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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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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两天,林  墨言的电话几乎成了热线电话。顾一寻实在看不过去,便提醒他是不是该回去了?林墨言正沉浸在千般求才得之的幸福中,分离是万万舍不得的。

    “回去又是无穷无尽  的工作喽。”他拖着她的手,语气里透出略微的委屈。

    “或者你可  以考虑坐吃山空。”顾一寻侧头淡淡的说。

    “那不行,你会嫌弃我的。”他亲了她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温柔,“行吧,那去你房间收拾行李去吧。”

    “收拾什么行李?”她诧异。

    “你的啊,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回去吧?”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开玩笑,你觉得我会一个人回去吗?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虽然你爸打呼噜的声音挺大,但我总会习惯的。”

    顾一寻想了想才说:“也对,这么远的距离总不能让你隔三差五的总往这跑。”

    “这还象句人话,待会吃饭时和你爸说一声,然后下午一点左右出发。”他抬头看了看表,又说:“中午我们去外面吃吧。”

    顾爸爸对于顾一寻要跟着林墨言去A市这件事倒挺慎重的,仔仔细细的问了林墨言许多问题。末了的时候才说:“小林啊,上回你来家里,那时也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今天当着阿寻的面,我这个当长辈该说几句了。说得不好,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

    “伯父……”

    “爸……”

    林墨言和顾一寻几乎是同时出声,顾爸爸抬头示意他们什么都别说。

    “阿寻,爸爸有时候想想很惭愧,从小对你并没有多少关心。你现在终于长大成人,你妈也走了,我想关心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了。是爸爸对不起你。小林呢,我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我总是多走了一些路,还是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有责任感和担当的人。”

    顾爸爸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墨言又说:“阿寻是一个很死心眼的孩子,小林,你要有耐心。”

    顾一寻觉得眼角一热,泪水就顺势漫出,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在父亲嘴里听到他如此情真意切的话。原来他那么了解自己的女儿,原来他对她并不是那么的漠视。

    “伯父,感谢您对我的肯定。一辈子是很漫长的时间,我不能保证我们两个人不红一次脸,不闹一次矛盾。但我保证,对阿寻,我比您希望的更有耐心。”林墨言目光坚定,声音温和。

    顾爸爸点头,然后举起酒杯,“你待会要开车,就以茶代酒吧,为咱爷俩共同的心愿干杯。”

    顾一寻微微侧头看着餐厅外,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原来男人煽起情来更催泪。

    一直到林墨言驾着车驶上了高速,顾一寻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感动中。

    “嘿,傻姑娘,你想什么呢?”林墨言逗她。

    她回头看他,笑了笑才说:“在想,怎么有这么笨的人,这么远居然会开着车来。”

    他直视着前方的路况,好一会才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假话吧。”

    “我非常喜欢驾驶的感觉,来你家,够远。”

    “真话呢?”

    “我那天晚上本来是要去机场接一个女生,上了高速后,我就鬼使神差般的直奔你家去了。”

    她歪头看了好一会,“噗嗤”笑出声来,“那女生肯定气坏了。”

    “嗯,说要给我好看。”他严肃的说。

    “会不会下次我们一起外出吃饭时,她跟踪我们,然后沷我一脸水?”她打趣道。

    他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停下来,“嗯,回去了你好好问问她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什么意思?”顾一寻呆呆的。

    “傻姑娘,我把我妈丢在机场了。”他侧头朝她眨了一下眼。

    “这是典型的为了媳妇忘了娘。”顾一寻由衷的感叹。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哈,媳妇。”

    “谁是你媳妇啊,我就这么打个比方。”

    “媳妇,我饿了。”

    “我也饿了,啊,谁是你媳妇。”

    到达林墨言家楼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路上虽然走走停停,但林墨言还是显得很疲惫。顾一寻被他拖着手,到了电梯口时,她晃了晃他,“那个,我想和你先说明一个事。”

    “什么?”他靠在墙上看她。

    “我回来是打算找工作上班的,还有,我不住你家。”顾一寻抽出手认真的看他。

    林墨言皱眉,“什么意思?”

    “可能你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也矫情,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她低声说。

    “那我们先订婚吧,或者你愿意直接就结婚?”他拉着她进了电梯。

    “不要。”她一口回绝。

    “我现在很累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他将她搂到怀中,靠到她肩上。

    “也行,明天再讨论。”

    让顾一寻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见到林墨言的母亲。她在餐厅的桌子上压了一张A4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儿子,老妈为了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连夜飞回去了。感动吧,感动就赶紧生个孙子给我玩一玩。

    林墨言将留言递给了顾一寻,然后按住她的肩膀,哀怨的说:“媳妇,生孙子这事,能不能改天,我今天真的累惨了。”

    “你……你。”她张口结舌,只好夺路而逃。

    “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伤心了?哀怨了?明天给你加倍补上,你不要这样嘛。”他故意添油加醋。

    “林墨言,你去死。”她远远的甩下这句话,然后冲回了自己早先住过的房间,甩上门,还不忘打上反锁。半晌后,没再听到林墨言的声音,估摸着去洗澡了。她轻轻的扭开门锁,还来不及探头出去,就被林墨言一把拽出去了,“你这个坏女人,才当人家媳妇就咒老公去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太阴险了,一直守在门口。”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这叫守株待兔,你老师没教过你么?”他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压倒她身上。

    “你不是很累么?快去睡觉啊。”她别过头,轻声说。

    “嗯,很累,但再累也不能让我媳妇伤心,哀怨啊。你说对吧?”他拔着她额前的头发,声音低哑。

    “我没有,真的没有。”她极力争辨,“你别压着我,好热,我快热死了,我要去洗澡。”

    “一起去。”他打横抱起她。

    “啊,不要,色情狂,放我下来。”她尖叫。

    “那我更不能徒有虚名。”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