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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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脸红心扑通扑通直跳的顾盼蜷着手脚躺在床上，直到烛火被吹灭，一切归于黑暗，方重重锤了一下被子。
撩完了就跑，不要脸！
顾盼翻身抱着被子，想起刚才宋长束离自己那样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只要她微微向前一点，就能吻上那双唇......
面上一热，忽的反应过来自己脑海中在想的东西，唾骂自己的同时又觉得羞怯，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宋长束知道，索性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被子里。
半梦半醒之间，宋长束躺倒了她的身边，用手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在肌肤上流连。
“盼儿，做我妻子可好？”
“好。”顾盼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奴婢，叫的是夫人。”床边的小丫头吓得垂手低头，顾盼眨了眨眼，见天已经大亮，自己坐在床上，宋长束早已不知所踪，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做的还是春梦。
捂着脸倒了回去，顾盼心中有些绝望。
你没救了。
忽而想到昨日与宋长束约好了要一起练剑，便急急起来收拾洗漱，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顿住了，叫来一个丫头问道：“寸缕呢？”
“寸缕姐姐每日早晨都要陪少将军去后面竹林子里练剑的。”
“知道了，把早饭拿上来吧。”顾盼道，回身进了屋子。
“不等少将军吗？”
“给他留点就好，我饿了，先吃。”顾盼面无表情，丫头们也不敢违背她，只去按着她的吩咐做了。
宋府的吃食向来精致——至少他们院子里的是如此，一日三餐往往是顾盼大快朵颐的时候。可今日，面对着她爱吃的，却是味如嚼蜡。
机械性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眼睛也看着盘中的菜，心却飞到了门口，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终于，宋长束回来了。
出了一身汗总是酣畅淋漓的，宋长束的心情也极好，见顾盼自己坐着在吃东西，也不去换衣裳，而是直接坐到了她身边，撒娇道：“宸儿怎么不等着燕璋？”
“你还用得着我等么？”顾盼眼也没抬，便将筷子放下了，刚一起身，就被拽住了袖子。
“燕璋知道错了。”
“你错什么了？”顾盼望着他，神情冷淡。
“燕璋不该自己去练剑，不叫宸儿。”
原来他知道啊。
顾盼似乎听见了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可是是因为宸儿睡得太熟，燕璋不想吵醒宸儿才这样的。”宋长束拉着顾盼的袖子，感觉到她要甩开，连忙又拽得紧了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力道过大，直接拉得顾盼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在他怀里。
“放手。”不觉想起了昨晚那个梦，顾盼移开了视线。
“是宸儿主动抱燕璋的。”
“我没......算了，就算是我主动的，现在不想主动了，放手。”知道与宋长束说道理是说不通的，顾盼也懒得与他争辩，头偏向一边，手上也在悄悄用力。
“不，除非宸儿不生气了，不然就一直抱着。”论力气，顾盼是比不上宋长束的，此时除了在心里骂他无耻之外，竟没半点方法。
“你听话，不然我就生气了。”
宋长束闻言不解：“宸儿不是本来就在生燕璋的气吗？”
“......你放手，我就不生气了。”
“那宸儿要陪燕璋吃早饭。”
“拒绝。”
“那我不放。”
“可我已经吃过了，再吃会撑的。”顾盼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宋长束想了想，笑道：“宸儿不等我吃饭，这是惩罚。”顾盼捏紧了拳，几乎就要爆粗口。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勉强笑道：“那你想怎么办呢？如果逼着我吃，撑破了肚子，可是会死人的。”
“吃饭......会死人的？”宋长束似是没想到，口中喃喃着，有几分不知所措。
“当然了，每天都有人因为吃饭而被撑死，燕璋希望我变成其中的一个吗？”顾盼忍着笑，憋得小腹疼痛，嘴角也在微微抽搐。
“不要，燕璋不要宸儿死，要宸儿和燕璋，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宋长束将脸埋在顾盼的肩窝，喷洒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痒痒的，偏了偏头，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抚：“放心，只要你松手，不逼着我吃饭，就不会死。”
“就会一直在一起？”宋长束问道，顾盼不是很想承认，可看着他已经被自己招惹了，便也点点头：“只要你松手，就一直在一起。”
“那燕璋不要宸儿一起吃饭了。”宋长束抬起头来，还没等顾盼松口气，便被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手中被塞了一双筷子。
“要宸儿喂燕璋吃。”
“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吃饭？”顾盼握着筷子，只想往他脑袋上戳。
“会，燕璋学过，可是宸儿没有等着燕璋，所以要喂燕璋吃。”宋长束说得理直气壮，甚至张开了嘴。
“谁定的破规矩？我不同意。”顾盼才不想纵容他，可是宋长束也不说话，就这么张着嘴望着她，也不放手。
僵持了半晌，还是顾盼率先投降，认命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宋长束嘴里。
寸缕忍笑道：“夫人，先让少将军喝些汤吧。”
说着，舀了一碗奉上：“这当归鹌鹑汤是才熬好的，味道正鲜。”
顾盼舀了一勺，现在唇边吹了吹，等着温度适合之后，再喂进宋长束的嘴里。
一碗汤很快见了底，又吃了碗红豆薏仁粥配几样小菜，宋长束就饱了。顾盼还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宋长束竟抱着她不撒手。
“没完了是吧？”顾盼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
宋长束连忙把脸凑了上来：“打一下，多抱一炷香好不好？”
“你......”顾盼捏着宋长束的脸扯了扯，“你这些套路都是跟谁学的？”
说完忽然想起，宋长束多半不懂得套路的意思，正要解释，他便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燕璋这是真情流露，喜欢宸儿，才想多抱抱宸儿。旁人要燕璋抱，燕璋还不愿意呐。”
留下脸红心扑通扑通直跳的顾盼蜷着手脚躺在床上，直到烛火被吹灭，一切归于黑暗，方重重锤了一下被子。
撩完了就跑，不要脸！
顾盼翻身抱着被子，想起刚才宋长束离自己那样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只要她微微向前一点，就能吻上那双唇......
面上一热，忽的反应过来自己脑海中在想的东西，唾骂自己的同时又觉得羞怯，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宋长束知道，索性将自己完全埋进了被子里。
半梦半醒之间，宋长束躺倒了她的身边，用手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在肌肤上流连。
“盼儿，做我妻子可好？”
“好。”顾盼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奴婢，叫的是夫人。”床边的小丫头吓得垂手低头，顾盼眨了眨眼，见天已经大亮，自己坐在床上，宋长束早已不知所踪，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做的还是春梦。
捂着脸倒了回去，顾盼心中有些绝望。
你没救了。
忽而想到昨日与宋长束约好了要一起练剑，便急急起来收拾洗漱，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顿住了，叫来一个丫头问道：“寸缕呢？”
“寸缕姐姐每日早晨都要陪少将军去后面竹林子里练剑的。”
“知道了，把早饭拿上来吧。”顾盼道，回身进了屋子。
“不等少将军吗？”
“给他留点就好，我饿了，先吃。”顾盼面无表情，丫头们也不敢违背她，只去按着她的吩咐做了。
宋府的吃食向来精致——至少他们院子里的是如此，一日三餐往往是顾盼大快朵颐的时候。可今日，面对着她爱吃的，却是味如嚼蜡。
机械性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眼睛也看着盘中的菜，心却飞到了门口，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终于，宋长束回来了。
出了一身汗总是酣畅淋漓的，宋长束的心情也极好，见顾盼自己坐着在吃东西，也不去换衣裳，而是直接坐到了她身边，撒娇道：“宸儿怎么不等着燕璋？”
“你还用得着我等么？”顾盼眼也没抬，便将筷子放下了，刚一起身，就被拽住了袖子。
“燕璋知道错了。”
“你错什么了？”顾盼望着他，神情冷淡。
“燕璋不该自己去练剑，不叫宸儿。”
原来他知道啊。
顾盼似乎听见了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可是是因为宸儿睡得太熟，燕璋不想吵醒宸儿才这样的。”宋长束拉着顾盼的袖子，感觉到她要甩开，连忙又拽得紧了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力道过大，直接拉得顾盼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在他怀里。
“放手。”不觉想起了昨晚那个梦，顾盼移开了视线。
“是宸儿主动抱燕璋的。”
“我没......算了，就算是我主动的，现在不想主动了，放手。”知道与宋长束说道理是说不通的，顾盼也懒得与他争辩，头偏向一边，手上也在悄悄用力。
“不，除非宸儿不生气了，不然就一直抱着。”论力气，顾盼是比不上宋长束的，此时除了在心里骂他无耻之外，竟没半点方法。
“你听话，不然我就生气了。”
宋长束闻言不解：“宸儿不是本来就在生燕璋的气吗？”
“......你放手，我就不生气了。”
“那宸儿要陪燕璋吃早饭。”
“拒绝。”
“那我不放。”
“可我已经吃过了，再吃会撑的。”顾盼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宋长束想了想，笑道：“宸儿不等我吃饭，这是惩罚。”顾盼捏紧了拳，几乎就要爆粗口。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勉强笑道：“那你想怎么办呢？如果逼着我吃，撑破了肚子，可是会死人的。”
“吃饭......会死人的？”宋长束似是没想到，口中喃喃着，有几分不知所措。
“当然了，每天都有人因为吃饭而被撑死，燕璋希望我变成其中的一个吗？”顾盼忍着笑，憋得小腹疼痛，嘴角也在微微抽搐。
“不要，燕璋不要宸儿死，要宸儿和燕璋，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宋长束将脸埋在顾盼的肩窝，喷洒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痒痒的，偏了偏头，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抚：“放心，只要你松手，不逼着我吃饭，就不会死。”
“就会一直在一起？”宋长束问道，顾盼不是很想承认，可看着他已经被自己招惹了，便也点点头：“只要你松手，就一直在一起。”
“那燕璋不要宸儿一起吃饭了。”宋长束抬起头来，还没等顾盼松口气，便被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手中被塞了一双筷子。
“要宸儿喂燕璋吃。”
“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吃饭？”顾盼握着筷子，只想往他脑袋上戳。
“会，燕璋学过，可是宸儿没有等着燕璋，所以要喂燕璋吃。”宋长束说得理直气壮，甚至张开了嘴。
“谁定的破规矩？我不同意。”顾盼才不想纵容他，可是宋长束也不说话，就这么张着嘴望着她，也不放手。
僵持了半晌，还是顾盼率先投降，认命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宋长束嘴里。
寸缕忍笑道：“夫人，先让少将军喝些汤吧。”
说着，舀了一碗奉上：“这当归鹌鹑汤是才熬好的，味道正鲜。”
顾盼舀了一勺，现在唇边吹了吹，等着温度适合之后，再喂进宋长束的嘴里。
一碗汤很快见了底，又吃了碗红豆薏仁粥配几样小菜，宋长束就饱了。顾盼还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宋长束竟抱着她不撒手。
“没完了是吧？”顾盼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
宋长束连忙把脸凑了上来：“打一下，多抱一炷香好不好？”
“你......”顾盼捏着宋长束的脸扯了扯，“你这些套路都是跟谁学的？”
说完忽然想起，宋长束多半不懂得套路的意思，正要解释，他便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燕璋这是真情流露，喜欢宸儿，才想多抱抱宸儿。旁人要燕璋抱，燕璋还不愿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