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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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君臣赏赐，忠心不二的大戏。
晴天霹雳，忽来噩耗，吓得两人是三魂不见七魄，不由得心惊肉跳。
张啸甚至整个人彻底懵住了。
什么黑羊胖羊的？好像说的就是自己。心想：“不会吧，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人还有吃人的恶习！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夸他们讲义气，行内翘楚，‘这么早就放饭？’，眼下不仅是没饭吃了，而且自己很快就要葬身山贼腹中了。”
不过张啸依然是心存一丝幻想的，不像许生培只低头不住地颤抖，张啸猛地吸了几口空气，稳住心神，挤出很勉强的微笑对赤面人熊说道：“金大寨主，你们口中这两头羊该不会是我们吧？”
“哈哈！”一众山贼被逗乐，哄堂大笑。
赤面人熊笑吟吟地说道：“对啊！说的就是你，小胖羊，还有那连连颤抖的黑羊。你看黑羊那模样多有趣！哈哈！”
“啊！”得到确认后，张啸却是忍不住大叫起来：“别吃我啊！我一身油腻的，吃了你们可是会拉肚子的！”
“没事！我丧彪吃羊从不挑肥拣瘦的，只要是羊肉，都鲜得很！”丧彪转过头对着张啸两人说着，说完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如此悍匪，连同他那骇人的刀疤，吓得张啸是魂飞魄散，浑身也是止不住地颤抖，不过眼下被紧紧按着，折腾了几下，动弹不得。
心想：“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就被捉上贼窝，莫名其妙在饭点没饭吃还要给别人当下酒菜吃。沛菡，我这还没开始修道就丧身异乡！还有爹，娘……”
越想越怕，恐惧充满内心，想着想着眼泪就哗啦啦流了，“爹，娘，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还有沛菡，没法帮你报仇了。天妒英才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声如洪钟作响，许生培被他感染，再也忍不住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哟！”赤面人熊他们好像特别享受这种感觉，嘲讽地说道：“两头小肥羊流羊泪了。”
刀疤丧彪连忙示意阿强阿猛把两人拉下去，尽快处理。双手抱拳说道：“大当家恕罪，属下的两只肥羊扰了总寨清净，属下这就将他们送去厨房，尽早作出全羊宴，给兄弟们享用。”
阿强阿猛，拖起两人，就准备往厨房走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对！张啸可不像许生培止不住地颤抖，一想到自己不久将死于山贼腹中，怒火攻心，破口大骂道：“吃面狗熊，你无耻小人！假扮小贩捉我们上山。你个自私鬼，自己天天大鱼大肉，却给我们吃猪食。你个不要脸的死胖子，一看你就是短命种，我咒你不得好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水，走路被自己绊死，洗澡被水烫死，打呼噜窒息而死……”
“闭嘴！”丧彪看到赤面人熊脸上的怒容，呵斥打断张啸。阿强也重重地踹了一脚，威胁张啸。
可将死之人哪有这么多顾忌，张啸吃痛叫了一声又大骂起来，“吃面狗熊，你这名字还真是难听，要是我是你，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笑可笑，自己就天天吃面吃面，小气鬼！两个快死的人，一顿饱饭没吃就无辜送命。吃面狗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了也天天缠着你。”
“住嘴！”阿强停下脚步，猛地抽了了他几个嘴巴子。嘴上不骂，一双眼睛还是怒视着赤面人熊，几乎要喷出火来。
“拉他回来！”气得暴跳的赤面人熊狠狠地说着，一双精悍的小眼睛对抗着张啸的怒火。
“是！”阿强阿猛得令，只能又把两个小子拉回来。
赤面人熊已经站起来了，沉着一张肥脸，肥肉在不断地抽搐，透露出令人惧怕的浓烈杀机。冷冷说道：“小胖子，你当真是不怕死！敢这样骂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你也将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又怎样？别以为你是一寨之主我就会怕你。”张啸同样不甘示弱。
“本来我是打算将你们拖到厨房，一刀给你个痛快！不过现在我不会让你这么好受了，待会我会在这中间架上一个烤炉，将你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切下来，烤着吃！一块一块的油香四溢。
放心你不会这么快死，据说人可以切上三千刀才会死去，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肥肉烤香，看着我们大口大口吃下去。不过你若是求我，我会赏你吃几块的，哈哈！”
赤面人熊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尤为满意，抽出随身的匕首，刀锋一出，寒光闪闪。
张啸听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已经吓得又是恐惧又是恶心，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看来自己是真的踩到老虎尾巴了。
深深吸了几口空气，依然是装出一副镇定，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会怕你这区区三千刀，有种你就割足三万刀。老子要是喊一声‘痛’，跪下来叫你‘爷爷’！吃面狗熊，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你…你”连说三个“你”，之前滔滔不绝的金胖子眼下好像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语来恐吓眼前的胖小子，半晌，收回匕首，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一会我就满足你，绝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完蛋，这金胖子居然来真的！唉！我命休矣！不过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人生在世十四年，到最后一刻，也算活得轰轰烈烈。遗言？遗言多了去了，你个死胖子也不会帮我实现的。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赤面人熊看到张啸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怒斥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才让你说遗言，你再不说我可就要烤肉吃了。”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张啸也显得不耐烦了。
“吃！吃面狗熊，怪不得你会有这个外号！将死之人，连顿饱饭都没有！我到阎罗王那里定会告你一状，吃面狗熊”
“好！我看你也是没什么想说的了，不就想在临死前大吃一顿吗？本寨主开恩，就让你吃饱了，我再让弟兄们吃你。”赤面人熊说着就跟丧彪说：“看来你的羊要先吃饱才肯喂你。”
丧彪怎会忤逆他的意思，忙说道：“不碍事，那样或许羊肉会更香一些。”
赤面人熊看丧彪也没有异议，说道：“去厨房搬些好吃的上来，让这两只肥羊吃饱。还有烤炉也拿上来，先把火升起来。”最后这一句明显是说给张啸听，一脸阴沉的笑让张啸心底直发毛。
不过输人不输阵，就那么昂首站着，颇有几分气势。
不一会儿，几个小喽啰就把东西拿来了，数量不多也有七八盘，两个人吃应该是够了。
三熊冈的厨子范大伟，听说要在总寨大堂烤肉吃，也带齐工具，过来帮忙。脑袋大的跟一个小水缸的范大伟行过跪拜之礼后，就指挥架好烤炉，放炭生火，完了还在一边“霍霍”地磨刀。
“这下子完了，张啸！”许生培带着哭腔说着。
说实话，张啸看到那刀光闪闪的也是吓得不轻，不过既然知道没有回头了，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尝试安慰地说道：“没事的！你这么瘦，割几刀就没了，死得比我快些。”
“啊！哗哗！”这哪里是安慰，简直是恐吓，许生培哭得更凶了。
一众山贼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赤面人熊笑吟吟地说道：“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
“怕？我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怎样，堂堂三熊冈，这么多人，还会怕两个小子跑了不成，你这样锁着我们，叫我们如何吃？”
赤面人熊也不说话，坐在大椅上，大手一挥示意，立即有人把他们手上锁链什么的解开。张啸也不知道怎么跟同伴说，只轻轻拍了拍肩膀，就拉着他往最中间那张桌子走去。
“吃吧！吃完好上路！”
“我…我…我吃不下，张啸！”
“唉！做个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你不吃我吃了。”
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想死得有尊严一点罢了。
不过这会说什么都是假的，张啸看着桌上的食物，一想到“这是自己在世吃的最后一顿饭”迟迟没有下手，转念一想可不能让“吃面狗熊”小瞧了，这就拿起一个酱肘子，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爹，孩儿不孝！”
“娘，还是你做得猪蹄好吃！”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迸发出来，急中生智，说的就是人在危难时刻往往思考的速度也是飞快无比，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大胆的办法就诞生了。
张啸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生死存亡之际，怎么样也要试一试了。
“呸！这肘子还不到火候，硬邦邦的，怎么咬得下去。”张啸大声说着，一把扔了那肘子，又伸手去捉另一盘，拿起一整条鱼，张嘴咬下。
“哇！这条鱼腥味都还没有除尽，是人吃的吗？”“啪”的一声，原来那鱼被张啸仍到地上了。
“这牛肉老得要命！真难吃真难吃！”
“咔嚓”！连同盘子，牛肉也整盘被扔到地上，盘子清脆一声碎得是四分五裂。
张啸并没有停下，又端起另一盘子。“不行！不行！真是难吃”说完又是清脆的一声。
许生培站在身后，也不知道张啸在干什么，自己刚想坐下来一起吃，只见他每一盘只吃一口，然后大骂几句，就把那菜给扔了，有的还沾到自己的衣服上。
往桌上一看，心想：“完了！全让他给扔掉，最后还不是只能当个饿死鬼！”
“胖小子，你闹得哪出！”
赤面人熊看到他把大堂扔得遍地狼藉，终于忍不住发作，“我好心好意让你饱餐一顿在上路，你居然不领情，还扔得满地都是。我看你是急着找死！”
不单单是他，一旁霍霍磨刀的厨子，听到张啸把自己准备的佳肴贬得一文不值，也是怒火中烧。不过，总寨之内，也不好发作。
只见张啸气定神闲地举起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然后又慢悠悠地擦干净双手的油，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对不起啊三熊冈大当家，小弟之前说错话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抹去这一切！”
“哟！”赤面人熊惊奇地叫到，然后大笑几声，道：“刚才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怎么现在要求饶了，晚了！你现在就算跪下了给我磕三万个响头，叫三万声‘爷爷’你还是难逃一死！”
张啸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求你放我一马。”
“那你是要一刀痛快是吧？”
张啸还是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我说了不怕死，自然不会再求你一句。只是之前骂你‘你天天大鱼大肉，我们牢房里吃猪食’这一句我觉得不对。”
赤面人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想干嘛，疑惑地问道：“有何不对？”
张啸露出一个微笑，略带嘲讽意思，朗声说道：“因为你吃的，也是猪食！”
“说什么呢？臭小子居然敢说我做的菜是猪食！”
一直在旁边看着得厨子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脱口大骂，完了还不止单单停留在嘴上。
只见他猛地就提起那把磨得锋利无比的也不知有多少亡魂在哭泣的刀。
脚底生风径直就往张啸跑去。
刀光闪闪，杀机弥漫。
刹那间，整间屋子不断闪烁着凛凛刀光。
PS：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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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夸他们讲义气，行内翘楚，‘这么早就放饭？’，眼下不仅是没饭吃了，而且自己很快就要葬身山贼腹中了。”
不过张啸依然是心存一丝幻想的，不像许生培只低头不住地颤抖，张啸猛地吸了几口空气，稳住心神，挤出很勉强的微笑对赤面人熊说道：“金大寨主，你们口中这两头羊该不会是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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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面人熊笑吟吟地说道：“对啊！说的就是你，小胖羊，还有那连连颤抖的黑羊。你看黑羊那模样多有趣！哈哈！”
“啊！”得到确认后，张啸却是忍不住大叫起来：“别吃我啊！我一身油腻的，吃了你们可是会拉肚子的！”
“没事！我丧彪吃羊从不挑肥拣瘦的，只要是羊肉，都鲜得很！”丧彪转过头对着张啸两人说着，说完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如此悍匪，连同他那骇人的刀疤，吓得张啸是魂飞魄散，浑身也是止不住地颤抖，不过眼下被紧紧按着，折腾了几下，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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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怕，恐惧充满内心，想着想着眼泪就哗啦啦流了，“爹，娘，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还有沛菡，没法帮你报仇了。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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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赤面人熊他们好像特别享受这种感觉，嘲讽地说道：“两头小肥羊流羊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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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阿猛，拖起两人，就准备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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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张啸可不像许生培止不住地颤抖，一想到自己不久将死于山贼腹中，怒火攻心，破口大骂道：“吃面狗熊，你无耻小人！假扮小贩捉我们上山。你个自私鬼，自己天天大鱼大肉，却给我们吃猪食。你个不要脸的死胖子，一看你就是短命种，我咒你不得好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水，走路被自己绊死，洗澡被水烫死，打呼噜窒息而死……”
“闭嘴！”丧彪看到赤面人熊脸上的怒容，呵斥打断张啸。阿强也重重地踹了一脚，威胁张啸。
可将死之人哪有这么多顾忌，张啸吃痛叫了一声又大骂起来，“吃面狗熊，你这名字还真是难听，要是我是你，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笑可笑，自己就天天吃面吃面，小气鬼！两个快死的人，一顿饱饭没吃就无辜送命。吃面狗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了也天天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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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他回来！”气得暴跳的赤面人熊狠狠地说着，一双精悍的小眼睛对抗着张啸的怒火。
“是！”阿强阿猛得令，只能又把两个小子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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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又怎样？别以为你是一寨之主我就会怕你。”张啸同样不甘示弱。
“本来我是打算将你们拖到厨房，一刀给你个痛快！不过现在我不会让你这么好受了，待会我会在这中间架上一个烤炉，将你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切下来，烤着吃！一块一块的油香四溢。
放心你不会这么快死，据说人可以切上三千刀才会死去，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肥肉烤香，看着我们大口大口吃下去。不过你若是求我，我会赏你吃几块的，哈哈！”
赤面人熊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尤为满意，抽出随身的匕首，刀锋一出，寒光闪闪。
张啸听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已经吓得又是恐惧又是恶心，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看来自己是真的踩到老虎尾巴了。
深深吸了几口空气，依然是装出一副镇定，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会怕你这区区三千刀，有种你就割足三万刀。老子要是喊一声‘痛’，跪下来叫你‘爷爷’！吃面狗熊，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你…你”连说三个“你”，之前滔滔不绝的金胖子眼下好像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语来恐吓眼前的胖小子，半晌，收回匕首，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一会我就满足你，绝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完蛋，这金胖子居然来真的！唉！我命休矣！不过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人生在世十四年，到最后一刻，也算活得轰轰烈烈。遗言？遗言多了去了，你个死胖子也不会帮我实现的。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赤面人熊看到张啸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怒斥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才让你说遗言，你再不说我可就要烤肉吃了。”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张啸也显得不耐烦了。
“吃！吃面狗熊，怪不得你会有这个外号！将死之人，连顿饱饭都没有！我到阎罗王那里定会告你一状，吃面狗熊”
“好！我看你也是没什么想说的了，不就想在临死前大吃一顿吗？本寨主开恩，就让你吃饱了，我再让弟兄们吃你。”赤面人熊说着就跟丧彪说：“看来你的羊要先吃饱才肯喂你。”
丧彪怎会忤逆他的意思，忙说道：“不碍事，那样或许羊肉会更香一些。”
赤面人熊看丧彪也没有异议，说道：“去厨房搬些好吃的上来，让这两只肥羊吃饱。还有烤炉也拿上来，先把火升起来。”最后这一句明显是说给张啸听，一脸阴沉的笑让张啸心底直发毛。
不过输人不输阵，就那么昂首站着，颇有几分气势。
不一会儿，几个小喽啰就把东西拿来了，数量不多也有七八盘，两个人吃应该是够了。
三熊冈的厨子范大伟，听说要在总寨大堂烤肉吃，也带齐工具，过来帮忙。脑袋大的跟一个小水缸的范大伟行过跪拜之礼后，就指挥架好烤炉，放炭生火，完了还在一边“霍霍”地磨刀。
“这下子完了，张啸！”许生培带着哭腔说着。
说实话，张啸看到那刀光闪闪的也是吓得不轻，不过既然知道没有回头了，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尝试安慰地说道：“没事的！你这么瘦，割几刀就没了，死得比我快些。”
“啊！哗哗！”这哪里是安慰，简直是恐吓，许生培哭得更凶了。
一众山贼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赤面人熊笑吟吟地说道：“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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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面人熊也不说话，坐在大椅上，大手一挥示意，立即有人把他们手上锁链什么的解开。张啸也不知道怎么跟同伴说，只轻轻拍了拍肩膀，就拉着他往最中间那张桌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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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吃不下，张啸！”
“唉！做个饱死鬼总好过饿死鬼，你不吃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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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会说什么都是假的，张啸看着桌上的食物，一想到“这是自己在世吃的最后一顿饭”迟迟没有下手，转念一想可不能让“吃面狗熊”小瞧了，这就拿起一个酱肘子，大口大口咬了起来。
“爹，孩儿不孝！”
“娘，还是你做得猪蹄好吃！”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迸发出来，急中生智，说的就是人在危难时刻往往思考的速度也是飞快无比，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大胆的办法就诞生了。
张啸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生死存亡之际，怎么样也要试一试了。
“呸！这肘子还不到火候，硬邦邦的，怎么咬得下去。”张啸大声说着，一把扔了那肘子，又伸手去捉另一盘，拿起一整条鱼，张嘴咬下。
“哇！这条鱼腥味都还没有除尽，是人吃的吗？”“啪”的一声，原来那鱼被张啸仍到地上了。
“这牛肉老得要命！真难吃真难吃！”
“咔嚓”！连同盘子，牛肉也整盘被扔到地上，盘子清脆一声碎得是四分五裂。
张啸并没有停下，又端起另一盘子。“不行！不行！真是难吃”说完又是清脆的一声。
许生培站在身后，也不知道张啸在干什么，自己刚想坐下来一起吃，只见他每一盘只吃一口，然后大骂几句，就把那菜给扔了，有的还沾到自己的衣服上。
往桌上一看，心想：“完了！全让他给扔掉，最后还不是只能当个饿死鬼！”
“胖小子，你闹得哪出！”
赤面人熊看到他把大堂扔得遍地狼藉，终于忍不住发作，“我好心好意让你饱餐一顿在上路，你居然不领情，还扔得满地都是。我看你是急着找死！”
不单单是他，一旁霍霍磨刀的厨子，听到张啸把自己准备的佳肴贬得一文不值，也是怒火中烧。不过，总寨之内，也不好发作。
只见张啸气定神闲地举起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然后又慢悠悠地擦干净双手的油，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对不起啊三熊冈大当家，小弟之前说错话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抹去这一切！”
“哟！”赤面人熊惊奇地叫到，然后大笑几声，道：“刚才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怎么现在要求饶了，晚了！你现在就算跪下了给我磕三万个响头，叫三万声‘爷爷’你还是难逃一死！”
张啸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求你放我一马。”
“那你是要一刀痛快是吧？”
张啸还是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我说了不怕死，自然不会再求你一句。只是之前骂你‘你天天大鱼大肉，我们牢房里吃猪食’这一句我觉得不对。”
赤面人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想干嘛，疑惑地问道：“有何不对？”
张啸露出一个微笑，略带嘲讽意思，朗声说道：“因为你吃的，也是猪食！”
“说什么呢？臭小子居然敢说我做的菜是猪食！”
一直在旁边看着得厨子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脱口大骂，完了还不止单单停留在嘴上。
只见他猛地就提起那把磨得锋利无比的也不知有多少亡魂在哭泣的刀。
脚底生风径直就往张啸跑去。
刀光闪闪，杀机弥漫。
刹那间，整间屋子不断闪烁着凛凛刀光。
PS：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