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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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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打算的很好,可是刚跟刘媛透了个口风儿,表达了自己想要资助她念书的意思,刘媛就不是很赞同的摇了摇头,紧接着满脸通红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靠自己的能力就行,不需要什么资助。你这份心意是很好的,可以帮助更有需要的人。我暂时还不需要。”

    在刘媛看来,所谓助学奖金是跟“扶贫”这两个字划等号的,小女孩儿家境虽然窘迫,但是自尊心却强。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再怎么艰难也都没有递过助学金申请。现在都高中毕业了,更不会接受这份助学奖金。

    她觉得自己又不是真困难到过不下去了。可以凭自己的双手赚学费生活费。如果接受那些助学金的话,虽然能让自己的现状变得轻松一下,但刘媛会觉得心里有亏欠。

    小女孩儿个性要强,不想欠别人的。更不想自己的头上顶着个“贫困生”的标签。

    顿了顿,刘媛生怕自己的回绝太生硬伤了别人的心意,又补充说道:“那个补习班我也不去了。大不了明天我再接几份家教,让他们把学生送我家去,我在家给他们补课。你们不用担心,不会有危险的。”

    一直把玩着数码摄像机的张宗铭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开口向陈墨说道:“我觉得刘媛的话也有一点道理。咱们华京本地儿的孩子,有几个上不起学的。你要是有这个心,不如就像张倩说的开个课后辅导学校吧。给我们这样没有大学毕业的学生提供一个实习的平台。这样就算有家境不困难,但是想出来历练一下的,也都地方去。老祖宗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张宗铭的一席话立刻吸引了周围同学的注意。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纷纷点头附议,在毕业舞会上提出这个建议的张倩也跟着附和道:“哎,这主意不错啊。陈墨你考虑考虑呗。到时候我也去给你打工。你不会不收我吧?我跟你说我在外面给人补习化学物理的时候一节课80呢,去你那儿你给我50一节课就行。”

    说的好像陈墨的辅导学校已经开了似的。

    陈墨听着张倩和张宗铭的话,突然灵光一闪,笑眯眯说道:“也不用五十八十的,要不咱们合伙开一家辅导学校吧?大家都来当股东,按出资比例分红。将来毕业后要是喜欢留下来的就留校,要是不喜欢还可以在外面找工作,拿这些分红就当赚外快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没想到陈墨居然突发奇想提出这么个主意,一时间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张倩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陈墨笑着打趣道:“好呀,我说陈墨你也太精明了吧。我说给你打工一节课五十你都不给,还想把我们绕进去,合着给你打工还得先给你出钱是吧?”

    陈墨也笑,接口说道:“不是给我,是我们。”

    “我同意。”张宗铭第一个举手说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这么明显的好事儿,不同意才是傻子呢。合着出点儿钱我毕业后的工作都有着落了。”

    “你不是要当导演吗?这会儿又准备投身教育行业啦,课后辅导中心可没人学导演该怎么当?”张倩没好气儿的白了张宗铭一眼,末了跟陈墨说道:“那我出十万行吗?”

    “嗬,真人不露相啊!”张宗铭夸张的大叫一声,看着张倩说道:“这么有款?”

    “什么呀,这是我这些年攒的压岁钱。原本是留着做嫁妆的。”张倩说着,笑眯眯打趣陈墨道:“这回都被你忽悠进去了。这买卖要是赔了,你得娶我啊?”

    “想的真美,十万块就想把我们国民男神拐民政局去,你算盘打的精啊!”张宗铭说着,大长胳膊一伸,搂住陈墨的肩膀说道:“就冲咱俩同桌三年的情谊,我怎么也得跟张倩似的,凑个十万。真要是赔了我也不说什么,直接把张倩娶家去得了。就当十万块买个媳妇儿。”

    “凭什么呀?”张倩啪的一巴掌拍在张宗铭的脑门上,“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老娘才看不上你!”

    其他人这会儿也都反应过来,全都是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少男少女,见状也都凑热闹的嚷嚷起来。有些同学自己没主见,连忙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大帮的家长没想到自己孩子回校取毕业证也能闹出这么一件事儿,纷纷追问起来。有眼光敏锐的家长看中陈墨的人气和关注度,立刻在电话中示意孩子答应下来。还有些生性谨慎的家长觉得这事儿挺不靠谱,或者家里没有存款的,只能告诉孩子不许掺和。

    高三一班的同学掀起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教学主任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喝问道:“你们干什么呢。走廊上不许大声喧哗不知道吗?别以为你们领了毕业证就能翻了天。一天是华京一实验的学生,这辈子都是!”

    大概是教学主任的积威甚重,走廊上立刻安静下来。

    陈墨越过众人走上前,跟教导主任说道:“是我的不对。跟同学们讨论事情来着。对了方主任,校长今天在学校吗?”

    教导主任见到陈墨,先是笑眯眯的恭喜了陈墨的好成绩,之后听到陈墨的话,又是一愣,下意识说道:“校长倒是在学校呢,你找他干什么?”

    “我们大家商量着想做点事儿,我想听听校长的建议。”陈墨说到这里,赧然笑道:“毕竟我们都是高中刚毕业的学生,都没什么社会经验。想着校长他老人家经验丰富,兴许能给我们点拨点拨。”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校长在六楼办公室呢。你要是去就现在过去吧!”

    陈墨向教导主任道过谢。然后带着张宗铭、张倩和刘媛为代表,直接上了六楼的校长办公室。

    将自己突发奇想的主意跟校长说了一遍,校长也颇感兴趣。如今国家鼓励素质教育,还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他们华京一实验虽然只是高中部,但如果能在这些事情上响应国家的号召,办出些名堂来,那么不论是对于学校还是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是件可以估量的好事儿。

    “那你们来这儿,是希望学校给予什么样儿的支持?”

    华京实验一高中的校长姓王名长生,今年五十五岁,看上去却只有三四十的样子,身材颀长,容貌清矍,身上有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说起话来不急不速,带着些京腔儿的儿化音,那一双黝黑清亮的眸子凝视着你的时候,能让人感觉到身为师者的包容与渊博。很容易就让人定下心来。

    陈墨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不自觉的跟着王校长的语速,平缓的说道:“我们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也不太懂开学校的事儿,希望学校能在各方面给予支持。”

    这话说的就有点儿意思了。事实上还是陈墨自己偷懒,又考虑到自己常年在外面拍戏,不能照顾到学校这一摊子事儿,所以最好请些有经验的人来坐镇。

    王校长闻弦歌而知雅意,略微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你们弄的这个培训辅导学校,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呢?”

    按照陈墨的盘算,是想弄个合伙人制的培训学校。大家一起参股,将来要是培训学校能做大,也可以聘请业内有能力的人来学校当老师做管理,做得好了也有机会得到培训学校的股份作为奖励……当然,着重还是强调为本校的学生提供实习锻炼的机会,正如张倩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提供一个就业的机会总比一次拿出来几千块的助学金更加长远。

    而培训学校的盈利也会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维持学校的运转,一部分给股东分红,还有一部分则成立华京实验一高中助学基金。毕竟陈墨身为学校的形象代言人,在享受到学校带来的好处时,也应该尽可能的回馈学校。

    陈墨将自己的想法慢慢地说出来,王校长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想法我明白了。能有这样的志向,非常好。学校以你们为荣。作为你们的母校,学校当然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这样吧,师资这方面由学校帮你们介绍,咱们学校有好些退休的老教师,六十多岁闲赋在家,虽然精力比不上年轻的老师们,但是教学经验可不是外面那些教师能比的。至于管理方面,你们要是不放心社会上聘来的人,我也可以给你做个中人,介绍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先给你们把把关……”

    王校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便是咱们华京实验一高中上一届退休的校长徐老先生。徐老先生今年已是古稀之年,身子倒还硬朗。每日在家拾花弄草,总是抱怨太闷。想找点事情做。我可以介绍老先生去你们的学校担任名誉校长……”

    不过这些人的年岁在这里,都不可能在陈墨的培训学校留太长时间。顶多也就是几年的工夫,帮助学校走上轨道,大概就要撤了。

    陈墨几人听到王校长不急不缓的安排,都是又惊又喜。原本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思过来讨些指教,却没想到王校长果然是出手不凡,三句两句直接把建校存在的大部分问题就给解决了。

    王校长甚至还提议,如果众人找不到好的地点,华京实验一高中在学校对面还有两栋房产空着,陈墨可以先租过去办学校,至于租金的问题,因为都是本校的学生自主创业,学校当然也不会赚学生的钱。于是便定下第一年不收租金,第二年租金减半。等到从第三年开始,租金则按市价的八折算……

    这么做,当然也是要给学校其他职工一个交代。

    陈墨在钱上面一直很大方,听到王校长这么说,直接笑嘻嘻的说道:“要不然也别这么麻烦了,干脆学校也入股得了。就以租给我们的那一栋楼入股怎么样?”

    王校长闻言,饱含深意的看了陈墨一眼,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子,算盘打得倒精。”

    陈墨嘿嘿一笑。他这会儿还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次看似胡闹一样的作为,最终却成就了华夏规模最大科目最全的课后辅导学校。正因为陈墨在开办之初没有众人习以为常的吃独食,反而聚集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势力在身后为培训学校保驾护航。让这所培训学校从小小幼苗一直涨到众人为之侧目的庞然大物。也让陈墨自己无意识的结下了一批批人脉。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张倩、张宗铭和刘媛几人都兴奋异常。在楼梯上说说笑笑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眼睛也亮晶晶的。都在畅想未来。

    高三一班的同学领了毕业证也都没走,有这个现成的热闹可看,不管有没有心掺一脚的,都想等着后续。于是大家约好了,领了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后,都回了原先的班级。

    等到张倩几个回班后,将校长办公室里的话一说,原本就有意掺股的同学就不说了,就算是没意思的,也都兴奋起来。回到家里跟父母一学话,家长知道这些培训学校还有华京实验一高中的股份,立马活了心思。

    于是等到第二天班内同学拿着钱来学校参股的时候,张倩几个负责牵头收款的经过最后合算,发现参股的同学竟然有三十一人,比原定的二十六人还多了五个。

    陈墨跟穆余吃饭的时候还把这事儿当笑话一样说给穆余听,“人家是集资建厂,我这也算是集资办校了吧。”

    虽然确定了交往的名分,但因为陈墨和穆余两个人平时都很忙,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顶多就是隔个三五天的聚到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跟陈墨上辈子习惯的高效率快餐不太一样,穆余在某些方面简直保守的可以。

    不过这种感觉对于陈墨来说倒也新鲜,算上前世今生两辈子,他还没这么正正经经地谈过恋爱。

    “……下个月电影杀青。我能有半个月的休息。我们班的同学都在张罗着要去毕业旅行,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去。

    陈墨笑眯眯的提出邀请,穆余正在给陈墨剥蟹肉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幽深的看了陈墨一眼,沉默半天才颔首应道:“有空。”

    那面容严肃的,好像在宣布公司重大决议似的。

    陈墨微微一笑,将穆余剥出的蟹肉放进嘴里,鲜美肥厚的蟹香瞬间弥漫开来,陈墨满足的眯了眯眼睛,看着穆余笑道:“真香。”

    穆余看着陈墨眯着眼睛的餍足模样儿,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含笑问道:“毕业旅行,你想去什么地方?”

    陈墨侧着头认真想了想,开口说道:“还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不如去爱琴海吧。”穆余笑道:“那边的风景不错。”

    陈墨定定看了穆余一眼,半晌笑道:“好呀,就去爱琴海!”

    吃晚饭后,穆余开车送陈墨回家。

    车子到公寓楼下缓缓停下,穆余将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定定地看着陈墨下车。然后看着陈墨的背影走进公寓楼,车子却一直没有发动。

    半晌,公寓楼的大门突然开了,陈墨从里面走出来,弯腰敲了敲车窗,对穆余笑眯眯说道:“要不上来喝杯饮料?”

    穆余忍不住眸光中晕开的笑容,看了陈墨一会儿,欣然应道:“好。”

    陈墨住的公寓在十九楼,三室一厅的格局并不算小,可是对于从小住在穆家大宅的穆余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而现代风格的装修也不太符合穆余的审美。

    但考虑到这间公寓是陈墨在华京的住所,穆余就觉得这里怎么看怎么好。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几包卤味,陈墨向客厅里规规矩矩坐着的穆余问道:“你喜欢吃鸡爪子还是喜欢吃鸭脖子?”

    穆余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扫茶几上的几代卤味,不动声色地说道:“都可以。”

    然后将茶几上的两罐啤酒放到自己身边,盯着陈墨狐疑的眼神,认真说道:“刚刚吃完螃蟹,不能喝啤酒。小心会通风。”

    “哎?”陈墨眨了眨眼睛,不以为意的笑道:“没那么严重。我以前经常这么干……”

    下面的话在穆余微微皱眉不赞同的目光中消声。陈墨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妥协道:“好吧好吧,不喝就不喝。那我去拿两罐可乐,可乐总能喝了吧?”

    心下倒是有点可惜,原本还想着把这个木鱼灌醉了酱酱酿酿咧……

    重新取了两罐可乐的陈墨在关上冰箱门的时候叹了口气,回神差点被没突然出现的穆余吓了一跳。刚刚在肖想人家的陈墨立刻心虚的吞了下口水,脱口问道:“你跑我后面干嘛?”

    “卤味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太凉了,吃了对胃不好。我想用微波炉热一下。”穆余有点无辜的提着手里的卤味,不知道陈墨为什么吓成这样。

    陈墨哈哈干笑了两声,接过穆余手里的卤味笑道:“对哈,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凉的东西。”

    站在厨房门口的穆余看着陈墨略有些僵硬的动作慌张的举动,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等到陈墨端着一盘热好的卤味回到客厅的时候,穆余发大招的说道:“我爸妈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带你回家——”

    “……噗、咳、咳、咳……”被一口可乐呛到的陈墨狼狈不堪的咳嗦了好半天,生理性的呛出了眼泪。最后眼眸湿润面色潮红的看着穆余,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居然跟你爸妈摊牌了?”

    穆余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向陈墨说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我觉得你对我的需求也很急切。我们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陈墨哈哈干笑,直接说道:“我觉得咱俩的需求不太一样——”

    “殊途同归。”穆余淡定的截口说道。

    他微微倾身上前,把沙发上的陈墨缓缓压在身下,幽深的目光在陈墨的脸上、唇瓣、下巴、脖颈,甚至更深的地方打量,刻意放缓压低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魅力,穆余温热的唇瓣凑近陈墨的耳朵,一边厮磨着一边说道:“就算是先订婚怎么样?订婚之后我们就可以同居,然后……可以做我们都想做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低的几乎是轻喃一般,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郭和脖颈,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引诱,身体异常敏感的陈墨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兴奋的伸出胳膊圈住穆余的脖颈,凑上去吻了吻穆余的喉结,暧昧笑道:“你总得让我先验验货吧?”

    穆余的眸子瞬间被火点燃了一般,目光晶亮的凝视着陈墨。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凭借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缓缓地从陈墨的身上离开,嗓音紧绷的有如拉满的弓弦一般,咬着牙说道:“不行,要先订婚!”

    “真是太顽固了!”陈墨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陈墨一脸郁闷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之后给杨钦东打了个电话,把组建培训学校和助学基金的事情原原本本和盘托出,末了把这一大堆事情都不负责任的丢给了杨钦东。

    自打签下了陈墨后就没消停几天的杨钦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好认命的跟华京实验一高中的王校长和陈墨的同学联系。

    心中顿时有一种皇帝动动嘴,臣下跑死马的唏嘘!

    赶到剧组的陈墨可不知道杨钦东的这一番抱怨。他正忙着换戏服化妆。作为一部青春校园题材的电影,《时光日记》的拍摄期只有不到三个月。又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剧组每天都在赶进度。

    坐在他旁边的赵妍砚还不忘笑眯眯地问道:“陈墨你什么时候办升学宴啊?可别忘了邀请我们。”

    陈墨回神,笑眯眯说道:“这个周六办升学宴。你们要是愿意来,我当然欢迎。”

    赵妍砚接口笑道:“那就说定了。我一定到。”

    陈墨微微一笑。紧接着又邀请剧组里的其他人,“你们也一定要来哦。不要吝啬红包呀……”

    众人哄笑出声,纷纷开口保证自己一定要去。

    因为所有人都在凑热闹,也就显不出赵妍砚率先开口的特别。

    看着滴水不漏不给任何机会的陈墨,赵妍砚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嘴角。没再说什么。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妍砚捧着盒饭坐到了陈墨的身边,看着陈墨一点点的将菜里面的香菜和葱花都挑了出来,抿嘴笑道:“没想到陈墨你还挑食。不过我最喜欢吃香菜了,你要是不吃就给我吧。”

    说着,就要把筷子伸到陈墨的餐盘里。

    陈墨下意识的移开了自己的餐盘,看着面露委屈的赵妍砚和其他几位默默低着头认真吃饭的主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抱歉,我不太习惯跟别人分菜吃。”

    前天还从陈墨的餐盘里抢菜的几个男演员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一眼,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梁诗意立刻把自己的餐盘推到了赵妍砚面前,有些浮夸的笑道:“原来妍砚你喜欢吃香菜呀,正好我最讨厌吃香菜,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赵妍砚大概也没想到陈墨竟然真的这么不给面子。跟圈中传言的陈墨很花心的流言根本就不一样。

    不过越是这样,赵妍砚越对陈墨感兴趣。长得帅,有前途,不但会演戏,还会赚钱,而且自带头条光环,这样的优质股摆在跟前,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不过现在看来,陈墨这人戒心倒是挺大,看来还是不能太急了。

    想到这里,赵妍砚神态自若的笑了笑,看着梁诗意说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