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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窗间月夕夕成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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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与无瑕公子回到小筑,天色已经被黑浸透,两人现在只隔一墙,所以当马蹄响起,朱门大开,见那一屋子人正坐在一块吃着晚饭,南宫热河与白泽竟笑嘻嘻混在桌间。原来当院子收拾完毕,冷三回来,得知情由,定要留他二人一同吃饭,那两人正愁没地方混,自然愿意万分。

    “公子,小侯爷,可用过饭了?”冷三站起,问道。

    无瑕将头轻点,道:“吃过了。”回头去望小侯爷,细细叮嘱道:“回去休息吧,仔细了伤口,别沾了水,何叔开的药方无瑕拿着,明天让小子抓了药,给你熬上。”

    小侯爷只紧紧盯着无瑕,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下午又动了真气,可得自己小心,晚上让弦伊多个心眼,千万不可大意了。”

    他二人一言一语兀自对话,却让旁人听得一惊一乍。

    “小侯爷,你受伤了?伤到哪了?”南宫热河急急一奔,与疾步而出的弦伊撞在一处,两人互瞪一眼,到了院中。

    细细一看,见两人居然换了外衣,都已不是出门那套衣衫,当下更惊。

    弦伊凑过身去,无瑕却将身子一退,道:“我先回房。”也不多话,转身就走,纵然只是一瞬,弦伊还是闻到了公子身上那淡淡的酒味。

    “大胡子……你……居然诳了公子去喝酒了?”弦伊低低一呼,推开南宫热河,将小侯爷拉至一旁,道:“公子可有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小侯爷不禁一愣,想到下午喝醉的无瑕居然主动吻了自己,不知,那算不算出格呢。当下心头悸动,讪讪笑道:“谁知道他竟不能喝,却使了小性子喝了一碗。”

    “公子可是沾酒便醉的,下次可不能再让他使了这小性子了,否则……”

    小侯爷心头奇怪,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弦伊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公子十三岁那年,在郑国停留,郑国有一闻名遐迩的学者,人称永安居士,在云城讲学七日,公子去听他讲学,只道他人品正直,竟对他不设防,公子那貌,纵使年少,却觊觎之人大有人在,一日那永安居士诳了公子单独相见,灌了一壶酒给公子喝下……”

    “后来怎样?”纵然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5年,小侯爷仍然不禁双眸含霜,双拳一握,心头涌起怒意。

    “怎样!”弦伊却突然轻笑一声,道:“那永安居士以两缕美髯出名,自认为风度翩翩无人可及,竟被公子将那长须生生拔了个精光,只怕是今生都长不出来了。”

    那话一出,小侯爷一愣间忍俊不禁,哈哈笑道:“确有无瑕行事之风,那永安居士当真该死。”笑毕,却想无瑕喝醉之后,在自己面前真情流露,顿时心中泛起甜意,弦伊在一旁见他痴痴模样,揣度不透,又不想去问他,只轻哼了一声,道:“总之以后别让公子喝酒就是了。”

    “是是是,弦伊大人。”小侯爷笑着一揖,牵动伤口,不禁眉头一皱。

    “小侯爷!”南宫热河站在一旁,见小侯爷眉头皱起,想那伤定是伤在了背部,也不容他再逗留,唤了白泽,向冷三和弓急急一拱手,拉了小侯爷便出了门去。

    “究竟出了何事?”

    大门一关,南宫热河便追于身后急急问道。

    小侯爷却没了嬉笑之色,眉间凝起深意,眸中一寒,道:“应该是相国府的人为了九原虎符,向赵括将军的孙女出手了。”

    “武凡中扣留赵括将军这么久,九原一直没有大的兵马调动,定是那虎符仍未到手,可是那赫博多不时侵扰进犯,终有一日,武凡中会当殿提议让侯爷离开成乐去九原,成乐与九原,他只要得其一手,我们都会很被动。”南宫热河不禁忧心忡忡。

    “却不知赵括将军被扣何处,如此无聊的日子,不找个乐子,怎么度日。”小侯爷口中懒懒,顿了顿,又道:“那射箭的黑衣人箭法十分了得,你们可曾记得咱们见过的人中,也有如此一人。”

    南宫热河与白泽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武飞云!”

    小侯爷当下不再提那话,却嘴角一咧,道:“疼死了,当真不是铜皮铁骨,撑得难受,现在总算能叫了,白泽,弄水来,喝了酒,又溅了血,不洗洗可不行。”

    南宫热河两眼一翻,道:“无瑕公子面前你可撑得过去,应得干脆,那伤却怎能沾水,当真不要命了。”

    小侯爷将上衣脱下,露出一身古铜肌肤,道:“南宫热河,你9岁那年从马上跌下,摔断了腿骨,却打死不让小丫头给你洗澡,是谁天天帮你洗的,腿没好,打架打不过崔伟那小子,是谁帮你打的,还有……”

    “停!不过搓个背的勾当,犯的着将那些陈年往事一件件晒出来么,你也知道说那是9岁的事情了,你现在一个大老爷们,还想让我伺候你呢,要我说,趁早寻几个丫头婆子家丁的回来,省得连饭都没地方着落。”

    小侯爷却语中含异道:“你觉得无瑕身世如何。”

    “难测!”南宫热河口吐两字。

    “那你认为我会让陌生人靠近这个地方么。”

    “唉!”口中轻叹,南宫热河摇了摇头:“孽缘!却如何善了。”

    “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是这成乐小侯爷,如果当年不是无瑕救我一命,又怎会有我孟白炎的今天,我与他此情如此纠缠,或许,是上苍早已注定,逃不开,我,也不想逃开。”

    南宫热河只一声长叹,再不说话。

    无瑕推开门,却在关上的那一刹身子一僵,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那人是谁了。

    “太子!”口中淡淡,无瑕回身看了一眼那人,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这一整天,却是去了哪了?”

    “太子何必明知故问,倒是你,官兵来的时候,你藏在哪了?这地方已经很不安全,我必须尽快劫了于瑞安出来,让他随你一同回郑去。”

    “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无瑕深吸一口气,心头涌起了无可奈何。

    “我说过,等这晋的事情完了,我自会去云城与你汇合。”

    “你不会!无瑕,不要再让自己深陷下去了,你与这大晋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人是大晋的小侯爷,你认为他会为了你,抛弃自己的双亲,背叛自己的国家吗?”

    “不会!”

    “那你还……”

    “太子,无瑕今日乏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身子站起,手却被那人一把拉住。

    无瑕眸中含起寒意,冷冷道:“太子,不要逼我动手。”神色凛然间手中金丝滑出,郑澈轩眉头一挑,松手,坐下自顾倒了杯茶,道:“燕王可能发觉我人不在云城了。”

    无瑕心头一惊,离去的脚步被拉回:“出来了这么久,以燕王的势力,要不被他发觉的确不可能,可是冷二叔来了密函?”

    郑澈轩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无瑕拿过展开细细看着。

    “那孩子已经到了。”口中轻吁一声,心头泛起一丝欣慰:“总算于家最后一点血脉能够保住。”继而又看见了冷二信中所叙,不禁眉头一皱,走到桌旁坐下,道:“太子回郑已经刻不容缓,如果于瑞安出不了天牢,太子便先行回去,人无瑕再想办法。”

    “这个月末,郑会派使者来晋。”

    一听那话,无瑕双眸一抬,思量处,脑中一闪,微微笑道:“晋文帝李宗治的生辰!时机到了。”

    “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太子可还记得蒙语。”

    “当初你见与我面目相似,留下的那个农夫?”

    “待无瑕修书一封,令冷二叔依计行事,只要太子出使晋国成行,来个蒙语,回去个真太子,也未尝不可,且,太子行程一旦成为两国修好的明面往来,咱们的顾忌便可少了许多。”

    “没想到当年匆匆一面的路人,竟都能成为你无瑕公子手中之棋子,却不知我郑澈轩,在公子手中算是个什么棋?”

    “以郑国为棋盘,任你驰骋,太子却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棋。”无瑕双眸淡淡,将密函点于烛火,丢于铜盆,返身道:“无瑕实在乏了,太子请回。”

    却不料郑澈轩将身子一靠,嘴角勾起,道:“冷三爷说了,至此,澈轩便只能在这房中出入了。”

    无瑕眉头一皱,看了郑澈轩一眼,继而回头去看这房间,眼中细细搜寻,果然在一烛台发现端倪,走过去伸手一转,只听身后画壁轻轻一响,一道密室赫然入眼。

    “你今日便是躲在此处?”

    “从外人入了这小筑,冷三爷便告知了这个所在,让澈轩在危机之时前来躲避,只是我看,现在已经没了安全的时刻,那墙头一爬过来,便能见到无瑕公子你,所以澈轩现在是时时自危了。”

    听他口中狡辩,夹带暗讽,无瑕心头无奈,转身向门而去:“如此无瑕便将这房间让出,太子只管在此歇息。”

    “你去哪,我便跟到哪,来了官兵,被抓了也实属无奈,没有你无瑕公子的辅佐,我郑澈轩在郑举步维艰,让燕王平王算计也罢,被晋兵捉去也罢,横竖都是一样。”

    “平乱司凯,手擒庸袁景,收复丰州,却又是因无瑕哪一计助了太子你,无瑕知道你有伟略之才,何必为了无瑕,妄自菲薄。”

    “没有你无瑕公子,便没有今日的郑澈轩,不管你怎么说,我郑澈轩,没你不行。”

    无奈,无奈,跳动的烛火映亮了静静相望的两张脸,却又是何时,在万丈红尘的悬崖边,跌落了又一份纠缠的尘缘,或许是风儿太过寂寞,绕过桃枝,被绊住了衣裳,却在拉扯之中,乱了那一方织锦,被桃花染红了那一缕情缘……

    明日预告:曾经那份诺言:“好男儿当为国战死边野,马革裹尸而还,我孟白炎今许下此诺,定将李氏江山拱手送到皇上面前!”手伸出,与那人单掌用力一握。

    那是小侯爷孟白炎在晋文帝李宗治面前许下的第一个诺言,为了那个诺言,他浴血沙场,无怨无悔,又怎会料到,这无怨无悔,最终换来的,却只是一刀,又一刀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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