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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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人……不应该只是比较难抓的猎物而已吗？
尤其是, 他们还有净土下发的, 专门对付异化人的子弹。
但是现在, 高炽已经快要把弹匣打空了, 不仅是他, 他的队员，同伴……所有人都举着枪, 对准一个方向疯狂射击。在这种密度的弹雨之下, 哪怕是军用合金的钢板, 也早就被打成蜂窝了啊！
然而、然而！高炽的汗水滑入了眼眶, 刺痛提醒着他所见的, 并不是错觉——
在如雨一般密集的子弹之中, 那个异化人少女，仍旧站立着。
地面已经铺满弹壳。而她甚至还在笑！
“那么。”
“我就不客气啦。”
忽然之间，一股猛烈的风冲击而来。
高炽感觉巨大的冲击，雨水好似被巨大的搅拌机吸住，甚至逆向旋转成了一束，在这恐怖的风压之中，高炽只觉眼角一闪而过一道黑影，他不由自主的转过眼珠，只见那名‘异化人’……赫然就在他身边。
不……不是在他身边。
是她在一瞬间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超过了人类视线能捕捉到的极限。
随后, 他听见一连串的惊叫, 都是他所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 高炽觉得浑身一热。
哪怕是隔着防护服，他也能感觉到那液体的热度。
视线一片血红，他愣了一秒，雨水冲刷过去，高炽才发现，那是护目镜上残留的血迹。
直到此刻，他的眼睛才又重新捕捉到画面，只见原本站在他左侧的一名队员，突兀的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仿佛爆裂一样，整个身体猛然炸开。浑身的血肉都碎成不足指甲大小的碎块。
——就在刚才，她冲了过来，如同拍西瓜那样，拍在那名队员的胸口上，顷刻间把他整个人打得粉碎！
而后，那名‘异化人’少女甩了甩手，把指尖上沾着的那点血珠甩开，笑眯眯的转头，与高炽视线对上了。
“啊……”
“啊啊啊！”
高炽听见一声高亢的尖叫，随后他身后一名队员，端起枪，疯狂的对着少女开始射击。
如此近的距离，跳动的弹壳几乎要打到他的护目镜上，他能清晰的看见，子弹打在少女的额头上，她顶着弹雨，将脸偏过去，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微微凹陷下去，接着她展开笑容。
咔。
高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少女伸出手臂，擦过他的耳朵，揪住了他身后队员的头颅。
“不——”
队员发出了惨叫，接着陡然一静。
一枚□□破空而来，直接击中了商业街上的装甲车，高炽以及剩下的采集队成员，转眼便被火海吞噬。
爆裂的火光之中，苏萌高高跃起，雨潮中呼啸而来六枚追踪式导弹，一枚中途落下，落在距离商业街不足三十米外，将一片房舍炸得粉碎。
剩下五枚直接命中了尚在半空中的苏萌。顿时在半空燃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猛然扩散，商业街两侧的店铺玻璃几乎瞬间碎裂，被采集队驱赶出来的流民们纷纷尖叫起来，不由自主的跌成一团。
大地似乎在震颤，强震之中，慕明光终于吐掉堵在嘴里的布，他仰头看着天空的火球，失声喊道：“苏萌！”
“苏——萌！”
——哗。
空中的火球忽然间炸开，一道人影迅速落下。
火星与她一并坠于地面，将沉暗的雨幕劈开一道灼热的光流。燃烧的弹片变成了炽热的铁水，从她光-裸的脊背上滑下。
苏萌从半蹲的状态起身，衣料的碎片顿时簌簌落下。
她的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上衣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幸好短裤是牛仔布，只被烧卷了边。
她仰起头，前方的天空中呼啸声迫近，数架无人机以围堵之势，齐飞而来。
地面声响隆隆，等候在商业街外的整个白鸥基地采集队，终于全都攻来。
街道上还有些幸存的采集队成员在往外逃走，苏萌看了他们一眼，没去理会，转身跳到了采集队的货车旁。
她把那个原本用来搬运流民的巨大集装箱拖起，而后哐当一声，抛到了街心。
“进来。”
她对躲在乱石之后的流民们道：“到这箱子里去。”
这些流民，被采集队的人驱赶出来，等苏萌开始攻击高炽等人，便一哄而散，迅速的躲藏到了临街的店铺之中。
苏萌的声音在街心回荡，建筑之后人影绰绰，但并没有谁响应她。
“进来。”
苏萌又说了第二次。
“……”
唯雨声簌簌。
“哎。”
苏萌烦恼的叹了口气。
她没再说什么，一跃至慕明光身边。
“苏……”
慕明光满腔话才起了个头，就见苏萌越过他，走到何莉的身边。
女子被放在墙壁一侧，靠着一根断裂的柱子，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见苏萌过来，勉强抬起头。
“何姐姐。”
苏萌与她打了个招呼，便看向蜷缩在女子身边，瘦弱的男孩。
“你是叫阿欣吗？”苏萌问道，“我听何姐姐是这样叫你的。”
突然被她询问，男孩很明显的愣了一会，才点点头。
“我从刚才起就听到了，你一直在说着什么……”苏萌回忆着，“像是，‘罪犯’、‘逃走的’……之类，是什么呢？”
慕明光颤声插话：“苏、苏萌！无人机，无人机过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他嘶声道，“妈的，还特么有坦克！”
“是什么？”苏萌只是专注的问着阿欣。
“是……”
小男孩低下头：“是、是——”
“是白鸥基地！”
何莉忽然道。
“白鸥基地的人，都是罪犯！”女子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们截杀了来尚台市救援的军队，抢了武器和物资，那是救了多少人的英雄啊！”
“呜……”
阿欣突然间哭了起来。
“我、我哥哥，”他啜泣着，“就是，救援队的……”
“苏萌，”慕明光插话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听不懂何莉等人的话，只觉这些人的发音虽然与中文有些相似，但似是而非，十分古怪。
慕明光心中惶惶然，又听到头顶无人机轰鸣，不由颤栗着：“我说，我们还是快点——”
“还有好多！”
阿欣忽然喊道：“我、我都记得，他们……是看守所里跑出来的！”
“杀人犯、重刑犯、纵火强-奸……”何莉补充道，“白鸥基地截杀救援队，拿了武器之后，就袭击了监狱，专门……咳咳咳，专门找这些罪犯当打手。”
“姐姐。”
阿欣忽然仰起头。双拳紧握。
“你好强！我都看到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把他们都杀了！”
轰！
一枚炮弹在商业街街心落下。烟尘滚滚腾起，慕明光只觉一片尘土扑面而来，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身体便是一轻。
他愣了一秒，忽听耳边狂风呼啸，地面迅速远去。
“唔耶耶耶——”
慕明光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变了调的尖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疯狂的勒紧了苏萌。
“别叫了。”
苏萌一手夹着慕明光，另一只手搂着何莉和阿欣，带着三个人腾挪跳跃，还要抽空让慕明光闭嘴。
她落到地上，因为带着三个普通人的缘故，苏萌不得不硬是用双脚抵着地面，好卸掉冲击力，于是她仅剩的、比较完整的鞋子，也彻底报废了。
苏萌动了动脚趾，叹了口气，把慕明光一把扔进了集装箱。
轮到何莉时，她的动作就温柔得多了。
“还有要进来的吗？”
苏萌又对着街道喊了一遍。
“苏、苏萌！”集装箱内，慕明光扒着一道狭窄的开口，对着苏萌急切的比划，“又、又又来了啊！”
无人机发射而来数枚导弹。
下一刻，慕明光的声音仿佛是被切掉了的线头。
只见苏萌扛起集装箱，将这庞大的物体稳稳的放置在肩上，随后一跃而起。
她跳得极高，几乎与无人机的高度平齐，地面在这强力的冲击之下，瞬间碎裂开宽达数十米的蜘蛛网状裂缝。
慕明光听见一阵急促的雨点声，打在集装箱的外壁上。
雨声之中，慕明光眼睁睁的看着追踪式的小型导弹，拖着一道火光呼啸而来。
完了。
要死了！
恰此时，云层从中而断，一道光幕从雨中劈来，苏萌抬起手，紧握成拳，挥拳迎上了导弹。并对集装箱中的人道：“闭眼，捂上耳朵。”
虽是小型追踪弹，但也有近一米长，弹头瞬间炸开，如此之近的距离，其冲击的能量，足以瞬间撕碎集装箱，以及里面的三人。
下一瞬，苏萌猛然张开了手。
在她将拳松开的瞬间，一握一张，所产生的能量，仿佛五道尖锥，刺入导弹所产生的冲击之中，顷刻之间，便将这可怕的冲击力，极为流畅的撕开。
两股能量相抵，而后，化作一卷清风，穿过集装箱上的缝隙，将慕明光的头发吹了起来。
“……”
慕明光，目瞪口呆。
他是知道的……苏萌这人，并非常人，但这他-妈的真的还是人吗！
恰此时，苏萌从半空落下，猛然坠于一辆朝商业街推进的装甲车上。
慕明光只觉得一阵颠簸，随后听见了几声惊叫，接着便又是失重的感，他勉强稳住身体，扒住缝隙拼命朝外看，便见苏萌松开手，丢掉了一颗人头……
“别害怕，”察觉到他的目光，苏萌转过头，半张脸上溅着血，笑眯眯的，“在我身边很安全的，等十分钟就好。”
异化人……不应该只是比较难抓的猎物而已吗？
尤其是, 他们还有净土下发的, 专门对付异化人的子弹。
但是现在, 高炽已经快要把弹匣打空了, 不仅是他, 他的队员，同伴……所有人都举着枪, 对准一个方向疯狂射击。在这种密度的弹雨之下, 哪怕是军用合金的钢板, 也早就被打成蜂窝了啊！
然而、然而！高炽的汗水滑入了眼眶, 刺痛提醒着他所见的, 并不是错觉——
在如雨一般密集的子弹之中, 那个异化人少女，仍旧站立着。
地面已经铺满弹壳。而她甚至还在笑！
“那么。”
“我就不客气啦。”
忽然之间，一股猛烈的风冲击而来。
高炽感觉巨大的冲击，雨水好似被巨大的搅拌机吸住，甚至逆向旋转成了一束，在这恐怖的风压之中，高炽只觉眼角一闪而过一道黑影，他不由自主的转过眼珠，只见那名‘异化人’……赫然就在他身边。
不……不是在他身边。
是她在一瞬间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超过了人类视线能捕捉到的极限。
随后, 他听见一连串的惊叫, 都是他所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 高炽觉得浑身一热。
哪怕是隔着防护服，他也能感觉到那液体的热度。
视线一片血红，他愣了一秒，雨水冲刷过去，高炽才发现，那是护目镜上残留的血迹。
直到此刻，他的眼睛才又重新捕捉到画面，只见原本站在他左侧的一名队员，突兀的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仿佛爆裂一样，整个身体猛然炸开。浑身的血肉都碎成不足指甲大小的碎块。
——就在刚才，她冲了过来，如同拍西瓜那样，拍在那名队员的胸口上，顷刻间把他整个人打得粉碎！
而后，那名‘异化人’少女甩了甩手，把指尖上沾着的那点血珠甩开，笑眯眯的转头，与高炽视线对上了。
“啊……”
“啊啊啊！”
高炽听见一声高亢的尖叫，随后他身后一名队员，端起枪，疯狂的对着少女开始射击。
如此近的距离，跳动的弹壳几乎要打到他的护目镜上，他能清晰的看见，子弹打在少女的额头上，她顶着弹雨，将脸偏过去，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微微凹陷下去，接着她展开笑容。
咔。
高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少女伸出手臂，擦过他的耳朵，揪住了他身后队员的头颅。
“不——”
队员发出了惨叫，接着陡然一静。
一枚□□破空而来，直接击中了商业街上的装甲车，高炽以及剩下的采集队成员，转眼便被火海吞噬。
爆裂的火光之中，苏萌高高跃起，雨潮中呼啸而来六枚追踪式导弹，一枚中途落下，落在距离商业街不足三十米外，将一片房舍炸得粉碎。
剩下五枚直接命中了尚在半空中的苏萌。顿时在半空燃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猛然扩散，商业街两侧的店铺玻璃几乎瞬间碎裂，被采集队驱赶出来的流民们纷纷尖叫起来，不由自主的跌成一团。
大地似乎在震颤，强震之中，慕明光终于吐掉堵在嘴里的布，他仰头看着天空的火球，失声喊道：“苏萌！”
“苏——萌！”
——哗。
空中的火球忽然间炸开，一道人影迅速落下。
火星与她一并坠于地面，将沉暗的雨幕劈开一道灼热的光流。燃烧的弹片变成了炽热的铁水，从她光-裸的脊背上滑下。
苏萌从半蹲的状态起身，衣料的碎片顿时簌簌落下。
她的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上衣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幸好短裤是牛仔布，只被烧卷了边。
她仰起头，前方的天空中呼啸声迫近，数架无人机以围堵之势，齐飞而来。
地面声响隆隆，等候在商业街外的整个白鸥基地采集队，终于全都攻来。
街道上还有些幸存的采集队成员在往外逃走，苏萌看了他们一眼，没去理会，转身跳到了采集队的货车旁。
她把那个原本用来搬运流民的巨大集装箱拖起，而后哐当一声，抛到了街心。
“进来。”
她对躲在乱石之后的流民们道：“到这箱子里去。”
这些流民，被采集队的人驱赶出来，等苏萌开始攻击高炽等人，便一哄而散，迅速的躲藏到了临街的店铺之中。
苏萌的声音在街心回荡，建筑之后人影绰绰，但并没有谁响应她。
“进来。”
苏萌又说了第二次。
“……”
唯雨声簌簌。
“哎。”
苏萌烦恼的叹了口气。
她没再说什么，一跃至慕明光身边。
“苏……”
慕明光满腔话才起了个头，就见苏萌越过他，走到何莉的身边。
女子被放在墙壁一侧，靠着一根断裂的柱子，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见苏萌过来，勉强抬起头。
“何姐姐。”
苏萌与她打了个招呼，便看向蜷缩在女子身边，瘦弱的男孩。
“你是叫阿欣吗？”苏萌问道，“我听何姐姐是这样叫你的。”
突然被她询问，男孩很明显的愣了一会，才点点头。
“我从刚才起就听到了，你一直在说着什么……”苏萌回忆着，“像是，‘罪犯’、‘逃走的’……之类，是什么呢？”
慕明光颤声插话：“苏、苏萌！无人机，无人机过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他嘶声道，“妈的，还特么有坦克！”
“是什么？”苏萌只是专注的问着阿欣。
“是……”
小男孩低下头：“是、是——”
“是白鸥基地！”
何莉忽然道。
“白鸥基地的人，都是罪犯！”女子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们截杀了来尚台市救援的军队，抢了武器和物资，那是救了多少人的英雄啊！”
“呜……”
阿欣突然间哭了起来。
“我、我哥哥，”他啜泣着，“就是，救援队的……”
“苏萌，”慕明光插话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听不懂何莉等人的话，只觉这些人的发音虽然与中文有些相似，但似是而非，十分古怪。
慕明光心中惶惶然，又听到头顶无人机轰鸣，不由颤栗着：“我说，我们还是快点——”
“还有好多！”
阿欣忽然喊道：“我、我都记得，他们……是看守所里跑出来的！”
“杀人犯、重刑犯、纵火强-奸……”何莉补充道，“白鸥基地截杀救援队，拿了武器之后，就袭击了监狱，专门……咳咳咳，专门找这些罪犯当打手。”
“姐姐。”
阿欣忽然仰起头。双拳紧握。
“你好强！我都看到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把他们都杀了！”
轰！
一枚炮弹在商业街街心落下。烟尘滚滚腾起，慕明光只觉一片尘土扑面而来，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身体便是一轻。
他愣了一秒，忽听耳边狂风呼啸，地面迅速远去。
“唔耶耶耶——”
慕明光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变了调的尖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疯狂的勒紧了苏萌。
“别叫了。”
苏萌一手夹着慕明光，另一只手搂着何莉和阿欣，带着三个人腾挪跳跃，还要抽空让慕明光闭嘴。
她落到地上，因为带着三个普通人的缘故，苏萌不得不硬是用双脚抵着地面，好卸掉冲击力，于是她仅剩的、比较完整的鞋子，也彻底报废了。
苏萌动了动脚趾，叹了口气，把慕明光一把扔进了集装箱。
轮到何莉时，她的动作就温柔得多了。
“还有要进来的吗？”
苏萌又对着街道喊了一遍。
“苏、苏萌！”集装箱内，慕明光扒着一道狭窄的开口，对着苏萌急切的比划，“又、又又来了啊！”
无人机发射而来数枚导弹。
下一刻，慕明光的声音仿佛是被切掉了的线头。
只见苏萌扛起集装箱，将这庞大的物体稳稳的放置在肩上，随后一跃而起。
她跳得极高，几乎与无人机的高度平齐，地面在这强力的冲击之下，瞬间碎裂开宽达数十米的蜘蛛网状裂缝。
慕明光听见一阵急促的雨点声，打在集装箱的外壁上。
雨声之中，慕明光眼睁睁的看着追踪式的小型导弹，拖着一道火光呼啸而来。
完了。
要死了！
恰此时，云层从中而断，一道光幕从雨中劈来，苏萌抬起手，紧握成拳，挥拳迎上了导弹。并对集装箱中的人道：“闭眼，捂上耳朵。”
虽是小型追踪弹，但也有近一米长，弹头瞬间炸开，如此之近的距离，其冲击的能量，足以瞬间撕碎集装箱，以及里面的三人。
下一瞬，苏萌猛然张开了手。
在她将拳松开的瞬间，一握一张，所产生的能量，仿佛五道尖锥，刺入导弹所产生的冲击之中，顷刻之间，便将这可怕的冲击力，极为流畅的撕开。
两股能量相抵，而后，化作一卷清风，穿过集装箱上的缝隙，将慕明光的头发吹了起来。
“……”
慕明光，目瞪口呆。
他是知道的……苏萌这人，并非常人，但这他-妈的真的还是人吗！
恰此时，苏萌从半空落下，猛然坠于一辆朝商业街推进的装甲车上。
慕明光只觉得一阵颠簸，随后听见了几声惊叫，接着便又是失重的感，他勉强稳住身体，扒住缝隙拼命朝外看，便见苏萌松开手，丢掉了一颗人头……
“别害怕，”察觉到他的目光，苏萌转过头，半张脸上溅着血，笑眯眯的，“在我身边很安全的，等十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