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半截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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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之前兽峰还有一名弟子。那个时候他是师傅的得意门生，也是所有弟子的大师兄，而我不过是个初入兽峰的新人。”乔庆恩缓缓地诉说着他的故事，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当时的兽峰还没有这般没落，虽然比不上其他峰，但弟子也有三十人之多，却因为一次意外的灾祸让他们……”
“死了！”
乔庆恩的声音在颤抖，平舌的话语之中，却带着愤怒、悲伤、后悔、愧疚等等的情感。
尽管叶恒现在已经看不到乔庆恩的表情了，但是从他那不住地颤抖着的肩膀亦是可以看出，此刻乔庆恩的内心并不平静。
尽管叶恒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他，但是缺又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只得静静地聆听。
或许是再度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乔庆恩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继续往下说。
“当时的我实力低微，天赋平庸，就算是付出了其他人的三倍努力，依然徘徊在倒数几名。”
“纵然是这样的我，他依然耐心热情的帮助我。可是即便如此，我的实力并没有提升多少，反倒是拖累了他修炼的进度。”
“其他的师兄弟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他放弃我，然而他依然没有放弃反倒是更加的热心了。”
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乔庆恩的语气显得有些轻快以及开心，当然仅仅只有一瞬间。
“然而，那件可怕的事情就是在我来到兽峰十天之后发生的。”
像预示着某件事情的转折，乔庆恩那低沉的声音，让叶恒的心也为之揪了起来。
“那次师傅刚好外出，于是是大师兄带我们去执行那个传统的。”
“刚刚去幽暗密林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好，大部分的弟子都拿到了自己用于祭祀的异兽，可偏偏唯独我没有找到合适的。”
“热心的大师兄便义不容辞地带着众人前往幽暗密林的更深处去寻找。”
“这一去，便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在幽暗密林的深处，我们遇到了灵觉初期的异兽，吞岩剑齿虎。”
灵觉初期！叶恒心头大骇，那可是堪比武者元门境四层或者五层，实力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所有人在它面前，就像是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我们当中实力最强，达到元涡九层境界的大师兄，他也挡不下吞岩剑齿虎的一击。”
乔庆恩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安静的氛围之中，能听到他那沉重的喘气声。
纵然乔庆恩不说，叶恒已经是能够想象得出，那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足足过去了十息，他才继续开口说道。
“没有人能逃脱出吞岩剑齿虎的手心，已经开启了智慧的它似是在戏耍着我们。最后，大师兄他为了让我逃跑，主动去和它战斗。然而却连十息都没有撑过，便被它吞了。”
“那乔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叶恒下意识地问道。
听到叶恒的问题后，乔庆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与悲伤。
“大师兄把唯一能抵挡吞岩剑齿虎攻击的灵器交给了我，我因此撑到了师傅的到来。”
“我是一个罪人……”
寂静的路边只留下乔庆恩那充满悲伤的声音在回荡着，叶恒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说，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那小村庄的门口。
此时已经愈渐黄昏，路人的行人自然也是少之又少，各家各户都在收摊大洋。
虽然这个村庄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却还不少，就连酒楼客栈这类都一应俱全。
跟在乔庆恩身后，他们来到这小村庄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乔庆恩轻车熟路地租下两间客房，一晃一夜过去了。
天际边此刻才刚刚蒙蒙亮，叶恒便起来了。
这时，乔庆恩的屋中还没传来动静，看样子还没起。
叶恒也不好打扰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昨天刚刚回想起曾经的伤心事情，叶恒现在便想让他多睡一会。
和胖乎乎的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叶恒便出了客栈。
此时，路人已经有不少的行人了，来来往往匆匆忙忙，都在忙碌着。
普通人其实比起武者来说，更要忙碌不堪。
因为他们的寿命比起武者少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便要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去完成许许多多的事情。
就在这时，从街道的一侧走来一对妇女。
那母亲看上去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多岁，但是眼角处却已经出现了中年女子才会有的鱼尾纹，那乌黑的发丝之中零星有几根白发在飘飞着。
而站在她身旁的，则是一名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冲天辫，小脸白中带粉，让人看到后不禁想上去捏两把。
“娘，我想吃糖葫芦。”小女孩拽了拽她母亲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喊道。
“不行，这个月你已经吃了两根了，再吃的话余钱就不够撑到下个月了。”年轻的母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脸上挂着坚定。
“可是……我就是想吃嘛，娘……”小女孩撒娇似地拉住年轻母亲的手臂，不住地甩着。
年轻母亲脸上的坚决渐渐有些融化，咬了咬嘴唇，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决然。
“那好，就只能再吃一根了。之后你就算是再想吃也要忍住，能答应娘吗？”年轻母亲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柔声说着，目光温柔却又带着丝丝悲伤。
“我答应，我答应。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小女孩高兴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小脸上挂满了喜悦。
“拿去买吧。”年轻的母亲从怀中掏出一用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荷包，从里面数出了五枚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女孩手中。
“跑慢点。”年轻的母亲又嘱咐了一句。
然而，拿到能买糖葫芦钱的小女孩此刻又哪里听得下她的话语，蹦蹦跳跳地往不远处的小摊跑去。
就在小女孩即将于叶恒擦肩而过时，因为跑得太快了，居然出现了平地摔的这般高难度的动作。
可是，就当小女孩那粉嘟嘟的小脸将要磕到地上时，一只胳膊抱住了她。
“没事吧。”叶恒替小女孩弹去衣服上的灰尘之后，关心地问道。
“呃……嗯。”小女孩似是不习惯被陌生人抱住，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地从叶恒的怀中跳了出去。
年轻的母亲从远处看到这惊险的一目之后，连忙三步并两步跑到叶恒身前，拽着小女孩一同低下头来：“谢谢大人救了我女儿，灵儿你快和大人道谢。”
大人？叶恒微微一愣，接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确实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和普通的老百姓比起，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被这位年轻的母亲误认为是什么大人物也是理所当然的。
“额……谢谢，大，大人。”小女孩怯生生地说着，然后如兔子一般跳到了她母亲身后，只敢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打量叶恒。
“对不起大人，我家灵儿还小不懂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训她。”见叶恒的目光落到小女孩身上后，年轻母亲脸上的害怕之情更深了。
“没事的，用不着这么害怕，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叶恒微微一笑，摆手解释道。
“真的吗？”年轻母亲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她以前也遇到过一位大人物装普通人和她交谈，之后言语之中仅仅说了些抱怨的话便被对方狠狠地打了一顿。从那以后，她凡是见到衣服华贵的人物，就自然而然会产生害怕之情。
没有理会年轻母亲的疑惑，叶恒俯下身子对着小女孩柔声说道：“你今年几岁了。”
“灵儿，今年已经五岁啦。”见叶恒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小女孩也不再害怕了，从她母亲身后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来，昂首挺胸自豪地说道。
“了不起，了不起，再过几年灵儿也一定能成为一个绝世大美女。”见小女孩这般可爱的动作，叶恒不禁伸手在她小脑瓜上摸了摸。
“别摸头呀，妈妈说了，摸头长不高呢。”小女孩鼓着小脸，一下子把叶恒的手从她的小脑袋上拨开。
小女孩可爱的反应把叶恒和她的母亲都逗笑了。
这时，年轻的母亲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哎呀，灵儿的糖葫芦。”小女孩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撒开脚丫子往那卖糖葫芦的小摊子走去。
年轻的母亲再次对叶恒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也立刻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叶恒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目光不由地望向了远方。
那个方向，是他的家乡所在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叶恒眼前一道小身影闪动。
叶恒下意识地定睛一望，正是刚刚去买糖葫芦的小女孩。
“大哥哥，这个给你。”小女孩把还剩下一半的糖葫芦递到叶恒眼前，小脑袋一转努力地不想朝糖葫芦望去。
只可惜，小女孩时不时瞥来的目光出卖了她。
见状叶恒噗嗤一笑，刚刚要开口说自己不喜欢吃糖拒绝的时候。
小女孩一下子把半截糖葫芦硬塞到叶恒手中，然而飞快地跑开了。
足足跑开了有五丈之远，小女孩这才回过头来，远远地对着叶恒挥了挥手。
“大哥哥，再见啦!”
叶恒也挥了挥手，和小女孩再见。
接着，小女孩似麻雀一般再度飞回她母亲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开心的话语。
年轻的母亲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又掩口笑着。她眼角的鱼尾纹此刻也仿佛淡了许多，整个人多了些许朝气。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叶恒咬了一口手中的半截糖葫芦。
很甜，很甜……
“其实，在我之前兽峰还有一名弟子。那个时候他是师傅的得意门生，也是所有弟子的大师兄，而我不过是个初入兽峰的新人。”乔庆恩缓缓地诉说着他的故事，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当时的兽峰还没有这般没落，虽然比不上其他峰，但弟子也有三十人之多，却因为一次意外的灾祸让他们……”
“死了！”
乔庆恩的声音在颤抖，平舌的话语之中，却带着愤怒、悲伤、后悔、愧疚等等的情感。
尽管叶恒现在已经看不到乔庆恩的表情了，但是从他那不住地颤抖着的肩膀亦是可以看出，此刻乔庆恩的内心并不平静。
尽管叶恒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他，但是缺又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只得静静地聆听。
或许是再度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乔庆恩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继续往下说。
“当时的我实力低微，天赋平庸，就算是付出了其他人的三倍努力，依然徘徊在倒数几名。”
“纵然是这样的我，他依然耐心热情的帮助我。可是即便如此，我的实力并没有提升多少，反倒是拖累了他修炼的进度。”
“其他的师兄弟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他放弃我，然而他依然没有放弃反倒是更加的热心了。”
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乔庆恩的语气显得有些轻快以及开心，当然仅仅只有一瞬间。
“然而，那件可怕的事情就是在我来到兽峰十天之后发生的。”
像预示着某件事情的转折，乔庆恩那低沉的声音，让叶恒的心也为之揪了起来。
“那次师傅刚好外出，于是是大师兄带我们去执行那个传统的。”
“刚刚去幽暗密林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好，大部分的弟子都拿到了自己用于祭祀的异兽，可偏偏唯独我没有找到合适的。”
“热心的大师兄便义不容辞地带着众人前往幽暗密林的更深处去寻找。”
“这一去，便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在幽暗密林的深处，我们遇到了灵觉初期的异兽，吞岩剑齿虎。”
灵觉初期！叶恒心头大骇，那可是堪比武者元门境四层或者五层，实力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所有人在它面前，就像是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我们当中实力最强，达到元涡九层境界的大师兄，他也挡不下吞岩剑齿虎的一击。”
乔庆恩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安静的氛围之中，能听到他那沉重的喘气声。
纵然乔庆恩不说，叶恒已经是能够想象得出，那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足足过去了十息，他才继续开口说道。
“没有人能逃脱出吞岩剑齿虎的手心，已经开启了智慧的它似是在戏耍着我们。最后，大师兄他为了让我逃跑，主动去和它战斗。然而却连十息都没有撑过，便被它吞了。”
“那乔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叶恒下意识地问道。
听到叶恒的问题后，乔庆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与悲伤。
“大师兄把唯一能抵挡吞岩剑齿虎攻击的灵器交给了我，我因此撑到了师傅的到来。”
“我是一个罪人……”
寂静的路边只留下乔庆恩那充满悲伤的声音在回荡着，叶恒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说，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那小村庄的门口。
此时已经愈渐黄昏，路人的行人自然也是少之又少，各家各户都在收摊大洋。
虽然这个村庄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却还不少，就连酒楼客栈这类都一应俱全。
跟在乔庆恩身后，他们来到这小村庄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乔庆恩轻车熟路地租下两间客房，一晃一夜过去了。
天际边此刻才刚刚蒙蒙亮，叶恒便起来了。
这时，乔庆恩的屋中还没传来动静，看样子还没起。
叶恒也不好打扰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昨天刚刚回想起曾经的伤心事情，叶恒现在便想让他多睡一会。
和胖乎乎的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叶恒便出了客栈。
此时，路人已经有不少的行人了，来来往往匆匆忙忙，都在忙碌着。
普通人其实比起武者来说，更要忙碌不堪。
因为他们的寿命比起武者少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便要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去完成许许多多的事情。
就在这时，从街道的一侧走来一对妇女。
那母亲看上去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多岁，但是眼角处却已经出现了中年女子才会有的鱼尾纹，那乌黑的发丝之中零星有几根白发在飘飞着。
而站在她身旁的，则是一名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冲天辫，小脸白中带粉，让人看到后不禁想上去捏两把。
“娘，我想吃糖葫芦。”小女孩拽了拽她母亲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喊道。
“不行，这个月你已经吃了两根了，再吃的话余钱就不够撑到下个月了。”年轻的母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脸上挂着坚定。
“可是……我就是想吃嘛，娘……”小女孩撒娇似地拉住年轻母亲的手臂，不住地甩着。
年轻母亲脸上的坚决渐渐有些融化，咬了咬嘴唇，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决然。
“那好，就只能再吃一根了。之后你就算是再想吃也要忍住，能答应娘吗？”年轻母亲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柔声说着，目光温柔却又带着丝丝悲伤。
“我答应，我答应。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小女孩高兴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小脸上挂满了喜悦。
“拿去买吧。”年轻的母亲从怀中掏出一用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荷包，从里面数出了五枚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女孩手中。
“跑慢点。”年轻的母亲又嘱咐了一句。
然而，拿到能买糖葫芦钱的小女孩此刻又哪里听得下她的话语，蹦蹦跳跳地往不远处的小摊跑去。
就在小女孩即将于叶恒擦肩而过时，因为跑得太快了，居然出现了平地摔的这般高难度的动作。
可是，就当小女孩那粉嘟嘟的小脸将要磕到地上时，一只胳膊抱住了她。
“没事吧。”叶恒替小女孩弹去衣服上的灰尘之后，关心地问道。
“呃……嗯。”小女孩似是不习惯被陌生人抱住，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地从叶恒的怀中跳了出去。
年轻的母亲从远处看到这惊险的一目之后，连忙三步并两步跑到叶恒身前，拽着小女孩一同低下头来：“谢谢大人救了我女儿，灵儿你快和大人道谢。”
大人？叶恒微微一愣，接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确实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和普通的老百姓比起，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被这位年轻的母亲误认为是什么大人物也是理所当然的。
“额……谢谢，大，大人。”小女孩怯生生地说着，然后如兔子一般跳到了她母亲身后，只敢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打量叶恒。
“对不起大人，我家灵儿还小不懂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训她。”见叶恒的目光落到小女孩身上后，年轻母亲脸上的害怕之情更深了。
“没事的，用不着这么害怕，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叶恒微微一笑，摆手解释道。
“真的吗？”年轻母亲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她以前也遇到过一位大人物装普通人和她交谈，之后言语之中仅仅说了些抱怨的话便被对方狠狠地打了一顿。从那以后，她凡是见到衣服华贵的人物，就自然而然会产生害怕之情。
没有理会年轻母亲的疑惑，叶恒俯下身子对着小女孩柔声说道：“你今年几岁了。”
“灵儿，今年已经五岁啦。”见叶恒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小女孩也不再害怕了，从她母亲身后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来，昂首挺胸自豪地说道。
“了不起，了不起，再过几年灵儿也一定能成为一个绝世大美女。”见小女孩这般可爱的动作，叶恒不禁伸手在她小脑瓜上摸了摸。
“别摸头呀，妈妈说了，摸头长不高呢。”小女孩鼓着小脸，一下子把叶恒的手从她的小脑袋上拨开。
小女孩可爱的反应把叶恒和她的母亲都逗笑了。
这时，年轻的母亲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哎呀，灵儿的糖葫芦。”小女孩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撒开脚丫子往那卖糖葫芦的小摊子走去。
年轻的母亲再次对叶恒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也立刻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叶恒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目光不由地望向了远方。
那个方向，是他的家乡所在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叶恒眼前一道小身影闪动。
叶恒下意识地定睛一望，正是刚刚去买糖葫芦的小女孩。
“大哥哥，这个给你。”小女孩把还剩下一半的糖葫芦递到叶恒眼前，小脑袋一转努力地不想朝糖葫芦望去。
只可惜，小女孩时不时瞥来的目光出卖了她。
见状叶恒噗嗤一笑，刚刚要开口说自己不喜欢吃糖拒绝的时候。
小女孩一下子把半截糖葫芦硬塞到叶恒手中，然而飞快地跑开了。
足足跑开了有五丈之远，小女孩这才回过头来，远远地对着叶恒挥了挥手。
“大哥哥，再见啦!”
叶恒也挥了挥手，和小女孩再见。
接着，小女孩似麻雀一般再度飞回她母亲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开心的话语。
年轻的母亲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又掩口笑着。她眼角的鱼尾纹此刻也仿佛淡了许多，整个人多了些许朝气。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叶恒咬了一口手中的半截糖葫芦。
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