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禅寺神秘签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作者码字不易, 多多订阅正版章节,达到规定比例就能看啦!

    然后他就恍惚觉得身体好像一点点轻起来, 飞到了高处。

    向下俯瞰着,地上的草坪此刻黑乎乎的,可以看到两个人趴在上面。

    周围似乎静寂了很久, 嘈杂的人声终于响了起来, 原本黑洞洞的楼宇工地,灯火也开始大放光明。

    有人匆忙赶过来,有人惊恐万分地在打电话。也有人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就开始转过身呕吐。

    邱明泉呆呆地看着左边那具尸体。残破,血污遍布,疲惫得显出一点老态的脸上和身上满是被生活压榨留下的灰暗痕迹。

    这人的脸……邱明泉打了个冷战,明明就是他自己。

    对, 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身体旁边,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就算在漆黑的夜里,也依旧看得出眉目分明,鼻梁英挺, 长眉浓如剑锋。眼睛闭着,脸颊上依稀有着血迹。

    这人又是谁呢?

    救护车的呼啸声终于尖锐地响起来, 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跑来,地上的两人分别被抬上担架。

    邱明泉的意识茫然地跟了上去,狭窄的救护车空间里, 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声音:“什么人啊?怎么一个衣冠楚楚的, 另一个只穿着破背心?”

    “好像一个是申楚集团的总裁, 一个听说就是个建筑民工。”

    “啊……这样。”救护车里继续忙碌着,没有人再去看那个衣着破烂的、已经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的残破身体。

    邱明泉茫然地看着救护车里的自己,终于想起了一切。

    晚上,他不过是为了节省一点电费,这才偷跑到没完工的大厦天台来乘凉,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地遇见两个人争吵。

    他睡在边上的杂物堆阴影里,只茫然地看了十几秒,其中一个就歇斯底里地扑上去,纠缠之中,另一个人就掉下了万丈高楼!

    谋杀,还是失手,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就想也没想地急扑了上去,想要拉住那个人。

    然后,他就随着巨大的惯性一起掉了下去!

    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往事一幕幕回放,也没有什么定格般的时间凝固,只有魂飞魄散的惊恐。

    他就这么……死了?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

    车厢晃动得厉害,空中的邱明泉忽然看见,自己的左手牢牢攥着一件东西!

    一块玉石吊坠。圆润如同鹌鹑蛋大小,扁扁的,还带着温热。

    ——那不是他的,他这穷苦的一生,从没有任何机会佩戴任何这种华而不实的饰品。

    片刻之前,他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领,从空中掉下来,那个吊坠就从那人脖子上被揪下来,留在了他的掌心,至今余温未退。

    ……得还给人家啊,他迷糊地想。

    很快救护车到达了附近的医院,值班的医生开始忙乱起来。

    忽然地,担架边有个年轻的男人扑过来,死死揪住了那个英俊男人的担架。

    “睿哥!求求你不要死!……”他嘶吼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大滴的泪水不停地落下。

    从侧边看过去,这是一个面容秀美的男人,可是现在,那张秀气的脸却惨白,犹如来自地狱的冤魂野鬼。

    啊,对了,片刻前,就是这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吵醒了蜷缩在天台上的他!

    “求求你们救他,医生!……”那男子踉踉跄跄地跟过来,拉住医生。薄薄的单眼皮下,一双凤目里布满血丝。

    邱明泉怔怔地看着他,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狠心,能把人推下楼去呢?

    “高空坠楼,严重的多发伤!”有大夫奔到邱明泉的尸体面前,开始检查和急救,可是很快就摇了摇头——脉搏探测不到,呼吸停顿,瞳孔放大,没有基本的生命体征了。

    “刘大夫,这个伤员还有一点意识!”

    邱明泉有点恍惚,这时候,他才开始浑浑噩噩地想起来,这就死了的话,自己身后的事又该怎么办。

    爷爷中风瘫痪在床,十几年前去世了。

    奶奶的眼睛因为长期的糖尿病得不到有效控制,也几乎看不见了。自己这么撒手而去,谁又能照顾她呢?

    心里的难过一点点泛起来,钝痛如同强硫酸,腐蚀着整个胸腔,直到压迫得他想要蜷缩起来。

    抢救台上,那个英俊男人的眼睛,却微微睁开了。

    他散焦的眼神慢慢转向了一边,看着隔壁病床上毫无气息的尸体。

    他在看自己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个英俊的男人没有发出声音,可邱明泉就是有这个感觉:他想要属于他的那块玉石!

    “不好,心跳骤停!”

    炫目的鲜红色忽然从那人的咽喉喷出来,旁边的机器上,心电图激烈地跳动几下,然后就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的邱明泉,忽然看到了叫他一瞬间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英俊男人的眼光转了一个向,诡异地迎上空中邱明泉的视线。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是你!”他原本快要闭起来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他死死地盯着邱明泉,嘴巴明明没有任何翕动,可是邱明泉却诡异地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欠我一条命。我会缠着你的!”

    我还给你啊!我不要你的东西——

    英俊的男人死死地盯着邱明泉,目光忽然变得漆黑犹如深渊,好像要将他整个吞噬进去……

    “啊啊!”邱明泉满头冷汗,又一次在1988年的深夜里惊醒过来。梦里的一切纤毫毕现,就如同发生在昨天。

    他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硬板床上,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以免惊醒一边的两位老人。

    可睡在他右边的奶奶还是醒了,老人年纪大,睡得不沉,身边的孩子梦魇,在狭窄的一张床上都会敏锐地感觉到。

    “小泉,又魇住了么?”老人侧过身问。

    连着好几天了,这孩子每晚上都从梦里惊醒,有时候大叫一声,有时候又浑身发抖,可问他梦见了啥,他又说记不得了。

    老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沉默少话,没有同龄孩子机灵讨喜。

    刚刚把他捡回家的时候,也是看不出来的,可是越是越大,就越来越明显了。

    这晚上老是夜惊,浑身又是发抖、又是冷汗黏腻,别是生了什么病吧?

    她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果然汗水一片,就连鬓角里都全是湿漉漉的。

    “奶奶,我没事。”邱明泉用很轻的声音说,瘦削的身体挺得笔直,微微发抖的手伸出来,安慰地在奶奶胳臂旁蹭了蹭。

    “嗯。那就乖乖睡,奶奶在这儿呢。”老人感觉到他的额头的确没有发烫,也就放下心,慢慢重新睡了过去。

    邱明泉屏住气,竭力让自己粗重的呼吸一点点平复下来。

    在漆黑的夜里,他睁开眼,看着身边的老人。

    这还是二十几年前,爷爷还健在,正躺在另一边呼呼大睡。奶奶的容颜也没有那么老迈,和几十年后的苍老病弱有着很明显的差距。

    邱明泉心里酸酸的,眼泪有点想漫出来。

    好半天,他才转头望向了窗外。

    80年代末的夜晚,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灯光。

    这是东申市的郊外,狭小的贫民聚居地,从小窗子里看出去,夜晚黑得很纯粹,没有污浊的空气污染,遥远的星辰也比后世要明亮。

    对比着前世的记忆,很多在脑海中早已湮灭的东西都对比鲜明,让他充满茫然的同时,也有着抑制不住的好奇。

    几天前从后世的摩天大楼顶上坠亡,他整个灵魂竟然回到了小时候的80年代末,回到了原先自己的躯壳里。

    ……天台,争吵。陌生的英俊男人,临死前的恐怖眼神。

    邱明泉猛然闭上眼,不安地握紧了手指。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遍地的电脑、手机,现在根本看不到的高楼大厦,花红酒绿。

    这些记忆如此鲜活,整整三十多年的生活轨迹,还有那些悲苦人生……不不,那不是假的,绝对不是。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了枕头。触手处,温热而细腻。

    一个冷厉的声音瞬间在他心中炸响,带着无尽的冷意和愤怒。

    “姓邱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丢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邱明泉的手飞快地离开了那块玉。果然不是梦!

    那个英俊男人的鬼魂,竟然也跟来了这一世!……

    坐在孩子们的课桌椅内,一大群望子成龙的家长们有的精神焕发,有的则脸色铁青,强颜欢笑。

    靠窗的座位上,那名中年男人嘴角微扬,听着小女儿的名字赫然列在年级前三,笑意直要溢了出来。

    自家的孩子实在太省心了,成绩好不说,又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一时之间,他心里充满了温柔,看向校门外那个影影绰绰的男孩背影时,心里砰然一动。

    买买买,待会儿放学,就给女儿带回去一个惊喜吧!……

    正值寒冬一月,气温极冷,邱明泉站在校门口的冬日大太阳下,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

    传达室里的老大爷端了一杯白开水,冲他招了招手:“娃娃来,喝口热水,别冻着喽。”

    邱明泉感激地跑了过去,接过老大爷的大搪瓷杯,“咕嘟咕嘟”喝了半缸子温热的开水:“谢谢爷爷!”

    “你这笔啊,卖得出去不?”老大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唠嗑,“金笔啊,笔头真的是金子做的吗?”

    邱明泉腼腆地笑笑:“笔尖那一点是K金的,真的是14K金,工艺可厉害了。”

    老大爷哈哈地笑:“你才厉害。一支笔抵俺家好几天菜钱,小娃娃你咋就敢贩这个来卖啊?“

    邱明泉举起袖子擦了擦嘴,微笑一下:“我也是试试。”

    就在这时候,有的教室里开始有家长们走出来,邱明泉赶紧把搪瓷缸放下,飞速地跑到了校门口,站得笔直,忐忑地看着鱼贯而出的人群。

    “把你那小狗一样的眼神收起来。”封睿没好气地道,“你给我做出‘爱买就买,不买就滚’的神态来,强势!强势懂不懂?”

    “哦。”邱明泉挺直了腰,一眼就看到说他投机倒把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她弯腰拿起了一只英雄100金笔,不死心地问道:“小弟弟,不是我说哦,太黑心不好的——你这个笔,最多六块钱顶天了,我拿一支。”

    邱明泉死死咬住封睿定下的死限:“阿姨,真的不行。八块钱我都倒贴,我还有来回车票钱呢。”

    旁边一个相貌温和点的女同志在心里算算市中心来回的车费饭钱,又看着邱明泉被冷风吹得发红的小脸,心里一软:“好吧,八块八我买一支好了。”

    她摇摇头,掏出了钱包数出来十元钱:“给我儿子买的,哪种颜色好呢?”

    邱明泉惊喜交加,一边找零,一边按照封大总裁的指示开口:“阿姨,要不您拿这个金色笔帽的吧。金冠加身,在过去,可是配得上状元的呢!”

    “哎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女同志笑呵呵地拿起那杆金色笔帽的经典款金笔,在邱明泉提供的作业本上画了几道,满意地放进了精美的笔盒。

    就在交易的这一会儿,邱明泉身边已经围了好些家长。

    那则英雄金笔的广告这两天刚开始密集投放,不少人都对这种昂贵的14K铱金笔颇为艳羡。

    一看这女同志下了第一单,就有人也眼热起来。更何况在这种刚刚开完家长会,得知了自家孩子好成绩的时间点上?

    “我要个全银色笔身的吧,我觉得这个大气。”有人自言自语地拿起另一支,摩挲了半晌,终于被那良好的设计和精致的笔尖勾引得心动,也掏钱买了一支。

    太阳很大,北风很冷,幸福来得太突然。

    邱明泉忽然有点眩晕,只记得脑海中牢记着封睿定下的“绝不降价”的限制,不到一会儿,八支英雄100金笔,竟然被买走了七支了!

    忽然,有两个人几乎同时,一把抓住了最后一支笔,开口道:“这支我要了!”

    邱明泉一抬头,争抢的两人,正是先前那位中年眼镜男子,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说他黑心的妇女。那妇女一直等着想看邱明泉是不是能降点价,可没想到人家转眼就快卖光了,心里立刻急了。

    “我要了!”中年妇女强硬地把金笔盒子往手里拽,就要掏钱。

    这男人脸色也同样着急:“哎呀小兄弟,卖给我吧!”

    邱明泉看看两人,慢条斯理地拿起笔盒子,递给中年男人:“叔叔,给您。”

    那中年妇女不乐意了,横眉立目地:“凭什么啊,我先说的!”

    邱明泉淡淡地道:“不,这位叔叔是今天第一个问价的。”

    魏清远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往外掏钱包,忽然就有点发愣。

    他掏光了所有的钱,面色发窘:“你看啊,小弟弟,我不是想讲价,真的是来开家长会,身上没多带钱。”

    果然,整个钱包里就只有一张五元,还有几张毛票,几个钢镚。

    这一下,中年妇女立马来了精神:“我有我有,我有钱。”

    她炫耀地掏出一张十元钱整钞,就往邱清泉手里塞:“给你!“

    邱明泉没理她,伸手接过男人手中所有的钱,把最后一支英雄铱金100递了过去:“叔叔,给。”

    中年妇女尖锐地叫了起来:“你疯啦!他只有六块多钱!”

    邱明泉看看中年妇女,慢吞吞道:“是啊,可千金难买我乐意。”

    他转过头,真诚地望着魏清远:“叔叔,谢谢您。”

    “谢我什么?”

    邱明泉由衷地道:“市场经济是好东西。对吧,叔叔?”

    魏清远呆呆地拿着笔盒,满心都是震惊。

    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愿意低价卖他,可更没料到的是,这孩子刚刚说的这一句!

    “市场经济是好东西”。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身边又有几个人敢说,或者说,有几人懂得其中真正的道理?

    他毕业于东申市财经大学,毕业后就在中央审计署就职,干了十几年,如今刚刚调到东申市履职,和他尊敬的导师巩校长聊起市场经济时,大家都还同时带有着疑问。

    这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就能信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清远试探着开口提议:“要不,明天这个时间点儿,你来这里,我再带钱补给你。”

    “不用,我明天不来了。”邱明泉乖巧地笑笑,小脸红扑扑的。

    终究还是个孩子,魏清远困惑地想。那句话,大概是从广播里听到,就记住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弯下了腰,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点了点剩下的最后两个笔盒:“这是贵的那种吧?——50金雕?”

    “是的是的,大领导出访,送苏-联人的国礼呢!”邱明泉顾不上魏清远了,目光落到那男人脖颈上粗大的金链子上,心跳加快了。

    那男人豪气地点点头:“两支都给我包起来吧。”

    ……

    躺在家里唯一的床上,邱明泉一动不动。身边的爷爷奶奶一天外出劳累,早已经打起了呼噜。

    天气很凉,三个人一起盖着的棉被不厚,压在身上并不保暖。

    可是他的脑子却烧得一团热!

    “封先生……”邱明泉脑海里,全是床下书包里满把的零钞。

    十支金笔卖完,比上午的进价,就足足赚了三十九块二!

    那张存折已经重新被他放了回去,可是邱明泉的旧书包里,却已经放着整整一百二十多元!

    八十多元本金,一天下来,就是接近四十元的利润!

    所有的金笔销售一空,最后那两支最贵的50金雕英雄礼品笔,一下子就给他带来了二十元的利润。

    在他死去的前世,这个数目当然可谓寒碜。

    可是,这是前世的1988年!

    就算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国企职工,在东申市此时的人均月工资也不过一百多元,而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只靠捡垃圾为生的邱家来说,这四十元净利几乎是拾荒一个月的所得,而现在,邱明泉一天就挣到了!

    “别激动了,这点小利。”封大总裁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明天还得再去进城再进货呢,还不早点休息?”

    休息,哪里睡得着呢?

    邱明泉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小本子上记录的各家学校开家长会的最后一所,是六天之后。也就是说,利润率高达45%的这种好事,一共可以持续七天,整整一周!

    一个可怕的数字已经瞬间在邱明泉的心算下跳了出来。

    “怎么是小利!”他在心里激动地叫,“收益45%,连续七次。1172元!”

    他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连着卖七天,八十多元本金,能赚一千一百元,是吗?”

    封睿得意洋洋的开口:“所以这就叫做复利,复利你懂吗?记住了!第一个知识点。”

    可是忽然的,他又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算得这么快?”

    “快吗?很好算啊!”

    封睿怀疑地问:“你一路上都在算这个?”

    “没有啊,就刚才。”

    封大总裁忽然问:“158开方是多少?”

    “12.57……左右?”邱明泉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了有点忐忑,又偷偷下床摸到书包里的计算器,借着窗外的月光按了一下:“差不多吧。”

    封睿看着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沉默了一下。答案是12.5698……

    ——这些人,一个个手里拿着身份证,站在凛冽的寒风里,一大清早的排着长队,就是为了买什么这个厂子的股票?

    刘东风疑惑地看了看厂门口崭新的招牌,“东申市真空电子器件公司”的字样,金灿灿的底子,黑色的正楷字,看上去,是新换的呢。

    “小刘啊!你过来,帮我去买碗热豆浆。”厂门口的一间包子铺里,他的同事张俊啃着硕大的肉包子,颐指气使地发话了。

    他比刘东风大上几岁,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警校毕业,却在这一次的转正中,堂而皇之地抢了本该属于刘东风的名额。

    原因无他,是个不大不小的关系户。这不,还没刚刚转几天,这些天面对刘东风,就明显不客气起来。

    刘东风犹豫一下,只好转身离开队伍,向着街道尽头的早点铺走去。

    ——没办法,队里谁都知道,派出所所长是这张俊的二叔。

    邱明泉没注意到刘东风就在这里,身边,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排在队伍后面,而队伍的长度,还在增加。

    “大爷,您是这家厂子的职工家属啊?”中年人闲着无聊,开始和老头聊天。

    “我侄子是厂里工人,他家去年买了第一批股票,今年春节,真的分红了!”老头眼睛发亮,“说是能分百分之十几的红利,我们家一琢磨,这可不比银行存款差!”

    旁边就有人附和着:“可不是么,再说了,听说现在有的股票,还能转手交易呢!进可分红,退能转让,好事啊!”

    有人就怀疑了:“真能转让?我咋没听说真空电子的股票能买卖啊?”

    忽然,就在众人身前,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不紧不慢响了起来:“没错。已经有股票可以买卖了,不过现在真空电子还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