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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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玲珑越发清晰地明白过来，她并不是在做梦，龙天行真的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以前在丞相府，她对凤娇珑忍让过，对郝连风心生爱意过。可结局呢？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了凤娇珑和郝连风的双重背叛，所以她害怕了，也把自己的心藏了起来。
只要把自己的心藏起来，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可那棵叫做龙天行的种子，还是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在凤玲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已经像是一棵小小的种子，钻进了她的心里。
在凤玲珑受伤时，总有一个叫龙天行的人会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从荆棘坎坷的前路中拯救出来。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嗜血，可这些都是为了她。也是在龙天行离开后，凤玲珑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怎么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我回来了。”龙天行抚着她的娇颜呢喃道，他的声音如同消散在云雾中的一抹青烟，有点迷离，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次凤娇珑倒是没有否认，也没有说一些很疏远他的话，这让龙天行有点吃惊。
或许凤玲珑只是还没有醒来，所以才没有否认吧。龙天行眸中闪过一抹狂喜，即使是如此，她的不否认也已经让他心潮澎湃了。
好梦，一觉醒来，已是早晨，昨晚出现在她厢房中的龙天行又不见了。
这次龙天行回来，或许是因为和亲的事吧。以往看不到他，凤玲珑也不会想他，如今不知是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看不到他倒是有点小小失落。
到了晗水国，第一要务自然是到宫中找君临问清楚退婚缘由。龙天行已经知晓其中真相，只是龙芷伶不甘心而已。让她知道真相，才能让她真正放下吧。
“皇上，清昱国九皇子求见。”清风禀报。
君临倒是没料想到，龙天行会去而复返，而且只用了一日时间就从清昱国到了晗水国。这次恐怕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正好，他们之间的账，是该算一算了。
“让他进来吧。”
君临以为只是龙天行一个人而已，他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龙芷伶也带过来了。
明亮的金线，睥睨天下的气势，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是她梦想中的最完美的夫君，可如今，一切都成为了幻影。
在龙芷伶的心里，始终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或许晗水国的国君只是不知清昱国的公主是何人，才会以有了心上人之名拒绝了这门和亲。如果他知道她就是清昱国的公主，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这也是龙芷伶缠着龙天行要到晗水国的原因，她想让君临知道，她便是那清昱国要和亲的公主。
“皇兄，让芷伶和他好好聊聊，行么？”
龙天行明白龙芷伶的意思，“那皇兄在大殿等你，你和他去御花园，如何？”
龙芷伶点头，她让清风把意思传递给君临，君临也同意了。
“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
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龙芷伶的心情却不如御花园的花儿般欣喜。为了见到君临，她从清昱国里逃出，跋山涉水到了晗水国，不过是为了要他的一个答案。
“公主一路风尘仆仆，这又是何必？”君临没想到龙芷伶的性子会这么烈，为了亲事又回到了晗水国。
原来他知道她的身份，可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你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你为什么要退了这门亲事？如果要退，为何当初又应允下来？”龙芷伶眼角含泪，她一夜之间到了晗水国，路途跋涉，可君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君临的心仪之人不是她，龙芷伶心里越发清楚，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早知如此，君临当初就不应答应了这门亲事。如今，他后悔了，毁亲是他唯一能做的最好的补偿。
君临面有难色，“公主，抱歉，君临在信上已经写得足够清楚。君临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至于和公主的亲事，公主就当做从来没这回事，另寻他人吧。君临自知亏欠清昱国，愿作补偿，只求公主原谅。”
“怎么当作没这回事？我一直以为父皇要把我嫁给一个糟糕的老头子，原来是你……我知道你是晗水国的君主后，欣喜地赶回了清昱国，得到的却是你退亲的讯息。事情已经发生，伶儿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龙芷伶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会放弃这门亲事的，而且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这辈子只嫁给君临一个人。
君临没想到她如此执着，“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世上比君临好的男子有千千万万，君临不值得公主抬爱。”
龙芷伶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说什么抬爱不抬爱的？父皇说了，如果你坚决要退亲，免不了清昱国和晗水国兵刃相见，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两国血流成河？”
生在皇家，又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可她为了君临可以把自己的公主架子丢到一边，只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但君临又是如何待她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把她让给别的男人？龙芷伶不需要，她想听到的是他的真心话。
君临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兵刃相见。若是真的如此，只怕清昱国和晗水国的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想好了没有？是娶我还是兵刃相见？”
君临蹙眉，望着一池的春水，将自己心中想法冷冷道来：“若是只剩下兵刃相见，朕也别无他法。”
他自称朕，而不是君临。龙芷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宁愿两国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也不愿意娶她为妻。
龙芷伶笑了，泪水也随之留下，她早就有猜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君临并不愿意牺牲黎民百姓的安定来换取他的幸福，只是他也知道，清昱帝就算再生气，也是断然不会和晗水国开战的。若是开战，清昱国必然会损失重大，清昱帝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敢那样回答龙芷伶。
可这样的回答，却刺痛了龙芷伶的内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只要知道这个，芷伶永远都不会再纠缠皇上。”龙芷伶的泪眼中有一丝倔强。
君临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答案，她和凤玲珑交情匪浅，若是为了这个伤了和气，只怕凤玲珑会恨他一辈子。
可若是不告诉她，龙芷伶便不会死心。君临沉默了半晌，“公主又何必呢？”
“如果芷伶不知道，是不会放弃的。请皇上告诉芷伶。”
“朕心里的人，是玲珑阁的凤玲珑。”
听到这个答案，龙芷伶的眸子写满了震惊。
原来是凤玲珑……可是九哥也……龙芷伶后退了几步，“好，芷伶知道了。”
“等等，公主可不可以劝劝皇上，晗水国愿作一切赔偿，只是……兵刃相见终究涂炭生灵。”
龙芷伶行礼，“这个本宫自然知道，皇上放心。即使皇上悔婚了，本宫也不会拿黎民百姓的生命开玩笑的。”
她自称本宫，话中带刺，君临怎么会听不出？
最终，他还是对不起她。
“芷伶，对不起。”
“如今说对不起又有何用？算是伶儿看错了人，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龙芷伶拂袖而去，不带一丝留恋。
她心中仍然喜欢着君临，只是君临心中都已没有她，再留下又有何用？
出了御花园，龙天行便已在园外等着。龙芷伶看到，龙天行负手站在那里，鼻头一酸，忍不住扑上去抱着他大哭。
龙天行知道她心里难受，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她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袖子上。
“九哥，我们明日便回清昱国，好不好？伶儿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龙芷伶边啜泣边说道。
龙天行点头，“好，明日便回去。”
“对了，还有一事……君临喜欢的人，是玲珑姐。”龙芷伶心里虽然有几分醋意，但还是分得清东南西北的，“若是他执意要娶玲珑姐，那玲珑姐便要成为晗水国的皇妃了。”
君临终于承认了是么？龙天行没想到他会回答得那么干脆，连晗水国的百姓都不管不顾了。
“皇兄知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嗯。”龙芷伶胡乱点头，“九哥你一定很想玲珑姐了，你去看看她吧。”
龙天行的心思龙芷伶怎会不知？昨日他们匆匆赶到晗水国，他连休息都没有，昨晚陪了凤玲珑一晚。看来，九哥是真的对凤玲珑动了情，可如今君临……
“不用担心伶儿，伶儿没事。”龙芷伶勉强笑笑，“若是九哥再不去，玲珑姐想你可想得紧了。”
“心里不舒服就告诉九哥，九哥替你做主。”
龙芷伶笑，“伶儿知道。”
玲珑阁。
今日的凤玲珑似乎有点不同，连绿袖也感觉出来了。
凤玲珑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裙子，长发飘逸地披在肩上，只是用发带梳了一个髻。
“主子，你今日……”绿袖总觉得今日的凤玲珑和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一丝妩媚，女子的妩媚。
平日里凤玲珑都是冷冷淡淡的，若是她认真打扮起来，别有一番妩媚。只是凤玲珑平日里从不注意这些，总爱穿着些素净的衣衫。
凤玲珑越发清晰地明白过来，她并不是在做梦，龙天行真的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以前在丞相府，她对凤娇珑忍让过，对郝连风心生爱意过。可结局呢？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了凤娇珑和郝连风的双重背叛，所以她害怕了，也把自己的心藏了起来。
只要把自己的心藏起来，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可那棵叫做龙天行的种子，还是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在凤玲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已经像是一棵小小的种子，钻进了她的心里。
在凤玲珑受伤时，总有一个叫龙天行的人会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从荆棘坎坷的前路中拯救出来。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嗜血，可这些都是为了她。也是在龙天行离开后，凤玲珑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怎么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我回来了。”龙天行抚着她的娇颜呢喃道，他的声音如同消散在云雾中的一抹青烟，有点迷离，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次凤娇珑倒是没有否认，也没有说一些很疏远他的话，这让龙天行有点吃惊。
或许凤玲珑只是还没有醒来，所以才没有否认吧。龙天行眸中闪过一抹狂喜，即使是如此，她的不否认也已经让他心潮澎湃了。
好梦，一觉醒来，已是早晨，昨晚出现在她厢房中的龙天行又不见了。
这次龙天行回来，或许是因为和亲的事吧。以往看不到他，凤玲珑也不会想他，如今不知是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看不到他倒是有点小小失落。
到了晗水国，第一要务自然是到宫中找君临问清楚退婚缘由。龙天行已经知晓其中真相，只是龙芷伶不甘心而已。让她知道真相，才能让她真正放下吧。
“皇上，清昱国九皇子求见。”清风禀报。
君临倒是没料想到，龙天行会去而复返，而且只用了一日时间就从清昱国到了晗水国。这次恐怕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正好，他们之间的账，是该算一算了。
“让他进来吧。”
君临以为只是龙天行一个人而已，他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龙芷伶也带过来了。
明亮的金线，睥睨天下的气势，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是她梦想中的最完美的夫君，可如今，一切都成为了幻影。
在龙芷伶的心里，始终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或许晗水国的国君只是不知清昱国的公主是何人，才会以有了心上人之名拒绝了这门和亲。如果他知道她就是清昱国的公主，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这也是龙芷伶缠着龙天行要到晗水国的原因，她想让君临知道，她便是那清昱国要和亲的公主。
“皇兄，让芷伶和他好好聊聊，行么？”
龙天行明白龙芷伶的意思，“那皇兄在大殿等你，你和他去御花园，如何？”
龙芷伶点头，她让清风把意思传递给君临，君临也同意了。
“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
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龙芷伶的心情却不如御花园的花儿般欣喜。为了见到君临，她从清昱国里逃出，跋山涉水到了晗水国，不过是为了要他的一个答案。
“公主一路风尘仆仆，这又是何必？”君临没想到龙芷伶的性子会这么烈，为了亲事又回到了晗水国。
原来他知道她的身份，可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你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你为什么要退了这门亲事？如果要退，为何当初又应允下来？”龙芷伶眼角含泪，她一夜之间到了晗水国，路途跋涉，可君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君临的心仪之人不是她，龙芷伶心里越发清楚，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早知如此，君临当初就不应答应了这门亲事。如今，他后悔了，毁亲是他唯一能做的最好的补偿。
君临面有难色，“公主，抱歉，君临在信上已经写得足够清楚。君临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至于和公主的亲事，公主就当做从来没这回事，另寻他人吧。君临自知亏欠清昱国，愿作补偿，只求公主原谅。”
“怎么当作没这回事？我一直以为父皇要把我嫁给一个糟糕的老头子，原来是你……我知道你是晗水国的君主后，欣喜地赶回了清昱国，得到的却是你退亲的讯息。事情已经发生，伶儿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龙芷伶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会放弃这门亲事的，而且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这辈子只嫁给君临一个人。
君临没想到她如此执着，“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世上比君临好的男子有千千万万，君临不值得公主抬爱。”
龙芷伶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说什么抬爱不抬爱的？父皇说了，如果你坚决要退亲，免不了清昱国和晗水国兵刃相见，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两国血流成河？”
生在皇家，又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可她为了君临可以把自己的公主架子丢到一边，只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但君临又是如何待她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把她让给别的男人？龙芷伶不需要，她想听到的是他的真心话。
君临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兵刃相见。若是真的如此，只怕清昱国和晗水国的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想好了没有？是娶我还是兵刃相见？”
君临蹙眉，望着一池的春水，将自己心中想法冷冷道来：“若是只剩下兵刃相见，朕也别无他法。”
他自称朕，而不是君临。龙芷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宁愿两国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也不愿意娶她为妻。
龙芷伶笑了，泪水也随之留下，她早就有猜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君临并不愿意牺牲黎民百姓的安定来换取他的幸福，只是他也知道，清昱帝就算再生气，也是断然不会和晗水国开战的。若是开战，清昱国必然会损失重大，清昱帝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敢那样回答龙芷伶。
可这样的回答，却刺痛了龙芷伶的内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只要知道这个，芷伶永远都不会再纠缠皇上。”龙芷伶的泪眼中有一丝倔强。
君临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答案，她和凤玲珑交情匪浅，若是为了这个伤了和气，只怕凤玲珑会恨他一辈子。
可若是不告诉她，龙芷伶便不会死心。君临沉默了半晌，“公主又何必呢？”
“如果芷伶不知道，是不会放弃的。请皇上告诉芷伶。”
“朕心里的人，是玲珑阁的凤玲珑。”
听到这个答案，龙芷伶的眸子写满了震惊。
原来是凤玲珑……可是九哥也……龙芷伶后退了几步，“好，芷伶知道了。”
“等等，公主可不可以劝劝皇上，晗水国愿作一切赔偿，只是……兵刃相见终究涂炭生灵。”
龙芷伶行礼，“这个本宫自然知道，皇上放心。即使皇上悔婚了，本宫也不会拿黎民百姓的生命开玩笑的。”
她自称本宫，话中带刺，君临怎么会听不出？
最终，他还是对不起她。
“芷伶，对不起。”
“如今说对不起又有何用？算是伶儿看错了人，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人。”龙芷伶拂袖而去，不带一丝留恋。
她心中仍然喜欢着君临，只是君临心中都已没有她，再留下又有何用？
出了御花园，龙天行便已在园外等着。龙芷伶看到，龙天行负手站在那里，鼻头一酸，忍不住扑上去抱着他大哭。
龙天行知道她心里难受，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她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袖子上。
“九哥，我们明日便回清昱国，好不好？伶儿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龙芷伶边啜泣边说道。
龙天行点头，“好，明日便回去。”
“对了，还有一事……君临喜欢的人，是玲珑姐。”龙芷伶心里虽然有几分醋意，但还是分得清东南西北的，“若是他执意要娶玲珑姐，那玲珑姐便要成为晗水国的皇妃了。”
君临终于承认了是么？龙天行没想到他会回答得那么干脆，连晗水国的百姓都不管不顾了。
“皇兄知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嗯。”龙芷伶胡乱点头，“九哥你一定很想玲珑姐了，你去看看她吧。”
龙天行的心思龙芷伶怎会不知？昨日他们匆匆赶到晗水国，他连休息都没有，昨晚陪了凤玲珑一晚。看来，九哥是真的对凤玲珑动了情，可如今君临……
“不用担心伶儿，伶儿没事。”龙芷伶勉强笑笑，“若是九哥再不去，玲珑姐想你可想得紧了。”
“心里不舒服就告诉九哥，九哥替你做主。”
龙芷伶笑，“伶儿知道。”
玲珑阁。
今日的凤玲珑似乎有点不同，连绿袖也感觉出来了。
凤玲珑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裙子，长发飘逸地披在肩上，只是用发带梳了一个髻。
“主子，你今日……”绿袖总觉得今日的凤玲珑和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一丝妩媚，女子的妩媚。
平日里凤玲珑都是冷冷淡淡的，若是她认真打扮起来，别有一番妩媚。只是凤玲珑平日里从不注意这些，总爱穿着些素净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