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佛器与邪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穿过杂乱无章的百年银杉林, 飘过崎岖的软泥路，来到林中的最东边, 叶晗眼前的景色骤然起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在这无名峰的山腰处，竟然隐藏着这么一处由形态各异的奇石组成的峡谷。
这里竟不含任何绿色植被, 空气中有一股带着莫名甜味的香气扑鼻而来。
愈往峡谷深处走，这种清香就愈发浓郁。
停下来仔细观察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它们隐藏的背光面，零零散散地聚集着一些淡黄色的小果子，米粒的一半大小。
这有点甜的香味，便是这些黄色小果身上传出的。
此果是甜皮黄果，甜度很高，味道有些令人发腻, 修士们都不喜单独食用，通常用它酿的甜酒, 恨得许多女修士喜爱。
遇到她简直是叶晗的幸运日。
现在, 她对任何有味道的灵植都充满了兴趣, 否管是什么酸、甜、苦、辣, 亦或其他。
甜皮黄果喜欢生长在一种白色普通矿石周围, 也就是这些奇石。
它的周围很少出现妖兽, 采摘无风险，但仍须小心翼翼。因为此果拒绝人体的触碰, 手, 皮肤, 乃至头发等皆不行。
此刻, 叶晗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
为了她的头发不触碰到这甜味灵果，从而两者皆被毁坏。
叶晗扬起嘴角，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蝴蝶簪子。
一施法器灵决，它便可自动化生真实的蝴蝶，在她的乌黑头发周围飞舞。
如此一来，虽发型不变，但蝴蝶簪子却可以保护她的秀发。
看着那些缤纷多彩的美丽蝴蝶，叶晗忍不住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
不经意间，她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突然，森林中，一支锋利的金剑骤然从她身后，快速飞过来。
终于行动了吗？
这柳宜菡忍耐性可真强。
她丹田中小紫，不安躁动的原因是感受到一股杀气，而这股杀气的来源就是、曾经在小比广场上有过简短交流的柳宜菡。
她因不名原因潜伏在林筱竹的身边，而叶晗也没从原著中注意到此人。
练气期想要战胜筑基期，这柳宜菡身上绝对有什么后手。
但为何选择她呢
知道她身后的背景可能是明兰真君。然还要来杀她，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叶晗挑了挑眉毛，轻松随意地往旁边一躲，金剑瞬间落空，然它又转个弯继续朝她飞来。
雕虫小技！
她潇洒一挥衣袖，金剑瞬间化身金光点点，一点点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叶晗唇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随后安抚被杀气弄得不安乱扭的小紫，道：”出来吧，柳宜菡师侄！”
为了不破坏这一地的甜味灵果，她重回银杉林边缘处。
匍匐在灌木丛中的柳宜菡面色一愣，似乎没料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想到到叶晗刚筑基的修为，遇到此等羔羊，机会难得。
她咬了咬牙，从隐藏处中走了出来。
同时，一根银色的软鞭向叶晗飞来，在靠近的那一刻，瞬间变成冰冷的银色，长大蛇嘴，吐出猩红的信子，恐怖异常。
哇喔，普通的练气期弟子拥有此等异宝，是不是要给她个赞？
叶晗抿嘴，伸手一抓，将蛇身的七寸抓住，顺便恶趣味地打个蝴蝶结。
她用强大的神识包裹住这条银蛇法宝，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于此同时，这银鞭法器与柳宜菡失去了联系。
此处应有掌声。
小紫，来表演个群魔乱舞吧！
这是一块极其难啃的骨头，柳宜菡面色极其难看，原以为她去看小比，是因为本身法术太低，没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
她不禁冷声道：“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筑基初期修为！”
叶晗挑眉笑道：“如若我猜的没错，柳师侄也不是炼气期低阶修为？”
柳宜菡面色虽难看，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恐惧害怕的情绪。
果不出所料，叶晗话音刚结束，一大簇紫黑色的雾团，凭空出现在眼前。
它周围散发着无比诡异的黑气，以及腐尸类的恶臭味，一眼望去，令人不禁心生恐惧。
而且，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无数男女的哭泣声，皆从紫黑色雾团传来。
叶晗不由皱眉，她不是担心自己的战斗力不够，而是从紫黑色雾团出现那一刻，她的神识感受到它吞噬成数百位灵魂。
其中大多数都是练气期修士，也有一两位筑基期修士。
它吞噬的灵魂越多，力量也就越大，这就是柳宜菡找上她的原因！
竟然是个伤天害理的邪修！
本就不打算放过她的叶晗，更感恶心反胃，一句话也不屑与她交流。
柳宜菡却误以为她这是害怕，她勾了勾嘴角，衣袖一挥。
紫黑色雾团竟长出鼻眼五官，像是丑陋的异形一般，慢慢变化，长出鼻子大嘴，最后，它想要将叶晗也吞噬其中。
听着数百人痛地齐声尖叫，叶晗心有不忍，紧闭眼睛。
她的丹田中快速形成一股元婴期独有的异火，一点点随着她的经脉流动，最后在指间喷薄而出。
耀眼的金色，生命之火，一眨眼，将那团诡异的紫雾，包围灼烧。
竟然是元婴期，玉竹峰，她就是明兰真君！
柳宜菡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股冰凉的冷气从脚底直涌识海，来不及仔细思考，她阴狠一笑，毫不犹豫果断地用右手、拍向自己的太阳穴。
砰！精准爆头！
大量的鲜血以抛物线喷洒空中，染红了这一片土地。
空气中瞬间布满了血的味道，柳宜菡的躯体崩裂着，头部更是支离破碎。
丢弃弱小的身体，可以使用灵魂秘法更能方便逃离！
她的行为果断粗暴。
然而，叶晗不慌不忙，眸色越发深邃。
不要忘记，她的本命灵植紫幽藤，恰好就是所有生命灵魂的克星！
在柳宜菡黑色灵魂球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
她就被早已按耐不住的小紫，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无处可逃。
炼气期根本不能凝炼成实体灵魂，必须是金丹期以上，才可以夺舍新生，她绝对不是什么新晋弟子。
叶晗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摸摸小紫的绿藤表示赞扬，然后转头冷声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丹青阁又和目的？”
柳宜菡是已经是灵魂状态，自是不能说话，但小紫却可以在她们二人之间传递信息。
那一团黑色灵魂球抖动了一下，但却未传递任何信息。
此刻，它正在承受着类似五内俱裂、哀毁骨立、万箭穿心、撕人心肺等极致痛苦。
但是她态度坚决，不会透露任何有用消息。
叶晗微微蹙眉，正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动静阻止。
原来，哪吞噬数百修士灵魂的紫黑色雾团在元婴焰火中越烧越旺。
随着时间过去，那些灵魂的怨气和怒气慢慢被耀眼的金火消灭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漆红色木雕小人，悬浮在空中。
它竟然是一件已有完整器灵的上品仙器！
除去漂流瓶，她都没有的上品仙器！
最让叶晗被刷新三观的是，这漆红色木雕小人并不是魔器鬼器邪器，而是佛器。
它由万年紫檀木炼制而成，有镇魂安神的作用，但最吸引修士的一点就是它能帮助人们度过心魔劫！
然如今，这木雕小人中却封锁着千千万万的痛苦灵魂，还被邪修用来当作邪器。
叶晗伸手拿起漆红色木雕小人，她的神识能感应到那数百无辜修士的灵魂，仍然被牢牢地封锁其中。
要想让他们活得正在的新生，除去用万年养魂木，或者请元婴期的佛修超度之外，也只剩下一种办法。
她看向在小紫藤蔓中不停挣扎的黑色灵魂球，拿起漆红色木雕小人放到‘她’面前，用无声地口口形说出三个字，‘搜魂决’。
搜魂决顾名思义，搜魂的法决。
可以得到被施法之人的大部分记忆。
但被施法之人会极其痛苦，比生孩子还痛，记忆越多，痛苦时间越长，施法结束，被施法之人在苦痛中魂飞魄散。
这是个狠毒的法决，和阴险恶毒的柳宜菡很般配。
三个时辰后，柳宜菡，不，韩晶才完完全全的魂飞魄散。
破碎但强大的魂力被小紫一一吸收，身体也被叶晗一个小火球就化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晗轻轻摸了摸小紫，让它回丹田好好消化食物。
然后根据记忆中的方法，从漆红色木雕小人体内，放出那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它们消散在空气当中，她仿佛看到眼前男女老少跟她道谢点头的场景。
当最后一个灵魂放出的时候，叶晗的漂流瓶屏幕突然自动显现，散发出一片蓝光，将漆红色木雕小人，叶晗，小紫皆包围其中。
......
############
丹靑阁西侧，这座山峰峰有八条中小灵脉，主要是门派内，部分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所居住的院落。
因为是大门派，眼界自然和那些小门小派不一样，师门内部除了重视筑基期内门弟子，对练气期的外门弟子和杂艺弟子也不会忽视。
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级的杂艺弟子中，也曾出现过耀眼的天才。
这些百万里挑一的天才，信念更加坚定，天运宠儿，当他们到元婴期境界时，灵根天赋已然不再重要。
外门弟子，到达练气期四层，就有单独的屋子，到练气期八层，就有单独的院子。
如今，林筱竹是练气期六层，居住的院子有五名外门弟子。
这里分为两个小团体，林筱竹和柳宜菡走得近些，因为她们皆出身贫苦村子，换句话说，世俗背景。
另外三人单独抱团，她们的父母或其他家中长辈有丹靑阁弟子，她们的修炼资源更多一些。
并没有发生修仙小说中的盛气凌人，或者为了欺负而霸凌，双方团体相安无事。
偶尔在外见面，也会面带笑意，礼貌地打招呼，氛围有些像现代陌生的合租房客。
戊时一刻，院子里，林筱竹坐在石桌旁，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她时不时望向院子大门。
另外三位外门弟子最近也没外出历练，陆陆续续地回来，经过院落，皆看到林筱竹坐在石桌旁，互相点头招呼后，又回到各自房间。
直至深夜，林筱竹还未等到约定之人，她开始平复心情，在院中静坐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慢慢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向院落。
房间中一外门弟子走出来，见林筱竹仍然在院中，诧异问到：“林师姐是在等柳师妹？她现在还没回来？”
林筱竹点头，面色中担忧一闪而过，她道：“昨日柳师妹约我申时末，在院中碰面，说是找到一个合适任务，要一起去做。但我等到今天，也不见她的身影。”
那外门弟子劝慰道：“林师姐也不要太过担心，师叔说，修真之途，本就意外连连，说不定柳师妹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呢！”
林筱竹苦笑道：“希望如此，我这就出门找找看。柳师妹若是见着她，请用传音珠通知我一下。”
从昨晚到现在，她发给柳宜菡的信息都无回音，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外门弟子也点头，她心里也同感到不妙。
这就是修真的生活，每日都在莫名消失很多修士，大多数人消失了，就再也不会出现。
说是找人，忐忑不安的林筱竹却来到丹靑阁很特别的一处地方——门派弟子身份牌登记处。
在这里，可以用师门秘法确定，身份牌主人是否还在这世上。若是不在，身份牌就会破碎成灰。
“殷师兄，那这里就交给你啦，三日之后师妹一定准时回来！”
“好的，周师妹！”
……
林筱竹到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位浑身透露着温润气息的白衣弟子接受师门任务，来此处暂代执事弟子。
“这位师侄，有何事？”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好听，就如同他周身的气质。
穿过杂乱无章的百年银杉林, 飘过崎岖的软泥路，来到林中的最东边, 叶晗眼前的景色骤然起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在这无名峰的山腰处，竟然隐藏着这么一处由形态各异的奇石组成的峡谷。
这里竟不含任何绿色植被, 空气中有一股带着莫名甜味的香气扑鼻而来。
愈往峡谷深处走，这种清香就愈发浓郁。
停下来仔细观察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它们隐藏的背光面，零零散散地聚集着一些淡黄色的小果子，米粒的一半大小。
这有点甜的香味，便是这些黄色小果身上传出的。
此果是甜皮黄果，甜度很高，味道有些令人发腻, 修士们都不喜单独食用，通常用它酿的甜酒, 恨得许多女修士喜爱。
遇到她简直是叶晗的幸运日。
现在, 她对任何有味道的灵植都充满了兴趣, 否管是什么酸、甜、苦、辣, 亦或其他。
甜皮黄果喜欢生长在一种白色普通矿石周围, 也就是这些奇石。
它的周围很少出现妖兽, 采摘无风险，但仍须小心翼翼。因为此果拒绝人体的触碰, 手, 皮肤, 乃至头发等皆不行。
此刻, 叶晗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
为了她的头发不触碰到这甜味灵果，从而两者皆被毁坏。
叶晗扬起嘴角，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蝴蝶簪子。
一施法器灵决，它便可自动化生真实的蝴蝶，在她的乌黑头发周围飞舞。
如此一来，虽发型不变，但蝴蝶簪子却可以保护她的秀发。
看着那些缤纷多彩的美丽蝴蝶，叶晗忍不住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
不经意间，她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突然，森林中，一支锋利的金剑骤然从她身后，快速飞过来。
终于行动了吗？
这柳宜菡忍耐性可真强。
她丹田中小紫，不安躁动的原因是感受到一股杀气，而这股杀气的来源就是、曾经在小比广场上有过简短交流的柳宜菡。
她因不名原因潜伏在林筱竹的身边，而叶晗也没从原著中注意到此人。
练气期想要战胜筑基期，这柳宜菡身上绝对有什么后手。
但为何选择她呢
知道她身后的背景可能是明兰真君。然还要来杀她，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叶晗挑了挑眉毛，轻松随意地往旁边一躲，金剑瞬间落空，然它又转个弯继续朝她飞来。
雕虫小技！
她潇洒一挥衣袖，金剑瞬间化身金光点点，一点点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叶晗唇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随后安抚被杀气弄得不安乱扭的小紫，道：”出来吧，柳宜菡师侄！”
为了不破坏这一地的甜味灵果，她重回银杉林边缘处。
匍匐在灌木丛中的柳宜菡面色一愣，似乎没料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想到到叶晗刚筑基的修为，遇到此等羔羊，机会难得。
她咬了咬牙，从隐藏处中走了出来。
同时，一根银色的软鞭向叶晗飞来，在靠近的那一刻，瞬间变成冰冷的银色，长大蛇嘴，吐出猩红的信子，恐怖异常。
哇喔，普通的练气期弟子拥有此等异宝，是不是要给她个赞？
叶晗抿嘴，伸手一抓，将蛇身的七寸抓住，顺便恶趣味地打个蝴蝶结。
她用强大的神识包裹住这条银蛇法宝，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于此同时，这银鞭法器与柳宜菡失去了联系。
此处应有掌声。
小紫，来表演个群魔乱舞吧！
这是一块极其难啃的骨头，柳宜菡面色极其难看，原以为她去看小比，是因为本身法术太低，没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
她不禁冷声道：“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筑基初期修为！”
叶晗挑眉笑道：“如若我猜的没错，柳师侄也不是炼气期低阶修为？”
柳宜菡面色虽难看，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恐惧害怕的情绪。
果不出所料，叶晗话音刚结束，一大簇紫黑色的雾团，凭空出现在眼前。
它周围散发着无比诡异的黑气，以及腐尸类的恶臭味，一眼望去，令人不禁心生恐惧。
而且，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无数男女的哭泣声，皆从紫黑色雾团传来。
叶晗不由皱眉，她不是担心自己的战斗力不够，而是从紫黑色雾团出现那一刻，她的神识感受到它吞噬成数百位灵魂。
其中大多数都是练气期修士，也有一两位筑基期修士。
它吞噬的灵魂越多，力量也就越大，这就是柳宜菡找上她的原因！
竟然是个伤天害理的邪修！
本就不打算放过她的叶晗，更感恶心反胃，一句话也不屑与她交流。
柳宜菡却误以为她这是害怕，她勾了勾嘴角，衣袖一挥。
紫黑色雾团竟长出鼻眼五官，像是丑陋的异形一般，慢慢变化，长出鼻子大嘴，最后，它想要将叶晗也吞噬其中。
听着数百人痛地齐声尖叫，叶晗心有不忍，紧闭眼睛。
她的丹田中快速形成一股元婴期独有的异火，一点点随着她的经脉流动，最后在指间喷薄而出。
耀眼的金色，生命之火，一眨眼，将那团诡异的紫雾，包围灼烧。
竟然是元婴期，玉竹峰，她就是明兰真君！
柳宜菡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股冰凉的冷气从脚底直涌识海，来不及仔细思考，她阴狠一笑，毫不犹豫果断地用右手、拍向自己的太阳穴。
砰！精准爆头！
大量的鲜血以抛物线喷洒空中，染红了这一片土地。
空气中瞬间布满了血的味道，柳宜菡的躯体崩裂着，头部更是支离破碎。
丢弃弱小的身体，可以使用灵魂秘法更能方便逃离！
她的行为果断粗暴。
然而，叶晗不慌不忙，眸色越发深邃。
不要忘记，她的本命灵植紫幽藤，恰好就是所有生命灵魂的克星！
在柳宜菡黑色灵魂球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
她就被早已按耐不住的小紫，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无处可逃。
炼气期根本不能凝炼成实体灵魂，必须是金丹期以上，才可以夺舍新生，她绝对不是什么新晋弟子。
叶晗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摸摸小紫的绿藤表示赞扬，然后转头冷声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丹青阁又和目的？”
柳宜菡是已经是灵魂状态，自是不能说话，但小紫却可以在她们二人之间传递信息。
那一团黑色灵魂球抖动了一下，但却未传递任何信息。
此刻，它正在承受着类似五内俱裂、哀毁骨立、万箭穿心、撕人心肺等极致痛苦。
但是她态度坚决，不会透露任何有用消息。
叶晗微微蹙眉，正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动静阻止。
原来，哪吞噬数百修士灵魂的紫黑色雾团在元婴焰火中越烧越旺。
随着时间过去，那些灵魂的怨气和怒气慢慢被耀眼的金火消灭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漆红色木雕小人，悬浮在空中。
它竟然是一件已有完整器灵的上品仙器！
除去漂流瓶，她都没有的上品仙器！
最让叶晗被刷新三观的是，这漆红色木雕小人并不是魔器鬼器邪器，而是佛器。
它由万年紫檀木炼制而成，有镇魂安神的作用，但最吸引修士的一点就是它能帮助人们度过心魔劫！
然如今，这木雕小人中却封锁着千千万万的痛苦灵魂，还被邪修用来当作邪器。
叶晗伸手拿起漆红色木雕小人，她的神识能感应到那数百无辜修士的灵魂，仍然被牢牢地封锁其中。
要想让他们活得正在的新生，除去用万年养魂木，或者请元婴期的佛修超度之外，也只剩下一种办法。
她看向在小紫藤蔓中不停挣扎的黑色灵魂球，拿起漆红色木雕小人放到‘她’面前，用无声地口口形说出三个字，‘搜魂决’。
搜魂决顾名思义，搜魂的法决。
可以得到被施法之人的大部分记忆。
但被施法之人会极其痛苦，比生孩子还痛，记忆越多，痛苦时间越长，施法结束，被施法之人在苦痛中魂飞魄散。
这是个狠毒的法决，和阴险恶毒的柳宜菡很般配。
三个时辰后，柳宜菡，不，韩晶才完完全全的魂飞魄散。
破碎但强大的魂力被小紫一一吸收，身体也被叶晗一个小火球就化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晗轻轻摸了摸小紫，让它回丹田好好消化食物。
然后根据记忆中的方法，从漆红色木雕小人体内，放出那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它们消散在空气当中，她仿佛看到眼前男女老少跟她道谢点头的场景。
当最后一个灵魂放出的时候，叶晗的漂流瓶屏幕突然自动显现，散发出一片蓝光，将漆红色木雕小人，叶晗，小紫皆包围其中。
......
############
丹靑阁西侧，这座山峰峰有八条中小灵脉，主要是门派内，部分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所居住的院落。
因为是大门派，眼界自然和那些小门小派不一样，师门内部除了重视筑基期内门弟子，对练气期的外门弟子和杂艺弟子也不会忽视。
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级的杂艺弟子中，也曾出现过耀眼的天才。
这些百万里挑一的天才，信念更加坚定，天运宠儿，当他们到元婴期境界时，灵根天赋已然不再重要。
外门弟子，到达练气期四层，就有单独的屋子，到练气期八层，就有单独的院子。
如今，林筱竹是练气期六层，居住的院子有五名外门弟子。
这里分为两个小团体，林筱竹和柳宜菡走得近些，因为她们皆出身贫苦村子，换句话说，世俗背景。
另外三人单独抱团，她们的父母或其他家中长辈有丹靑阁弟子，她们的修炼资源更多一些。
并没有发生修仙小说中的盛气凌人，或者为了欺负而霸凌，双方团体相安无事。
偶尔在外见面，也会面带笑意，礼貌地打招呼，氛围有些像现代陌生的合租房客。
戊时一刻，院子里，林筱竹坐在石桌旁，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她时不时望向院子大门。
另外三位外门弟子最近也没外出历练，陆陆续续地回来，经过院落，皆看到林筱竹坐在石桌旁，互相点头招呼后，又回到各自房间。
直至深夜，林筱竹还未等到约定之人，她开始平复心情，在院中静坐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慢慢亮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向院落。
房间中一外门弟子走出来，见林筱竹仍然在院中，诧异问到：“林师姐是在等柳师妹？她现在还没回来？”
林筱竹点头，面色中担忧一闪而过，她道：“昨日柳师妹约我申时末，在院中碰面，说是找到一个合适任务，要一起去做。但我等到今天，也不见她的身影。”
那外门弟子劝慰道：“林师姐也不要太过担心，师叔说，修真之途，本就意外连连，说不定柳师妹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呢！”
林筱竹苦笑道：“希望如此，我这就出门找找看。柳师妹若是见着她，请用传音珠通知我一下。”
从昨晚到现在，她发给柳宜菡的信息都无回音，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外门弟子也点头，她心里也同感到不妙。
这就是修真的生活，每日都在莫名消失很多修士，大多数人消失了，就再也不会出现。
说是找人，忐忑不安的林筱竹却来到丹靑阁很特别的一处地方——门派弟子身份牌登记处。
在这里，可以用师门秘法确定，身份牌主人是否还在这世上。若是不在，身份牌就会破碎成灰。
“殷师兄，那这里就交给你啦，三日之后师妹一定准时回来！”
“好的，周师妹！”
……
林筱竹到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位浑身透露着温润气息的白衣弟子接受师门任务，来此处暂代执事弟子。
“这位师侄，有何事？”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好听，就如同他周身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