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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主线副线要兼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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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凌珊守夜时,正是将近秘境中的子夜时分。

    凌珊在遥光的提醒下将神思从入定中抽离,甫睁开眼,坐在她对面的闻人咲若有所感,几乎在同时间睁目。

    见凌珊朝自己笑了笑,并直起身来小心绕过昏暗的洞内盘坐一地的同门悄悄往洞口走,闻人咲明白她是要守夜去了,心弦登时一松,眼帘再度垂下。

    此时正是轮到莲卿宸守夜,想来她是不必担心凌珊的安危了。

    自打凌珊在外门大比中出声鼓舞她那一刻起,本来心无罣碍、唯一心系念宗门被灭谜团的闻人咲便下定决心,要将这个乍看一下大大咧咧、在某些方面却又格外心细如发的女孩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闻人咲虽对他人的情感迟钝,可并不痴愚,凌珊在人前、或者私下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尽然悉知。

    虽然闻人咲身为仙剑岛除莲卿宸外当之无愧的弟子第一人,她并不觉得凌珊比她逊色多少,只是因为凌珊的性格使然,加之常常遇上一些无法解释的怪事,让人难以对她放心而已。无论是内门大比还是全仙盟大比,从凌珊的名次均可看出,只要凌珊认真起来,定然不会输给多少人。

    纵然对凌珊的实力有客观的了解,闻人咲还是想要尽快强大起来,不只是为了自己身上许多未解之谜,也为了想保护重要的人事物。

    上辈子的闻人咲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独自一人踏上修仙之路,从来无人能共享她的喜怒哀乐,直至在雷劫下殒落前,也不曾有谁真正走入她的心中。可这辈子却不同,先是抚育她成长的祁老掌门、结识于入宗测试的凌珊、全心依赖着她的祁安、能与她共话剑道和并肩而战的莲卿宸、真正引领她入门的师父陆一维、经常前来请教她的师弟妹……这些都是这辈子的闻人咲所不能割舍的,尤其是凌珊。

    理智上她认为这不是好事,可情感上又享受着这种宁馨。

    这样,真好。

    被他人挂念、挂念他人的滋味,都是上一世的她不曾品尝到的。

    尽管后来,凌珊身旁又多了几个跟她一样想守护凌珊的人,比如凌珊的师父简之遥,再比如莲卿宸,甚至是祁安,她这份心意也未曾改变。

    ──可惜闻人咲一向将心绪藏得极深,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习惯了不将心事表露在外,所以凌珊并不知道闻人咲是这么想的。要是她能听到闻人咲的心声,肯定会立马扑过去对面瘫乖闺女抱紧处理,并且大肆表白一番。

    走没几步路,凌珊便来到了山洞尽头。

    洞外有着莲卿宸设下的障眼阵法,山洞另一头的叶拂意亦然,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和妖兽无法看到山洞中的情景,但从山洞里头往外边看,外面的状况一览无遗。除非是发现了阵法并破除,或是实力比施术者高的修士和妖兽,否则九莲宗和天衣门修士定安然无虞。

    山洞外是一座犹如圆镜的湖,与他们刚到这座山洞时的澄亮相较,此时湖面上水气蒸蕴,彷佛能看到白雾缓缓流动,几丝凉意随着若有似无的夜风飘至。更远一点是一片同样被雾气垄罩的竹林,竹林上方银盘高高挂起,受升腾而上的水雾影响,好似罩上了一层轻纱,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耀着这片土地,倒为这个人们须时刻担心自身安危的秘境之夜添了几分温婉可意。

    一路走来,凌珊没见着负责守上一班的同门等着与她交接,只在洞口处见到了莲卿宸一人。

    莲卿宸坐在接近洞口之处,他背倚石壁,一脚曲起,微微侧着头朝着洞外,似是若有所思。本命灵剑紫微就搁在他身旁,在稀微洒落的月华下,浅霞色的剑锋流动着淡淡光彩。

    稍早前听闻自己和儿子被分配在同一时段守夜,凌珊欣喜之余以为莲卿宸这是出于修为高低考虑,视前几日的情况重新调整过一次值夜名单,将九莲宗修士里修为最高的他自己和修为最低的她分在一块儿。

    要知道前几日她一直都是和闻人咲一组,这回莲卿宸的分配倒是给了她意外之喜,对此变动却不曾有过半点怀疑。

    一来凌珊整颗心都扑在为如何儿子牵红在线头,二来她从未怀疑过莲卿宸会受外物影响将宗门放到第二位,所以她并不知这一夜的调整更多是出于私心。

    早在上两名修士守夜结束的两刻钟以前,莲卿宸便前来说要交接。出于对大师兄的敬重,两个男修自然不肯提前被换下去,让大师兄为他们多守一段时间。不过在莲卿宸信手拈来几个有理有据的解释后,两人决定遵照大师兄的意思,心中充满着被大师兄关爱的感动,暗自发誓要一生都追随大师兄后,提早回山洞里打坐去了。

    莲卿宸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说的那些理由才提前来守夜,他仅仅是需要一些时间,独自一人理清心中的紊乱思绪罢了。

    凌珊向叶拂阑迈开脚步的那一瞬,他并非毫无所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指尖一动,想伸手拦住她,可在起心动念间他仍是改为捏住拳头,打消了制止她的念头。

    就算真如程禹然所言那般,凌珊对他有意,他与凌珊现下充其量不过是同门师兄妹,还不是师从同一个师父,他有什么资格阻挠凌珊同他人接近交好?

    他不止一次这样同自己道。

    只不过,每当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凌珊同叶拂阑愈来愈亲近,大有超出他与凌珊之势,他却有如中了魔怔般,一种名为占有的欲念在心间悄然滋长,在他还没觉察、或者又该说即使觉察了也难以抑止的情况下便转眼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