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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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老虎把人咬死了，都有极大可能被用枪击毙。但熊猫不一样，这种动物只生活在华国境内，在57年至83年间，曾被国家当作礼物赠送给9个国家，计24只熊猫。
它既是活化石，同时又可以被称为“动物外交大使”，就算是在国际上，也是很有“声望”的动物。
刘贵芳越说越急，手直接就在何妙脸蛋儿上掐了一记：“下回看到有人摸它，你一定要出声制止，听到了吗？唉不行，我得找人做块牌子，告诉大家禁止摸猫！被咬了，可没人替他们做主！”
说着，又要急匆匆往外跑，拿糖葫芦的那只手却忽然空了。
她扭头一看，那只新熊猫居然把糖葫芦接过去了，正看戏一般，边舔糖葫芦边望她。
虽然这只新熊猫性格不好，但模样是真的长得好。皮毛黑白分明到，几乎像是用画笔画出来的一般。谁看到了，估计都得被它的“美貌”惊艳到。
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上红艳艳的糖葫芦，眼睛黑亮得像夜间被街边路灯映照的湖水一般。
刘贵芳常年被胖球萌到，早就练出一身诸邪不侵、诸萌不破的好功夫。可这当口，看着眼前的高颜值萌物，她也一下子看愣了。
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感叹了一句：“我要不要天天都给它买串糖葫芦啊？它光只是坐在那儿吃糖葫芦，就能给咱们动物园增加不少门票收入吧。”
何妙深以为然：“还可以再开一个‘熊猫摸爪服务’，摸一次一毛钱，肯定很多人想摸。这样，它每天的口粮也有了。”
小神君糖葫芦也不吃了，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肯花钱摸它爪子的人，对它的喜爱程度肯定不一般呐！能汇聚好多能量给它的！
刘贵芳摇头：“不行，我还是得去做牌子，告诉大家它咬人是不犯法的。他们伤了它一根毛，都犯规！”
小神君：……无敌是多么寂寞……
***
手里的玉瑗依然还未顺利出手的何妙，又跑去了文物商店外面排队。
之前坑她的那个倒票人并没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假老虎吓坏了。
不过何妙今天本来就不是冲着他来的——她既不想再被他坑，也不想追着堵着坑他。
那她今天是来干嘛的呢？
这时期的文物商店其实有两大作用。一是为国家收集流散在民间的珍贵文物，二是把价值不高的文物卖给外国人赚取外汇。
后世有些人曾置疑国家为了外汇，把文物卖到外国的行为。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国遭遇了连续三年的严重自然灾害，西方国家又联手对我国进行经济制裁，内忧外患下，国家迫切需要大量外汇来度过难关。
更重要的是，国家领导人其实也并非傻子，文物商店售卖给外国人的，都是那些重复率高，文物价值、学术考古研究价值低的文物。价值高的一、二级文物及出土文物是直接送往博物馆的。
除了我国，世界各国都允许拍卖或贩卖文物价值低的古董藏品。
何妙今天就是来守株待兔，看能不能撞到跑文物商店买文物的外国人的——她的玉瑗虽然不是文物，但它是仿古风的啊，又好看，价值又高。万一人家就喜欢这个呢？
也是她运气好，还真碰到几个外国人。
头两个外国人坚定地要买文物，对她手里的玉瑗表示不感兴趣。
第三个外国人自带翻译，在这个年代穿西装打领带，看着就不太一般。
“Sir，Sir！H□□e a look！”小何妙跑到他面前，把挎包里的玉瑗拿出来秀了一下，又赶紧装回包里。
跟卖给倒票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她现在可是在投机倒把。
这名外国人明显对玉瑗感兴趣，站定后，说了一长串话。
可是，何妙听不懂……
这不能怪她。华国在建国之初，因为与苏国老大哥邦交甚笃，学校里只教俄语，不教英语。后来苏国单方面撤回驻华科学家与技术人员，导致我国数百项合作工程被迫暂停后，国家才逐步停了俄语教学。
十年特殊时间结束，恢复高考后，虽说考了英语，但这门外语依然不受重视。英语分数并未计入高考总分，只在参考人员报考了相关专业时，作为参考。
何妙肚皮里那点破英语，也就够唬唬完全不懂的人。
外国人见她一脸呆滞，不由失笑。旁边他带的那位翻译也笑了起来，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小妹妹的英语很不错啊。”
是的，已经不错到这位外国叔叔把口语化繁为简，直接问她一句：“How much？”
哦哦，这句听得懂！何妙赶紧指了指旁边僻静的巷道：“Go，go！”
把人带到了无人巷道中后，何妙拿出玉瑗，再三强调：“It not many year!”
破英语逗得外国人和翻译又笑了。
“小妹妹，你就直接说华语吧。我可以翻译给他听。”翻译忍着笑，说道。
何妙有些不好意思：“哦，我是说，这块玉瑗是仿古风的配饰，但它并不是古董。不过，这位叔叔，你要是买它的话，肯定不会吃亏的。它是用最好的和田玉料子制作的，白度一流，雕刻又是苏州工艺。你看这雕刻线条多流畅，浮雕图像很立体吧？”
翻译扭头把话翻成了英文，外国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人明显是个懂行的，他接过玉瑗，从怀里拿出块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它的每一处细节。一边观察，一边对翻译说了一长串话。
翻译对何妙道：“他说你这块玉油性不错，脂粉足，老熟度也还可以。就是正面底部，能看到一点细微的棉点。他问你，打算卖多少钱？”
“看你是行家，给你算便宜点，400块！”
越是行家，越是会砍价。她要一上来就报底价，到时候得亏死。
“No，No，200！”
两方把价格杀来杀去，最后杀成280块。
然后问题来了，何妙讲价是用华币讲的，人家付给她却是用外币付的。
那啥外币她还从来没见过……
“No，no，give me Chinese money!”
外国人称呼华币，其实也是叫“renminbi”。不过没关系，何妙的说法他也能听懂。
最后，这位可爱的外国叔叔把钱折成华币307块，拿给了何妙小朋友。
咦，居然还有这种事~。何妙着实有点开心。
她原本预估这块玉瑗只能卖300块的。现在这307块，加上之前坑她，反而被她坑的倒票人那132块钱，她总共算是卖了439块。
她高高兴兴地跑去自由市场，买了6颗蕃茄，10斤樱桃。樱桃是本地水果，栽种起来不太费劲儿，更别说山上还有不少的野樱桃树。就是味道比较酸，但用白糖腌上，那也是相当可口的。
她把蕃茄和樱桃拿回家洗净了，再把铝制饭盒和白糖罐子拿出来，在饭盒子里铺上一层樱桃，就细细地散上一层薄薄的白糖。
把这些都干完了，拿到动物园，却看到小神君拿着颗蕃茄正在啃。
旁边还俩爷孙站在笼子外，笑眯眯地对着它指指戳戳。
她妈头痛地跟老大爷解释着：“老人家，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能跟个孩子似的，把手伸进笼子里呢？你别看它长得可爱，那爪子、那牙口可厉害着呢！要是把你抓到咬到怎么办？”
老人不耐烦地道：“它咬我？它倒没咬我，我看倒是你闲事管得宽。我拿颗蕃茄给它吃怎么了？我这是在帮你们养动物，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教训我！懂不懂尊老爱幼啊你！”
“是是是，你是好心，我谢谢你了！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块牌子上写了‘内有凶熊，禁止乱摸’的，我也反复跟你强调过了，你要还乱来，等会被咬掉手指，我们动物园可是不会负责任的！”
“我有说要你负责了吗？我有说吗？”
这是一场由喂食引发的掐架，原因还是因为小神君太好看了……
何妙绕过这场掐架，把挎包藏到办公室里的柜子中后，再出来时，那位老人家和她妈已经吵得更凶了。
她不得不装出天真无邪的小模样，跑过去劝架。
“老爷爷，别理她，你想摸就摸，就喂食就喂食，有啥了不起的。她太大惊小怪了。”
刘贵芳瞪大眼睛：“你说啥呢？你是哪家的闺女啊？”你是我亲闺女吗？
小何妙不理她，继续对老人家道：“老爷爷，这笼子里的熊猫可厉害了，昨天才咬断了一名饲养员的手指，我亲眼看到的，那血直往外飙！可精采了！”
她转头又问她妈：“阿姨，那个饲养员不是送医院了吗？他手指怎么样啊？你快给我说说，我好奇了一晚上了。”
刘贵芳恍然大悟，接着闺女的话道：“手指当然是废了啊！熊猫也是吃肉的，它把他手指咬下来后，就嘎绷儿嘎绷儿嚼了吞了。唉哟，可惨了！”
老人脸色煞白起来，望向小神君的目光带着疑问和惊惧，这么可爱的动物居然会把人当食物啃了？！
小何妙萌哒哒地对他道：“不就是被咬掉一根手指吗？能摸到这么美的熊猫，啥都值了，对吧？”
狮子老虎把人咬死了，都有极大可能被用枪击毙。但熊猫不一样，这种动物只生活在华国境内，在57年至83年间，曾被国家当作礼物赠送给9个国家，计24只熊猫。
它既是活化石，同时又可以被称为“动物外交大使”，就算是在国际上，也是很有“声望”的动物。
刘贵芳越说越急，手直接就在何妙脸蛋儿上掐了一记：“下回看到有人摸它，你一定要出声制止，听到了吗？唉不行，我得找人做块牌子，告诉大家禁止摸猫！被咬了，可没人替他们做主！”
说着，又要急匆匆往外跑，拿糖葫芦的那只手却忽然空了。
她扭头一看，那只新熊猫居然把糖葫芦接过去了，正看戏一般，边舔糖葫芦边望她。
虽然这只新熊猫性格不好，但模样是真的长得好。皮毛黑白分明到，几乎像是用画笔画出来的一般。谁看到了，估计都得被它的“美貌”惊艳到。
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上红艳艳的糖葫芦，眼睛黑亮得像夜间被街边路灯映照的湖水一般。
刘贵芳常年被胖球萌到，早就练出一身诸邪不侵、诸萌不破的好功夫。可这当口，看着眼前的高颜值萌物，她也一下子看愣了。
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感叹了一句：“我要不要天天都给它买串糖葫芦啊？它光只是坐在那儿吃糖葫芦，就能给咱们动物园增加不少门票收入吧。”
何妙深以为然：“还可以再开一个‘熊猫摸爪服务’，摸一次一毛钱，肯定很多人想摸。这样，它每天的口粮也有了。”
小神君糖葫芦也不吃了，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肯花钱摸它爪子的人，对它的喜爱程度肯定不一般呐！能汇聚好多能量给它的！
刘贵芳摇头：“不行，我还是得去做牌子，告诉大家它咬人是不犯法的。他们伤了它一根毛，都犯规！”
小神君：……无敌是多么寂寞……
***
手里的玉瑗依然还未顺利出手的何妙，又跑去了文物商店外面排队。
之前坑她的那个倒票人并没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假老虎吓坏了。
不过何妙今天本来就不是冲着他来的——她既不想再被他坑，也不想追着堵着坑他。
那她今天是来干嘛的呢？
这时期的文物商店其实有两大作用。一是为国家收集流散在民间的珍贵文物，二是把价值不高的文物卖给外国人赚取外汇。
后世有些人曾置疑国家为了外汇，把文物卖到外国的行为。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国遭遇了连续三年的严重自然灾害，西方国家又联手对我国进行经济制裁，内忧外患下，国家迫切需要大量外汇来度过难关。
更重要的是，国家领导人其实也并非傻子，文物商店售卖给外国人的，都是那些重复率高，文物价值、学术考古研究价值低的文物。价值高的一、二级文物及出土文物是直接送往博物馆的。
除了我国，世界各国都允许拍卖或贩卖文物价值低的古董藏品。
何妙今天就是来守株待兔，看能不能撞到跑文物商店买文物的外国人的——她的玉瑗虽然不是文物，但它是仿古风的啊，又好看，价值又高。万一人家就喜欢这个呢？
也是她运气好，还真碰到几个外国人。
头两个外国人坚定地要买文物，对她手里的玉瑗表示不感兴趣。
第三个外国人自带翻译，在这个年代穿西装打领带，看着就不太一般。
“Sir，Sir！H□□e a look！”小何妙跑到他面前，把挎包里的玉瑗拿出来秀了一下，又赶紧装回包里。
跟卖给倒票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她现在可是在投机倒把。
这名外国人明显对玉瑗感兴趣，站定后，说了一长串话。
可是，何妙听不懂……
这不能怪她。华国在建国之初，因为与苏国老大哥邦交甚笃，学校里只教俄语，不教英语。后来苏国单方面撤回驻华科学家与技术人员，导致我国数百项合作工程被迫暂停后，国家才逐步停了俄语教学。
十年特殊时间结束，恢复高考后，虽说考了英语，但这门外语依然不受重视。英语分数并未计入高考总分，只在参考人员报考了相关专业时，作为参考。
何妙肚皮里那点破英语，也就够唬唬完全不懂的人。
外国人见她一脸呆滞，不由失笑。旁边他带的那位翻译也笑了起来，揉揉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小妹妹的英语很不错啊。”
是的，已经不错到这位外国叔叔把口语化繁为简，直接问她一句：“How much？”
哦哦，这句听得懂！何妙赶紧指了指旁边僻静的巷道：“Go，go！”
把人带到了无人巷道中后，何妙拿出玉瑗，再三强调：“It not many year!”
破英语逗得外国人和翻译又笑了。
“小妹妹，你就直接说华语吧。我可以翻译给他听。”翻译忍着笑，说道。
何妙有些不好意思：“哦，我是说，这块玉瑗是仿古风的配饰，但它并不是古董。不过，这位叔叔，你要是买它的话，肯定不会吃亏的。它是用最好的和田玉料子制作的，白度一流，雕刻又是苏州工艺。你看这雕刻线条多流畅，浮雕图像很立体吧？”
翻译扭头把话翻成了英文，外国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人明显是个懂行的，他接过玉瑗，从怀里拿出块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它的每一处细节。一边观察，一边对翻译说了一长串话。
翻译对何妙道：“他说你这块玉油性不错，脂粉足，老熟度也还可以。就是正面底部，能看到一点细微的棉点。他问你，打算卖多少钱？”
“看你是行家，给你算便宜点，400块！”
越是行家，越是会砍价。她要一上来就报底价，到时候得亏死。
“No，No，200！”
两方把价格杀来杀去，最后杀成280块。
然后问题来了，何妙讲价是用华币讲的，人家付给她却是用外币付的。
那啥外币她还从来没见过……
“No，no，give me Chinese money!”
外国人称呼华币，其实也是叫“renminbi”。不过没关系，何妙的说法他也能听懂。
最后，这位可爱的外国叔叔把钱折成华币307块，拿给了何妙小朋友。
咦，居然还有这种事~。何妙着实有点开心。
她原本预估这块玉瑗只能卖300块的。现在这307块，加上之前坑她，反而被她坑的倒票人那132块钱，她总共算是卖了439块。
她高高兴兴地跑去自由市场，买了6颗蕃茄，10斤樱桃。樱桃是本地水果，栽种起来不太费劲儿，更别说山上还有不少的野樱桃树。就是味道比较酸，但用白糖腌上，那也是相当可口的。
她把蕃茄和樱桃拿回家洗净了，再把铝制饭盒和白糖罐子拿出来，在饭盒子里铺上一层樱桃，就细细地散上一层薄薄的白糖。
把这些都干完了，拿到动物园，却看到小神君拿着颗蕃茄正在啃。
旁边还俩爷孙站在笼子外，笑眯眯地对着它指指戳戳。
她妈头痛地跟老大爷解释着：“老人家，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能跟个孩子似的，把手伸进笼子里呢？你别看它长得可爱，那爪子、那牙口可厉害着呢！要是把你抓到咬到怎么办？”
老人不耐烦地道：“它咬我？它倒没咬我，我看倒是你闲事管得宽。我拿颗蕃茄给它吃怎么了？我这是在帮你们养动物，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教训我！懂不懂尊老爱幼啊你！”
“是是是，你是好心，我谢谢你了！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块牌子上写了‘内有凶熊，禁止乱摸’的，我也反复跟你强调过了，你要还乱来，等会被咬掉手指，我们动物园可是不会负责任的！”
“我有说要你负责了吗？我有说吗？”
这是一场由喂食引发的掐架，原因还是因为小神君太好看了……
何妙绕过这场掐架，把挎包藏到办公室里的柜子中后，再出来时，那位老人家和她妈已经吵得更凶了。
她不得不装出天真无邪的小模样，跑过去劝架。
“老爷爷，别理她，你想摸就摸，就喂食就喂食，有啥了不起的。她太大惊小怪了。”
刘贵芳瞪大眼睛：“你说啥呢？你是哪家的闺女啊？”你是我亲闺女吗？
小何妙不理她，继续对老人家道：“老爷爷，这笼子里的熊猫可厉害了，昨天才咬断了一名饲养员的手指，我亲眼看到的，那血直往外飙！可精采了！”
她转头又问她妈：“阿姨，那个饲养员不是送医院了吗？他手指怎么样啊？你快给我说说，我好奇了一晚上了。”
刘贵芳恍然大悟，接着闺女的话道：“手指当然是废了啊！熊猫也是吃肉的，它把他手指咬下来后，就嘎绷儿嘎绷儿嚼了吞了。唉哟，可惨了！”
老人脸色煞白起来，望向小神君的目光带着疑问和惊惧，这么可爱的动物居然会把人当食物啃了？！
小何妙萌哒哒地对他道：“不就是被咬掉一根手指吗？能摸到这么美的熊猫，啥都值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