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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小丹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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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总,你真要我念呀?” 阿桃哈哈一笑问:“不用我解释诗意吧?”

    “不用解释,你念,我听。”我想阿桃念了诗,还让她解释诗意的话,她就未必念了。

    “那我念了哟!”阿桃嘎嘎一笑,给我念了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她念:“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好诗,至少代表你今天的心情吧?”阿桃是一时触景生情呢?还是早有准备,想跟我文艺一番?她到我公司上班才四天,我们只有今天才长时间在一起,昨天傍晚之前,她并不知道我要来深圳与她们会合,她上午的商务洽谈也很投入,很好地配合了赵述铭。

    “不,它代表我了好多年的心情,美吧?我的心情,一如大林寺的桃花。”阿桃似乎“转入此中来”了,年轻时不懂爱情,才没有与人牵手。现在她懂了,一个人一味惆怅是没有用的,她要像大林寺的桃花一样,再迟也要怒放,赢得手摘桃花的人。

    阿桃到家下车后,我呆坐在车上想了好久,我希望她嘴里的“好多年”的“文艺词藻”不是为我准备的,但是她的话却是私下里对我一人说的,还是难免她意有所指呀!

    山寺桃花是因为山下与山上的时侯不同才迟开的,阿桃则是因为她年轻而错过了花季,为此,她多次回到我们相约的地方,她就像白居易诗中的那个怨春、恨春的人。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转入此中来”了,所以才有这么美的心情。但是我是无法“转入此中来”的,这一点,不仅阿桃不知道,怕是周颖也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在跟谁拖手了。

    过了十来分钟,我开车离开阿桃家住的城中村。正是这十来分钟,回到家里的阿桃,一直站在窗口,看着我车子停多久才开走。姑娘的心扉被打开了,而我还全然不觉。

    回到枫叶国际酒店附近,我拨了黎绍林的手机,黎绍林说他和魏红英都在宁振华家,让我自己过去。十点正,我驱车赶到宁振华家,此时何灵还没回家,她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家没有?我说我在大哥家谈事,要晚点才回了,让她早点回接何昕。

    我进宁振华家时,已经离退一年多的原市人大常务副主任钱进来也在宁振华家,他和宁振华一起,将过去收厉以东的钱都退给了厉以东,两人加起来接近五百万。但是这五百万对欠债二十个亿的厉以东仍然是杯水车薪,所以李青云收到钱时哭了。我相信厉以东也哭了。

    可惜戴小丹对李淼出手了,但是当着钱进来的面,我不敢说这个对李淼出手的人极可能是戴小丹,毕竟,戴小丹并没有出面,很难指证她让人勒索李淼的。

    而李淼所知,也就前不久有人持有他的一个绯闻录像。录像中那个背对镜头的女人是否正是戴小丹本人,也许只有事主李淼才清楚了。

    李淼昨晚十二点准备睡觉时,他接到一个禁显电话,电话是个男声,要李淼在三天内先备好五千万。李淼身为分管市公安局的市领导,闷了快一天也不敢报案,反而将这事跟宁振华和杜升两人说了。

    宁振华问李淼为何不直接向孙书记或龚市长报告,而是告诉了他?

    李淼解释说是因为宁振华春节前跟他说的录像事件被证实了,他怀疑这个禁显电话与此事有关,还正儿八经地征求宁振华的意见,问他怎么办?李淼的行为,有怀疑宁振华授意他人陷害他之嫌。

    宁振华是市委、市政府秘书长,他得到这个信息后,就得向孙映和龚新明两人汇报,如果他不汇报,李淼肯定会怀疑宁振华的动机。

    钱进来认为宁振华必须汇报,而且要早汇报,因为李淼的事迟早是要端上台面处理的。

    “这么说,很难保得住了?”宁振华问钱进来。

    “怎么保?嫌犯周六晚上得不到五千万,那个证据下周的某天就会出现在网络上,甚至直接寄到省纪委手里也未可知,当然,嫌犯是冲李淼的五千万来的,肯定会给李淼一个消化信息的时间,但是这时间有多长,现在没有别的信息,很难做出判断。”钱进来分析说。

    “绍棠你也说说你意见。”宁振华要直接听我的意见。

    我看看钱进来,又看看宁振华,想了一会说,“钱常委刚才不是说了吗?嫌犯是冲李淼的五千万来的,我认为嫌犯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那么嫌犯给李淼的消化时间,我认为不会太短,甚至会先耗李淼一段时间,以逼李淼就范。”

    “你这是生意人的想法。”钱进来对此并不认同。

    “钱常委,你说得对,但是这个电话说到了五千万,我就不得不以生意人的眼光看它了。它其实就是一笔生意,甚至是很多笔生意的一个开头,而且嫌犯开这个价之前,他一定评估了他手中证据的价值。他的目的是钱,如果达不成目的,就会两败俱伤。”

    戴小丹给了厉以东一个月时间,如果她此前对李淼勒索成功,又能成功嫁给厉以东,那么戴小丹就成为厉鹰集团的救世主。可惜戴小丹不知道厉鹰集团的债务是二十个亿,如果她知道,她还会这么“救”厉鹰集团和厉以东吗?

    太烧脑了这事,宁振华问钱进来说:“老钱,明天还跟孙书记汇报吗?”

    “诶!我就担心呀!嫌犯得不到钱,会恼羞成怒,将证据直接寄到省纪委那里去,那样的话,局面就不可收拾了。到时你知情不报,你怎么跟老孙和纪委解释?”钱进来才离退一年多,局子里的事,他能知道的都想知道。

    “一个禁显电话而己,要是有人跟李淼恶作剧呢?领导一时置之不理,不也说得过去?”

    宁振华听后一笑说:“老钱,听到没有?绍棠说是恶作剧呢,嫌犯才第一次打,我们就这么认真了,要是李淼私下悄悄跟对方私了,我不成了谎报案情?”宁振华找钱进来过来,是跟他商讨是否跟市领导汇报此事的,经我一说,他有主意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一家子慢聊。”钱进来起身告辞。

    “喝点粥再走嘛!青秀!”宁振华叫了他内人、魏红英的大姐一声。

    “不了,十点半了,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钱进来走到玄关处说。

    魏青秀从餐厅走过来留钱进来吃了宵夜再走。

    钱进来一笑说:“不了,都十点半了,不能让内人焦急了。”

    大家一起送了钱进来,我和宁振华、黎绍林又回到客厅,继续商议如何应付李淼传来的信息。我相信这个信息是真的,不排除就是戴小丹所为,戴小丹这么做的的目的就是入主厉鹰集团,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厉鹰集团的债务究竟是多少?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会怎么样呢?我认为戴小丹会跟李青云一样绝望,这样的话,她会直接面对李淼了事,能勒索多少就勒索多少,完后自己远走高飞,留下厉以东面对残局。

    “华哥,你认为呢?”听完我的分析,黎绍林问宁振华。

    “绍棠,你敢百分百确定这事是戴小丹所为吗?”宁振华担心还有其他官员掺和了此事,尤其是刘氏集团的人,因为一旦李淼下台,刘用和刘威会争相上位。

    “我放个录音你们听听。”我打开手机,魏红英此时走过来了,我让她去卧室,魏红英笑着问:“怎么就不让我听了?”

    “嘿,这个录音有损女性尊严,你还是不听为好。”我重新坐下,放了录音。

    听了快半个钟,宁振华对此作出了判断,他认为李淼是在四年前厉鹰广场立项前后搭上戴小丹的,因为当时厉以东娶的是梁玉蓉,李淼肯定不知道戴小丹也是厉以东的女人,录像里的那个背对镜头的女人至少有八成是戴小丹的本人。那么戴小丹是跟录像里的另一个女人合伙设套于李淼的,她们俩肯定都持有这个录像,我们为李淼消毁的那一个只是一个备份。“买”录像这件事,只是让李淼提前知道了有人设陷于他。

    “接下来怎么做?”黎绍林问。

    宁振华说:“接下来,我们要让李淼相信这事就是戴小丹所为,可惜这个录音是绍棠和戴小丹两人的录音,没有第三者在场,李淼还会怀疑我对他设套的。”

    “我还有一个三人录音,李青云请我协助、作证他与戴小丹谈判。”

    “你快放放。”宁振华与黎绍林相视一笑,他一定没想到我居然得到第一手证据。

    我放了第二段录音,三人一起听了。宁振华想了想说:“戴小丹说有几个男人跟她有关系呢,老杜会不会有份呢?四年前,他也去过一次新加坡。”

    杜升是四、五年里一直没更换工作岗位的领导,也是现在仍在任的三个项目立项审批官员之一。当时厉以东也极力邀请宁振华一起去,宁振华以他只管宏观规划和工作忙之故推拒,没有去。结果,厉以东另请杜升和李淼一起出国考察。后来,世行来高雷“投资”,李淼又被请去了一次,这一次,即将退职的柯坚相陪去了。

    “还有别人吗?”黎绍林问。

    “老柯也可能有份,世行来‘投资’后的那一次出国考察,好象杨克明也去了,他们都从香港转机,回程自深圳入境,在深圳滞留中枪。”宁振华想了想说,“这些人暂时不要考虑,保不住李淼,那就让他和戴小丹单挑算了,绍棠有渠道直通戴小丹那里吗?”

    “我那天陪她和李青云谈判,弄到了她的手机号,但是她没有我的。”

    “好,刚才这个录音你转发给我,我找人转发给李淼,你主要告诉戴小丹厉鹰集团现在的债务已达二十个亿即可,我相信她会想办法寻找真相的,这样一来,李淼也就有时间跟戴小丹周旋了。李淼都想不出办法对付戴小丹的话,我帮他也白帮了。”宁振华是想帮李淼,可李淼居然怀疑宁振华对他设套?宁振华其实是不想刘氏集团因为李淼出事而在高雷座大。

    谈完事,宁振华要我拿捏好给戴小丹传递信息的时间。我说我知道了,厉家的事,李青云还会跟我说的。我们移步餐厅,和魏红英姐妹吃宵夜。

    宵夜时,宁振华说戴小丹手里的证据肯定不只一个,不然,她是不会叫嚣让他们扶厉以东起来的,厉鹰集团现在还怎么扶?好在梁启松溜得快,不然也跟崔之龙差不多了。

    厉以东害的崔之龙,让崔之龙丢店弃女,成全了刘家。

    吃过宵夜,我们一起走到楼下花园时,何灵打我手机问我怎么还不回?我说就回了。

    “是何灵吧?”魏红英边走边问。

    “是,她也是刚回。”此时黎绍林在接电话。

    “那小杨是谁家的女孩哟?这么厉害。”魏红英又问。

    我猜想魏红英这些天换算了杨柳上周的投资收益,抬眼看着她笑了笑说:“她肯定是爹妈生的,谁家的女孩很重要吗?”

    “那你可别让何灵知道了。”魏红英也笑了。

    “迟早会让她知道。”我与何灵的实际关系,我想我家里只有我二姐黎绍兰知道真相,并且杨柳允许我在国内有一到两个内宠,也只有黎绍兰知道。

    “那你到时怎么办?你瞧厉以东现在?”魏红英又担心起来。

    “我又不是厉以东,再说了,小杨你不是也见过?她还没嫁就想到如何管理老公了,这叫凡事预则立。” 杨柳允许我在国内有一到两个内宠,我不能全都当成真的做。

    “她预什么了?你别说她知道你跟何灵的事了哟?”魏红英担心说。

    “她还不知道,两人都互不知道,何灵以为我跟大小姐或者二小姐在谈。”

    “哎呀!二小姐找我问了你的生辰八字,我忘了跟你说这事了。”

    “你就不该跟她说这事。”如果让梁玉婷知道我八字有几个女人,她跟我的关系指不定会保持下去,我可不希望出现这个结果。

    “我已经说了,有什么办法?梁家那么大,她不会愿意只当你女朋友的?”

    “那你给她介绍男朋友呀!我在背后帮你。”我只物色了一个李侃,先介绍给马莉了,没有梁玉婷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