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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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图不紧不慢地道：“我说了，要质地再干净些才值这个价。你这个, 最多值二十万吧。不过具体得看到时拍卖的情况。
虽然从百万跌到二十几万, 落差有些大。但是真能卖个二十万, 程想想也很满足了。
赵宏图接着道：“有时候, 买家多, 大家一起哄抢, 价格就能哄抬得很高。可有些时候，好物件也遇不上对的人, 底价都没人拍。下个星期正好望江市里有一场拍卖会，如果你同意, 我们可以签个委托合同，由我这边帮你出具鉴定证明，然后送去拍卖。当然, 拍卖会现场你也可以去。底价的话，如果你出手急, 可以定个18万，如果不着急，就定20万。我们这边的委托费是拍品成交价的8%。”
虽然说一开始进门的时候，程想想对这里不抱好感，可是一番交谈下来，对方说话诚恳, 并没有因为程想想是外行, 就想以低价收购。而是以委托的形式帮她走拍卖, 并且百分之八的委托费也算是良心价。程想想来之前, 在网上已经查过，一般拍卖行的委托费都是在10%到30%。
短暂的思考之后，程想想点头答应，并于当晚签了委托合约。
事后程想想才知道，这家天富拍卖行在赵宏图爷爷、父亲那一代都经营得十分辉煌。无奈，赵宏图是个纨绔子弟。年轻的时候在外国被人设计，输了上亿元，直接就把老爹给气死了。家里的资产也都填了赌债的窟窿。
好在赵宏图经此一事后，彻底清醒，立志要将家族生意重新推上巅峰。资金不够，便窝在这种简陋的小办公室里。没有大生意上门，他时常泡在网上寻找客户。
签完合同，回到婚介所时，正好是晚上十点，程想想的上班时间。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程想想知道鬼魂们的谢礼虽然大多数不靠谱，可一但靠谱起来，就能让自己发一笔横财。就算只有每月八百块钱的底薪，可只要一份好谢礼也许能已经抵得过别人一年的高薪了。想想也是很不错的。
想通了这一点，程想想对工作又再度重燃热情。
今晚尤其特殊，晚上刚一上班。手机上就传来“叮咚”一声。打开一看，是红娘系统的消息：
［由于444号婚介所燕云分店缺少红娘管理，现将燕云分店的客户归纳到望江分店。资料已经自动合并，请红娘及时查看，并妥善安排好客户的相亲事宜。］
燕云分店的红娘就是吴俊男。
他本想陷害程想想，最后反而作茧自缚，把自己弄去做畜生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抢客户而起的怨恨，弄到后来手上的客户却倒反归到程想想这边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点开客户资料看了看，新划过来的客户一共有7位。4男3女，都是阴魂。没有鬼修和妖修之类的。其中有一对，好像已经匹配得差不多，彼此的好感度都是满格的。
女方叫阮小玉，生活在民国时期，曾是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
在最当红的时候，为爱息影，让全国影迷扼腕叹息。
后来，战争爆发。阮小玉和她的丈夫坐船在去往香港的途中遇上了暴风雨。一代佳人在这场灾难中香消玉陨。
死后，阮小玉一直不肯去阴间投胎，执意留在岸边等她的丈夫。她以为，她的爱人与她一起遇难了。
可惜，等了快百年了，才终于知道她的丈夫当年并没有死，而被路过的渔船救起。
再后来，他去了香港，娶妻子生子，直到十几年前才寿终正寝。
地府的鬼差可怜阮小玉，便将实情告诉了她，希望她能断了痴念，好安心去投胎。
阮小玉听完之后，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鬼差以为她会因爱生怨，正想要将她一拘了事。却听她说：“其实我一直等他，无非是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如果早知道他没死，我就不等了。”
阮小玉并没有怨恨，相反的，她终于放下了多年的执念。
她曾对程想想说：“他忘了我，我很难过，却又欣慰。难过的是，我这么多年的等待成了一场笑话。欣慰的是，至少他没有抱着对我的旧情孤独一生。”
真正爱一个人，即使不能相守，但若能知道他过得好，便也满足了。
放下了执念的阮小玉，走进了婚介所的大门，想要为自己寻找一位能携手黄泉路的伴侣。
当时，吴俊男做红娘的时候也是颇为殷勤，帮阮小玉安排好几次相亲。最让阮小玉满意的是一位在和九十年代初丧生的男鬼。
男鬼生前也结过婚，后来在地震中为了保护妻子，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一块掉下的石板。妻子事后得救，他却死了。
死后还心挂妻儿，执意不原离开。一直到近年来，他那位守寡多年的妻子终于放下对他的旧情，改嫁他人，晚年幸福，他才了无牵挂，准备去投胎。
大约是因为两位鬼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婚姻，爱情观又都相似，所以彼此好感度才高。
程想想遂趁热打铁，给双方发了个消息，问他们是否需要再相一次亲。
很快双方都回了消息，准备再见一次。
此外，还有两位女鬼，看资料上的照片容貌都还过得去。
程想想便喊了僵尸先生进来，把那两位女鬼的资料递给他看：“这两位都是阴魂，相亲也只是了心愿的。你要不要考虑相亲？”
僵尸先生的思想有时候还是很潮的，老早就说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再加上这段时间也没给他安排相亲，程想想有些过意不去，便想问问他意见。
哪知，僵尸先生只瞄了一眼就把资料推开了：“不合眼缘，不要。”
程想想一阵无语：“眼缘？那请问什么样的合你眼缘？非要大长腿？肤白、身软？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美女？再这么挑下去，不怕再单个六百年？”
僵尸先生嘿嘿一笑：“多单几年也没事。反正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电视看。”
程想想无力抚额：“敢情你是赖上我了？我这里是婚介所，不是慈善收留机构。就算是收留机构，也不可能收留你一辈子是不是？”
僵尸先生道：“不是赖，我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最初想来相亲，就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在这儿呆久了，我觉得这也挺好，孤单感也少了。正好你不是缺保镖吗？以后我就给你当保镖，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至于相亲嘛，有合眼缘的就相着，没合适的也不勉强。啊，到点了，我追的《西游记》要开始了，猴哥现在是我偶象！”
说罢一蹦一跳地走了，连个头不带回的。
程想想呵呵复呵呵，只有无语凝噎。
到底是谁说这只僵尸傻的？如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溜哦！
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思忖了片刻后，程想想又给广平发了个消息。
虽然说她与他发生过一次不可描述的事，现在再给他介绍对象，又尴尬，又别扭。可是自己到底还是红娘，基础的职业操守还是应该要遵守的，不能因为个人问题就影响到客户的利益。
［我手上新来了两位女客户，不过两位都阴魂，你有没有兴趣看看资料，相个亲？ ］
这次广平的消息回得很快：［说了不当二婚头，你别想让我帮你冲业绩！］
哎，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她是无私地为客户着想好吧？
［哪敢让大神您帮着冲业绩呀，真心是怕您太孤单了，想早些帮您找个伴。］
这次足足过了十分钟，广平才又回了条消息：
［把我的会员注销了吧，我不打算相亲了。］
唉？这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不相亲了？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女客户都不合适吗？虽然现在客户，尤其是妖修、鬼修一类的还少。但是以后肯定越来越多，说不定还会有天界的神仙来相亲。要不你再等等，有好的我一定给你留意着。］
虽然说小落这些地府司的鬼差们都觉得广平不好相与，可在程想想眼里，广平绝对是优质客户。而且人家是大神，一但帮他配对成功了，谢媒红包绝对不会小。她才舍不得失去这么重要的客户呢。
［注销吧。］广平再度回复的消息很简短，也没有任何理由。
程想想依然试图挽留，可是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那边却是不再回了，搞得她很郁闷。
冥界，第十殿冥君殿里。
广平对着手机上程想想最后的几条消息发着呆。明明就是黑白的文字，可是他却仿佛能看到手机那头，程想想一脸欲哭无泪，又拼命想挽留的模样。
哼，叫你总惦记着让我当二婚。本君长了张二婚的脸吗？
想着想着，脑海里便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一晚，在春/药的作用下，两人相拥亲吻时的场景。虽然当时神智是不清的，可是广平是神，与程想想事后几乎遗忘殆尽不同，他只消稍稍动用点念力，便可记清当时的情景甚至感觉。
七千多年来，他固执地认为，修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女之情，不过只是一时的贪观，偏偏还有许多上界的仙人，为了爱，放弃仙途。
可是当他初品男女之/欲时，那感觉却是带着几噬骨消魂之味。
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融合……都有着无法言说的快感。而偏偏，那个女人还是她……
回想起与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她或笑或嗔，又或是妄图在他面前偷奸耍滑时的模样，竟都带着几分俏皮可爱。不觉间，广平的脸上便浮出了笑意来。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了个只手，促不及防地抢走了广平握在手中的手机。
赵宏图不紧不慢地道：“我说了，要质地再干净些才值这个价。你这个, 最多值二十万吧。不过具体得看到时拍卖的情况。
虽然从百万跌到二十几万, 落差有些大。但是真能卖个二十万, 程想想也很满足了。
赵宏图接着道：“有时候, 买家多, 大家一起哄抢, 价格就能哄抬得很高。可有些时候，好物件也遇不上对的人, 底价都没人拍。下个星期正好望江市里有一场拍卖会，如果你同意, 我们可以签个委托合同，由我这边帮你出具鉴定证明，然后送去拍卖。当然, 拍卖会现场你也可以去。底价的话，如果你出手急, 可以定个18万，如果不着急，就定20万。我们这边的委托费是拍品成交价的8%。”
虽然说一开始进门的时候，程想想对这里不抱好感，可是一番交谈下来，对方说话诚恳, 并没有因为程想想是外行, 就想以低价收购。而是以委托的形式帮她走拍卖, 并且百分之八的委托费也算是良心价。程想想来之前, 在网上已经查过，一般拍卖行的委托费都是在10%到30%。
短暂的思考之后，程想想点头答应，并于当晚签了委托合约。
事后程想想才知道，这家天富拍卖行在赵宏图爷爷、父亲那一代都经营得十分辉煌。无奈，赵宏图是个纨绔子弟。年轻的时候在外国被人设计，输了上亿元，直接就把老爹给气死了。家里的资产也都填了赌债的窟窿。
好在赵宏图经此一事后，彻底清醒，立志要将家族生意重新推上巅峰。资金不够，便窝在这种简陋的小办公室里。没有大生意上门，他时常泡在网上寻找客户。
签完合同，回到婚介所时，正好是晚上十点，程想想的上班时间。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程想想知道鬼魂们的谢礼虽然大多数不靠谱，可一但靠谱起来，就能让自己发一笔横财。就算只有每月八百块钱的底薪，可只要一份好谢礼也许能已经抵得过别人一年的高薪了。想想也是很不错的。
想通了这一点，程想想对工作又再度重燃热情。
今晚尤其特殊，晚上刚一上班。手机上就传来“叮咚”一声。打开一看，是红娘系统的消息：
［由于444号婚介所燕云分店缺少红娘管理，现将燕云分店的客户归纳到望江分店。资料已经自动合并，请红娘及时查看，并妥善安排好客户的相亲事宜。］
燕云分店的红娘就是吴俊男。
他本想陷害程想想，最后反而作茧自缚，把自己弄去做畜生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抢客户而起的怨恨，弄到后来手上的客户却倒反归到程想想这边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点开客户资料看了看，新划过来的客户一共有7位。4男3女，都是阴魂。没有鬼修和妖修之类的。其中有一对，好像已经匹配得差不多，彼此的好感度都是满格的。
女方叫阮小玉，生活在民国时期，曾是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
在最当红的时候，为爱息影，让全国影迷扼腕叹息。
后来，战争爆发。阮小玉和她的丈夫坐船在去往香港的途中遇上了暴风雨。一代佳人在这场灾难中香消玉陨。
死后，阮小玉一直不肯去阴间投胎，执意留在岸边等她的丈夫。她以为，她的爱人与她一起遇难了。
可惜，等了快百年了，才终于知道她的丈夫当年并没有死，而被路过的渔船救起。
再后来，他去了香港，娶妻子生子，直到十几年前才寿终正寝。
地府的鬼差可怜阮小玉，便将实情告诉了她，希望她能断了痴念，好安心去投胎。
阮小玉听完之后，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鬼差以为她会因爱生怨，正想要将她一拘了事。却听她说：“其实我一直等他，无非是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如果早知道他没死，我就不等了。”
阮小玉并没有怨恨，相反的，她终于放下了多年的执念。
她曾对程想想说：“他忘了我，我很难过，却又欣慰。难过的是，我这么多年的等待成了一场笑话。欣慰的是，至少他没有抱着对我的旧情孤独一生。”
真正爱一个人，即使不能相守，但若能知道他过得好，便也满足了。
放下了执念的阮小玉，走进了婚介所的大门，想要为自己寻找一位能携手黄泉路的伴侣。
当时，吴俊男做红娘的时候也是颇为殷勤，帮阮小玉安排好几次相亲。最让阮小玉满意的是一位在和九十年代初丧生的男鬼。
男鬼生前也结过婚，后来在地震中为了保护妻子，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一块掉下的石板。妻子事后得救，他却死了。
死后还心挂妻儿，执意不原离开。一直到近年来，他那位守寡多年的妻子终于放下对他的旧情，改嫁他人，晚年幸福，他才了无牵挂，准备去投胎。
大约是因为两位鬼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婚姻，爱情观又都相似，所以彼此好感度才高。
程想想遂趁热打铁，给双方发了个消息，问他们是否需要再相一次亲。
很快双方都回了消息，准备再见一次。
此外，还有两位女鬼，看资料上的照片容貌都还过得去。
程想想便喊了僵尸先生进来，把那两位女鬼的资料递给他看：“这两位都是阴魂，相亲也只是了心愿的。你要不要考虑相亲？”
僵尸先生的思想有时候还是很潮的，老早就说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再加上这段时间也没给他安排相亲，程想想有些过意不去，便想问问他意见。
哪知，僵尸先生只瞄了一眼就把资料推开了：“不合眼缘，不要。”
程想想一阵无语：“眼缘？那请问什么样的合你眼缘？非要大长腿？肤白、身软？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美女？再这么挑下去，不怕再单个六百年？”
僵尸先生嘿嘿一笑：“多单几年也没事。反正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电视看。”
程想想无力抚额：“敢情你是赖上我了？我这里是婚介所，不是慈善收留机构。就算是收留机构，也不可能收留你一辈子是不是？”
僵尸先生道：“不是赖，我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最初想来相亲，就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在这儿呆久了，我觉得这也挺好，孤单感也少了。正好你不是缺保镖吗？以后我就给你当保镖，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至于相亲嘛，有合眼缘的就相着，没合适的也不勉强。啊，到点了，我追的《西游记》要开始了，猴哥现在是我偶象！”
说罢一蹦一跳地走了，连个头不带回的。
程想想呵呵复呵呵，只有无语凝噎。
到底是谁说这只僵尸傻的？如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溜哦！
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思忖了片刻后，程想想又给广平发了个消息。
虽然说她与他发生过一次不可描述的事，现在再给他介绍对象，又尴尬，又别扭。可是自己到底还是红娘，基础的职业操守还是应该要遵守的，不能因为个人问题就影响到客户的利益。
［我手上新来了两位女客户，不过两位都阴魂，你有没有兴趣看看资料，相个亲？ ］
这次广平的消息回得很快：［说了不当二婚头，你别想让我帮你冲业绩！］
哎，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她是无私地为客户着想好吧？
［哪敢让大神您帮着冲业绩呀，真心是怕您太孤单了，想早些帮您找个伴。］
这次足足过了十分钟，广平才又回了条消息：
［把我的会员注销了吧，我不打算相亲了。］
唉？这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不相亲了？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女客户都不合适吗？虽然现在客户，尤其是妖修、鬼修一类的还少。但是以后肯定越来越多，说不定还会有天界的神仙来相亲。要不你再等等，有好的我一定给你留意着。］
虽然说小落这些地府司的鬼差们都觉得广平不好相与，可在程想想眼里，广平绝对是优质客户。而且人家是大神，一但帮他配对成功了，谢媒红包绝对不会小。她才舍不得失去这么重要的客户呢。
［注销吧。］广平再度回复的消息很简短，也没有任何理由。
程想想依然试图挽留，可是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那边却是不再回了，搞得她很郁闷。
冥界，第十殿冥君殿里。
广平对着手机上程想想最后的几条消息发着呆。明明就是黑白的文字，可是他却仿佛能看到手机那头，程想想一脸欲哭无泪，又拼命想挽留的模样。
哼，叫你总惦记着让我当二婚。本君长了张二婚的脸吗？
想着想着，脑海里便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一晚，在春/药的作用下，两人相拥亲吻时的场景。虽然当时神智是不清的，可是广平是神，与程想想事后几乎遗忘殆尽不同，他只消稍稍动用点念力，便可记清当时的情景甚至感觉。
七千多年来，他固执地认为，修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女之情，不过只是一时的贪观，偏偏还有许多上界的仙人，为了爱，放弃仙途。
可是当他初品男女之/欲时，那感觉却是带着几噬骨消魂之味。
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融合……都有着无法言说的快感。而偏偏，那个女人还是她……
回想起与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她或笑或嗔，又或是妄图在他面前偷奸耍滑时的模样，竟都带着几分俏皮可爱。不觉间，广平的脸上便浮出了笑意来。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了个只手，促不及防地抢走了广平握在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