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九皇叔 > 第249章 闯摄政王府

第249章 闯摄政王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安静的天牢似乎比外头的喧嚣热闹,更舒坦更惬意。夏雨还是没等到她要等的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微微蜷着身子,望着那稀稀落落的阳光。

    赵禄来的时候,东方旭已经走了,确定她无恙,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三妹?”赵禄进的牢内。

    夏雨抬起倦怠的眸子瞧了他一眼,扯了唇笑得微凉,“大哥怎么来了?这可不是君王该来的地方。走吧,这儿晦气。”

    “那你呢?”赵禄问,“你本可以全身而退,却非要留在这里,不也是不该来吗?”

    “我不一样。”夏雨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羽睫半垂落,“这是我的心结,我不想跟他们那样,一辈子不敢面对。我若如此,与他们有什么差别?”何况她自己也有了孩子,有些事她不想再留给下一代。

    赵禄点了头,“其实,朕来的时候去了一趟慈安宫。”他没能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波澜,只能轻叹一声继续道,“慈安宫冷冷清清的,自从你走后,母后就把自己锁在了佛堂,日夜诵经念佛。”

    “她诵经念佛,也是为了公主的身子,不是为了我。”夏雨娇眉微蹙,“大哥,你若真的为我好,以后别再提她了。那日我便说的清楚,我与她再无关系。从她杀我救公主的那一刻开始,我什么都不欠她,连命都已经还给她了。她是太后娘娘,不是我的娘。”

    赵禄没再说话,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当日的情形,他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的。

    “朕——”赵禄抿唇,“朕想说,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原本朕是不答应的,奈何她苦苦哀求,朕想着或许你也想见一见。事已至此,你约莫也不想再纠缠下去,有些话该说清楚的,还是说清楚吧!”

    夏雨苦笑,“我知道,让她进来吧!”

    赵禄点了头,外头便有微弱的脚步声,好似脚下拖拽,走得很慢。可见,她连走路都已经很苦难了。

    来的是赵妍,赵禄转身离开,“你们说吧,朕就先走了。”

    赵妍面色惨白如纸,就好像花园里被霜雪击打,而衰败的花儿,已然到了生命的绝境。兰珠搀着她,亦步亦趋的朝着牢房走来,等着进了大牢,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她将所有的身体重量都靠在了兰珠的身上。

    看上去,气息奄奄,时不与待。

    房内寂静,夏雨也不开口,只是冷飕飕的瞧着此刻的赵妍。似乎从认识赵妍开始,她就一直病着,是好是坏的。只是如今,那张消瘦的脸越发如枯槁般,呈现着骇人的死灰之色。

    “对不起。”赵妍艰难的开口,额头满是薄汗,“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对你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可是——面对着你,除了这三个字,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拿了我的血,病似乎更重了。”夏雨蹙眉。自己的血早前是可以解百毒的,怎么如今赵妍还是这副模样呢?

    “摄政王知道了真相,又对公主下了手。”兰珠哽咽,竟带着几分期许的望着夏雨。

    夏雨冷笑两声,“你不是来道歉的,你是来求我,求我救你的。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没来,你找我也没用。再者,你们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还期待着我能救你一命?你若如此心善,当初为何不能救我?赵妍,你可以为了自己而杀我,我凭什么救你?”

    “夏姑娘,你心地善良——”

    不待兰珠说完,夏雨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心地善良?生我的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还指望着我能出淤泥而不染?笑话!你们杀了我一次,还想让我救你?赵妍,你哪来的自信和脸面,能来这儿找我?我告诉你,就算他今天来了,我也不会求他救你。你今日的报应,是你该得的。这叫做,现世报。”

    兰珠扑通就给夏雨跪下,“夏姑娘,求你了——”

    “求我?”夏雨轻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求我也没用,我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我没有菩萨心肠,不救害我之人,否则我不是自己打脸吗?还嫌命不够长?”

    赵妍笑了,“你说话的口气,跟他们很像,真不愧是他们的女儿。”

    “不必恭维我,说好话也没用。”夏雨不屑一顾。

    “我都快死了,何必恭维你,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赵妍疼得浑身颤抖,一张脸白得不能再白,“我来,不是找你要解药的。我也知道,如今的身子,就算拿到了解药也来不及了。我偷偷的听到御医和母后的说话,我大限将至。”

    夏雨不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赵妍说的很轻,无力的望着她笑,笑得夏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算是我对你的弥补。我知道,我不该轻取你的性命,只因我实在太想活下去。如今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利用你爹对你的宠爱,来达到存活的目的。”

    “夏雨,你是幸运的,虽然被母后恨之入骨送出宫外,可也因为这样,你侥幸逃过一劫。不然,今日的我就是你的下场。”

    “我是替你受的十多年痛楚,也替你享受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可你知道我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出这囚笼。当我知道我是你的替代品时,你可知道我多想换回来。用健康的身子,换一世颠簸也无妨。”

    赵妍轻咳着,毫无生机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夏雨,“母后要用我来牵制摄政王,所以我不能死。可到了现在,什么都没了。夏雨,我好羡慕你,羡慕你那么自由自在,羡慕你有健康的身子,更羡慕你能靠近他。你可知道,我其实是你表姐,我爹——叫贾大海。”

    羽睫骇然扬起,夏雨愕然瞪大了眸子,瞬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爹叫什么?”

    “我爹贾大海和你娘是亲兄妹,只不过同父异母罢了。”赵妍有气无力的说着,说一句,就得歇上一会,“你娘是正室所出,可我爹只是个无人知晓的私生子。”

    “不是姓薄吗?”夏雨不解,脑子里有些乱。

    海叔怎么和太后扯上关系了?

    “我们家是姓薄,可我爹是私生子,随母姓。”赵妍笑得何其凄凉,“我爹见不得光,如今换了我也是如此见不得光。你说的对,这真的是报应。报应薄家人的薄情寡义,所以要薄家断子绝孙。”有泪滑过眼角,缓缓而下,“夏雨,苦的人不单单只有你一个,我和母后也不好过。”

    “你知道骗一个人十多年,要用多少谎言来周旋吗?时时刻刻担心着,谎言有朝一日会被戳破。一旦谎言被戳破,我们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很多事,原是命中注定,人力无法更改。”

    “如果不是我牵制着摄政王府这么多年,如今坐在九五之位上的,早就不是赵家子弟了。”

    夏雨垂眸,“你是说,我该同赵老九一起感激你?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感谢你与太后这么多年来的偷天换日,感谢你们的心狠手辣?所以,我该死是吗?我就该从一出生就被生身之母恨着,因为我该死?而后你取代我,也是因为我活该,活该是东方的家的种?”

    “如果我命不够大不够硬,死在了外头呢?此时此刻,你该去怨谁?你只看到我所拥有的,却从未珍惜过你们自己拥有的,一味的只想过去剥夺,可有没有想过,我今时今日握在手里的,都是我用真心换来的,都是我拿命去争取来的。”

    “除了摆弄权术,玩弄人心,你们还会什么?还有什么?输就输,赢就赢,赌场上可没有两全其美之说。你们输不起,当初就不该下水。如今,怪得了谁?”

    一番话,直接让赵妍愣在当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的,输不起。

    “你走吧!”夏雨背过身去,“我不知道你说的话,如今还有几分可信。但即便你是海叔的女儿,这么多年他对你而言,也只是有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情。你若不是濒临生死,你会认他?海叔的将来,由我养老送终,不必你担心。而你——我也不想让海叔担心,他既知你的存在,也该明白身为公主该有公主的去处,不是他这样的草民能掌控的。”

    赵妍泪如雨下,“你说的对,我真的输不起。输了,便是死。所以我不敢输,不能输,可最后为何还是输了呢?我也想拿真心待人,可这深宫大内,何曾有过半点真心?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和利用,还剩下什么呢?”

    夏雨没有说话,也不想再多说。

    “夏姑娘,您看在贾——”

    “当初你们没有看在海叔的面上,如今我为何要看他的面子?”不待兰珠说完,夏雨反唇相讥,“我说过,你给我一刀我就要还你一刀,那还算客气的。你们走吧,我累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的恳求,我拒绝。能为难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抱歉!”

    赵妍点了头,“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说出了心里的一些秘密,真的好舒服。这一次,算不算真心相待?”

    夏雨望着她,清浅一笑,“勉强算是。”

    “谢谢。”赵妍垂眸。

    兰珠搀起她,勉力朝着外头走去。

    “对了,他——还好吗?”赵妍回眸,幽然望着夏雨。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难过吗?”夏雨问。

    赵妍摇头,“素未谋面,何来难过之说。我只是随口一问,我——”她苦笑,笑得意味深长,“其实我们都是孤儿。”语罢,她像来时那样,亦步亦趋的往外走。

    走得很慢,脚步很沉重,好像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直到赵妍走出去,夏雨才敛了眸,缓缓坐下。

    上一辈的人,很多恩怨早就不是这一辈人能理解,能解释清楚的。每个人在每个特定的时间地点,所具备的心思和做下的决定,都不是现在能说得明白的。

    许是一念之差,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如果当初夏雨没有离开宫闱,那么现在她身边不会有那么多的好朋友,也不会有赵老九,更不会有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说,老天爷做这样的决定,是有他所在的道理。

    天要给你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你骨子里具备的东西,有时候是天给的恩赐。

    ————————

    摄政王府。

    东方青一个凌空飞跃快速窜入,脚下飞速,她熟知摄政王府的暗卫布置,悄无声息的避开了所有的暗卫,进入了东方旭的房间。

    房内空空无人,东方旭不在。

    眉目微沉,锐利的眸子快速掠过房内周围,东方青一个箭步上前,快速翻找着。从回来的那一瞬,她便听说了东方越发疯失踪之事。此事非同小可,东方越是谁,岂能轻易被刺激到。可想而知,其中必定有阴谋。

    她想着,以东方旭的心性,少不得要搀和其中。

    可义父若是发了疯,东方旭第一件事要做的,就该是拿到摄政王大印,继而掌控整个神射军。

    东方旭为人,心术不正,东方青自然不会让他得到摄政王大印,否则天下大乱,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如今城门口都贴着夏雨被生擒的消息,她若是拿到了摄政王大印,说不定还能交给梁以儒,让梁以儒送去皇宫给皇帝,也算是交换条件。

    拿神射军换夏雨一命,也不枉费义父辛苦多年。

    轻叹一声,造孽!

    好奇怪,房内都找遍了,竟也没能找到摄政王大印。东方旭的房间,东方青很少来,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不太清楚这房内是否有什么机关暗道。

    东方旭这人看似书生儒雅,实则城府极深,寻常的机关暗道他想必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蓦地,东方青把视线投注在鱼缸之中。

    这鱼缸——端端正正的摆在屋子正中央,好似极为累赘,可偏生的是东方旭的最爱。这些鱼都是东方旭精心饲养的,拿人命喂养的小恶魔。

    “难不成是在这儿?”这屋内屋外都找遍了,东方青快步朝着鱼缸走去。

    门外一声响,东方青愕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开的那一瞬,她身若游龙,已经飞身上了房梁,将纤瘦的身子紧贴在梁柱之上,屏住了呼吸。

    东方旭回来了。

    东方旭的武功在东方青之上,但凡房梁上有所异动,底下的他都能察觉得一清二楚。

    “公子——”

    还不待云官开口,东方旭已经抬手示意他莫要出声。自己的房间,当然是最熟悉的。熟悉的物件摆设,熟悉的气息,还有——鱼缸里焦躁不安,拼命来回游动的鱼儿。

    脚步轻缓的走在屋内,锐利无温的眸子快速扫过周遭的一切。

    白衣书生,笑靥依旧,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捋过肩头洁白的飘带,“来都来了,还躲躲藏藏做什么?”

    音落瞬间,云官快速拔剑,却见一道黑影若闪电般及至眼前,腕上一阵钻心刺痛,刀剑归鞘,黑影快速朝着门外略去。

    东方旭拂袖阖门,顷刻间已近至东方青跟前。

    肩头陡然一沉,东方青骇然瞪大眸子,脚尖直踹门面,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甩开东方旭的扣肩。脚下飞旋,一扭三转,面面相觑。

    肩上微疼,不知为何,这箭伤原也没觉得这样疼,如今却疼得厉害,脊背一阵寒凉升起。

    “青儿?”东方旭自然认得出东方青的身手,都是东方越教的,彼此各自熟识。

    “东方旭,你把义父怎么了?”东方青冷笑,一袭黑衣干净利落。

    东方旭冷笑,“青儿你这话说的真好笑,义父武功那么高,别说是我,就算你我加起来也未必是他对手。我能把他怎样?还能怎样?”

    “少废话。”东方青切齿,“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儿,这么好骗?义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发疯失踪?如果没有你从中作梗,打死我也不相信,义父会变成这样?再者退一万步讲,义父失踪,你为何不闻不问?我问你,义父现在何处?”

    “天下之大,我哪里知道他在哪?”东方旭笑得温和,“何况你都这样说了,还能指望着我去找义父下落吗?我也不妨告诉你,他失踪了,我求之不得。”双臂张开,那一种如释重负的得意,逐渐呈现在东方旭的脸上,“你也不妨睁开眼看看,如今的摄政王府,是我的。我会傻得把义父找回来?”

    他笑得凛冽,“找回了义父,再让我当猪做狗吗?青儿,你是不是蠢过头了?你来我这儿,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义父的下落吧?”

    东方青冷了眉目,“哼,东方旭,义父不会放过你的。”

    “呵?放过?他什么时候放过我啊?”东方旭一脸矫揉造作的惊惧之色,“我好怕,青儿——你会帮大哥的忙吗?这摄政王府,咱们一人一半,兄妹两一起打江山,有何不好?”

    “你疯了我没疯,这就是区别!”东方青冷笑两声,“东方旭,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别忘了黄雀在后。”语罢,她深吸一口气,“让开,放我走。”

    东方旭开了门,浅浅的笑着,“想走?很容易,走吧!这摄政王府也是你的家,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我自然不会拦着你。”

    东方青面色发白,咬着牙往外走。

    及至门口,回眸看一眼得意浅笑的东方旭,冷哼一声飞身离开。

    “公子,就这样放她走了?”云官愕然。

    “她中了一招,走不远。”东方旭拂袖,满意的望着自己的鱼缸,指尖温柔的沿着鱼缸口子打圈圈,“何况,她既然回来了,那梁以儒想必也回来了。你去一趟沈府,告诉沈浩。梁以儒一旦入宫,沈浩就死定了。”

    云官俯首,刺杀皇帝钦差,沈浩真的是在找死。

    所以只要沈浩知道,比不东方旭动手,梁以儒也难逃一劫。

    进了京城,就等于羊入虎口,再想出去就难了。

    外头的阳光极好,东方旭笑了,笑得意得志满。梁以儒回来了,似乎对付夏雨,又多了一重胜算。而那个东方青到底还是略输一筹,似乎所有人唯一的败笔都是多情。

    自古多情空余恨,不外如是。

    东方青自知受了东方旭的掌风,这掌风绝非寻常,而且绝不是东方越所授,是故也不敢走太远。见身后没有人追赶,便悄无声息的拐了道,去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

    少傅府外头有人守着,梁以儒暂时不能回去,所以便躲在这间民宅里。

    这个早前便是梁以儒住过的小院,不过没当少傅之前的院子,并未引人注意。

    刚进门,一口黑血便从东方青的嘴里匍出。

    梁以儒正走到院子里,看样子是要出门,乍见东方青这般模样,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你这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东方青面色发白,肩头疼得厉害,“东方旭的掌风有毒。”

    “东方旭?”梁以儒快速搀着东方青进门,“我要怎么帮你?”

    “去打一盆清水过来。”东方青咬着牙,坐在了床沿,无力的靠在床柱处。

    梁以儒快步出门去打水。

    东方青深吸一口气,掀开自己的衣衫,肩膀处淤血凝滞,隐隐透着黑气,“好毒辣的掌风,竟敢瞒着义父练了毒掌。”

    疼,刺骨的疼。

    这绝非一般的毒功,练功的毒物一定是剧毒无比的。

    梁以儒进门的时候微微一怔,只见东方青袒露着左肩,右手则握着短刃,将短刃放在烛火上反复灼烤着。眉目微蹙,这是第二次见着——白皙的女儿身。

    罢了罢了——他轻叹一声,将清水放在案上,“我要如何做?”

    这次可不同上次,梁以儒不会武功但也看得出来,东方青中毒了。这肩上黑漆漆的一块,想必就是东方旭做下的恶事。

    东方青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两颗药,一颗放进水里,一颗我吃。待会你帮我擦血,直到血色黑尽红出为止。你不要有所顾虑,你就当我是男儿,或者当我是夏雨。不把毒逼出来,我的左肩膀和左胳膊就算废了。”

    梁以儒紧皱眉头,终归点了头。

    被火烤得微红的刀刃,割开了肩膀的皮肉。刀刃触血,发出“滋滋”的响声,冒起腾然白雾。东方青紧咬着毛巾,一双美眸染血通赤,浑身剧颤。

    黑色的血,沿着她的肩膀不断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