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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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回忆着重生前后的事，凤玲珑陷入沉思之中，连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知道，便度过了一夜。
当晨光洒进屋子后，凤玲珑坐起身来，面容疲惫。
可见，心思重了是多么伤身的一件事。
只是，凤玲珑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如何能放宽了心思，如何能不去恨呢？
苦笑着起身，上天既然给了她机会，哪怕是幻境，凤玲珑也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好过，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简单的梳洗之后，凤玲珑便去给二夫人请安，乖巧可人的凤玲珑，的确是惹人怜爱。
只可惜，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所有人都是相互利用，没有真正的情感存在。
哪怕是关系再亲密的，甚至是血缘之亲，在利益之下，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去利用，更何况凤玲珑与二夫人之间，本来就是这种合作关系。
“去街上逛逛也好，你这个年纪，整日闷在家里，倒是对身子没好处的。”二夫人对凤玲珑，看上去比亲生母亲还要体贴几分。
或许，同情也是占了那么一两分吧。
“多谢二娘。”凤玲珑扬唇一笑，对二夫人表示感谢。
“翠竹，给二小姐拿二十两银子，咱们相府的小姐出门，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来。”二夫人吩咐道。
“二娘，真的不用了。”凤玲珑惊讶的抬头，连忙摆手拒绝。“玲珑已经能领到月银了，每个月有五十两呢。”
见凤玲珑激动的模样，二夫人摇头笑道：“傻丫头，五十两银子，哪里够一个月的花销，又不是小门小户。”
“让二娘见笑了。”凤玲珑卑微的垂首，笑容有些苦涩。
两世为人，凤玲珑还是第一次领到过月银，也是第一次经手那么多的银两。
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毕竟，凤玲珑是相府的小姐，且是郡王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外面货币的价值。
然，在相府中，凤玲珑就是过着奴才的日子，除了要干活之外，还要挨打挨骂，最后嫁人之前，也被残害致死。
说起来，她凤玲珑最值钱的时候，还是她那好三妹，用银子买她性命的时候。
“你这丫头，进了我的院子，便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般的好欺负了。”二夫人精明的眼睛闪过一抹痕迹，很快便换成那副慈爱的模样，在翠竹将银子交给凤玲珑之后，又叹息着说道：“你放心，过去你所受到的委屈，二娘会帮你讨回来的，绝不会让人再瞧不起你这位相府的二小姐，可也要你自己争气才可以啊。”
二夫人看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是在警告凤玲珑，不管她是否存着心思来她的院子，日后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凤玲珑最好不要耍花样。
否则，大夫人给凤玲珑的苦，二夫人也一样能给。
反之，二夫人则会给凤玲珑美好的生活，那是在大夫人那里得不到的。
“多谢二娘教导，玲珑记在心里了。”凤玲珑屈膝，表示服从之意，抬起头来，眼神一片坚毅之色，“二娘，玲珑心里的苦，二娘知晓。那么也请二娘相信，玲珑一定不会让那边好过，这是她们欠玲珑的，也是她们欠二娘和玲珑那枉死的娘的。”
当年，若非自己的生母得父亲宠爱，大夫人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下手，最后弄到她娘亲难产而死？
前世，因为凤娇珑的缘故，凤玲珑从未想过这些。
可今生，既然想要报仇，凤玲珑又怎么能不去调查呢。
狠毒的大夫人，只要是被丞相老爹看重的侍妾，都不会有好下场，唯有二姨娘这个有手腕的女人是个例外。
不过，能够为相府生下长孙，且这么多年来都是唯一的孙子，二姨娘母子自然是得到了特殊的保护，就算大夫人想要动手，也要掂量几分。
不过，大夫人的狠，却是凤玲珑一生的噩梦，若非大夫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即便是庶女，身为相爷的第一个女儿，又是爱妾所生，凤玲珑都会被捧着长大，就算没有嫡女尊贵，也不会下作的如同最卑贱的奴婢。
放眼相府，就连下人也比凤玲珑过的好，至少不会在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伺候人，不会吃馊了的食物，不会大冬天的睡在马房里，不会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不会生病了只能依靠老天爷的垂怜……
种种的种种，只是因为凤玲珑的容貌，越来越像她亡故的母亲，大夫人看在眼里，却恼在心中。
“你这孩子，这话今儿说过了也就算了，就不怕隔墙有耳吗？”二夫人急忙出声，制止凤玲珑的话，可看她的神色，哪里有半分的担心模样。
大房与二房不合，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怕没有明着说出来，暗地里也在较劲，不会有人退让。
除非，大房或者二房消失。
“二娘教训的是，是玲珑不择言了。”凤玲珑垂首，乖乖的认错。
“快去吧，二娘在你这个年纪，也喜欢去街上逛逛。你一个小丫头，以后就让小红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二夫人一招手，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丫头走上前来，朝二夫人行礼后，又给凤玲珑请安。
抬头朝小红看去，只见小丫头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没心计的丫头。
只是，人不可貌相，重生后的凤玲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除非是个婴儿。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回了相府之后，便打发了绿袖离开，不管那个救了她的人是谁，平白给了她个丫鬟，总要多防备几分的，她的奴才绝不可以还在心里认别人为主子。
“多谢二娘为玲珑想的周到。”凤玲珑谢过，便带着小红离开，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半主仆、半朋友似的。
“夫人，二小姐会把小红当作心腹吗？”翠竹蹙眉看着远去的那对主仆。
“这丫头的脑子，最近是清明了，倒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放心，她知道小红是我的人，也不会怎样。毕竟，在相府中，我是她唯一的靠山。”二夫人自信的开口。
而事实上，也确如二夫人所想，凤玲珑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二夫人给她安排丫头，是为了监视她。
可是，凤玲珑能拒绝吗？
在相府，凤玲珑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能勉强得到小姐的尊荣已属不易，不论哪个丫头过来伺候，凤玲珑也不会相信的。
与其用别人的人，倒不如用二夫人的，毕竟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还可以少一些防备，也更方便合作。
至于去外面买奴婢，先别说凤玲珑能否信得过，便是二夫人这边，就已经得罪了。
更何况，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凤玲珑会自己去做，她可不是一个没有奴婢伺候就不能活的千金小姐。
主仆二人没有坐马车，真的只是要在街上逛逛。
名贵的首饰店，服装店，酒楼，凤玲珑都没有去，她知道自己的银子是不够在那里花销的。
但是，小摊上精致的东西也不少，价钱也便宜的紧，倒是适合囊中羞涩的自己。
“小红，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你以后可是没有前途可言了。”凤玲珑这话，是随口聊聊，可也算是实情。
莫说自己尴尬的身份，没什么能赏赐小红的，就算凤玲珑日后能够翻身，她又能真的把小红当作心腹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们心里都清楚。
“二小姐，奴婢家里穷，为了养活弟弟，娘亲只能将我卖了。好在二夫人平日里对奴才并不苛刻，所以奴婢比在家里吃的还饱，还能领到月银给家里用，已经很幸福了，这是奴婢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小红眼眶红红的说着，不难听出她的认命，以及对二夫人的感恩。
“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凤玲珑苦笑一声，她这个相府的二小姐，与小红有多少差别呢？至少，小红还有家人可以惦念，可她心里只有复仇，“小红，我知道你是二娘的人。”
“二小姐！”小红惊慌的抬起头，看那神情不似作假。
“嘘。”凤玲珑指尖点在小红的唇边，笑道：“你在相府这么久，也该知道的，若是没有二娘，我过的比下人还不如。”
自嘲的话，让凤玲珑眼中有些酸楚，换做是谁有这样的经历都该大哭一场吧。
小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安慰的话语是那么的苍白。
“小红，我们都是二娘的人，只不过明着我是相府的二小姐，比你的身份高贵些。可实际上，若没有二娘的恩情在，又有何差别呢？”凤玲珑淡淡的一笑，眼里的悲凉已经淡去，好似她就该是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日后，你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只要你不害我，便是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了。”
“二小姐……”小红轻唤了一声，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走吧，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去吃点好吃的。”凤玲珑忽然娇笑起来，拉着小红的手朝热闹的街市而去。“虽然小姐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请你吃冰糖葫芦、糖炒栗子、小唐人，再吃两碗馄饨还是可以的。”
“奴婢自己有钱的，小姐还是留着不时之需吧。”小红急忙开口。
刚才在二夫人那里，她可是听的很清楚，二小姐十几岁了，一共就拿到了一次月银，虽然那是比她卖身的银钱还多。
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花销也大的很，若没有人支援，日后在名媛圈里，不定会有多丢人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今天小姐我心情好，就做一天的东，你只管敞开了吃便是。”凤玲珑心情大好，许是在热闹的街上，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缘故吧。
真好，她凤玲珑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哪怕这一刻的是时光是偷来的。
脑海里回忆着重生前后的事，凤玲珑陷入沉思之中，连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知道，便度过了一夜。
当晨光洒进屋子后，凤玲珑坐起身来，面容疲惫。
可见，心思重了是多么伤身的一件事。
只是，凤玲珑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如何能放宽了心思，如何能不去恨呢？
苦笑着起身，上天既然给了她机会，哪怕是幻境，凤玲珑也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好过，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简单的梳洗之后，凤玲珑便去给二夫人请安，乖巧可人的凤玲珑，的确是惹人怜爱。
只可惜，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所有人都是相互利用，没有真正的情感存在。
哪怕是关系再亲密的，甚至是血缘之亲，在利益之下，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去利用，更何况凤玲珑与二夫人之间，本来就是这种合作关系。
“去街上逛逛也好，你这个年纪，整日闷在家里，倒是对身子没好处的。”二夫人对凤玲珑，看上去比亲生母亲还要体贴几分。
或许，同情也是占了那么一两分吧。
“多谢二娘。”凤玲珑扬唇一笑，对二夫人表示感谢。
“翠竹，给二小姐拿二十两银子，咱们相府的小姐出门，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来。”二夫人吩咐道。
“二娘，真的不用了。”凤玲珑惊讶的抬头，连忙摆手拒绝。“玲珑已经能领到月银了，每个月有五十两呢。”
见凤玲珑激动的模样，二夫人摇头笑道：“傻丫头，五十两银子，哪里够一个月的花销，又不是小门小户。”
“让二娘见笑了。”凤玲珑卑微的垂首，笑容有些苦涩。
两世为人，凤玲珑还是第一次领到过月银，也是第一次经手那么多的银两。
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毕竟，凤玲珑是相府的小姐，且是郡王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外面货币的价值。
然，在相府中，凤玲珑就是过着奴才的日子，除了要干活之外，还要挨打挨骂，最后嫁人之前，也被残害致死。
说起来，她凤玲珑最值钱的时候，还是她那好三妹，用银子买她性命的时候。
“你这丫头，进了我的院子，便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般的好欺负了。”二夫人精明的眼睛闪过一抹痕迹，很快便换成那副慈爱的模样，在翠竹将银子交给凤玲珑之后，又叹息着说道：“你放心，过去你所受到的委屈，二娘会帮你讨回来的，绝不会让人再瞧不起你这位相府的二小姐，可也要你自己争气才可以啊。”
二夫人看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是在警告凤玲珑，不管她是否存着心思来她的院子，日后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凤玲珑最好不要耍花样。
否则，大夫人给凤玲珑的苦，二夫人也一样能给。
反之，二夫人则会给凤玲珑美好的生活，那是在大夫人那里得不到的。
“多谢二娘教导，玲珑记在心里了。”凤玲珑屈膝，表示服从之意，抬起头来，眼神一片坚毅之色，“二娘，玲珑心里的苦，二娘知晓。那么也请二娘相信，玲珑一定不会让那边好过，这是她们欠玲珑的，也是她们欠二娘和玲珑那枉死的娘的。”
当年，若非自己的生母得父亲宠爱，大夫人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下手，最后弄到她娘亲难产而死？
前世，因为凤娇珑的缘故，凤玲珑从未想过这些。
可今生，既然想要报仇，凤玲珑又怎么能不去调查呢。
狠毒的大夫人，只要是被丞相老爹看重的侍妾，都不会有好下场，唯有二姨娘这个有手腕的女人是个例外。
不过，能够为相府生下长孙，且这么多年来都是唯一的孙子，二姨娘母子自然是得到了特殊的保护，就算大夫人想要动手，也要掂量几分。
不过，大夫人的狠，却是凤玲珑一生的噩梦，若非大夫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即便是庶女，身为相爷的第一个女儿，又是爱妾所生，凤玲珑都会被捧着长大，就算没有嫡女尊贵，也不会下作的如同最卑贱的奴婢。
放眼相府，就连下人也比凤玲珑过的好，至少不会在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伺候人，不会吃馊了的食物，不会大冬天的睡在马房里，不会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不会生病了只能依靠老天爷的垂怜……
种种的种种，只是因为凤玲珑的容貌，越来越像她亡故的母亲，大夫人看在眼里，却恼在心中。
“你这孩子，这话今儿说过了也就算了，就不怕隔墙有耳吗？”二夫人急忙出声，制止凤玲珑的话，可看她的神色，哪里有半分的担心模样。
大房与二房不合，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哪怕没有明着说出来，暗地里也在较劲，不会有人退让。
除非，大房或者二房消失。
“二娘教训的是，是玲珑不择言了。”凤玲珑垂首，乖乖的认错。
“快去吧，二娘在你这个年纪，也喜欢去街上逛逛。你一个小丫头，以后就让小红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二夫人一招手，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丫头走上前来，朝二夫人行礼后，又给凤玲珑请安。
抬头朝小红看去，只见小丫头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没心计的丫头。
只是，人不可貌相，重生后的凤玲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除非是个婴儿。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回了相府之后，便打发了绿袖离开，不管那个救了她的人是谁，平白给了她个丫鬟，总要多防备几分的，她的奴才绝不可以还在心里认别人为主子。
“多谢二娘为玲珑想的周到。”凤玲珑谢过，便带着小红离开，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半主仆、半朋友似的。
“夫人，二小姐会把小红当作心腹吗？”翠竹蹙眉看着远去的那对主仆。
“这丫头的脑子，最近是清明了，倒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放心，她知道小红是我的人，也不会怎样。毕竟，在相府中，我是她唯一的靠山。”二夫人自信的开口。
而事实上，也确如二夫人所想，凤玲珑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二夫人给她安排丫头，是为了监视她。
可是，凤玲珑能拒绝吗？
在相府，凤玲珑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能勉强得到小姐的尊荣已属不易，不论哪个丫头过来伺候，凤玲珑也不会相信的。
与其用别人的人，倒不如用二夫人的，毕竟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还可以少一些防备，也更方便合作。
至于去外面买奴婢，先别说凤玲珑能否信得过，便是二夫人这边，就已经得罪了。
更何况，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凤玲珑会自己去做，她可不是一个没有奴婢伺候就不能活的千金小姐。
主仆二人没有坐马车，真的只是要在街上逛逛。
名贵的首饰店，服装店，酒楼，凤玲珑都没有去，她知道自己的银子是不够在那里花销的。
但是，小摊上精致的东西也不少，价钱也便宜的紧，倒是适合囊中羞涩的自己。
“小红，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你以后可是没有前途可言了。”凤玲珑这话，是随口聊聊，可也算是实情。
莫说自己尴尬的身份，没什么能赏赐小红的，就算凤玲珑日后能够翻身，她又能真的把小红当作心腹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们心里都清楚。
“二小姐，奴婢家里穷，为了养活弟弟，娘亲只能将我卖了。好在二夫人平日里对奴才并不苛刻，所以奴婢比在家里吃的还饱，还能领到月银给家里用，已经很幸福了，这是奴婢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小红眼眶红红的说着，不难听出她的认命，以及对二夫人的感恩。
“大家都是苦命的人。”凤玲珑苦笑一声，她这个相府的二小姐，与小红有多少差别呢？至少，小红还有家人可以惦念，可她心里只有复仇，“小红，我知道你是二娘的人。”
“二小姐！”小红惊慌的抬起头，看那神情不似作假。
“嘘。”凤玲珑指尖点在小红的唇边，笑道：“你在相府这么久，也该知道的，若是没有二娘，我过的比下人还不如。”
自嘲的话，让凤玲珑眼中有些酸楚，换做是谁有这样的经历都该大哭一场吧。
小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安慰的话语是那么的苍白。
“小红，我们都是二娘的人，只不过明着我是相府的二小姐，比你的身份高贵些。可实际上，若没有二娘的恩情在，又有何差别呢？”凤玲珑淡淡的一笑，眼里的悲凉已经淡去，好似她就该是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日后，你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只要你不害我，便是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了。”
“二小姐……”小红轻唤了一声，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走吧，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去吃点好吃的。”凤玲珑忽然娇笑起来，拉着小红的手朝热闹的街市而去。“虽然小姐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请你吃冰糖葫芦、糖炒栗子、小唐人，再吃两碗馄饨还是可以的。”
“奴婢自己有钱的，小姐还是留着不时之需吧。”小红急忙开口。
刚才在二夫人那里，她可是听的很清楚，二小姐十几岁了，一共就拿到了一次月银，虽然那是比她卖身的银钱还多。
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花销也大的很，若没有人支援，日后在名媛圈里，不定会有多丢人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今天小姐我心情好，就做一天的东，你只管敞开了吃便是。”凤玲珑心情大好，许是在热闹的街上，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缘故吧。
真好，她凤玲珑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哪怕这一刻的是时光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