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99章

    萧杏花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儿,蛮结实的一个男孩。

    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萧杏花累得睡去了,萧战庭从旁守了一会儿,也不敢太惊扰她,便先退出来了。

    外面,儿女媳妇们正围着刚生出来的小弟弟稀罕,这个逗逗那个笑笑的,分外喜欢。

    孩子是萧千云抱着的,见这当爹的出来了,忙将弟弟奉上。

    萧战庭接过来,低头看过去,却只见这孩子脸上还泛着初生婴儿的浮肿,通红通红的,头上隐约有了稀拉拉的毛,黏在黑青的头皮上。

    “爹,这弟弟长得好像不太好看,得亏是个男孩。”萧千尧从旁叹道。

    其实逗逗还是蛮好玩的,就是太丑了。

    也幸好,侯门贵公子,不必担心娶媳妇这种事,要不然真怕打一辈子光棍。

    萧千云看了看,深有同感:“是有点黑。”

    希望他儿子生出来不是这样的吧!

    旁边媳妇女儿看在眼里,也颇以为然,但是没敢说。

    萧战庭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小儿子,这个从一开始就意味着萧杏花磨难的儿子,一时有些百感交集,看了半响,终于抬起头,扫视过儿女媳妇们。

    他想起刚才两个儿子说的话,默了片刻,拧眉:“他比你们刚出生那会,倒是看着白净多了。”

    啊?

    什么?

    众儿女们顿时呆在那里,好半响没个回声。

    梦巧儿盯着自己男人的脸,瞅了半天:“原来你以前那么黑啊?”

    ——

    萧战庭抱着儿子进了暖阁,又盯着瞧了一会儿,心里也颇觉得亲近。当时千尧千云刚生下来,他一天到晚忙着干活,也就晚上抱一会儿罢了。后来离开家乡,再相见时,两个孩子都大了。至于佩珩,更是连出生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他抱着小儿子,感觉着襁褓里他那软绵绵的小身子,一股为人父亲的自豪和责任感涌起,胸口便觉得有些泛热。

    抬起手,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小鼻子:“小家伙……”

    正想着,嬷嬷过来说,萧杏花醒了,要看孩子。

    他忙起身,抱着孩子凑到了榻边,又抱着孩子给萧杏花看:

    “瞧,模样长得像极了牛蛋刚生的那会子。”

    “是,像他小时候。”

    萧杏花看着也是十分喜欢,虽说生过三个娃,可是最小的佩珩都十五岁了,她早忘记抱着软糯小宝宝的感觉。

    如今乍看到,自然十分喜欢,对着那鼻子眼儿好一番端详。

    “我原说生个儿子,到时候我佩珩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都是要护着她的,不曾想果真如愿了。”

    萧战庭想起她为了这个孩子一路吃的苦头,也是心疼,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以前家里光景不好,怕是让你落下月子病。如今不同以前了,你生了这个,让嬷嬷好好给你养着,这孩子给乳娘来喂。”

    “嗯,是,让乳娘去喂吧,我不操心这个。我这当夫人的,想起孩子来就抱过来看看。”

    说起这个,她自己也是笑了:“不用喂奶就能把孩子养大,当夫人真好!”

    这话说得萧战庭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可是觉得累了,先歇一会?”

    “不,我还要再看看娃儿。”

    虽说都已经上了四个孩子,可是对着自己千辛万苦生出的小宝贝,自己怎么看都看不腻!

    ——

    却说萧杏花自生了这娃儿,全家自然都是喜欢。又养了两日,这孩子身上的浮肿消去,渐渐露出小娃儿软糯的可爱模样来,可把那当哥哥姐姐的欢喜得不轻。

    隔三差五都要过来,看看弟弟,抱抱弟弟,有时候兄弟两个还争着要抱。

    梦巧儿又出去军中了,只剩下秀梅和佩珩。

    佩珩自然对这个弟弟分外稀罕,每天抱着看都看不够的。

    秀梅这肚子也渐渐大了,不好抱的,可是也对这小叔子分外疼爱,把那小衣裳给他穿戴好了,再逗着他玩,给他唱个什么曲儿,吟个什么诗的。

    说起来这小家伙也是惹人爱,这才几天大,已经会列出嘴儿冲人笑了,一笑那白净小脸便如同一朵花般,再露出细嫩的小牙床,看着格外可人。

    萧杏花这下子倒是省力了,高兴的时候命人把娃儿抱过来看看,累了就让秀梅和佩珩帮着照料。

    至于她这边,萧战庭早就安排好了月子里,底下嬷嬷丫鬟一个比一个用心,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没有任何可操心的。

    偏生这一日,她躺在榻上,想起了自家孩儿,看看时候,被佩珩抱过来都一个时辰了,也不见回来,便问起旁边的嬷嬷:“小少爷这是抱去了哪里?”

    嬷嬷犹豫了下,还是道:“刚才姑娘把小少爷抱过来,侯爷说留在外面抱厦,他有点事。”

    “他有事?”

    萧杏花一听,顿时有些莫名,不过也没多想。

    而就在外面抱厦里,萧战庭请的宫中御医,正为这个刚满三日的小儿子把脉。

    “那毒到底还是有一些渗透到了小少爷的身体内,如今被压制沉淀下来,一时不得发,不过终究是个隐患。”

    萧战庭紧皱着眉头,半响才道:“有什么法子?”

    “现如今年纪小,还没什么好法子寻常药草小少爷还不能用。只能等到小少爷稍长,或许自身便能抵抗这毒,这毒渐渐散去,当然也有可能……”

    御医为难地说:“也有可能,小少爷体质弱,抗不过这毒,到时候再施以解毒之法。”

    萧战庭点头,谢过了御医,送走了后,又回来抱着自己那小儿子,怔怔看了好半响。

    这个时候,恰长子千尧进来了。

    “爹,你刚才叫我?”

    “让你办的那件事,现在如何了?”

    萧千尧顿时明白了,当下回禀说:

    “赵宁祥跟着孙猫儿逃离了尼姑庵后,一路上风餐露宿。咱们派的人暗中阻拦了博野王底下的人,终于让他们逃到了惠州。如今两个人在惠州安家落户,开了一家小铺子,勉强维持生计。”

    “极好,你记得吩咐下去,一则是不要让博野王找到她,替她掩藏踪迹,二则……”

    萧战庭看了眼自己生得软糯可爱,却又娘胎里带了毒的孩儿,淡声道:“我不希望这赵宁祥有一天好日子过。”

    而萧杏花那天等了好半响,才等来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连同一个当爹的。

    她瞪了那当爹的一眼:“做什么去了,这么久?”

    萧战庭却丝毫没介意她的不高兴,神情异样温柔地凑过去:“怎么,想儿我了?”

    这话说得,萧杏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以为自己脸多大啊,我想我儿子了!”

    “没有我,哪来你儿子。”说着,萧战庭也陪着萧杏花半躺在那里,还搂住了萧杏花。

    这就有些奇怪了,萧杏花半趴在他胸膛上,去戳他胸膛:“说说,刚才带着我家宝宝去干什么了?”

    “刚找了个大夫,给他看了看。”

    “哦……”萧杏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之前就担心过,不曾想如今成真了。

    “咱家宝儿,生下来就带毒,不过没大要紧。”他原本想瞒着,不过想想,也就多瞒几日,总不能一直不说。

    “你放心,咱们隔几日就让人给他诊脉,若是发现那毒要发,便命人来治,必然没什么大碍的。”

    他这么安慰道。

    “其实没什么,之前我也想过。”萧杏花倒是坦然接受了:“我之前就没想着能顺利把他生下来,如今生下来了,就是他命大福大,断没有好好一个娃生出来,回头还被这毒折腾没了的道理,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还有你这当爹的操心。”

    “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萧战庭轻轻揽住了自己的妻子:“害你的,害咱们儿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甚至连那些想包庇犯人的,他也不想放过了。

    萧杏花闭上眼睛,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反正我只管把儿子生下来的,其余的你去操心。还有……咱家儿子的名字,你得好好想想,回头满月酒要用的。”

    “嗯,我知道。”

    “这次记得千万别叫蛋了!”

    萧战庭低下头,刚硬的面庞泛着柔和,就那么凝视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怎么?”

    “大名好好起,小名就叫小蛋好不好?”

    “你——”萧杏花顿时恼了,伸手去捶他胸膛:“敢叫小蛋,我锤死你!”

    ——

    萧战庭当然没给自己儿子叫小蛋儿,毕竟是三十几岁得的这么个宝贝疙瘩,就算要叫蛋,也该是金蛋才对。

    他找了先生,特意给算的,顺着千尧千云的名字,这第三子起名叫萧千翎。

    萧杏花倒是颇喜欢这个名字,默念了几次后,不由越发抱紧了怀里这宝贝疙瘩。

    “若是娘知道咱们又给她添了一个孙子,不知道多高兴!”

    这么一说,萧战庭沉默了。

    原说过的,夫妻团聚了,便带着一家子回去给母亲祭奠,只是这边接二连三的都是事,又赶上萧杏花怀了身子,更是不能去了。

    如今家里添丁进口,确实也该回乡,好让她老人家知道。

    “要不然等我出了月子,给千翎摆了满月酒,咱就回去一趟吧,一个是给咱娘看看千翎,让她喜欢,二个,我也这么多年没回去了,都不知道咱娘坟头的草有多高了。”

    “出月子的话,孩子还小,你又产后虚弱,舟车劳顿的,我担心于你们身子不好。”

    “这个倒是没什么,又不是以前穷的那会子了,现在咱们出个门,前拥后簇的,奶娘嬷嬷丫鬟一群,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委屈了他。再说——”

    她叹了口气:“刚才想起咱娘来,我忽然觉得,咱娘必然是想千尧千云他们了,她老人家还不知道,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她在白湾子县那些年,也想过回去看看娘,给娘烧几炷香,可是一家子整日里顾着扒食了,这种回乡探亲的事,一要盘缠二要功夫的,哪顾得上。

    “好歹等出了月子,再养一两个月,到那时候,千云媳妇也生了,我告个长假,带着你和千翎回去,千尧那边也可以跟着,千云留下陪着他媳妇。”

    “这样也好!到时候也知道千云媳妇生个男还是女,回去好告诉娘!”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回乡的日子定在了两个多月后,也就是秀梅生了后。

    谈定了这件事,大家伙便开始准备着这小少爷萧千翎的满月宴。如今人人都知道镇国侯家新添了一个小少爷,都是要上门祝贺的,燕京城里,凡是有些地位的,少请了哪个也不好。

    宫里头也不甘示弱,早早地派人送了礼来,状元及第的金锞子,事事如意的玉片子,还有御赐黄肚兜,御赐虎头鞋,各样物事倒是一应俱全。

    而到了满月酒那天,燕京城里有些头面的都来了,内宅外院都是人。因如今眼看着到了端午节,萧杏花怕外面人多过了病气给孩子,所以也不敢让他在外面多待,只是让奶娘抱了孩子出去露了露面。

    众人只见这娃儿生得白胖团软,像个白生生糯米团儿一般,大眼睛黑亮,忽闪忽闪的,便是在那么多人注视下,也是丝毫没有任何怯意,安静地躺在奶娘怀里好奇地打量着看他的那些人。

    大家一下子都笑了,纷纷夸赞起来,只说这虎父无犬子,这孩儿必然大有前途,必然像他们父亲哥哥们一般有所作为——这是连萧千尧和萧千云兄弟都夸进去了。

    不过这也倒不是虚夸,如今萧千尧和萧千云两兄弟,陪着父亲应酬朝中达官贵人,已经是游刃有余,行事间进退的当,时常被人夸赞有其父风范。

    而就在这一团热闹间,却又见外面有家丁满脸欢喜地进来,先去找了柴大管家,附耳说了什么。

    柴大管家一听,自然是高兴,连忙进去禀报了萧战庭。

    萧战庭听了禀报,也是眸中透出满意。

    原来那霍家的霍行远,这次春试,竟然得了十七名。

    大昭国的科举分为春试和秋试,春试分为六道关卡,此处不一一论述,这春试的最后一道为乡试,这一道若是通过了,便是为举人了。

    中了举人,进可参加当年秋季的秋试,退则直接进朝为官。

    只是举人为官,终究前途有限罢了,若是心存高远,必然要博一博秋试,好歹博个两榜进士出身,以后才能在官场上谈谈资历——当然,这是文官的套路了。

    如今萧战庭知道霍行远为这次春试第十七名,自然颇为满意,想着如此一来,好歹也不算太过辱没自己女儿的身份。

    萧战庭当下命人将消息传进去给萧杏花知道,萧杏花知道了,佩珩自然也是知道了。

    “好啦,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至少也是个举人,不是白身了。”旁边的秀梅捧着肚子,坐在凉席上,笑呵呵地打趣小姑子。

    “其实是个举人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得当个进士,再当个官吧?”梦巧儿要求比较高。

    她现在眼光和以前不一样了,总觉得自己家小姑子还能配更好的,至于什么霍行远,她虽没见过,但是听说就是个文弱书生,她心里暗暗地有些看不上。

    “梦巧,瞧你说的,如今当了个伍长,这语气不知道比以前狂了多少!”

    红缨军里面,一个伍就是十五个人,梦巧儿如今是十五个女兵的头目了,她还挺得意,回来好一番对萧杏花秀梅诉说,滔滔不绝地,把她红缨军中的经历都细细道来。

    “娘说的是,嫂嫂当了伍长,不能看不起举人,人家举人再考就是进士了,进士就能进朝当官了。”秀梅不想让小姑子失落,忙打圆场。

    佩珩其实倒没什么难过的,如今霍行远考了这成绩,接下来再考个进士,仿佛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原本心里的迷茫徘徊一下子被驱逐开来了。

    她仿佛都能看到她和霍行远的将来了。

    “等过了这几日,就让霍家人来咱们府上一趟,看看把这婚事定下来吧。”

    萧杏花看出女儿心思,这么笑着说道。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过了几日,霍家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霍家如今闭门不见客,霍行远也不想见任何人的。原来这霍行远是个倔强性子,想靠着自己在秋试中金榜题名,在他金榜题名前,他是怎么也不愿意高攀这镇国侯府的。

    这个消息传回来,萧杏花便觉得有些讪讪的。

    听说人家中了举人,这边虽然话里说得含蓄,但其实心里还是想赶紧地把事情定下来,谁曾想,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家。

    佩珩听了,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笑了下:“没事,我可以等。”

    萧杏花看着女儿那样,自然是心疼,晚间和萧战庭说起这事来。

    “虽说咱们确实是看他们中了举人才说要定亲,可是也不能说咱们势力吧?咱们堂堂镇国侯府的千金侯门小姐,总不能随便嫁给个白身吧?等他有了功名再定亲,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怎么如今倒是给咱们来了一个拒不想见!”

    “势力?我的女儿,要嫁区区一个举人,难道还会别说势力了去?不说其他,只说前几日咱家来的这满堂宾客,哪个家的儿郎不比他这个举人身份地位来得高?”萧战庭听说了这事,自然是颇为不满的。

    说白了,霍家他还真看不上,如今说要许亲,也是因为倔不过女儿。不曾想,人家还拿起架子来了!

    “可不是么,他家这行事,也真真是有意思!”

    萧杏花颇埋怨了一番:“罢了,以后咱也不能上杆子了。回头看他们意思,若他们上门,咱就端着架子,若他们根本不上门,咱麻溜地给咱佩珩相看个好人家。虽说佩珩是中意他们家孩子,可是若他们摆出这等架势来,佩珩真嫁了也是受委屈,我这当娘的自然得给她把关!”

    “你说得是,从此后先不搭理他们,晾一晾吧。”

    ——

    在萧战庭萧杏花这当爹娘的讨论着女儿的婚事的时候,当女儿的佩珩正和自己嫂嫂说话。

    “嫂嫂,我记得当时你险些嫁给汪家的公子,后来怎么没成?”佩珩怔怔地站在窗前,这么问道。

    窗外放着一盆牡丹花,听说还是个稀罕品种,如今正是开得好,好一番花开富贵景象。

    可是此时的佩珩,显见的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也没什么,他家后来又看中了更好的,是城南绸缎庄子家的女儿,给的嫁妆比我不知道丰厚多少。”

    “你当时难过吗?”佩珩知道自己这么问,总归是不好,可是她还是问了。

    “是有些难过。”秀梅沉默了片刻,笑了笑,这么说道。

    “你和那汪家公子,之前……”佩珩其实还是想再问,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张口了。

    秀梅却是知道佩珩的心思的,叹了口气,拉了佩珩过来,坐在窗前,一起看外面那雍容艳丽的牡丹花。

    “你哥哥问我和那汪家公子见过吗,我说见过一次,但其实……其实那次见过后,还曾传过书信。”她苦笑了下:“只是不好告诉你哥哥,要不然他知道了,心里又是疙瘩。”

    “我明白,有些事,说了还不如不说,我哥哥又是那小心眼的,难免多想。”

    “他给我写了许多信,上面都是诗,一句诗,一句情,都是些哄人开心的话。我看了,自然是心生向往,想着嫁给他,相夫教子,陪着他吟诗作对。”

    只是梦还没醒,便听到了他订下了别人的消息。

    “你……你怨过他吗?”

    “有什么好怨的,他其实并不能做主,他从小都是听家里的,想必订下那个绸缎庄子家的女儿,也非他所愿吧。只是他既然生在汪家,父母定了的事,他也不敢说什么,所以……这也是我的命。”

    秀梅想到这里,忽然笑了:“其实我倒是庆幸,庆幸这桩婚事没成,我才遇到你哥哥。嫁给你哥哥之后,我才知道,那些什么诗词都是虚的……”

    唯独伸出手去,可以触碰到那火热的心跳,才是实实在在的。

    佩珩听闻,默了好半响,自己也叹了口气,笑了。

    “也罢,我从不曾悔,可是却要看他的意思了。若他一如既往,我便是舍命也要相陪,若他弃我,我也没什么可怨的。”

    除了那个曾经许下终身的男人,她还有父母兄长,还有对她疼爱至极的两个嫂嫂。

    便是被人辜负了,仿佛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