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穿越名门秀:贵妇不好当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阻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阻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把锅子都清洗干净了之后,桃红等人抱着这些器具返回去,在回程的路上看到那个一脸阴鸷的男子被人紧紧看守着,他只是蹲在地上写写划划,连她们的注视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桃红撞一下身旁的艳丽女子,努了一眼那个男子,道:“前些时候我们还被带去认他?你说他是什么身份?这大金国的贼子要把他看得这么严?”

    艳丽的女子不屑道:“谁知道呢?我在军营见过他,那天看他舞动银枪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原来是只纸老虎,很多人都死了,就他还厚着脸皮活着。我看八成要当叛徒。”

    桃红特意又多看了几眼那个男子,然后就被催促着往前走,她想到这样的男子肯定是有来历的,心底细思了一会儿,又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永安二十二年的春季,为了司徒将军请求出征与派人袭杀定国公世子之事,整个朝野都闹得沸沸扬扬。

    对于定国公府而言,其四子罗昕在春闱高中探花,喜得罗阙为此大开宴席,一连三天的流水席不断,各方亲朋好友都一一前来祝贺。而殷栋却只是中了进士二甲头名而已,比起罗昕的光芒自然黯淡不少。

    曲清幽执中馈之责,所以也不得闲,整天都要处理各项事务,接待来往祝贺的亲朋好友中的女眷。

    这天忙完之时,曲清幽回到爱莲院里,看到丈夫已经坐在炕上逗着孩子们在玩,儿子女儿的一对小手已经能抓住东西,现在见什么就抓什么,搞得她都不敢在身上戴太多的佩饰,尤其是钗子之类的头饰,更是在抱他们之前就要拔下来,免得他们拿在手上刺伤了自己。“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罗昊看到妻子进来,吩咐一旁的丫鬟把儿子女儿放回摇篮里,笑道:“也不早了,都快用晚膳了,四弟与蓉表妹的婚事谈妥了?”

    曲清幽坐到一边的炕上,接过周嬷嬷递上的茶水,小茗了一口,叹了一口气道:“都妥了,本来二姑姑还想借口拖延,不愿履行承诺,好在老祖母的眼睛一瞪,二姑姑也惟有面色不好地应下了。”

    罗昊看着她一脸地疲惫,把丫鬟挥下去,上前拥她在怀里,“这两天倒是辛苦你了,为了四弟的事情不停地奔忙。”

    曲清幽斜睨他一眼,“谁叫你家的人口那么多?光是亲戚接待起来都多得很,又不能顺了姑意失嫂意。”

    “我给你捏捏。”罗昊忙伸手给妻子捏拿了起来。

    曲清幽回头看着丈夫一副妻奴的样子,瞬间就笑了出来,“你这样子给那些个卫道士看见了?指不定还要怎么笑话你呢?”

    “所谓的卫道士不过是一群酸儒,又何须在意他们的眼光?”罗昊不屑地道,“他们很多人做事,都是说是一套做是一套。”

    曲清幽想想丈夫说的话也有道理,元宵节遇到的那个姓钱的士子不就是其中的代表,转头正色道:“对了,闳宇,前几天我回娘家去的时候,看到街上有不少士兵都在巡视,说是有什么江洋大盗进了城,所以城中都在抓紧盘查呢?”说起这个话题,她就想到粟夫人,她现在都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宽慰了几句也不见她心情转好,盘问了一下丫鬟,都说是与老爷大吵一顿所致的,看来曲文翰这回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罗昊松开妻子的肩膀,手往下伸圈在她的腰上,笑道:“哪来的什么江洋大盗?不过是我们派人假扮的,就是要让燕京城的盘查变严,这样那个混进燕京城的大金国的贼子才不能出城去,我们也正好瓮中捉鳖。”有好几次就要抓到那个人了,最后还是被他逃了,所以他才不惜把声势做大,让他无处藏身。

    曲清幽这才道:“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不过这样一来司徒府向外转移财产的动作也得变小,这主意倒也是一箭双雕。”顿了顿后,又问道:“我外公可有信件传来?”

    一说起这个,罗昊就皱了皱眉,“自从上次之后,粟候爷倒没有信传来,要找到司徒鸿没死的证据确实不容易,我们派去深入到草原的人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一会儿又释怀道:“这事急不来,现在事态的发展倒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曲清幽见丈夫笑开了,自己倒也不好愁眉深锁,夫妻俩倒是聊了一些闲话。

    翌日,天气放晴,曲清幽吩咐周嬷嬷去备车,听说这姨母病了都有好些日子了,于情于理她都该去探望一番为妥。

    明月与明铛伤情恢复了七七八八之后,曲清幽就让她们专责照顾两个孩子,不过若她要出门,也会带上两人当中的一个,明着暗着都有人保护,这才觉得心安定一些。

    马车抵达安国公府的时候,曲清幽刚下马车就遇上了徐繁,表姐妹俩牵着手说说笑笑地就进了徐姨母的院子,刚掀帘子进去,就见到木灵一脸木然地在床前侍疾,“婆母快起来喝药了,要不然待会儿可别怪我不侍候你喝药?”

    徐姨母瞟了一眼儿媳妇,冷笑道:“我不用你侍候,没事就回你院子去。”

    “那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说我这个当儿媳妇的不孝顺你老人家?尤其是夫君,三天两头就板着个脸色给我看,你们徐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娘当初瞎了眼才会让我嫁到你们家来?”木灵把那药碗重重地搁在一旁的案几上,然后连礼也没行,转身就要出去,正好撞上了曲清幽与徐繁。

    徐姨母看着这儿媳妇的动作,心里恼恨到了极点,但是看到女儿与侄女进来了,惟有忍着不好发作。

    “姑奶奶与表姑奶奶来得刚刚好,有你们侍候婆母,我倒可以省省心。”木灵笑道,然后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徐姨母,“反正婆母正嫌我侍候得不好呢。”

    徐繁这些天都有回来侍候母亲,早就知道这嫂子说话是越来越尖酸刻薄,冷着声音道:“嫂子要干什么就赶紧去吧?娘这儿有我呢?烦不着嫂子。”

    “有姑奶奶这话就够了。”木灵也不甚高兴地回了一句,然后就带着丫鬟掀帘子出去了。

    曲清幽看着这嚣张的表嫂出去了,回头看着徐繁道:“繁表姐,这表嫂比起先头去了的先头表嫂似乎差了很多。”

    徐姨母让丫鬟把枕头拿好让她靠一靠,道:“以往裴氏还活着的时候,我总挑她的毛病,现在得了这姓木的厉害儿媳妇,这才知道裴氏还算是乖巧的。”

    曲清幽与徐繁上前给徐姨母行了礼之后,徐繁端起一旁的药碗给母亲喂药,“娘,你可不能任由那个嫂子这样待你?把你当婆母的威严拿出来,我就不相信制不住她?”

    坐在一旁的曲清幽接过丫鬟端着的果脯,“繁表姐说得倒容易,我想姨母若有法子制得她早就制了,又怎会让她猖噘到这程度?”

    徐姨母喝完了若涩的药,含了颗果脯,“幽儿倒是说得对,她这态度我没少说,可是没有用,她不像裴氏般随我拿捏。为了拜堂时的公鸡与征儿待她的态度,她现在是把徐家每个人看成了是坏人,逢年过节在亲戚面前,开口闭口都是她嫁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嫁到徐家来受罪。”她是越说越气,这个儿媳妇做的事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一说起这心又开始绞痛了。

    曲清幽与徐繁急忙给她揉胸口,徐繁忍不住说道:“娘,这事要说起源头还在您,若等上个三年,让哥把对先头嫂子的情都放下了,那时候再娶进填房,相信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徐姨母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若我早知道是今天这局面,当初绝对不会定下这个木家的姑娘。你说这木家也是候爵,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连礼仪也缺的女儿?当初我可是觉得她这家世好才会定下她的,想来她当初的乖巧都是装的。”

    曲清幽一面给徐姨母削苹果,一面道:“姨母,现在再来后悔也没有用,还不如努力补救才对。”依她看这木灵也不是那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只是面对一个日日夜夜悼念前妻的丈夫,是个女子都会抓狂,她会抱怨证明她心里还是有期待的,要不然哪还有这心思天天抱怨啊?

    徐姨母一听这侄女的话,急忙双手抓住曲清幽的手,“幽儿可有好主意?”

    “姨母,别急,这事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还得从表哥的身上着手。若他能对新表嫂好些,兴许新表嫂也不会把怨气到处撒?我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家?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名声被传得难听?”曲清幽道。

    徐姨母听后,怔愣了一下,这些她没想过,只是一味地觉得儿媳妇不是个东西,心里才会越想越气恼,半晌后,迟疑地道:“这有用吗?”

    徐繁想到自身的姻缘,再想了想表妹的话,遂也点头道:“娘,我觉得清幽表妹说得在理,你与爹该好好地与哥谈一谈,别动气,反正现在娶也娶了,武安候木家的嫡亲闺女想休也是休不得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惟有劝表哥接受了才是正理。”曲清幽也在一旁劝道。

    徐姨母这才又靠回枕头上,“尽管试试吧,他们两口的事我现在是想管也管不了,征儿为了我让他娶木灵的事情,到现在了也不大待见我。”为了一个裴宣云,他们母子俩倒是失和了好些日子。

    徐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抬起头试探性地问:“娘,假如我说我想与夫君和离了,娘觉得怎么样?”

    曲清幽听了这表姐的话,急忙朝她看,她决定要与唐定康和离了吗?若真的能和离可是件好事,不过看了看她脸上的神情应该只是试一试娘家人的反应?

    果然,徐姨母一听到女儿说要和离的话,急忙坐正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阴沉着脸色道:“是不是因为你不孕,所以唐家要你下堂去?若是这样,娘现在就去找亲家母理论去,你嫁过去不到二载光阴,有些人三五年了才生孩子的,她急什么急?”

    徐繁一听母亲的话,这只是她私下里试探母亲可不可以接受的话,哪能闹到婆母杨夫人处?她那个婆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状况,所以从来不敢拿怀孕的事情来说她,若是娘真到了宁国公府去大闹,回头发现只是她的想法而已,指不定还要气得病上加病,于是忙道:“娘,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只是前儿夫君做了些错事,我跟他吵了几句,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这么说。”

    徐姨母看着女儿,没好气地道:“这话也能乱说的?小孩子家家,不懂事。”

    徐繁急忙说了些自己不好的话才让母亲宽心。

    曲清幽想了想后,也试探着道:“姨母,我倒是听闻了表姐夫一些不好的传言,若表姐实在受不了了,还不如就此和离算了,若徐家暂时容不下她,可以让表姐到庄子里去住上一段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燕京城来,回头再寻一门好婚事。”

    徐繁听曲清幽的话,一面给她打眼色让她别说了,可是曲清幽却装作视而不见,她想看看若是这样说了姨母是否会有些松动?

    徐姨母不甚高兴地看向侄女,“繁儿这性子本就大大咧咧的,幽儿一向都是通晓人情世故的,怎好随她一起疯?男人嘛,哪个没有一点不好的传闻,逛逛青楼,喝喝花酒多得是,若事事都计较,那全天底下的夫妻岂不是都要和离了?幽儿这话别再说了。”

    曲清幽看着徐姨母那固执的表情,姨母的封建思想真的很深,她的法子也不是不可行,但是姨母仍然让繁表姐忍受这样一段婚姻。看来要帮表姐摆脱唐家只剩下一条路了,就是尽快找到唐家正在捣鼓之事的证据,那样倒是可以让姨父徐骏亲自出马为徐繁解除婚姻关系。

    “娘,您别拿清幽表妹来说事,是我刚刚在她面前抱怨了夫婿几句,她为我抱不平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徐繁急忙道。

    徐姨母这才缓过脸色,“幽儿现在也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行事说话也都要考虑清楚再做,这样才不会做错事说错话。”

    “是,侄女儿知道了。”曲清幽赶紧道。

    徐姨母这才看向女儿道:“繁儿,你也抓紧时间怀上孩子,这样才能抓得住男人的心,你看你表妹一胎生两个,所以你表妹夫才会爱她爱得紧。”

    徐繁忙点头应是,曲清幽惟有谦逊几句。

    徐姨母又问了问曲清幽粟夫人的病况如何,曲清幽惟有道:“娘这回是被爹气着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中火气郁积,大夫开了些疏通的药喝了,前儿我才去瞧过,倒是好了不少。”

    “你那个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若没有你娘,他能当上二品大员?”徐姨母一听就来火了,“以往见他对你娘还算恭敬,我才对他另眼相看,谁知现在居然敢跟你娘做对来着,不行,过两天我病好了些,少不得要去说说你爹。”

    曲清幽也不好为那便宜父亲辩话,毕竟很明显是曲文翰不对,但若没有粟夫人多年的欺压,曲文翰这回也不会因为反抗而做了错误的判断,道:“姨母别动气,确实是我爹的不好,但是我爹现在是梗着牛脖子,谁说的话也不听,姨母还是别去碰他的钉子,没得回头病情又加重了。”

    “当年好说歹说你娘还是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徐姨母听了这侄女的回话,火气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又蹿高了不少。

    “姨母,您若气坏了身子,回头我娘知晓了我在您面前说的话,指不定还要怎样怪罪于我呢?”曲清幽忙拿话来劝徐姨母。“再说我爹这回真得吃个教训才行,要不然以后我娘会压不住他的。”

    徐姨母这才道:“哼,真的得给你爹一个教训才行,要不然他就不会长记性。”

    突然有丫鬟冲进来道,“国公夫人,不好了,大爷和大奶奶又闹起来了。”

    徐姨母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曲清幽与徐繁急忙一人搀住一边,“这两个人就不能让人安生一会儿?走,去看看。”然后又朝丫鬟吩咐道:“这事别惊动了老夫人。”

    丫鬟忙应“是”,然后急忙退出去按徐姨母的意思去传话。

    “娘,您身上还带病呢?我与清幽表妹去看看就好了。”徐繁道。

    曲清幽也附声劝了几句,无奈徐姨母不听,坚持要亲自去看看,众人这才赶紧坐上骡车前往徐子征与木灵的院子而去。

    她们到达的时候,徐姨母不待丫鬟掀帘子,自己就径自挑帘子进了去,看着满地的狼籍,又看了看一旁坐在椅子上不停哭着的儿媳妇,以及不远处站着正发火的儿子,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好啊,你们两个干脆把安国公府砸了可好?没有一刻消宁的时候。”

    木灵站起身道:“你们徐家全是一群骗子,把我骗进了这么个牢笼里头。”

    “够了,这话我已经听得腻烦了,别再说了。”徐姨母大喝一声,木灵被吓到了,不过片刻之后,回过神的她又开始小声地嘀咕起来。

    “娘,我受够她了,赶紧把她休回娘家去,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女人?”徐子征气得口不择言。自从这个女人住进了他的院子,他就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征儿,你不是三岁孩童了,说话怎能这么没脑筋?”徐姨母怒道,“休妻,你是想都别想。”

    徐子征听了母亲的话,梗着脖子站在一边,看那张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也正在气头上。

    曲清幽与徐繁急忙扶着徐姨母坐到椅子上,曲清幽看着木灵坐在一旁哭得令人心酸,她道:“表嫂,表哥悼念亡妻不正是他情深意重的体现吗?你身为他的妻子这身份已经是不可能改变了,为什么就不给表哥一点时间让他整理整理对先头表嫂的情?还是你希望你嫁的丈夫是个寡情薄义的人?你可有站在表哥的立场去想一想?”

    木灵本来听曲清幽说话的时候脸上就不甚高兴,可是听到她的问话时却又怔了怔,她只知道徐子征对她不好,却从来没有想过徐子征又是怎么想的?听了这话,她不禁看向丈夫,这个男人她真的没了解过。

    这段时间以来,曲清幽的话是徐子征听过最安慰的,人人都指责他对宣云的怀念,没有一个人体谅他的心情,看向曲清幽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感激。

    曲清幽这才又看向徐子征,“表哥,做为表妹,这话我本不应当讲,但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与表嫂现在都已结成夫妻了,何不敞开心胸来接纳表嫂呢?”

    “是啊,哥,爹娘年事已高,却还要为了你的事情每每操心,你于心何忍?”徐繁接口道。

    徐子征那梗着的脑袋也不得不低下来,看了看一脸怒气的徐姨母,现在才发现母亲似乎比前些时日老了不少,而且看来也更为憔悴了,再看了看不远处裴宣云的灵牌,叹了一口气道:“娘,都是我不好。”

    徐姨母听了儿子道歉的话,这才缓了缓脸上的神色,又看了看那个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儿媳妇。

    木灵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虽然这些日子她没少说挖苦的话,但她心里的苦又有何人知道?拜堂时就成了笑话,婚后更是个笑话,丈夫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若不闹他眼中还有她?即使拼了自己的名声不要了,她也不想让丈夫好过。现在听到了丈夫对婆母服软的话,她看了看徐子征,然后才道:“婆母,儿媳妇也有不对。”

    徐姨母这才道:“好了,你们俩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处,我这当长辈的也只有望你们好而已。往后别整天闹来闹去让大家都不安宁。”说完,站了起来。

    曲清幽与徐繁赶紧扶着徐姨母挑帘子出去,至于那一对各自有想法的夫妻就只能低头沉思,夫妻之事往往只有靠自己才能解决,别人顶多就是敲敲边鼓而已。

    徐姨母一出来,就见到江姨娘抱着儿子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样子,顿时就恼怒地瞪了一眼江姨娘。那江姨娘见徐姨母的神情,急忙抱着儿子缩回头赶紧沿着回廊而去。

    待到天色不早了,曲清幽与徐繁这才各自坐上马车告辞离去。

    徐繁回到了府邸,看到唐定康在坐,冷哼了一声,“今儿个怎么不去寻花问柳?你的那些个美貌相公呢?”

    唐定康见妻子一脸的鄙夷,顿时怒气上升,上前抓着她的手腕,准备教训她。

    徐繁却闻到他身上的花粉味,顿时胃酸就涌了上来,“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今天她已经有好几次做呕的感觉了,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丑,惟有强忍着,现在一靠近丈夫,顿时就忍不住了。

    唐定康一张俊脸顿时就皱了起来,看着身上那肮脏的物体,“徐繁,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伸手就把正虚弱着的徐繁推开了,然后急忙掀帘子进去让丫鬟给他换衣服。

    徐繁不察,顿时就跌坐在地,忍不住又吐了起来,丫鬟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她,拿水给她漱口,等到舒服了一些之后,看着那被唐定康扯得“唿啦”直响的帘子恢复了原位。挥挥手示意丫鬟们出去,她拉过炕枕靠在上头躺着,耳里听着丈夫在房里的低吼声,手往腹部而去,她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有十来天了。

    塞北,霍克到达这个营地之时,见到深夜了营地里灯火通明,人员到处走动一脸地慌乱,看着迎上来的依达道:“出了什么事?”

    “国师大人,那群大夏国的军妓真狡猾,居然趁机逃跑了,所以我正派人去追……”

    依达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克手中的长鞭居然甩向了他,他顾不得身上的鞭痕,“国师大人,是属下的错。”

    “那个司徒鸿没有逃吧?”

    “没有,这个人我可是看得死死的,不会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那就好。”霍克转头看着那茫茫的草原,“我们派到大夏境内的人可回来了?”这么些日子,那个特意去联系司徒将军的人应该回来了。

    “还没有,国师大人,我们在大夏的其他探子有把消息传回来,都说现在联系不到他。而且那司徒将军似乎拿不到兵符,国师大人,若他没拿到兵符,对我们的用处似乎不大。”

    霍克嘴角一笑,再度开口道:“若司徒将军不能助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司徒鸿吗?”

    依达愣了愣,那个司徒鸿直到现在仍是不合作?国师大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燕京城,定国公府,曲清幽是第一次走在这条道路上,没想到定国公府还有这种类似监牢的地方,罗昊牵着妻子的手在前头引路。

    曲清幽两眼打量着周围那略带潮湿的地方,两边的火把燃烧着,她小心地跟在丈夫的身后,终于到达了那个关押着大金国贼子的牢房,里头正传来鞭子挥打的声音,隔着那铁栅门,看到里头的人已经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只看一眼她就觉得心头跳。

    一旁站着的罗阙与荣先生都朝他们看,罗阙道:“儿子,你让儿媳妇撇过头去,这场面不适合女人看。”

    罗昊正想把妻子揽在怀里阻止她再看向那挥打大金国贼子的场面,曲清幽挥挥手,道:“没关系,这场面我还经受得住。”

    罗昊紧握着她的手,“别逞强?”

    曲清幽摇摇头,然后专注地看着那审问的场面,真的是血腥,就像前世荧幕上演的那些个审问罪犯的场面,不过前世荧幕上演的是假的,眼前的却是真的。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外面观望的人都渐渐有些皱眉了,无论如何打,甚至烙铁侍候,这个大金国的贼子愣是一声不吭。

    罗昊道:“这人看来倒是条汉子,不过现在不是敬佩他的时候,而是想办法让他开口。”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看来怎么严刑拷打也没用。”罗阙皱紧眉头道,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么个人,若能得他开口,就能找到证据把司徒将军彻底打倒,一想到司徒将军那老匹夫居然派人来袭杀他的儿子,这个仇不能不报。

    曲清幽看了半晌,道:“这样审下去,他还是不会开口的,而且很容易就能把他折腾死。一个死人是没有用的,必须想法子让他开口。”顿了一下,“我认为倒是可以采用疲劳审讯的方式对付他,这样他也不容易死。”看这个人的体格倒是颇为健壮,严形拷打了这么久都没死,应该不会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疲劳审讯?”众人都看向曲清幽,从未听过有人提过这个词与审讯方法。

    曲清幽这才解释道:“就是不让他睡觉,不停地拿问题来重复问他,让他疲累不堪,不过记得饭和水还是要给他吃喝,毕竟我们不是要他死,而是要折服他的意志。”

    罗昊摸摸下巴,想着妻子的话,这倒有些意思。

    “国公爷,这方法倒可以尝试一下,二奶奶说得对,我们要的只是折服他的意志,而不是要他死。”荣先生摸着山羊胡子道。

    罗阙听后也点点头。

    “父亲,我觉得不如让那些精通大金国语言的人去审问更好,没有人会轻易求死的。”罗昊道。

    罗阙道:“就这么办吧。”

    暮春时节的到来,正好是曲清幽的生辰,穆老夫人特意说给她办一个宴席,场面倒是颇为热闹。

    罗昊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没想到老祖母倒是记挂着你的生日,原本我还想着带你到别墅去,就我们两个过个生日,老祖母这提议一出,我倒不好拉你出去了。”

    曲清幽笑道:“老祖母倒是有心了。”不过一听丈夫说要带她到别墅去过过二人世界,她倒是有些心动,“闳宇,不如改天我们就去一趟如何?”

    罗昊捏捏她的俏鼻,道:“随你喜欢。”

    回到爱莲院里,周嬷嬷笑着把礼单递给曲清幽,“二奶奶,这些都是奶奶生日收的礼列的单子。”

    曲清幽接过,随便看了一眼,“嬷嬷收着就是了。”然后伸手抱起儿子在怀里,拿着拨浪鼓逗着女儿玩。

    罗昊突然挑帘子进来,朝曲清幽道:“清幽,粟候爷有消息来了。”

    曲清幽闻言,把孩子递给银红抱放回摇篮里,挥手让下人都出去,然后穿鞋下炕道:“可是找到司徒鸿没死的证据?”

    罗昊一把抱起妻子在怀里吻了吻,曲清幽捶了捶他的肩膀,“别卖关子,是不是?”

    “嗯,司徒鸿那次的战役里被掳走的人群里有一群是军妓,她们居然有人穿越茫茫的草原回到了大夏的境内。”

    曲清幽听了丈夫这话,大致已经把情况分析出来了,“闳宇,让外公赶紧把人秘密送回燕京城来,不要惊动了司徒将军,让他有可防之机。”

    “娘子,不用你提醒我已经这样做了,我已经让我们府里的隐卫悄悄出动前去接应粟候爷押回来的军妓,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押回燕京城,就可以让司徒将军付出代价。”罗昊道,“皇上居然已经打算要赐给他军符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拿到军符还没出京,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曲清幽听了也点点头,永安帝会为了自己这一个决定更加迁怒于司徒将军,“对了,听说定阳公主与威信候也是不遗余力地为司徒将军说话?”

    “就是这样才有趣,清幽。”罗昊低头抵着她的额笑道。“你该感谢他们为司徒将军那个老匹夫说话。”

    曲清幽却笑道:“没想到我生辰这天,外公倒是送了一份大礼。”

    四月天,虽然已是暮春时节,但是阴雨仍然下个不停,定阳公主觉得这样的天气整个人骨头都不舒服,解下身上的披风,进到御书房内,“参见皇兄。”

    永安帝正在批复折子,看了眼定阳公主,“这个天气我以为你不会进宫了?”

    “皇兄,我进宫来是有事相求。”定阳公主道,“司徒将军是朝中老臣了,一直对皇室都忠心耿耿,他回朝休整已经有五年光阴了,昔日他在边境也是战功赫赫的一方人物,既然他现在为了爱子之死意欲重披战衣,皇兄何不成全了他?”

    永安帝听了妹妹的话,手中的折子正好是曲文翰上书的,也是请求给予司徒将军兵符出征的事情,“这件事倒是有些人赞成,不过也有人反对。”

    “皇兄,反对的都是四侄儿那一派的人,他被您明里暗里的整顿过但仍结党营私,定国公府的反对声音是最响的,他们毕竟与司徒将军有仇,所以才会一再的反对。为了秩儿着想,司徒将军只要手中握有兵力,那么就可以牵制住在边境的粟俨,虽然平定候没有公开站到哪一方,但依臣妹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似乎隐隐有向四皇子靠拢的嫌疑。”定阳公主道。

    永安帝现在最讨厌别人说太子之争的话,眸子不悦地扫过了定阳公主的脸,罗皇后这些日子倒是聪明的不再提这些话,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子却是一再地诉说。

    定阳公主觉得心里一凉,没想到那个林贵妃给皇兄带来的影响有这么大,她已经暗中派人去加害这林贵妃了,但没有想到却没有成功,所以才会任由这个女人成为了秩儿的挡路石,她的手在袖子里暗暗紧紧地握住。

    半晌后,永安帝才道:“司徒将军这人胜在够忠心,朕倒是已经考虑要把兵符交给他了。至于他和定国公府的那一段公案,实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不如就此了了。”

    “皇兄英明,臣妹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司徒将军出了京,定国公府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朝野也可以稍事安息一阵子。”定阳公主道,“对了,皇兄,臣妹以为任秀和升任燕京府尹似乎不太称职,不如把他换下,如何?”这任秀和越来越不受她的管制,几次交代的事情都办不好。

    永安帝原本有些闲庭信步地在御案前走动,现在一听到这皇妹的话,回头就是朝她凌利的一瞥,“定阳,你似乎管得有些过宽了。”

    这话近似敲打了,定阳公主听后有些心惊,皇兄是在警告她。

    御书房沉默了半晌,永安帝才道:“定阳,任秀和是朕信得过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任燕京府尹了。”

    定阳公主这才咬着下唇,道:“皇兄,是臣妹的不对。”

    永安帝看着妹妹一副委屈的样子,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有太监进来禀道:“皇上,林贵妃娘娘吐得厉害,一个劲儿地叫着皇上。”

    永安帝闻言,顾不上定阳公主,转身就出了御书房。定阳公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皇兄这就走了?那个林贵妃看来真的要除去了,她试过与她交好,无奈现在这个女人仗着得宠居然不买她的账,几次都给她闭门羹吃。

    微暖的夏风打在身上,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桃红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没想到她还有重返燕京的一天,当她的脚踏进燕京的土地上时,仍有几分不相信,止不住内心的兴奋。

    自从那天她们一群军妓借机逃走之后,一路上有好些个姐妹都被大金国的贼子抓了回去,她若不是刚好走运找到了一处极隐蔽的藏身处,在那儿抓到一些鼠类,她也不敢拿出打火石来点火,而是生吃那些肉,这样才能熬到那些大金国贼子们渐渐地不再搜寻,她才能一路逃回边境小城,回去了之后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到了大夏,再然后就得到这么一个再回燕京城的机会。

    在这隐蔽的地牢里,曲清幽没想到那么久之后,她还会再见到桃红,当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几分的怔愣,“桃红,没想到你当了军妓?”

    “二奶奶?”桃红也有些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也没想到被蒙着眼睛带到的地方会是定国公府,而她还能再见到曲清幽。

    “你还好吗?”曲清幽喝了一口茶水道。

    “二奶奶说呢?若不是定国公府施压,我也不会沦为军妓。”这个激起了她的彻骨仇恨。

    曲清幽轻笑道:“桃红,当初是你自己愚蠢,所以才会轻信了金巧惠,你有今天这结果,也不全是别人的错。”

    “大奶奶人呢?”桃红咬牙切齿地道。

    “她已经死了。”曲清幽无视桃红那错愕的眼神,拿过明月手中的画卷,“这个人你认识吗?”

    桃红没想到又是让她重新看一遍这个人的画卷,不过这次她却不太合作,“不认识。”她不会让定国公府的人好过,她的悲惨命运都是缘自他们。

    曲清幽一看桃红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说谎,好在她之前提出要亲自见一见这个能指证司徒鸿未死的军妓,要不然让桃红到金銮殿上也来个不认识,那么就真的功亏一篑,“很好,既然你不认识,那么就回边境继续当你的军妓吧。”

    桃红眼看那些人就要押她下去,忙喊道:“二奶奶?”

    “怎么?现在认识了?桃红,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留下的,现在你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曲清幽慢慢走近她道。

    桃红感受到曲清幽带给她的压力,想了想后,鸡蛋碰不过石头,吞了一口口水,道:“二奶奶,这人我认识,我在大金国的营帐内见过他,而且那天他被俘虏时我也正好被大金国的贼子捉住。”

    曲清幽看着桃红的一双略带媚俏的双眼,看来她没有说谎,略微沉吟一下之后,才道:“把你们那场战役详细说给我听,还有这人被抓之前与之后的事都要说仔细。”

    桃红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曲清幽听得很仔细,没想到那场战役是那个什么国师导演的,“这人一直还好好地活在敌营里?”

    “是的,活得好好的,不过他被人看管得死死的,不像我们这些军妓还有活动的自由。”桃红道,“二奶奶,我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应该不用回去再当军妓?”

    “至于要不要当军妓,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曲清幽笑道。

    桃红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二奶奶,你耍我?你问的话我都一一回答了,你还不放过我?”

    “桃红,你的话到了圣上面前再说一遍,要像刚刚我问的一样老实的回答。”曲清幽笑道。

    桃红一听要面圣,心里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双眼开始放光,这是个脱困的好机会,她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话对于定国公府而言有何做用,但是二奶奶亲自前来询问了,只能证明她的话是十分有用的。

    曲清幽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遂笑道:“桃红,别以为你耍这些心眼就有用了?你的证词只是一方面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小心还没爬上去就跌下来了。”

    桃红闻言,心里一惊,二奶奶居然看得这么透?半晌后,“二奶奶,我可以不坏事,但是事情完了之后,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要再当军妓。”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曲清幽又茗了一口茶水,她的眼睛看向了皇宫的方向,现在只等夫婿那方的事情是否办妥了。

    桃红看了看曲清幽的表情,形势比人强,她也不得不屈服于二奶奶的意志。

    司徒将军看着手中的兵符,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到手了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今天金銮殿上,定国公罗阙与其子罗昊居然不反对他得到兵符,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想来他想得到兵符出征的真实原因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曲清然走了进来,道:“公爹,您唤我?”

    “我过会儿就要正式出燕京城前往边关为鸿儿报仇,我嘱你的事,你都办妥了吗?”司徒将军自窗前转回来看着面前的儿媳妇道。

    曲清然道:“都妥了,我已经将财物大部分都运出了城,藏在隐秘的地方。”

    “很好,我出城之后,过段日子,你把孩子们都转送出去,而你暂时留在司徒府里,以免引人注目。”为了保留司徒家的子嗣,司徒将军不得不牺牲这个儿媳妇。

    曲清然微微皱眉,公爹三番五次都提这个事,看来要出事了,她微低垂着头,道:“是,公爹,我知道了。”

    她会照做才有鬼,自然是带着儿子出城,只要带着那些财物,她也不怕将来生活困顿,对,还有生母,看来要找个机会接她出曲府,一家三口过上安乐的日子,只是一想到曲清幽,她又觉得便宜了她,心里总有几分不甘。

    司徒将军看着面前态度恭敬的儿媳妇,点点头道:“你自己一切小心,最近不要出门做太出格的事情。”

    曲清然点点头。

    司徒将军拿到了兵符,自然不会再耽搁,越早走他越安心,急忙把亲卫都召集了之后,他就跨上了骏马离开了司徒府。

    曲清然看着公爹就这样离去,嘴角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府,看到六儿等几个侍妾都在门角偷偷地张望,她眼角一瞪,那些人都纷纷作鸟兽散,要真出事了也会是这群人顶着。

    司徒将军安然地出了城门,这才敢喘一口大气,看来他真的是过于小心了,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也许此生他都没有可能再踏进燕京城一步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的命能保住。

    司徒将军策马狂奔,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边境,从接到那杠银枪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了,他怕儿子的性命会受到威胁。

    突然前方的亲卫脚下的马被绊马索绊倒了,一群人纷纷跌落马下,司徒将军忙拉住身下的骏马,这匹跟了他已有几年的马儿倒是十分有灵性,很快就扬起双蹄避开那些倒下的亲卫。

    等马儿安抚妥当了之后,司徒将军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卫停下来,厉声喝道:“哪方小贼,还不现身?我乃司徒将军是也。谁敢拦路?”

    可惜连喊三声也无人应话,突然有一群人现身手拿弓箭,漫天的箭雨射下,司徒将军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指挥手下拔剑来挥下那些箭雨。但是这射箭的人停了一拨又上一拨,竟像无穷无尽一样,他身边周围的亲卫大部分都倒下了,他忙策马上前想砍下几个人头破坏这箭阵,可冲了几步,那箭就射中了他跨下的马,瞬间爱马就吼叫一声倒了下来。

    直到现在仍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司徒将军的双眼有些发红,到底是谁在坏他的好事?“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样训练有素的人不会是一方小贼,而且这里是燕京城的郊区,他一落地,这箭雨就停了,很明显这人是针对他的。

    “司徒将军,这箭雨的滋味可好?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特意让将军也尝尝这味道?还够味吗?”罗昊慢慢地现出身影,嘴然噙着一抹笑道。

    “是你!”司徒将军瞪着罗昊,然后道:“罗昊,老夫是奉了王命前往边关的,你在此阻击老夫是何道理?”

    “司徒将军,我也是奉命在此阻击你,因为你犯了叛国通敌之罪。”罗昊笑道。

    “小子怎可信口开河?你有何证据说我犯了叛国通敌之罪?小心老夫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司徒将军喝道。

    “若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傻得让你有机会拿到兵符,然后再出城吗?”

    司徒将军看着罗昊那运筹帷幄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免不了直往下沉,原来他一直被他耍着来玩,他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要从这儿逃出去再到边境去似乎不容易,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的。

    罗昊看着这司徒将军的眼珠子在转,就知道他的心思,抽出腰间的宝剑,笑着上前,道:“司徒将军,从你那天派人袭杀我的家人开始,我就等着这么一天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将军把周围还有做战能力的亲卫都召来围在自己的面前,观察周围的地形,准备抢得一匹骏马逃走。

    罗昊的手一使力,就抢先攻上了包围圈里的司徒将军,而周围的亲卫想要去刺伤罗昊,却被其他的人牵制住了。

    “司徒将军,你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罗昊笑着又再攻向司徒将军。

    司徒将军毕竟是武将出身,举剑挡住了罗昊的一击,但罗昊那强劲的臂力仍震得他虎口发麻,一双眼睛放出狠意,他一直都小瞧了罗昊,以为他是文官,就算会武艺也不会有多厉害,没曾想居然如此难对付。

    两人缠斗了十几个来回,表面看来不上不下,但是身为当事人的两人都清楚,占上风的是罗昊。

    司徒将军的脸慢慢地涨红了,这个小子居然把他当猴耍,明明有几次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他偏放过,不徐不缓地进攻。“小子,你居然在侮辱老夫,老夫饶不了你。”他气不过,举起剑准备做最后一搏。

    罗昊看着司徒将军那气红的脸,眼眸一沉,举剑相迎,两剑在空中交汇,罗昊的剑“刷”地一声把司徒将军的剑砍成了半截。

    罗昊的剑架到他的脖子之上,“司徒将军,你输了。”

    ------题外话------

    感谢anne417送的钻钻哦!

    感谢给我票票的读者们!

    看到大家的支持,某梦的心里真的很感激。谢谢你们给我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