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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维特看上去并不想在这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说完之后,他就绕开库克,径直走进了科学院。趴在他怀里的温瑾恰时地嗷呜叫了一声, 原本心情并不是很好的德维特低头看了小狐狸一眼, 对上那双湿润的眼睛, 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关心他,伸手轻柔地摸了摸白毛脑袋。

    然而“贴心”的温瑾并不是关心他, 而是有点同情这个傻大个, 不会和人打嘴仗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啧啧,这也就是他不会说这边的语言,否则嘴皮子功夫,就那个黄毛,能骂的过他?

    两人两兽走了进去,外面的库克想起刚刚德维特难看的脸色, 就忍不住一阵暗爽, 旁边有保守的幕僚见了, 有些不放心,小声道,“库克先生,元帅有没有彻底恢复我们还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彻底恢复了, 哪怕是半恢复, 都不要轻易与之为敌比较好,首相一直都是亲近他的,何况虫族也确实需要他的力量,所谓做人留一线……”

    “留什么一线?”库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知道他老子怎么死的吗,和尤塔星联盟可是我主张的,我跟他之间那一线早就没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维持那个脸面有什么用,能吃啊?”

    停顿了一会后,库克又得意洋洋地补了句,“不过就是个半吊子的身体,我倒要看看,他能活多久。”

    库克说完,就继续往里面走,他今天的戏还没有看完呢,来科学院就是想知道德维特到底恢复成什么样子了,科学院里面的人也不是一条心的,他知道德维特不会轻易把消息往外放,那他就直接跟过来看,这里头也不会有人敢拦他。

    只是往里面没走两步,库克就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什么味儿啊?”第一个感慨声是他身旁的人发出来的。

    “对啊,怎么这么臭?”那人一说话,就立刻有人接上了。

    这时候库克也闻到了,那是一股其丑无比的味道,浓郁地简直让人没办法呼吸,闻一下都能让胃翻江倒海,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味好像是从他身上传出去的……?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口,库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而与此同时,旁边一群同行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库克先生,您刚刚是……是踩到了什么吗?”有人捂着鼻子,声音发闷地问了一句,这人平时在议院也是个口齿清晰凌厉随时可以侃侃而谈的政客,可如今却被这味道堵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话都说不清楚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部,而臭味的源头库克,一张脸早就黑的不行了。

    就在门口这群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恶臭味而大乱时,一双黑钻石一般亮晶晶的豆眼正偷偷地把脑袋埋在德维特的肩膀后面,看着他们的方向,笑的一抖一抖的。

    ·

    德维特一行人继续往里面走,没多久,一个穿着整洁的白发老人就迎面走了出来,对方一看见德维特,目光瞬间有些闪烁,“元帅。”

    “林老。”看的出来,德维特是真的很尊重眼前这个长辈,甚至停下脚步,冲林老的方向很是微微鞠了个躬。

    “你……”林老拍着德维特的臂膀,伸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老套的眼镜,认真地打量着后者,看上去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然而他们这会儿还在科学院的大厅,阿奇想到周围一种研究员或多或少投来的目光,连忙上前一步,“林教授,我们进去说。”

    林老顿了顿,顺着阿奇的目光看了眼他们身后的那些研究员,最后目光落在德维特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库克身上,面色瞬间就冷淡下来了,似乎很不高兴,“嗯,跟我来。”

    他说完这句话后,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德维特的身上,在他怀里的温瑾身上看了又看,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引路。

    “林教授,”见林老领悟了他的意思,阿奇也就不担心了,他当初也在科学院待过一年,看着周围又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心里有些感慨,“我听说,最近首都星不是很太平,不少契兽都中毒了?”

    “是,”走进去了一点,周围的人逐渐变少,林老叹了口气,应道,“曾经亚述人对契兽只是不重视,但这种屠杀生灵的行为从未发生过。可现在非但发生了,频率还如此高,可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之前听朋友说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马克刚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了,这一来一回,少说都将近一周的时间了,首都星的监控非常严密,在大街上投毒,频率那么高,次数那么多,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发现都没有,让对方越来越猖獗的才对,“维稳部队不管吗?”

    林老推开了一扇玻璃门,闻言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上去十分无奈。

    倒是一直沉默的德维特突然补上了一句,“契兽相关的责任应该归属于基因勘察中心。”

    话音刚落,阿奇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了,库克虽然是个很招人烦的家伙,但他在门口那番话也只是借题发挥而已,那些中毒的契兽林老肯定是真的让人送来了科研院的,可如果契兽只是普通中毒的话,怎么可能会被送来科研院?这里可是帝国的最高级别的研究场所,就临军部,每一天都由军部派士兵密切保护,如果契兽中毒被送进来,那只能说明---

    “你们自己看吧。”推开里面的那扇门,林老的目光里面闪过了一丝悲哀,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才刚刚踏进那个房间,阿奇就愣住了,双眼猛地睁大,当场愣在了原地,就连德维特,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下意识伸手捂住了怀里小狐狸的眼睛。

    这间研究室虽然已经算得上很大了,但房间里的透明隔间依旧一个接一个的摆放的很拥挤。每一个小隔间里面都关着各种各样的契兽,那些契兽有的头破血流,有的身上到处都是割裂的伤口,有的四肢都已经断掉了,很多甚至隔着远远的就能看见白骨。

    它们眼神涣散,呼吸也很轻,面色疲惫,迷茫而又痛苦的样子看的让人很是心疼,而且这其中竟然有不少幼兽,那种比温瑾还要小不少,几乎可以说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那些没有被毛毛遮盖住的地方,本该是泛着粉色的,然而现在,全是不自然的黑紫色。

    “已经死了。”注意到德维特他们的目光,林老解释道,“雌性刚刚分娩没多久,见不到孩子不吃药,情绪非常躁动,一直在撕咬自己。”

    阿奇目光锁定在那些小小的契兽身上,一时间竟然有点回不过神来,思绪忍不住拉到了十几年前彩彩伤痕累累被丢在他面前的那一天,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蹲在他肩膀上的鸟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低下头来,用柔软又带着几分坚硬的鸟羽蹭了蹭他。

    “只有这么点地方。”林老看着这个拥挤的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这样关着也没有什么大用,隔离和清洁都做的很不到位。是我能力不够,他们都说这件事情不归科学院管,据理力争我也只拿下了两个房间,人手还稀缺,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这是什么毒?”阿奇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抖地问道。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些受伤的契兽身上,耳边是它们难受,却又没有力气,只能从喉咙里呻/吟出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悲哀,这些都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契兽,大部分也就勉强只有人的一个小臂那么大而已,怎么会有人下这样的毒手?

    “神经毒。”林老抿着唇说道,“虽然只是推测,但是我怀疑,这个毒素的来源不简单,提取出来的成分里,有吻合疑似虫毒的部分。”

    “什么?!”阿奇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叫出声来。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林老点了点头。

    除却德维特以外,身中虫毒的人至今不是死了,就是依旧昏迷不醒,虫毒对帝国来说是绝对的头等难题,然而现在竟然有人能拿到有和虫毒吻合部分的毒,在首都星阿西尔大面积向契兽投毒,这是怎样的---

    这个念头不过一秒就从阿奇的脑中晃过,他有些着急道,“都有可能和虫毒有关了,维稳部队还不管?那军部呢!”

    “那只是我的猜测,虫毒的具体成分我们到今天都没有完全分析出来,没有具体的书文,流程走不过去。”

    阿奇简直惊了,林老在科学院这边一直都是备受尊敬的前辈,他说出来的话,哪怕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可能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就不能找人提醒一下……”

    “安全隐患报告我也提交了。”林老说着,摘掉眼镜,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阿奇这才发现,林老已经比上一次见到时,要苍老的多了,“但是被库克驳回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刹那的安静,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了契兽们痛苦的吸气声,阿奇咬着牙,连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头的林老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充满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自责。

    倒是德维特看了看这个房间里体型全部偏小的契兽,突然问道,“那另一间房间呢?”

    他昏迷了一个月,在库克的眼里,和死了估计也没多大差别,德维特不是很介意别人怎么看待他,但是向尤塔星求和这件事如若放纵下去,边疆所有战士恐怕都会寒心。

    他们败给了虫族,但却绝不会败给尤塔星,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大敌当前可以联盟,但绝不是直接以先自降国威的卑微姿态去求和这种方式,尤其是他刚刚还在公文中看见了,库克竟然还有意把边疆军团内的小部分讯息作为交换,来表示求和的真诚。

    睫毛下的眼睛里汹涌起了一股风暴,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能量核在隐隐作痛。德维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以他的能量风暴和精神游离的频率,还有帝国在这方面近乎束手无策的进展,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许就会面临死亡,但是镇守边疆防线,他会像他父亲一样,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捏了捏鼻梁,德维特关闭终端后冲了个澡,动作很轻地走进了房间,看见了窝在枕头旁边睡成一团的小白狐狸,脚步一顿,目光突地柔软了下来。

    温瑾一直都是睡床的,这小家伙很怕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德维特这种人体暖炉很显然提高了他的睡眠质量,尤其是在重伤时期,所以刚来的时候,他就十分没骨气地抛弃尊严选择了睡床,和人共享一张床可是打从兄弟姐妹和爸妈之后就没有过的。

    而德维特对人能不能和契兽睡一张床这方面也没什么讲究,十分充分地贯彻了要对自家契兽好这个信念。而且他知道小家伙怕冷,有时候还挺想让它一起睡被子里的,但是对方一直都不肯,给它准备新被子也不要,始终都是睡在枕头旁边。

    轻手轻脚地上床后,德维特盯着枕边的一团狐看了会,突然有点心痒,手指在温瑾的脑袋上轻轻地碰了碰。见小家伙睡地很香,对他的动作也没什么反应,德维特转而就又捏了捏它的爪子,还有肚皮上的软毛,完了再次把手伸回了温瑾脑袋上,十分讨打地把小家伙脑袋上顺溜溜的毛全部小心地逆着揉了揉。

    于是很快,温瑾的脑袋上就出现了两坨诡异的逆毛旋。

    忙完公文原本是想睡觉的元帅看着那两坨毛,仿佛突然找到了除了工作以外的巨大乐趣一样,在小狐狸的脑袋和肚子摸来摸去,没多久,温瑾身上飘柔的毛毛就被他弄的左边一个漩右边一个凸起的,最后目光还十分罪恶地落在了那蓬松的大尾巴上。

    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的样子---

    已经进入“任何人都想不到我能这么干”模式的德维特手有点忍不住了,慢慢地凑了上去。

    然而就在罪恶即将发生的那一秒,原本还在睡觉的小狐狸却突然换了个睡姿,身体一动,用尾巴挡住了肚皮,连同屁股一起,把身体裹的更紧了。德维特手上动作一僵,脑子好像瞬间清醒了,想起小狐狸白天对于他的摸来摸去是什么态度,默默把手收了回来,停顿了一会后,转身关了灯。

    ·

    温瑾做了个噩梦,半夜里顶着两坨凸起的毛醒过来,还有点懵,对着空气眨了眨湿漉的眼睛。

    逆毛是很难受的事情,尤其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毛是不顺的时候。所以这一觉起来,回过神后的温瑾都快疯了,疯狂地想碰自己脑袋,可偏偏爪子短地够不到头上,快把他急死了,心里紧绷紧绷的,简直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睡地有多狂野,才会把毛睡成这个样子。而关于这件事情,温瑾一直都是很心虚的,他从小睡姿就不太好,爸妈还在的时候,他就是能一晚上滚来滚去把窝里所有狐都打个遍的高手。

    虽说温瑾一向是喜欢自己的毛漂漂亮亮的,所以舔毛技术十分高超,但这次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脑袋上两坨毛舔下去了点,而且还留了一个尖尖角。

    这点尖尖角的存在温瑾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能睡得那么任性。

    下意识地去舔爪子,却发现自己的爪子已经凉了,这种事情时常发生,换在过去,温瑾会立刻捏个诀来暖身子,但是现在,他眯了眯狐狸眼睛,把肉垫直接塞到了德维特的脖子上。

    感觉到热乎乎的温度传来,温瑾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又把另一只爪子也塞了过去,在上面踩了踩。

    想到刚刚那个梦,温瑾的目光淡了淡,在睡前他吃了药,充沛的灵力足够支撑他找到放在空间宝器最里面的聚神丹,现在丹药已经生效了,他可以感觉到有暖流在身体里游走。

    虽然妖丹还没有恢复,但毕竟药还没有完全生效,而且身体里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默默地在心里赞扬了一下研究出聚神丹的天才---自己之后,温瑾在枕头上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一旁的德维特身上,又想起了刚刚那个很不愉悦的梦。

    德维特几个小时前的话,也闪过了温瑾的脑海中。

    “在那之前,你的所有能力我都会保密。”

    舔了舔爪子,温瑾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他乐于看人族尔虞我诈,并且并不对他们的生死感兴趣,但他喜欢真诚的人,这个人族说那句话时的眼神愉悦了他。

    思考了一会,温瑾微微凝神,目光重新落在德维特的身上,后者身上五脏六腑内的脉道瞬间都显现在了他眼前。

    经脉很乱,脉道也是被冲击过的样子,尤其是经脉口,温瑾目光微微一动。

    这人的脉道口有着很多细小的伤口,这都是被紊乱的灵气冲击过的迹象,是非常罕见的,他们妖的灵气,都是从妖丹疏离过一遍的,再乱的灵气只要吸收的了,就会被妖丹处理,长久习惯下来,出去的灵气一定是正常的。人族也是一样,所以脉道口通常是不会出现这种迹象的,除非被法力高强的人从身体外面用灵力直接压迫---但这种情况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温瑾在这里还没看见过能力能超越德维特,并且给他造成这种创伤的人。那么,难道这家伙是……从脉道把灵气吸进去的?温瑾一愣,然后稍微想了想,瞬间就觉得说得通了。

    他没有细看过卡塞和阿奇的脉道,但是这群人对灵石的使用都那么外行,吸收的方式错误也是很有可能的。逆吸灵气,周身所有的能量都是逆转的,吸收的越多,逆转的就越迅速,身体里也就越容易爆体而亡,这根本就是条邪道,也难怪这家伙的身体会成这副模样。

    温瑾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这群人族是从谁那学来的吸灵气的方法,化天地灵气为己用是增强,但这样的法子,却是大大地削减他们的寿命。

    想到这里,温瑾动了动白毛爪子,在德维特的身上化了两下。

    于是德维特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只手一直在自己的腹部游走,那手骨节分明,白皙而又细长,带着点微微的凉意,就在他腹部很耐心的,一下一下的画着,有点痒。

    德维特最初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又动不了,只能任由着那只手动作,而等他的思绪完全跟随着那只手走后,就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有一点点没明白,而且就在德维特陷入这层迷宫时,那只手却突然离开了。

    心里一动,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手。

    对方似乎顿了顿,德维特担心那只手就这么消失,抓的很紧,接着也不知道就这么过去了多久,一阵窒息感从他的脖颈处传来,而且……还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