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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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再细看两眼,不禁心头一跳,不确定道:“你是……”

    孟蒹葭脸上带着温柔笑容,楚楚动人,道:“二婶,我是蒹葭,你不认得我了吗?”

    夏氏心情一时极为复杂。不仅仅是因为孟蒹葭和以前判若两人,更是因为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遇到。

    孟蒹葭自顾自地走进来,环视了一遍这个宅院,道:“没想到二婶和孟娬妹妹搬到了这里来,是比在乡下的时候要宽敞许多。”

    夏氏直接问道:“你来干什么?”

    孟蒹葭道:“我只是来看看二婶和孟娬妹妹,现在大家都在一个城里,毕竟以前也曾是一家人。”说着她就转身面向殷珩,柔柔笑着福礼道,“王行公子,好久不见。”

    她还道:“公子的腿还没有好吗?到了城里,好的大夫总归是容易请些,王公子若愿意,我明日就请城里有名的大夫来替公子看诊,希望能够复原吧。”

    殷珩淡淡道:“阿娬和夫人希望我复原很好理解,你希望我复原却是令人费解。”

    孟蒹葭顿了顿,道:“总归是相识一场,蒹葭自然是希望王公子好的。”

    殷珩道:“我的意思是,还轮不到你。”

    孟蒹葭脸上的嫣然羞意霎时僵住。但转眼看见猴不归正望着她,就又温柔动人地笑了开来,道:“哪里来的小猴子,好可爱啊。”

    说着她就伸手去摸猴不归。

    哪想还没碰到猴不归的毛,它突然对孟蒹葭目露凶相,呲牙咧嘴,仿佛她再靠近一分,它下一刻就要咬断她的手指。

    孟蒹葭面上一慌,惊呼一声,急急往后退。然而不知是踩着了裙子还是怎么的,身形突然不稳,就又朝轮椅上的殷珩扑了过来。

    夏氏身为旁观者,看着那满满的刻意,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眼看着孟蒹葭就要倒进殷珩怀里了,他拨着轮椅,不慌不忙地往边上一转,迎接孟蒹葭的就成了冰冷坚硬的地面。

    她这一扑,给结实地扑在了地上,疼得直抽气,眼里漫上了水雾,看起来十分可怜。

    夏氏横眉冷竖道:“孟蒹葭,王行是我的女婿,你当着我的面还往他身上扑,当我是瞎的吗?”

    孟蒹葭倒有些诧异,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夏氏一向是脾气温和好哄的。

    孟蒹葭咬唇道:“二婶我不是故意的……”

    夏氏道:“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但我告诉你,王行是阿娬的未婚夫,两人定下婚约,即将成婚,还轮不到你从中作妖!”

    不会有人搀扶她,孟蒹葭只好自己艰难地爬起来,一脸的难堪。孟娬眼下虽然不在,可夏氏还在,她也没想到夏氏在这院里会有这么碍事。

    殷珩道:“既然已改头换面,就该好好为人。花了些手段才进了旭家,再不安分些,按照你们乡里的规矩,是应该沉塘的。”

    孟蒹葭脸色霎时白了下来,看着殷珩:“你……你都知道了?”

    她自以为在殷珩面前维持起来的最好的一面,原来根本什么都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是靠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夏氏瞬时也明白了过来,其实看孟蒹葭的言行举止也能看出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夏氏便冷肃道:“既然已为人妇,就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德行。与别的男子尚且要保持距离,更别说有妇之夫了。你赶紧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旭家的任何人。”

    殷珩的态度让她狼狈,夏氏的言语更是刺耳。以前别人都是夸她大方识理,哪会像这般羞辱于她。

    孟蒹葭心里的愤恨达到了顶点,看向夏氏,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好像不少人都知道你偷男人吧?”

    话音儿将将一落,就听一声猴子尖利的叫声。一道利落的猴影儿飞快地朝孟蒹葭扑过去,后来院子里响起的就都是孟蒹葭的尖叫声了。

    猴不归呲着尖牙,咬住孟蒹葭的裙子,又抓又撕,不多时就给孟蒹葭浑身留下沁血的挠痕。

    她惊恐地挥开猴不归,忙不迭地爬起来,就衣裙破烂、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与方才来时的温婉可人大相径庭。

    猴不归还想去追,夏氏忙出声道:“不归,回来!”

    它这才在院门口止步,收了收凶相,转头又回来了。

    孟蒹葭在来时有多享受这后巷里的人看她的眼神,眼下落荒而逃时就有多痛恨他们多看她两眼。

    可她破得衣不蔽体,任谁见了都要驻足观望。

    她屈辱地跑到巷子口,钻进马车里,惊慌道:“走!快走!”

    这一场闹剧没几个人知道,但是在孟蒹葭的心里却过不去。她越是光鲜亮丽,就越是想掩盖那些丑陋肮脏的过去。

    马车匆匆自阿娬记药铺前的街上驶过时,药铺门前还围着许多人没有散。大家都在看孟娬救治那个孩子。

    孩子吃了两个生鸡蛋清过后,症状已经明显好转,蜡黄的脸色也恢复了许多。孟娬给他施了针,又降了一些烧热。

    孩子睁开眼睛,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随后孟娬列了一张药方,丢给孩子的家属,道:“他的高烧需得服药,诊金不必付,但抓药的钱阿娬记药铺不承担。”

    家属见自家孩子好转,抱着孩子谢天谢地,对阿娬记的怨气也消了。孟娬给其药方时,对方默默地接受,没脸再要求阿娬记药铺承担药钱。

    孟娬看了看孩子,与家属道:“与其责怪药铺,不妨好好问问你这孩子,为什么要喝这药,又是谁怂恿他喝的。”

    因为这家属是街上做小本买卖的,城外又没有地,根本用不上农药,也不会买那个东西。但是他的孩子误食了这个,那肯定是有人给的。

    可细细一盘问,孩子也一脸茫然,只说是街上的其他小孩给他喝的。再把他说的那个小孩揪来一问,原来之前两小孩发生过不愉快,便有人给了那小孩药水,让他拿来给这小孩喝,道是喝了这小孩就不会再欺负他。

    但究竟是谁给的药水,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