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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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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还有炼丹、炼器什么的吗,在哪里,怎么比?”吴越好奇的问道。

    北寒山答道:“这几个都是附加项目,所有擅长此道的弟子几乎集中在一个院内,比如炼丹,下八院擅长丹术的弟子超过九成都出自咱们离火院,等大比结束之后,离火院会专门举办一场丹术比试,其他院若有擅长此道的,来咱们院报名即可!”

    “提起此事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前几天咱们不是参加坎水院的沙丘演练了吗,沙丘台每开启一次耗费极大,而且距上次开启间隔太短,因此,上面决定这次的兵法比试取消,就以咱们上次的排名为准记录到比赛成绩中去!”

    “恭喜你,比赛还没开始就取得了兵法演练第一,至于奖励,大比结束后就会发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北寒山口中冒着一股酸气,上次演练败的太过冤枉,本想在这次大比上找回场子,没想到上面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事无论怎么想,都让北寒山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这不欺负人嘛!

    “这不是典型的怠工偷懒吗,怎么会这样?”吴越有同样些失望,正如北寒山所说,沙盘演练是会让人上瘾的,那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游戏吴越还没玩够呢,至于比赛奖励,他还真不在乎!

    “官面上是这么说道,至于真实情况,鬼才知道!”北寒山郁闷的说,说完之后两人同时露出失望的叹息。

    “不说这个了,大哥,你还是给我介绍一下离火院那几位筑基巅峰的天骄吧,这些人我不太熟悉,万一遇上说不好要吃亏!”一瞬间的失望之后,吴越很快恢复了情绪,问道!

    北寒山闻言无奈的说:“来离火院这么多年,你也算老弟子了,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搞不懂你一天天的都在忙些什么!”

    北寒山的语气充斥着埋怨,无奈的说:“咱离火院的天骄大多数都是丹术高手,论战斗力,在下八院中连二流都算不上,倒是不用太在乎,但有三人你要特别注意。”

    “第一个叫俞俊才,名字很好听,又有才又英俊。但他的长相连安胖子都不如,一脸阴鹫,你见了就知道,光凭长相就能止小儿夜啼。”

    “作为离火院弟子,此人不喜欢炼丹却偏偏喜欢玩毒,为人阴狠毒辣极其残忍,别说咱离火院弟子,他的凶名,就连兑泽院的剑修都不愿轻易得罪。”

    “他修炼的功法叫做《帝恨毒录》。”

    “是药三分毒,《帝恨毒录》的可怕之处在于,能轻易的将药物中的药性剥除,将其中的毒性留下,炼化成所需真气。”

    “据说此功练至大成,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剧毒,闻之必死。”

    “俞俊才虽然远没达到这种地步,但那一身毒功也决不可小觑。”

    “还有,他最擅长的法器是‘万毒影瘤砂’,是由‘日浊鬼磷砂’为主材料炼制而成,属于极品,不仅含有剧毒,而且能大能小能随意变化外形,端的是防不胜防。”

    “另外,他还豢养了一只龙雀蜈蚣,属于上古异虫,才筑基初期便有短暂撕裂空间的能力,神出鬼没,极其惊人!”

    “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心理都是扭曲的,鬼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一旦遇见你要万分小心,这家伙可是真敢在擂台上杀人的!”

    《帝恨毒录》,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吴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

    他想起了与常蕴涵去传功殿选择功法的事情,当时看到过这部毒经,好像是一位欲与天庭三清真人一较高下的丹术天才所创,阴毒而霸道!

    俞俊才修炼的居然是这套功法,麻烦大了,吴越脸色凝重,将俞俊才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底。

    “擂台之上禁制杀人,他如此肆无忌惮,执法堂都不管吗?”吴越问道。

    北寒山冷笑一声说:“所谓规矩,从来都是弱者的枷锁强者的武器。再说了,擂台之上法术无眼,磕了碰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到时候他只要说一句用力过猛,没把持住,执法堂能怎么着,顶多惩罚一顿罢了!”

    吴越心中一凛,执法堂靠得住,猪都会上树,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北寒山继续说:“第二个叫陈石山,天字院筑基巅峰弟子,与卓寒一样拥有厚土之体,不但防御惊人而且力大无穷。而且他修炼‘磐山诀’多年,全身上下就连头发都快化成岩石了,那防御简直比万年龟壳还硬,估计除了攻击最犀利的顶级剑修,没人能破开他的防御。”

    “另外,他还拥有两件极品法器,一件黑甲一把大锤。”

    “黑甲名叫‘龙象石甲’,除了防御什么功能也没有,属性单一,可见防御力有多强。还有那大锤,同样是单一的大力属性,普通弟子挨上一下,绝对会被砸成碎末。”

    “你的攻击打在人家身上等于挠痒痒,人家大锤砸在你身上,可就有性命之忧了。这样的对手,除了慢慢耗光他的真气之外你毫无办法!”

    吴越听的眼皮直跳,这种作战方式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没想到这个叫陈石山的不但先他一步成功,而且即将成为他的对手,这事听着怎么这么郁闷呢?

    北寒山却不管他的想法,继续说道:“最后一个是乙壬八院的陆炳文,此人是个怪才,阵法,傀儡,幻术他都懂,不但如此,他还将阵法与幻术完美的结合起来,一旦陷入他的幻阵之中,想要脱困,太难太难!”

    “布阵是需要时间的,在他布阵之前将他击倒不就成了,多简单!”吴越两手一摊,说的轻松之极。

    这无所谓的样子气的北寒山只翻白眼,说:“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别忘了,他还是个傀儡师,随身带着两个筑基后期的傀儡呢,有它们在你怎么近身。”

    “而且此人的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能轻松的让人陷入幻境之中,很多与他交手的人,事后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这人未必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但绝对是最难缠的一个,怎么对付,我也没想好!”

    被北寒山这么一说,吴越本就不多的信心直线下降,心中竟升起了遇见三人后直接投降的念头。

    其实这也不怪他,修炼这么多年他可从未与人交过手,战斗经验几乎为零。

    而那三位,一听就是法力高强身经百战之人,与这样的人对战,不是嫌命长吗。

    “既然他们三个这么厉害,为什么上届大比咱离火院还垫底呢?”吴越问道。

    北寒山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嘛,他们厉害,其他院弟子也不弱啊。再说了,十年前他们还都是筑基初期弟子,各个方面都没有修炼圆满,又怎么会是筑基巅峰弟子的对手。”

    “但是这次,我听说他们三人准备的极为充足,扬言要在本届大比中大战群雄,就算不能独占鳌头,也要将离火院的名次提到前三!”

    “有人出头,我就放心了!”吴越丝毫没有作为离火双骄的荣耀与觉悟,反而升起一丝庆幸,有这三个冤大头在,他可以安稳的背靠大树乘凉了,至于能在大比中获得什么名次,呵呵,重在参与嘛!

    北寒山一拍额头,说道:“哦,怎么把公孙胜给忘了,这小子可是渡过天劫的剑修,而且已经达到了剑意化形的地步,若打起来,他的攻击在筑基期绝对属于惊世骇俗那一类。”

    提起公孙胜,吴越更放心了,看来这次大比,没他什么事了!

    “大家安静!”一声爆喝突然传来,如暮鼓晨钟般振聋发聩,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吴越扭头看去,只见执法长老萧成道站在擂台之上举目四望。

    擂台后方,是一座比擂台还高几尺的台阶,台阶尽头摆放着一排座位。

    除了院主桑弘丘之外,其他长老都到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俯视着台下弟子。

    萧成道扫视一周,见所有弟子都望着他,没人再交头接耳,咳了一声说:“据统计,本届离火院参加大比的弟子共一千三百五十二人,其中筑基修士二百五十三人,炼气修士一千零九十九人。本届大比由我主持,现在我宣布,离火院内部大比现在开始,请参赛弟子上台抽签!”

    童鼓见此,好奇的问道:“往届本院内部大比不都是桑弘院主主持吗,今年怎么换成萧长老了,院主呢?”

    吴越脸色一变,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北寒山同样想到了什么,不经意的扭头朝吴越望来,正好对上吴越那充满疑惑的眸子,四目刚一碰触又触电似得快速分开,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

    “针对‘逆仙盟’的计划开始了,就是不知道,蕊儿怎么样了?”吴越心中升起一股担忧,凉蕊的事萦绕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心如百爪在挠一般难受!

    正胡思乱想之际,常蕴涵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说:“想什么呢,抽签了!”

    吴越这才发现,擂台前所有弟子都很自觉的站成了长龙队形,他们几个则悲催的落在了队伍的最末端。

    找了一圈后吴越问道:“三哥他们呢?”

    童鼓站在他的前面,闻言回过头说:“这几个不争气的货,三年多了还没筑基成功,在炼气弟子队伍里呢!”

    “哦!”吴越没再多言,举目朝擂台望去,只见顾烈河站在擂台中央,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盒子,耷拉着脑袋,脸上表情比抱着骨灰盒还沉重。

    参赛弟子走到顾烈河面前将手伸进盒内,取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一枚蜡丸,拿到蜡丸后朝顾烈河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下一位继续。

    这情景吴越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出殡!

    无论何事,有秩序就有效率。

    很快就轮到吴越,看见这张欠揍的脸,顾烈河的心情越发烦躁,冷哼一声扬起脑袋,用鼻孔对着吴越。

    这幅德行让吴越很是不爽,取出蜡丸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后退半步,腰弯成九十度对顾烈河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语带悲戚的说:“节哀顺变!”

    吴越的声音不大,奈何周围都是筑基修士耳力甚好,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经吴越提醒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情景确实有点古怪。吴越的语气,顾烈河的表情更加烘托了眼下的气氛。

    所有人一脸古怪的望着顾烈河,尤其是身后坐着的几位长老,看看顾烈河,再看看吴越,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那么多双眼睛像刀子一样在身上扫来扫去,顾烈河感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刺痛,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顾烈河气的三尸神暴跳,再也顾不上什么狗屁职责,扬起木盒就朝吴越砸了过来。

    吴越应付这种事极有经验,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脚底抹油。

    但这一次顾烈河却不打算放过他,抬脚便追了上去。与此同时,一手掐诀施展法术,一手伸进储物袋掏取符篆,下定决定要给吴越一点颜色看看。

    众人再次见识到了吴越惹事的能力,有这家伙在的地方就没见消停过。

    眼看大比还没开始就要爆发一场血案,作为主持,萧成道的脸比顾烈河还难看,一道赤影闪过,出现在吴越与顾烈河中间。

    萧成道瞪着顾烈河示意他住手,顾烈河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在萧成道面前却强硬不起来,只好不甘心的后退半步,那脸上的不甘与委屈看的萧成道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面对吴越时萧成道就没有那么友善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吴越,在任何场合都想整点事出来,真当老夫不敢惩罚你是吗?”

    “我错了!”吴越低头看着脚尖,认错态度极其端正。

    面对他这痞赖性子,萧成道也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大比在即,他实在提不起惹事的兴趣,盯着吴越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滚!”

    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顾烈河不甘心的拾起盒子再次站回原位,而此刻盒子内只剩下最后一枚蜡丸,常蕴涵将其取走之后,抽签结束。

    常蕴涵走到吴越面前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化成一句:“你多少号?”

    吴越捏开蜡丸,从其内抽出一张纸条,展开后上面写着一个数字:“一百三十二!”

    北寒山是三十一,童鼓是五十七,常蕴涵比较靠后,二百一十一!

    几人聚在一起正算着自己对手的号码,顾烈河的声音再次响起:“请一号与二百五十三号上台比试!”

    吴越几人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一身素衣,二十七八岁年纪,修为筑基中期。

    另一人一身白衣,面容憔悴,竟是凉蕊!

    作者你我当初说:不知为何,今天非常没有状态,在电脑前做了五六个小时才码出来,而且还不尽意,对不住大家了!最后,再腆着脸说一句,有鲜花的还请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