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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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夜凉如水。
冷风吹拂着灰蓝色的窗帘，屋内灯火一片通明，正中间放着一张2米左右的大床，上面铺着灰白镶间的被套, 整整齐齐地放着两个同色的枕头, 家具少得可怜, 只有一张书桌，地板上堆放着厚厚的书籍，如同主人沉静如水的性格, 靠近床头柜边的墙壁是一大面用玻璃挡住的洗漱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灯光下, 大片的玻璃墙壁上倒映出了一个挺拔, 清俊的身影, 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慢慢地滚落在了结实的胸膛上面, 单单只是一个背影, 就不难看出他拥有的公狗腰以及大长腿。
水流声戛然而止。
程砚白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着上身, 下面围着一条大毛巾, 手上拿着的毛巾则擦拭着头发丝上的水珠, 一眼就瞥见了放在书桌上面的那条鲜红色围巾, 夹杂着一张雪白的纸张，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桀骜不羁, 正如字迹的主人, 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小白，你能不能把电脑的密码给我改了啊。
小白，你别把我的围巾还给小傻子。
小白，如果明天小傻子找你的话，记得帮我说好话。
程砚白不由地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围巾，颜色鲜艳，款式简单，手感软软的摸起来挺不错的。
应该是池音看那家伙穿得少送给他的围巾吧，程砚白猜测道，昨天一回到家里，他就累得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会，等到醒来的时候，看着身上穿着平时不会穿的皮衣，就知道他的第二人格肯定跑出去揍人了。
浑身上下充满着烟味以及酒气，手背上划开的伤痕就让一向爱干净的程砚白无法忍受，每次第二人格干完坏事回来，就变得像一只脏兮兮的巨型犬科动物。
坐在床边，程砚白把一本轻巧的笔记本放在腿边，食指飞快地敲着键盘，修改了登陆密码，前段时间，那家伙玩心四起，跑到他的实验室做了好几个无厘头的实验，差点就把他的实验室给毁坏掉。
所以一气之下，他就把房间内所有的电脑都重换了程序，设置了新密码。
那家伙最近喜欢上了□□里的好友偷菜游戏，每天玩得废寝忘食，导致第二天上班的他总是精神不佳，幸好最近的手术难度不大，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一直以为他有双重人格这个秘密隐瞒地很好，见过他的人，接触过他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怀疑他隐藏着的不正常，没想到他的第二人格一看到池音会变得这么冲动，躁动地夺走了身体的主动权，威胁她要求她做他的揍人帮凶。
他能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第二人格的产生也是他一手放任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人格有朝一日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兴趣。
“真是糟糕！” 随手把笔记本丢掉一边，程砚白把那条鲜红色的围巾放在鼻尖里嗅了嗅，有属于女孩子的独特清香味，勾起嘴角轻轻地吐槽。
昨天晚上一回到医院，累坏的池音一沾上床，就呼呼大睡，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护工阿姨亲切的声音。
“太太，早饭你想要吃什么？”
伸手摸向了放在枕头边上的手表，模模糊糊之中她看到了时针过了9点，居然这么晚了，自从工作后，她从不睡懒觉，即使晚上熬夜了，也会在7点之前起床。
一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池音立刻掀开了被子，跑到洗漱台，望着镜子中的那张脸，用清水扑面。
洗完脸，她瞥见了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青紫色，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腌了吧唧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宝宝不开心。”
昨天晚上揍完人的程砚白就带着她回到了南城第一医院，路途中看到南大的校门，有几个晚归的学生因为宿舍门关了，胆子大的女学生干脆站在男生的肩膀上翻墙。
她不由地脱口而出；“哎，羡慕翻墙的学生啊，我读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结果，到了目的地的程砚白就把摩托车重新掉了一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来到南城第一医院的住院部。
开始，她不明白程砚白具体要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程砚白简直就亮瞎了她的眼睛，只见一个帅气往上登的动作，他一口气翻墙而过，站在里面吹着口哨让她学他翻墙。
后来呢，池音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翻墙的原因，就知道自已一开始很顺利，但半路却趴在了墙上怎么都下不来。
冬天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多，加上她比别人怕冷，所以穿得比较多点，看上去鼓鼓地像一只企鹅，可程砚白也不至于这样啊，这家伙明知道她卡在墙上下不来，不来前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笑得如此开心，笑得居然弯下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她知道当时的模样确实挺让人发笑的，那笑就笑吧，笑完后，能不能过来帮帮她下墙。
可程砚白这个死中二期患者，笑够了后，居然拿出了相机把她趴在墙上怎么都下不来的情景给拍摄了下来。
气得她忽然神功在身，迅速翻下墙，追着程砚白跑了医院一整圈索要照片，奈何自已腿短啊，怎么都没有追到腿长的程砚白。
回想起昨天晚上壮举的池音，真恨不得抽自已两个耳光，为什么当时要和一个中二期患者较真，哎，估计是昨天的冷风吹傻了她原本就不高的智商。
笃笃笃的窍门声拉回了池音的思绪，门外传来护工阿姨亲切的声音：“程医生，你过来给太太检查身体吗？”
程砚白，你不来找我，我还正要去找你，池音一拉开洗漱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程砚白。
四目相对时，池音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她想起了昨天的惨况所以脸红了，但那时被气红的。
“池小姐，”程砚白笑得如清风朗月，夹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的框架眼镜遮住了他那双斜长，深邃的眼眸，温和的声音如小提琴上的第三根弦格外悦耳，“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很，”池音听到自已的牙齿在咯吱咯吱地想，努力平复内心涌现上来的火气，挤出了一丝笑容回答：“很好。”
“哎，太太，你瞧我这个记性，早饭都冷了，我帮你重新去买一份，”，护工阿姨出声解释，走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把门给合上。
一大早她就替这位豪门太太买好了早饭，却忘记放在保温杯里，现在大早上买好的早饭恐怕都已经凉地透彻了。
池音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护工阿姨拿了钱包走了出去。
于是，病房内就剩下了池音跟程砚白两个人。
和昨天那个张狂的程砚白不同的是，今天的程砚白收敛了所有的张狂，不羁，脱下皮衣重新穿上白大褂的程砚白气质异常的温和，只有池音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旦疯狂起来就会有多么疯狂。
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是两个人。
“还没吃早饭？” 余光中自然瞥见了池音的睡衣睡裤，长发垂在了胸口边，有几丝碎发贴在了脸颊上，程砚白便知道她刚醒来。
池音嗯了一声，垂下了脑袋低头看着脚下穿着的拖鞋，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拥有正常人格的程砚白，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正好我自已做了午饭，多做了一份。”程砚白没有像池音那样感到不自在，即使猜到她心里别扭的想法，也仍旧像往常那样对待她。
池音正想拒绝，偏偏肚子不给力地“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程砚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的笑容，径自把保温的饭盒放在了一边的小圆桌上，慢条斯理地摊开。
绿油油的小青菜，外焦里嫩的牛排，洒上了孜然，盘子上面放着一朵精雕细刻的萝卜花朵，离得近了，传来阵阵香味，最后一碗泛着青翠葱花的排骨汤 ，搭配地色香味俱全，彻底地勾出了池音肚子里的蛔虫。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平常的家常菜，但食物诱人的香味快让池音受不了了。
拆开一双崭新的筷子，程砚白把它递到了池音的手里，眉眼含笑：“快趁热吃吧。”
迟疑了几秒，池音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双新筷子。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池音饿的前胸贴后背，原以为早上醒来能够吃上热乎乎的早餐，没想到阿姨跟她说全凉透了。
用调羹舀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嚼了嚼，池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头看向了程砚白，声音里全是震惊：“你，你做的吗？”
“噢，”程砚白笑得一脸温和，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那家伙做的，我也难得品尝到他的手艺。”
吃在嘴里的排骨肉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池音咳嗽了起来，结结巴巴：“你，你说……”
程砚白放下了刀叉，直视着池音的眼睛，直接承认：“昨天，你不是见到我的第二人格了吗？”
窗外, 夜凉如水。
冷风吹拂着灰蓝色的窗帘，屋内灯火一片通明，正中间放着一张2米左右的大床，上面铺着灰白镶间的被套, 整整齐齐地放着两个同色的枕头, 家具少得可怜, 只有一张书桌，地板上堆放着厚厚的书籍，如同主人沉静如水的性格, 靠近床头柜边的墙壁是一大面用玻璃挡住的洗漱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灯光下, 大片的玻璃墙壁上倒映出了一个挺拔, 清俊的身影, 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慢慢地滚落在了结实的胸膛上面, 单单只是一个背影, 就不难看出他拥有的公狗腰以及大长腿。
水流声戛然而止。
程砚白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着上身, 下面围着一条大毛巾, 手上拿着的毛巾则擦拭着头发丝上的水珠, 一眼就瞥见了放在书桌上面的那条鲜红色围巾, 夹杂着一张雪白的纸张，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桀骜不羁, 正如字迹的主人, 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小白，你能不能把电脑的密码给我改了啊。
小白，你别把我的围巾还给小傻子。
小白，如果明天小傻子找你的话，记得帮我说好话。
程砚白不由地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围巾，颜色鲜艳，款式简单，手感软软的摸起来挺不错的。
应该是池音看那家伙穿得少送给他的围巾吧，程砚白猜测道，昨天一回到家里，他就累得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会，等到醒来的时候，看着身上穿着平时不会穿的皮衣，就知道他的第二人格肯定跑出去揍人了。
浑身上下充满着烟味以及酒气，手背上划开的伤痕就让一向爱干净的程砚白无法忍受，每次第二人格干完坏事回来，就变得像一只脏兮兮的巨型犬科动物。
坐在床边，程砚白把一本轻巧的笔记本放在腿边，食指飞快地敲着键盘，修改了登陆密码，前段时间，那家伙玩心四起，跑到他的实验室做了好几个无厘头的实验，差点就把他的实验室给毁坏掉。
所以一气之下，他就把房间内所有的电脑都重换了程序，设置了新密码。
那家伙最近喜欢上了□□里的好友偷菜游戏，每天玩得废寝忘食，导致第二天上班的他总是精神不佳，幸好最近的手术难度不大，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一直以为他有双重人格这个秘密隐瞒地很好，见过他的人，接触过他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怀疑他隐藏着的不正常，没想到他的第二人格一看到池音会变得这么冲动，躁动地夺走了身体的主动权，威胁她要求她做他的揍人帮凶。
他能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第二人格的产生也是他一手放任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人格有朝一日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兴趣。
“真是糟糕！” 随手把笔记本丢掉一边，程砚白把那条鲜红色的围巾放在鼻尖里嗅了嗅，有属于女孩子的独特清香味，勾起嘴角轻轻地吐槽。
昨天晚上一回到医院，累坏的池音一沾上床，就呼呼大睡，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耳边传来护工阿姨亲切的声音。
“太太，早饭你想要吃什么？”
伸手摸向了放在枕头边上的手表，模模糊糊之中她看到了时针过了9点，居然这么晚了，自从工作后，她从不睡懒觉，即使晚上熬夜了，也会在7点之前起床。
一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池音立刻掀开了被子，跑到洗漱台，望着镜子中的那张脸，用清水扑面。
洗完脸，她瞥见了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青紫色，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腌了吧唧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宝宝不开心。”
昨天晚上揍完人的程砚白就带着她回到了南城第一医院，路途中看到南大的校门，有几个晚归的学生因为宿舍门关了，胆子大的女学生干脆站在男生的肩膀上翻墙。
她不由地脱口而出；“哎，羡慕翻墙的学生啊，我读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结果，到了目的地的程砚白就把摩托车重新掉了一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来到南城第一医院的住院部。
开始，她不明白程砚白具体要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程砚白简直就亮瞎了她的眼睛，只见一个帅气往上登的动作，他一口气翻墙而过，站在里面吹着口哨让她学他翻墙。
后来呢，池音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翻墙的原因，就知道自已一开始很顺利，但半路却趴在了墙上怎么都下不来。
冬天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多，加上她比别人怕冷，所以穿得比较多点，看上去鼓鼓地像一只企鹅，可程砚白也不至于这样啊，这家伙明知道她卡在墙上下不来，不来前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笑得如此开心，笑得居然弯下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她知道当时的模样确实挺让人发笑的，那笑就笑吧，笑完后，能不能过来帮帮她下墙。
可程砚白这个死中二期患者，笑够了后，居然拿出了相机把她趴在墙上怎么都下不来的情景给拍摄了下来。
气得她忽然神功在身，迅速翻下墙，追着程砚白跑了医院一整圈索要照片，奈何自已腿短啊，怎么都没有追到腿长的程砚白。
回想起昨天晚上壮举的池音，真恨不得抽自已两个耳光，为什么当时要和一个中二期患者较真，哎，估计是昨天的冷风吹傻了她原本就不高的智商。
笃笃笃的窍门声拉回了池音的思绪，门外传来护工阿姨亲切的声音：“程医生，你过来给太太检查身体吗？”
程砚白，你不来找我，我还正要去找你，池音一拉开洗漱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程砚白。
四目相对时，池音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她想起了昨天的惨况所以脸红了，但那时被气红的。
“池小姐，”程砚白笑得如清风朗月，夹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的框架眼镜遮住了他那双斜长，深邃的眼眸，温和的声音如小提琴上的第三根弦格外悦耳，“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很，”池音听到自已的牙齿在咯吱咯吱地想，努力平复内心涌现上来的火气，挤出了一丝笑容回答：“很好。”
“哎，太太，你瞧我这个记性，早饭都冷了，我帮你重新去买一份，”，护工阿姨出声解释，走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把门给合上。
一大早她就替这位豪门太太买好了早饭，却忘记放在保温杯里，现在大早上买好的早饭恐怕都已经凉地透彻了。
池音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护工阿姨拿了钱包走了出去。
于是，病房内就剩下了池音跟程砚白两个人。
和昨天那个张狂的程砚白不同的是，今天的程砚白收敛了所有的张狂，不羁，脱下皮衣重新穿上白大褂的程砚白气质异常的温和，只有池音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旦疯狂起来就会有多么疯狂。
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却是两个人。
“还没吃早饭？” 余光中自然瞥见了池音的睡衣睡裤，长发垂在了胸口边，有几丝碎发贴在了脸颊上，程砚白便知道她刚醒来。
池音嗯了一声，垂下了脑袋低头看着脚下穿着的拖鞋，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拥有正常人格的程砚白，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正好我自已做了午饭，多做了一份。”程砚白没有像池音那样感到不自在，即使猜到她心里别扭的想法，也仍旧像往常那样对待她。
池音正想拒绝，偏偏肚子不给力地“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程砚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的笑容，径自把保温的饭盒放在了一边的小圆桌上，慢条斯理地摊开。
绿油油的小青菜，外焦里嫩的牛排，洒上了孜然，盘子上面放着一朵精雕细刻的萝卜花朵，离得近了，传来阵阵香味，最后一碗泛着青翠葱花的排骨汤 ，搭配地色香味俱全，彻底地勾出了池音肚子里的蛔虫。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平常的家常菜，但食物诱人的香味快让池音受不了了。
拆开一双崭新的筷子，程砚白把它递到了池音的手里，眉眼含笑：“快趁热吃吧。”
迟疑了几秒，池音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双新筷子。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池音饿的前胸贴后背，原以为早上醒来能够吃上热乎乎的早餐，没想到阿姨跟她说全凉透了。
用调羹舀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嚼了嚼，池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头看向了程砚白，声音里全是震惊：“你，你做的吗？”
“噢，”程砚白笑得一脸温和，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那家伙做的，我也难得品尝到他的手艺。”
吃在嘴里的排骨肉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池音咳嗽了起来，结结巴巴：“你，你说……”
程砚白放下了刀叉，直视着池音的眼睛，直接承认：“昨天，你不是见到我的第二人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