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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思念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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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姝醉眼朦胧的道:“衍,这把琴很有名吗?”

    贺衍对她宠溺的一笑,“它岂止是有名?”

    白辰也是摇了摇头道:“阿姝不知道,这把琴令人有余音三日不绝之语,它的来源是在几百年前当朝的一位宠妃,这位宠妃酷爱收藏名琴,然而当时也没有什么太有名的琴,有一年这位宠妃生辰,当朝一名臣子为讨皇帝开心,便把家中收藏的好琴拿出来献给了皇帝,皇帝边让自己的宠妃试试琴音,哪里知道,那宠妃一见到琴就被它吸引了,应皇帝所言,便试了一下音,瞬间就爱上了这把不绝。宠妃谈了一曲后,前去祝寿的百官包括皇帝都久久无法回神,那余音绕梁缠绕几日不绝之感,而那皇帝从此更是迷上了那琴音,竟然惹来帝王为听琴不上朝之语。”

    李姝有些无语,她喝酒本就没什么酒品,喝多了更是就和变了一个人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立即嚷嚷道:“那,既然这样,衍,你弹琴,白辰,你去舞剑。”

    二人都无语,得,两个人都被她安排了任务,但都是难得看到这样一面的她,更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贺衍立即净手,擦干了手后,这才坐下,贺衍的琴艺很是精通,手指一动,立即悠扬婉转的琴音流出,在殿前回荡不绝,又清越犹如高山流水。

    李姝对琴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的,也会弹,在青木又闲来无事的时候和墨云曦在一起的时候还特意跟着学习了一段时间。

    此刻听贺衍弹才知道她弹的那也就是和小学生一般,她哪里知道,就是在整个天下间,能听贺衍弹琴有多么的不容易,白辰那清逸的身影在殿前跟着那琴曲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契合,让李姝看的如痴如醉,竟然都让她惊艳了去。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无情之人,竟然这琴曲和剑舞的如此的让人心醉神驰。

    她无意识的又喝了一杯酒。

    允珠看她难得如此高兴,在身边为她又倒了一杯。

    李姝片刻后看也不看的又端起了酒杯,却是放在唇边看着白辰舞剑,目光渐渐的迷离起来,好似看着白辰,又好像看着墙根的那株桃花开的正艳的桃树。

    这琴的确配得上不绝之名,二人曲子弹完了,剑也舞完了,李姝还在那里目光迷离。

    二人也是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都觉得心情舒畅,再看她的样子,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宠溺的目光的看着那个女子。

    二人走动间,李姝已经回神了,不免喃喃赞道:“这把琴不负此名,我还真的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音,主要还是我家衍的琴艺好,白辰的剑舞也好,合该你们如此的绝配。”

    二人坐过来些后,白辰道:“能得你的一句赞扬,我们也算欣慰了。不过最后那句算了吧,很是不美。”

    李姝立即捂唇一笑,“哎呀,你看看你有多腐,我说是琴和剑而已。”

    贺衍捏了捏她的手,:“顽皮。”

    醉意朦胧的她好似终于知道被人宠爱是什么样的感觉,那种幸福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更好像是她就是公主,她就是他的宝贝,她好像飞上天的一种感觉。

    白辰摇了摇头,对允珠道:“不知珠姑娘要表演什么节目?让阿姝压轴好了。”

    白辰的意思很明显了,意思是允珠快点表演完,好让李姝来表演。

    允珠也是玲珑剔透之人,如何能听不出来,立即淡淡的道:“让姐姐表演吧,我可没说要参加你们的节目。”

    贺衍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对着李姝道:“你可别给我丢脸呦?”

    李姝喝了一口酒道:“这酒好似后劲蛮大的呢!”

    白辰眼皮一跳,“唔,阿姝不是要赖账吧?可是听说你说一不二之人,再说你也是当朝凤帝!”

    李姝借着酒劲怎么能受的了激将法,立即脖子一梗,怎么会?

    她从贺衍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身体微晃一下,贺衍几人都要起身扶她,然而却是被允珠给扶住了,她推开允珠的手,身体微晃间,

    她今日穿着一身蓝色束腰纱裙,腰间系着松松的墨色丝涤,身披同色镶边纱衣,稀稀散散的几朵水芙蓉开在双袖之上,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一阵夜风吹来,双袖纱裙翻飞,瞬间有种她携着芙蓉花即刻乘风归去之感。

    贺衍猛然起身向前迈了一步,然而终究不过是虚惊一场的幻境,风过去,飘逸的双袖和裙角的归于平静。

    女子身体不再是平日的紧绷,此刻那种给人一种逍遥自在之感,猛然转身,那张清丽的面容犹如桃花盛放,那双清冷的双眸一片朦胧,只见她梨涡隐现,清声道:“这首歌,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咳,只是我喜欢听,很喜欢听,只是不是我做的,是我的家乡一位名人之作,借来,借来给大家欣赏一番,当然我唱的更不如人家唱的好,你们就将就着听吧。”

    她说完,便又一转身,身体虽晃,但是还算稳稳的坐在不绝之后。

    试了两下琴音,的确是好琴,毕竟曾经在青木和墨云曦一起练过,还算是熟悉,琴音缓缓的流出。

    她抬头笑看着他们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山外小楼夜听雨。”

    她说完后,一个消音,歌声跟着而起,她的声音本就清而雅,歌声更是那种泉水叮咚的感觉。

    一阵小风吹来,那头不是太长的发却是被掀起,那仙人之姿

    数着春去熟透的红豆

    无人黄昏后 庭前寒冷深秋为谁消瘦

    月下惟有我的身影投 该与谁厮守

    酒入喉却解不了愁

    芙蓉花又栖满了枝头 奈何蝶难留

    漂泊如江水向东流

    望断门前隔岸的杨柳 寂寞仍不休

    我无言让眼泪长流

    我独酌山外小阁楼 听一夜相思愁

    醉后让人烦忧 心事难收

    山外小阁楼 我乘一叶小舟

    放思念随风漂流

    芙蓉花又栖满了枝头 奈何蝶难留

    漂泊如江水向东流

    望断门前隔岸的杨柳 寂寞仍不休

    我无言让眼泪长流

    我独酌山外小阁楼 听一夜相思愁

    醉后让人烦忧 心事难收

    山外小阁楼 我乘一叶小舟

    放思念随风漂流

    我独坐山外小阁楼 窗外渔火如豆

    江畔晚风拂柳 诉尽离愁

    当月色暖小楼 是谁又在弹奏

    那一曲思念常留

    那一曲思念常留

    那一曲思念长留

    白辰无意识的喃喃的念着,那一曲思念长留……

    那满目的慈悲之色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那么纯粹,佛子终于还是染上了红尘情爱之色。

    听着的几人都是神色各异,都被那具有特色的歌声还又那优美又唯美的歌词之境所震撼。

    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新奇的,更是不知道她,竟然歌喉如此的好听。

    然而他们等了半晌,都没见那个女子有动静,桃花树下,不想那个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靠着那株多年的桃树睡了过去,贺衍失笑的起身,走过去,把那女子如珍宝般抱起。

    白辰目送着那个特别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进了寝殿里,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空了的感觉,他向天空望去,被底下的灯晃得根本看不太清那夜空中的星是隐匿起来了,还是它们也羞于与那女子争辉。

    白辰这段日子几乎都是吃住在宫里,忙的脚不沾地,所以天色太晚,贺衍也就没让他回去,如今宫中也没有其他的妃嫔,更不怕会引来什么非议,所以他也不介意,贺衍没登基的时候, 若是忙的太晚的时候,也是会偶尔在摄政王府小住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嫡亲的外祖家。

    如今贺衍新登基,政事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所以他也不拘泥什么那些虚礼,贺衍留,他也就随意的住下了,如今这告一段落,他也该回去看看了,好几日都没给祖母请安,也不知道会如何。

    可是他还不知道回去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让他惊心动魄的事情。

    白莲已经被母亲暂时给安抚住了,可是随着三国公主的婚嫁队伍即将就到京都了而心焦起来,每日坐立难安,可是她也不能总催母亲。

    第二日去祖母那里请安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见了哥哥,上次和哥哥吵架后,她就有意与哥哥赌气,故意躲着他,也加之哥哥一直都很忙,所以她有些日子都没见到哥哥了。

    白辰想着那个女子一直到很晚才能睡着,竟然还做了个梦,一早醒来一直回忆了一遍,他才心里好似得到了安慰般神清气爽的起榻,脚步轻快的来给祖母请安,心情好,自然毫不吝啬的哄祖母高兴,说些讨祖母欢心的话,把白老太太给逗的嘎嘎笑个不停。

    也是很难得的与妹妹相遇,还有些为上次打她一事有些自责,故而对这唯一的妹妹格外的讨好些的道:“妹妹看着怎么清瘦了些?是不舒服吗?”

    白莲也有意与哥哥和好,最重要的是,她有求于哥哥,所以哥哥这一主动说话,顿时很是欢喜的道:“没有,不过哥你这段时间很忙吗?难道衍哥哥给了你很多的事做吗?”

    兄妹二人个怀着心思,自然就是一副兄妹情深的景象,白老太太立即呵呵呵的欢喜的看着两个宝贝孙子笑个不停。

    白锦桦已经从大理寺回来几天了,此时自然要在母亲跟前尽孝,一家人一顿早膳吃的其乐融融。

    吃过早膳,白锦桦就把白辰叫去了书房,父子俩必然会交流一下朝堂上的事情。

    贺毓媱却陪着婆婆聊天,看着女儿那副猴急的想跟着父兄去,却又不敢的样子,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却是无奈,她也想找丈夫和儿子呢,但又不想婆婆操心,所以也不敢表露出来。

    白老太太早就已经修炼成精了,自然看出来这媳妇和孙女间必有猫腻,立即白莲道:“莲儿,你先回房吧,和我们总待在一处,你也怪没意思的。”

    白莲觉得自家祖母就是可爱,立即露出甜甜的笑,腻着声音道:“哪有,莲儿最喜欢祖母了,看来祖母烦莲儿了,那莲儿就不在这碍祖母的眼了,我回去了。”

    说完嬉笑着跑了出去,那笑声犹如铃音。

    待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如同蝴蝶般飞出了院子,白老太太才对媳妇没好气的道:“这回有什么话就说吧,什么事啊,把你跟莲儿愁成那副样子?”

    婆媳二人的关系向来要好,如今既然婆婆问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白莲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白老太太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抬起那双满是智慧的眸子道:“你这个做母亲的是如何想的?”

    贺毓媱满面的愁容,在婆婆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片刻后她才有些踌躇的道:“媳妇不忍她为情所困。”

    “糊涂,那是你不忍的事吗?那是莲儿一辈子的事,你怎么就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白老夫人严厉的训斥了儿媳一句。

    贺毓媱立即低声道:“母亲息怒,您别跟我这糊涂的一般见识,该如何,还得母亲给拿个主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