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太子妃?

    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冀符万万没料到这样妖娆的衣裳居然是那个小丫头的。他轻捻着薄衣的一角, 虽未凑近了去闻,可刚才记忆力残留的那淡淡馨香依然飘在鼻端。

    他神色不动地问小太监,“你可问出太子妃来了多久,在这里做什么。”

    小太监道:“就来了一小会,在亭子里坐坐, 还和陛下说了会儿话。”

    假山就在凉亭的近处。歇在凉亭, 衣裳完全有可能遗落在假山旁。

    冀符基本上能够肯定衣裳是太子妃的了。顿时刚才心里头升起的绮念消失无踪。

    他暗自沉吟,俞雁音自小就躲着父皇。什么时候听闻父皇来了,小姑娘就会绕道走。想必两人在这里说话也是不小心碰到的。

    就是不知道她穿了这衣裳作甚。

    仔细回忆着俞家那丫头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冀符觉得她应当不会把薄纱衣大喇喇地披在身上,应当是悄悄带着。只不知怎地遗落在了这里。

    “走罢。”冀符忽地觉得自己这般打听来的消息甚是无趣, 正想着把纱衣拿出来抛给小太监, 让小太监给冀行箴送过去。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倘若她是想要和太子间增添点闺房趣味,何至于悄悄把衣裳这样随身带着?

    莫不是原本打算私会情郎,如今却不小心把东西遗落在这里了罢。

    一想到太子妃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 却悄悄藏了这样妖娆的衣裳在身上,也不知准备怎么勾搭人去,冀符的心里就忽地一阵畅快。

    若在合适的时机让这个东西闹出点事情,想必能够起到很大的效果。不如就拿了它来做点什么。一来可以借机让太子夫妻离心,二来又能搅合了俞家和冀行箴的关系。

    冀符知道晟广帝有个很大的“喜好”, 便是护着自己的孩子。与其母是谁无关。但凡是他的孩子,他就得想法子护了。

    当年郑胜章错就错在敢对冀若芙下手。皇上看到自己的女儿有难,岂会不出手相助?

    他还知道, 相较来说父皇相信母妃多过于相信俞皇后和冀行箴。当初俞皇后病重,冀行箴质疑母妃带去的人时,父皇不是坚持相信母妃的话么?

    届时俞雁音百口莫辩下,晟广帝为了维护太子,定然要将她严厉处置。再让母妃在旁煽风点火,到最后,那俞家女的下场怕是会很惨。

    俞家那么疼爱这个女孩儿。她出了事,必然要寻父皇和太子讨个说法……

    冀符打定了主意,心情愈发舒爽。朝后招呼了声让身边人尽数跟上,他把东西塞进怀里,暗自谋算着前行。

    如今他已经二十有二,早在成亲之时就搬出了皇宫开府单过。

    大皇子府在京中幽静地段,与郑家相隔不远。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冀符便会去往郑家与外祖父下棋闲谈。

    今儿一早外祖特意遣了人与他说,让他记得时常进宫来看望母妃,免得母妃太过孤单寂寞。

    冀符左右无事,见日不如撞日,索性今日进宫来。

    想到刚才的事情,冀符暗道果然万事皆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最近苦思冥想着想要折了冀行箴的一翼,谁料现在就来了机会。

    冀符步履轻快地朝着静雪宫行去,却在将要到静雪宫的路上遇到了正巧也要去寻郑贤妃的郑惠冉。

    两人相见,都有点尴尬。

    原本他们是名正言顺的表兄妹,如今郑惠冉是晟广帝的后宫妃嫔,对于大皇子冀符来说,这个称呼便很有些难办了。

    可是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冀符朝郑惠冉轻轻颔首,唤道:“郑常在。”自打入宫后,郑惠冉得宠一段时日,品阶略有升迁。只不过未升至高处罢了。

    郑惠冉低着头与冀符道:“大殿下。”

    两人称呼过后,都觉得气氛有些僵硬。可这事儿实在有些难办,索性都保持了沉默,一同往静雪宫内行去。

    郑贤妃正对镜梳妆。

    她现在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候。当年她容貌出众,即便不施粉黛依然艳光四射。如今皮肤松弛,脸色也有些发慌,需得好好描眉梳妆方才能够恢复以往容颜的十之三四。

    原本听闻有客到,她还准备让对方等一等,待她描妆完好后方才进来。

    后听闻是冀符和郑惠冉,郑贤妃便没那么在意了,笑着说了声“让他们进来吧”,手中却是不停,继续地涂脂抹粉。

    冀符进来后望见母妃这般模样,脚步略微顿了一顿,笑道:“孩儿来得可是不巧。”

    “怎么不巧了。”郑贤妃正往腮上抹粉,因着嘴不能大开,所以声音有些发闷,“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最好的时候。今儿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冀符本想着和郑贤妃商议一下刚才的事情。但看如今郑贤妃这为了心悦之人忙着装扮的样子,他突然失去了想要和她倾诉的**。

    “想来便来了。”冀符笑道:“郑大学士今日还遣了人与我说,无事的时候过来多看看。”

    听闻儿子是在外祖父的提醒下方才过来,郑贤妃脸上的笑容就没之前那么开心了。不过,能够相见终归是喜悦的。她唤了人来奉茶上点心。

    郑惠冉发现了郑贤妃只顾着和冀符说话,故意冷落她,就笑着去到郑贤妃的跟前,拉开妆奁盒子帮忙挑选口脂。

    郑贤妃觉得正红色的那个好看,郑惠冉却觉得嫣红更好。

    “正红颜色虽正,却太过抢眼。须知盛极必衰,红到了极致,想必很快就得黯然下去。倒不如嫣红。”

    郑惠冉把挑选中的口脂拿到了郑贤妃跟前,“嫣红看着不如正红鲜艳,实际上很衬肤色。这般涂抹上去,红得不明显而又恰到好处,怎么瞧都不会发腻,最是长久之道。”

    虽然郑惠冉口口声声是在说颜色,可是郑贤妃在后宫多年,又怎不知郑惠冉的指代?

    分明借了正红嫣红来说俞皇后与她。

    将侄女儿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郑贤妃暗自满意,颔首道:“那就择了嫣红罢。”又是一笑,“毕竟长久才是最合适。”

    “这就是了。”郑惠冉开心地道。

    郑贤妃想到之前吩咐郑惠冉的事情,淡淡道:“刚才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刚才她看到郑惠冉后就知事情已经失败了。不然的话,郑惠冉现在应该在昭远宫里而不是她的静雪宫。

    只不过,不特意问一问再借机敲打一番,实在是让她难以平息心中的气愤。难得的一个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实在让她心绪难平。

    郑惠冉瞥了冀符一眼,不太想在冀符跟前提起自己刻意与晟广帝相遇之事,含糊道:“给耽搁了。下次再说罢。”

    此时她正站在郑贤妃旁边,郑贤妃看到了她瞥向冀符的动作。暗自思量着让儿子知晓后宫这些确实不太好,郑贤妃虽心里不快,却也没再提起此事,转而说起了旁的。

    冀符看出郑贤妃有话要交代郑惠冉,他在静雪宫略坐了会儿没待太久便起身离去。

    考虑过后他觉得之前自己想着的那事儿还是得找个稳妥的时机来办。

    如今他开府单住,年纪已然不小了。进宫后也不能在后宫中乱走,除了御花园外,也只郑贤妃的静雪宫、皇上的昭远宫可以随意点地去。

    其实皇后的永安宫亦是可进。只不过他不会到往那边罢了。

    因着这诸多的限制,他需得寻出个在外的时候来将事情办妥。不然的话,在后宫里处处都是晟广帝的耳目,倘若他有所异动,很大可能会被抓个现行。

    冀符边往回走着边暗自思量。

    阿音从御花园出来后慢慢散着步回了景华宫。看了会儿书后觉得略有困乏,加之身子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便歪靠在榻上小憩。

    谁知这一睡竟然很沉,待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光泛红,夕阳西下。

    阿音茫然地望着窗外投入屋中的大片暖色发了一会儿愣,忽地反应过来赶忙坐起了身。

    这一起来,身上披着的衣裳就顺势滑落掉在了榻上。

    阿音看着这宝蓝色罩衫上的修竹纹饰,认出是冀行箴今日穿的那一件,就扬声问道:“殿下可是回来了?”

    她本是想问的在外守着的锦屏。哪知道还不等外头传来回答声,耳房那边已经响起了一声轻笑,继而是冀行箴含笑的声音:“好似太子殿下当真是回来了。不然你身上的衣裳哪里来的。”

    阿音刚才大致看了看屋子里,没瞧见他故而问锦屏。哪里晓得他会是在隔壁耳房里?

    “衣裳在这儿,不见得人就在这儿。”阿音哼道:“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强词夺理。”冀行箴走到榻边,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揽她入怀道:“今儿下午我一直在想,也不知道你昨晚没睡好今日会不会累。如今看来,能这样有精神地和我驳斥,想必是没甚大碍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阿音知晓他是在暗指昨儿晚上两个人闹作一团的事情。

    她脸红红地推了推自家夫君,嗤道:“我可是甚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有精神。”

    冀行箴下巴搁在她细弱的肩上低低地笑,“看来昨日还是不够卖力。今儿我努力一下,说不定明日你就能不忘。”

    阿音推了他一把,“别了。我今日不舒服,你饶了我罢。”

    她这话不会随便开玩笑来说。冀行箴顿时紧张起来,拉了她的手问:“怎么回事?要紧不要紧?我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罢。”

    说着就要起身去唤人。

    阿音赶忙拉住他,“没什么。就是肚子不舒服,坠坠的有些难受。”

    她原先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太医说是葵水将来前会有这么几次,让她放宽心就好。

    冀行箴听闻后就也不再那么坚持,放松下来坐到榻上,而后揽着她让她靠在怀里。

    “也不知道哪一次能够真的是要来了。”冀行箴给她轻柔地揉着小腹,喟叹道:“真希望这次是真的。”

    其实阿音自己心里隐约有点明白这次过后恐怕就会真的来葵水了。

    因为这一回小腹坠胀的感觉非常明显。她回到屋里刚看了会儿书,腰就酸得难受,根本都不愿继续坐下去。这种感觉和之前那几次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虽说葵水将来算是个极好的消息,但是阿音一想到冀行箴那巨物,就紧张得脊背发凉,忙道:“我倒是希望是假的。”

    冀行箴晓得她甚是怕它,见她这般小脸都惊得泛了白,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一点点慢慢辗转吮吸,轻喃道:“你放心。往后你就知道了,越是可怕,越是舒服。”

    阿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晕沉沉地应了一声。

    冀行箴到底怜惜她小腹不舒服,虽然吻过之后已然情动,却也没太怎么着,胸前腰后一番揉捏便放过了她。

    冀行箴将下巴搁在小妻子的发顶,粗粗地喘息着,慢慢让自己平复。

    阿音揽着他劲瘦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最舒服的姿势依靠着。

    说实话,阿音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之前腹中不适只有四分难过,可是看着冀行箴对她的百般关心,她的不舒服就变成了六分七分,甚至于八分。

    此刻的她很是倦懒。就想赖在他的怀里不动,恨不得这样生生世世下去才好。

    两个人这般静默着相依偎了许久,待到阿音觉得手发麻了抱不住了,冀行箴方才将她松开,又唤了人来摆晚膳。

    借着摆膳的这段时光,小夫妻俩又去了院子里散步。

    冀行箴想到一事,侧首问阿音:“听母后说过些日子要准备办个赏花宴?却不知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生怕阿音不明白,他解释道:“刚才处理政事时遇到了俞家的一些事情,我去了趟永安宫与母后商议,临走前母后与我说起这个。因着匆忙,并未多说。”

    阿音知晓冀行箴行事很是果断。只不过,这一次既然是他在昭宁殿处理政事时遇到了和俞家相关的,且还要和俞皇后相依,那么十有八.九是俞家被人参了本。

    这种事情阿音不好插手。即便知道她一旦问了,他一定会详详细细告知,她却没有多问他,只说道:“我中午起得迟,去永安宫时母后依然要歇息了,这事儿也未曾详加商议。赏花宴暂定在了十月初,具体日子还未确定。不过地点倒是商议得有点眉目了,就从京郊的几处行宫里选择一个。”

    既是要在行宫举办,那么就是打算办得大一些,也好多请些宾客前往了。

    冀行箴就此事又帮忙提出了几个建议,眼看径山前来请示,说膳食已经备好,两人便相携着往屋里行去。

    之前冀行箴答应了今晚要规矩些,阿音就也信了。谁知道这家伙竟钻字句里的空子。

    “你做什么!”黑暗中,阿音隔衣去抓他不规矩的手,“明明说好了不乱来的!”

    冀行箴在柔软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密密地吻着她颈间。

    听着她也呼吸紊乱起来,他方才开口说道:“你说了不准我碰你,我却没说不准你碰我。”

    说罢,他在她小腹上勾指一划,探手到她腰后,骤然往自己这边一带,又猛力按了按。

    “所以,”冀行箴轻咬着她红润的唇,声音低沉而又黯哑,“你尽管来欺负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媳妇儿!大胆地来吧!︿( ̄︶ ̄)︿

    阿音:……没听见!╭(╯^╰)╮

    ****

    谢谢 泰國的長頸鹿 投的两个雷!~~

    谢谢 yaoyao 投的雷!~~

    ****

    谢谢:

    读者“林沐深森”,灌溉营养液  +1

    读者“努力挖豆”,灌溉营养液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