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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给自己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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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潜意识的小动作是蒙骗不了人的。

    在注意到这点时,云夕脑海中闪过一丝的明悟:只怕熹妃吴玉这是有了身孕了。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她没有穿平时喜欢的那种高跟的鞋子,而是换成了柔软的平底绣鞋。

    不过宫里到现在未曾传出熹妃吴玉怀孕的消息,大概是她想要等胎相稳了以后,才爆出这消息吧。

    不,也有可能对方会在今天杨叶卿的芳辰宴上,那样的话,绝对可以抢光杨叶卿的风头。

    云夕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同熹妃点了下头。她的品级并不比熹妃低,所以见了她也无需行礼。

    吴玉今日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裙,明艳又华贵,她矜持地点了下头,先一步进了里面。

    云夕同她娘则是在她身后慢腾腾走着。

    等进了殿内,吴玉同杨叶卿请安以后,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的座位恰好在云夕和于青然旁边。

    云夕想起了她娘身上那微弱的香气和吴玉疑似怀孕,顿时警铃大响。

    吴玉在人前倒是做足了模样,看上去十分尊敬杨叶卿,处处以她为尊,让一些想看她们两人争锋相对的夫人们不免惋惜了一回。

    杨叶卿更是笑道:“我听闻娘娘最爱那羊羹,这些时间特地学了一回。只可惜妾身实在驽钝,不比云夫人心灵手巧,这几日才勉强做出个样子。”

    杨叶卿自然露出恰到好处的欢喜之意,“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何必亲自动手,万一不小心伤了手,陛下便要心疼了。”

    无语垂下头,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陛下私下也同妾身说该好好孝敬娘娘呢。”

    然后她让自己的宫女将羊羹拿来。

    羊羹听名字像是用羊肉做的汤点,但实际上却是用小豆加糖做的一种点心。

    她抿了抿唇,等到吴玉的宫女手捧着羊羹过来时,干脆利落地弹了一道内力到她膝盖上,于是那宫女手一抖,点心直接撒了出来,正好撒在于青然身上。

    要知道除了羊羹以外,旁边还有拿来搭配的玫瑰花茶,这下好了,于青然又是一身的狼狈。

    众人见此,嘴角不由一抽,只觉得这赵夫人今日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就接连被撒了两回。

    那宫女本来就是吴玉的心腹,毕竟糕点这种入口的东西,一贯是不假于人手的。现在好了,她辛苦做的点心就这样泡汤了。

    吴玉咬了咬牙,说道:“今日怎么这般笨手笨脚的?”

    杨叶卿道:“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见我今日没这个口福了。”

    云夕叹了口气,说道:“我带我义母出去换套衣服,再去赏一下那梅花好了。”

    杨叶卿点点头,“可见今日赵夫人同我这边倒是风水不和。”

    云夕抿了抿唇,风水不和个头啊,头一回那宫女绝对有问题的,至于第二回则是她动的手脚。她还是赶紧让她娘换下这套衣服,最好再洗个澡,一面出了问题,赖到她娘身上来。

    云夕领着于青然直接出门了,杨叶卿倒是想让她在偏殿那边换衣服,云夕却选择去苏婉那边。反正苏婉的宫殿距离这边也不远,走没一会儿就到了。

    等到了后,云夕直接说道:“给我义母寻套干净的衣裳。”她顿了顿,将其他人都遣下去,同苏婉说了这衣服上的香气事情,包括吴玉很有可能怀孕的事情。

    苏婉脸色微变,直接让人打一桶热水过来,让于青然先洗个澡再说。至于于青然换下的衣服,她没有马上拿去洗了,而是让她的嬷嬷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嬷嬷一贯擅长医药这些,跟在苏婉身边十多年,不知帮她躲了多少算计过去。

    那面相十分严肃的嬷嬷在十分认真地嗅了嗅衣服后,脸色黑了几分,“这里面有和红花,尽管味道很淡,还被好几种药材味遮掩着,但还是可以闻到一些。”

    和红花,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两样东西可谓是打胎小分队队长。倘若今天吴玉爆出怀孕一事,再来一个胎相不稳,太医肯定会诊断出是因为这两个东西的缘故,到时候再抽丝剥茧到她娘身上……难怪吴玉别的位置不坐,偏要坐到她们身边。也不知道楚龄对她下了什么保证,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想要拿来作为工具。这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保不住孩子。对于后宫的女子而言,子嗣可是比所谓的宠爱重要多了。再美的容貌都迟早年老色衰,再深的爱恋也有可能转淡,只有孩子是一辈子的依靠。

    麻蛋!

    一想到她娘很有可能被人扣上一个屎盆子,云夕的脸就黑成了煤炭。更别说她是在皇后的偏殿中换的衣服,到时候还真有可能会牵扯到杨叶卿身上。

    “呵。”

    一句呵透着淡淡的杀气。

    苏婉转头吩咐:“将这衣服好好清洗干净。”

    苏婉看云夕依旧沉着脸,说道;“好了,别气了。”她顿了顿,说道:“不如你和赵夫人便在我这边呆着,等到宴席开始前再回去好了。”

    云夕点点头,“好。”

    她也不想过去那殿里和一群不喜欢的女人虚以为蛇,还不如呆在这边和苏婉一起看书呢。

    苏婉唇角微微勾了勾,让底下人做了几样茶点送过来。苏婉这边的点心基本都是以花花草草作为原料,吃起来可谓是唇齿留香,云夕这也算是先垫垫肚子了。

    于青然也十分喜欢,吃了几样点心后,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松了松,她在知道自己被算计后,便一直有些不安。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才离开苏婉的宫殿。

    杨叶卿这个皇后的芳辰宴弄得十分隆重,直接摆了一百席,楚龄更是各种奇珍异宝都送来当礼物。杨叶卿在象征性地推却了一下,便收下了。后宫的嫔妃就算心中巴不得她早点一命呜呼,将凤位让出来,明面上依旧摆着恭谨的模样,一个个都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擅长弹琴的还当场弹了一曲自己谱写的琴曲,心意十足。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让人应接不暇。

    让云夕十分惊讶的是,原本在冷宫中的吴茵在自家姐姐吴玉的求情之下也被放了出来,这位送的寿礼……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她所用的是用自己的鲜血手写的经书。

    吴茵也不知道是在冷宫吃过苦头了还是如何,原本身上的倨傲都不见了,看起来十分的温顺,还在人前为自己先前的不懂事而忏悔。

    老实说,云夕觉得那种用鲜红血液书写的经书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更像是诅咒。但架不住不少人觉得这份礼物十分心诚。

    吴玉看着吴茵的眼神更是十分欣慰,云夕才不信她不知道吴茵会送这份礼物,只能说大家的演技都十分了得。

    等礼物在人前都过了一遍后,戏台上便开始上演精彩的节目,第一个节目便是一个关于龙女报恩的故事。情节倒也称得上跌宕起伏,即使是挑剔的云夕也觉得唱得实在不坏。

    边听戏边喝酒用膳,倒也称得上是美食。尤其是这酒实在不错,入口清冽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甜。陆翊染在喝了一口后更是乐了,和云夕说悄悄话,“陛下竟是舍得将这酒拿出来,还真是大方啊。”

    “什么酒?”云夕不耻下问。

    “醉仙。这可是宫廷里的独门秘方酒,一年也就酿那么十坛……”她顿了顿,说道:“每年十坛中还会有六坛留着,毕竟这醉仙存放得越久,味道越是香醇。我看陛下这是将这十年存放的酒都拿出来了。”

    “还以为他会存放到太子大喜以后再拿出呢。”

    楚天湛今年也十二岁了,等过了十五后,也该定下亲事。作为一国的太子,他大婚的盛况可想而知。

    认出这酒的人并不只陆翊染,很快的这条消息便传遍了宴席上。不少人知道后,喝酒的速度都慢了,小心翼翼地品着,生怕错过了美酒的滋味。

    云夕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喝酒,可有可无。但云深就不一样了,从云府家里存放的各种美酒就知道他也是好酒之人,只是云深和其他酒鬼不同,他虽然爱酒,却不贪杯。

    韩如意的丈夫牛全举杯同云深敬酒,还敬了不少。

    云夕的注意力不曾从丈夫身上移开过,自然不难发现这一点。

    稳坐高台的楚龄见了这一幕,眼中多了几分冰冷的笑意,嘴上却说道:“难得云国公和青松喜欢这酒,那就再给他们两人送上一坛,也让他们不醉不归。”

    青松是牛全的字。

    有了楚龄这话,就算云深和牛全最后失态,也不会有人指摘他们,不少喜欢这酒的人羡慕地看着他们两个,内心不免觉得楚龄对这两人还真是宠信啊。

    尤其是一些人心中十分不服气,楚息元在的时候,对云深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等楚龄上位后,不少人都等着看云深的好戏,结果……云深却在不少人的目瞪口呆中,成为了太子先生,依旧受到重用。

    牛全笑眯眯地举起酒杯,说道:“先前同云国公有些误会,如今能够冰释前嫌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杯酒,我敬您!”

    然后先干而尽,而且一杯不够,还来了好几杯。

    云深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却还是喝了好几杯。除了牛全,还有好几个人给他敬酒,云深基本都喝了,不多时,那坛酒最少有一半都入了他的肚子。

    一会儿功夫,云深那比羊脂白玉还要白皙的脸上便涌现出淡淡的红色,明显是喝醉了的状态。牛全也好不到哪里去,嘴里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

    若不是楚龄先前有话在先,不然就要治他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

    楚龄露出了无奈的笑意,下了旨意,“将他们两个送到附近的永寿殿休息。”

    很快的,几个护卫将两人搀扶了过去。

    云夕在看到云深微不可见地给她做了一个小动作后,心中不由一松。看样子云深应该是没喝醉,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她垂下眼睑,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虽然不知道楚龄到底作何文章,但只要云深不跌进坑里,根本就没事,她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可以了。

    整个节目大概持续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从内容来看,也是用了心的,称得上精彩。

    云夕目光环视过上头的嫔妃那一圈,却没看到吴茵的身影。她挑了挑眉——她这是跑哪里去了?

    等节目表演完后,众人也纷纷起身。韩如意走到她面前,笑意盈盈道:“我打算去看夫君休息的如何,夫人要同我一道吗?”

    她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藏着影影绰绰的幸灾乐祸。

    云夕想起了进宫前云深意味深长的话语,笑容比韩如意的更加甜美动人,“那就一起把。”

    陆翊染同云夕再熟悉不过,一看她脸上这笑,便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我也一起过去好了。”

    陆翊染发了话后,其他几个同他们相熟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闲了,也要一起过去瞧瞧,仿佛那边有什么热闹一样。

    云夕嘴角抽了抽,终究没有拒绝,她只是看向韩如意。

    韩如意巴不得人来得多一点,到时候出的丑也更大。她的视线扫过云夕那张清丽秀美的面容,心中暗暗发笑:也不知道这杜云夕到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吗?

    她先前在京城中落得人人喊打的局面,吃了好一番苦头,因此将云夕深恨到了极点,巴不得云府身败名裂。

    托这群人的福,导致他们的队伍不是一般的庞大,就连几个嫔妃都跟着过来凑热闹了一回。

    大公主更是对云夕道:“我家智儿实在调皮,我不知道给他寻了多少的先生,他都能将先生给气走。”

    智儿是大公主的嫡长子,云夕也是见过几次,记得是一个机灵的男孩,聪明是聪明,就是太皮了点,不过性情倒也好,不曾苛待下人。

    对云夕而言,孩子调皮点不要紧,只要人没长歪就可以。

    因为人数多的缘故,大家走得比较慢,等到了永寿殿的时候,两刻钟便已经过去了。

    陆翊染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永寿宫的海棠花甚美,只可惜现在不是赏花的季节。”

    戴燕翎道:“你等春日来再看便是。”

    陆翊染撇了撇嘴,没说什么。现在当皇帝的不是那个将她宠上天的舅舅,她和楚龄关系平平,哪里能像以前一样,将皇宫当做自家后花园,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云夕直接问宫女,“云深在哪个屋子休息?”

    那宫女的眼神闪了闪,说道:“在那边呢。”

    说罢,手还指了指最左边那屋子,“我带几位贵人过去吧。”

    其他人来到宫殿前便已经各自散去了,只留下些熟人。

    韩如意也问起了自己丈夫牛全的下落,牛全就被安顿在云深隔壁的屋子内。

    云夕走到屋子前,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在场的人都是经过人事的,一听那声音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不由望向了云夕——刚刚那宫女可是说了,云深在这屋里休息。

    云夕却依旧脸色不变——云深根本不曾喝醉过,哪里可能会酒后乱性。

    她直接说道:“我相信云深。”

    韩如意皮笑肉不笑道:“是的,虽然云国公在里面休息,也未必是她。”

    戴燕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袖子下的手握住了云夕的手,像是要给她支撑一样。

    另一个陪同韩如意一起过来的夫人用手绢遮挡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京城中位高权重的哪个没纳妾,像云深这样面对再多的诱惑依旧不变初心的简直就是异类。这些女子想到自家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不免产生了点阴暗的想法,类似于“杜云夕也有今天”。

    在那股恶意的驱使之下,这位夫人便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我想云国公也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有的错误,加上他又喝醉了,不省人事,云夫人还是要贤惠才是。”

    陆翊染直接怼了过去,“张夫人这般贤惠,怎么反而前段时间跑去将你丈夫的外室抓花了脸。既然你这般贤惠,等明天我就送你丈夫十个美妾。”

    那张夫人脸色青了青,却不敢当面反驳回去。陆翊染的性子大家都是清楚的,那可是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人。就算她当了母亲以后,性情据说温和了许多,但也没有多少人胆敢去拔虎须。

    张夫人咬了咬牙,直接将门给推开了,打算用别人的痛苦来让自己的心情好转一些。

    只是门推开以后,里面的场景却并非她们所想象的那个人。当看着牛全和吴茵上演的活春宫时,所有人都呆了……至于云夕,她只是装呆的而已。

    ……

    楚龄坐在书房中的桌前,桌上摆放着一道的奏折,只是上面的字却始终不曾入他的眼。

    他正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消息。

    只需要让人看到云深同吴茵呆在一张床的场景,他便能够以奸淫宫妃的罪名治他。只要一想到那下落不明的圣旨,他就觉得自己的地位始终无法真正稳固。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射了进来,在他脸上投了如同山峦起伏一般的阴影。

    楚龄深呼吸一口气,不稳定的因素就应该要清除掉。人的性子都是这样,一旦拥有过,就很难再放过,就如同身下这龙椅一样。

    他忽的感觉到心脏收缩了一下,一阵的绞痛。楚龄轻车熟路地从抽屉中摸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药,直接干吞了下去,连喝开水都没有。

    等吃了这药以后,他才感觉舒服了很多,力气也重新回到了体内。

    楚龄皱眉——这段时间终究还是得节制点才是,不然就算这丹药再好,身体迟早也吃不消。楚龄本身是个工作狂,加上控制欲强,什么事情都喜欢抓在手中,这就导致他每天花在政事上最少也有七个时辰,再加上每日还得临幸后宫的嫔妃……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候,他的内侍雷光一脸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楚龄皱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雷光见此,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陛下,不好了!”

    楚龄只当是吴茵和云深事发,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吴庶妃她……她同牛全牛大人在屋内行那苟且之事。”雷光有些后悔,觉得他不该亲自过来说这消息,万一被迁怒了就不好了。

    这吴庶妃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给皇帝戴绿帽子。

    楚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云深和吴茵吗?而且他也只让吴茵做出样子而已啊。

    “你说谁?”他的语气冷得比屋外温度还低。

    “吴庶妃和牛大人!”雷光一咬牙,重复了一遍。

    楚龄清清楚楚地将这话听进耳中,然后感觉自己耳边一片轰鸣,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题外话------

    捂脸,明天努力把大结局赶出来!结局必须肥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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