、豹、离朱、久、视肉、虖交。其范林②方三百里。
【注释】
①帝喾：传说中的上古帝王唐尧的父亲。②范林：树林繁衍茂密。
【译文】
狄山那个地方，唐尧死后葬在这座山的南面，帝喾死后葬在这座山的北面。这里有熊、罴、花斑虎、长尾猿、豹子、离朱鸟、视肉。吁咽和文王也埋葬在这里。有人认为是在汤山。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里有熊、罴、花斑虎、长尾猿、豹子、离朱鸟、鹞鹰、视肉、虖交。它的树木繁衍茂密，方圆达三百里。
【原文】
南方祝融①，兽身人面，乘两龙。
【注释】
①祝融：神话传说中的火神。
【译文】
南方的祝融神，长着野兽的身子、人的面孔，乘着两条龙。
【原文】
地之所载，六合①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②，要之以太岁③，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注释】
①六合：古人以东、西、南、北、上、下六方为六合，泛指天下或宇宙。②四时：古人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四时。③太岁：又叫岁星，即木星。木星在黄道带里每年经过一宫，约十二年运行一周天，所以古人用以纪年。
【译文】
大地所负载的，包括宇宙之间，四海以内，以太阳和月亮照明，以大小星辰划界，以春夏秋冬记录四时，以太岁正天时。大地上的一切都是神灵造化所生成，故万物各有不同的形状，有的短寿，有的长寿，只有圣明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
【原文】
海外自西南陬①至东南陬者。
【注释】
①陬：角。
【译文】
海外从西南角到东南角的国家地区、山丘河川分别如下。
【原文】
结匈①国在其②西南，其为人结匈。
【注释】
①结匈：可能指现在所说的鸡胸。匈，同“胸”。②其：指邻近结匈国的灭蒙鸟。可参看《海外西经》。
【译文】
结胸国在灭蒙鸟的西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像鸡一样的胸脯。
【原文】
南山在其东南。自此山来，虫为蛇，蛇号为鱼。一曰南山在结匈东南。
【译文】
南山在灭蒙鸟的东南面。从这座山来的人，把虫叫作蛇，把蛇叫作鱼。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南山在结胸国的东南面。
【原文】
比翼鸟在其东，其为鸟青、赤，两鸟比翼。一曰在南山东。
【译文】
比翼鸟在灭蒙鸟的东面，它作为一种鸟有青色、红色间杂的羽毛，两只鸟的翅膀配合起来才能飞翔。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比翼鸟在南山的东面。
【原文】
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①。
【注释】
①颊：面颊，脸的两侧。
【译文】
羽民国在灭蒙鸟的东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长长的脑袋，全身生满羽毛。有人认为羽民国在比翼鸟的东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一副长长的脸颊。
【原文】
有神人二八，连臂，为帝司夜①于此野。在羽民东。其为人小颊赤肩。尽十六人。
【注释】
①司夜：主管夜间的报时。这里是守候的意思。
【译文】
有叫二八的神人，手臂连在一起，在这旷野中为天帝守夜。这位神人在羽民国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狭小的脸颊和赤红的肩膀，总共有十六个人。
【原文】
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一曰在二八神东。
【译文】
毕方鸟在它的东面，在青水的西面，这种鸟长着一副人的面孔却是一只脚。有人认为毕方鸟在二八神人的东面。
【原文】
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①捕鱼。一曰在毕方东。或曰朱国。
【注释】
①方：正在，正当。
【译文】
头国在它的南面，那里的人都是人的面孔却有两只翅膀，还长着鸟嘴，正在捕鱼。有人认为头国在毕方鸟的东面。还有人认为头国就是朱国。
【原文】
厌火国在其国南，兽身黑色。生火出其口中。一曰在朱东。
【译文】
厌火国在它的南面，那里的人都长着野兽一样的身子而且是黑色的，火从他们的口中吐出。有人认为厌火国在朱国的东面。
【原文】
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译文】
三珠树在厌火国的北面，生长在赤水岸边，那里的树与普通的柏树相似，叶子都是珍珠。有人认为那里的树像彗星的样子。
【原文】
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一曰三毛国。
【译文】
三苗国在赤水的东面，那里的人是一个跟着一个地行走。有人认为它就是三毛国。
【原文】
臷国在其东，其为人黄，能操弓射蛇。一曰臷国在三毛东。
【译文】
臷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黄色皮肤，能操持弓箭射死蛇。有人认为臷国在三毛国的东面。
【原文】
贯匈国在其东，其为人匈有窍。一曰在臷国东。
【译文】
贯胸国在它的东边，那里的人都是胸膛上穿个洞。有人认为贯胸国在臷国的东面。
【原文】
交胫国在其东，其为人交胫①。一曰在穿匈东。
【注释】
①胫：人的小腿。这里指整个腿脚。
【译文】
交胫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总是互相交叉着双腿双脚。有人认为交胫国在穿胸国的东面。
【原文】
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考①，不死。一曰在穿匈国东。
【注释】
①寿考：长寿。
【译文】
不死民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黑色的，个个长寿不老。有人认为不死民在穿胸国的东面。
【原文】
反舌国在其东。一曰在不死民东。
【译文】
反舌国在它的东面。有人认为反舌国在不死民的东面。
【原文】
昆仑虚①在其东，虚四方。一曰在反舌东，为虚四方。
【注释】
①虚：大丘。这里是山的意思。
【译文】
昆仑山在它的东面，山基是四方形。有人认为昆仑山在反舌国的东面，山基向四方延伸。
【原文】
羿①与凿齿②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
【注释】
①羿：神话传说中的天神。②凿齿：传说是亦人亦兽的神人，有一个牙齿露在嘴外，有五六尺长，长得像一把凿子。
【译文】
羿与凿齿在寿华的荒野交战厮杀，羿射死了凿齿。地方就在昆仑山的东面。在那次交战中羿手拿弓箭，凿齿手拿盾牌。有人认为凿齿拿着戈。
【原文】
三首国在其东，其为人一身三首。
【译文】
三首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一个身子三个头。
【原文】
周饶国在其东，其为人短小，冠带①。一曰焦侥国②在三首东。
【注释】
①冠带：这里都作动词用，即戴上冠帽、系上衣带。②焦侥国：即周饶国。
【译文】
周饶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都是身材矮小，戴帽子系腰带。有人认为周饶国在三首国的东面。
【原文】
长臂国在其东，捕鱼水中，两手各操一鱼。一曰在焦侥东，捕鱼海中。
【译文】
长臂国在它的东面，那里的人正在水中捕鱼，左右两只手各抓着一条鱼。有人认为长臂国在焦侥国的东面，那里的人是在大海中捕鱼的。
【原文】
狄山，帝尧葬于阳，帝喾①葬于阴。爰有熊、罴、文虎、蜼、豹、离朱、视肉；吁咽、文王皆葬其所。一曰汤山。一曰爰有熊、罴、文虎、蜼、豹、离朱、久、视肉、虖交。其范林②方三百里。
【注释】
①帝喾：传说中的上古帝王唐尧的父亲。②范林：树林繁衍茂密。
【译文】
狄山那个地方，唐尧死后葬在这座山的南面，帝喾死后葬在这座山的北面。这里有熊、罴、花斑虎、长尾猿、豹子、离朱鸟、视肉。吁咽和文王也埋葬在这里。有人认为是在汤山。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里有熊、罴、花斑虎、长尾猿、豹子、离朱鸟、鹞鹰、视肉、虖交。它的树木繁衍茂密，方圆达三百里。
【原文】
南方祝融①，兽身人面，乘两龙。
【注释】
①祝融：神话传说中的火神。
【译文】
南方的祝融神，长着野兽的身子、人的面孔，乘着两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