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滴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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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杜翩若没有去找叶从戎，自然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一次遇上他。
一个不来，一个不往。
只要……在叶莘远结婚那天，他们能躲过彼此，一切便可万事大吉。
不过这天早上，她接到了恩秀打过来的电话。
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的人，听到消息顿时惊坐起。
“您说什么？”她一掀眼罩，整个人十分懵逼。
那边的人笑了：“是这样的，上次我们这边的职员搞错了，要联系您来做我们恩秀的代言人，但是呢，因为一些失误，以致没传达给你这个信息。所以还请翩若老师不要介意，您是否愿意为我们恩秀代言呢。”
“可是洛简桉那边……”
“哦，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想，翩若老师能更好地诠释我们的品牌衣物。所以您愿意吗。”
一般时候，杜翩若会丝毫不犹豫的答应，但现在她没有经纪公司，这种合约……
“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你回复？”她得早点确定接下来是开自己个人工作室，还是签一家公司让她们代理。
“可以，我们随时恭候杜小姐的回电。”
“嗯嗯，谢谢。”
挂了电话，杜翩若立马给凌希打过去。
那端凌希还在被自己的上司压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松下一口气，由衷为杜翩若感到高兴。
“你要是担心自己处理不好，不如签我们公司吧。”
“我觉得还是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比较好。”
“嗯，也好，合约上你有不放心的，可以拿来给我过目。”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说完，她深深一声叹息，将头埋进被子里。
凌希和她那么多年了，她心情好不好，听个音就知道了。
“怎么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希希，我下个月月初就回巴黎了。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可能就不回来了。”
“上一次你一走了之是因为叶从戎，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凌希一下子就从懒散的姿势变得正经了许多。
那边弱弱的，“……还是因为他。”
那边凌希听了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喜欢他？因为他你都多少次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你会滚去巴黎成你的超模吗，会跑去非洲吗，会差点没命吗，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源头，你现在应该是在杜家承欢膝下的，而不是……”
凌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如果不是当初她一个人在非洲危在旦夕，她爸妈急着赶去机场路遇车祸去世了，现在的杜翩若仍是众人眼里的小公主，谁都不敢欺负她。
“好啦。凌希。”知道她在埋怨，杜翩若打断了她的话，“路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些都不关叶从戎的事，你也不要怪他。只是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了。离远点，我自己心里也放心。我这种人经受不了诱惑，只有彻底隔离，内心才会清净。”
“哎，也不知道叶从戎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一次次……不过无论你选择什么，我凌希都无条件支持你好吧。哪怕……接下来你跟我说你们俩结婚了，我都支持。”
杜翩若被逗笑了。
简单再和她商量了几件合同上的事，便挂了电话。
*
初夏的周末，蝉鸣声打破早晨的寂静，让夏日烦躁的开启。
同样令人感到烦躁的，是杜翩若这三个字又上热搜了。
看着热搜榜上的自己，还有后面跟着的两个字“解约”，她便清楚是谁买的热搜。
但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走了也要吸一堆血，是前团队的作风，而且杜翩若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暴风雨将会更加激烈。
叹息一口，她关掉电脑站起来。
目光落在一侧的请柬上，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拣起来看那用金漆写下的日期，确定就是今晚了。
一侧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响起。标注的是爷爷。
她按下接听。
“喂，爷爷。”
“若若啊，今晚要去参加叶家的婚礼，你没忘了吧。”
“没有爷爷。”
“那就好。小宝贝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看爷爷啊。”
“我明天就回来。”
“好，那你要叫从戎一起回来哦。”
“爷爷您忘了，我跟他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你爸妈怎么没告诉我……”
提到爸妈两字，杜翩若心里一紧，连忙开口安抚：“爷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改天，改天我叫他一起过来陪你下棋。”
“好好好。”那一头的老头儿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挂掉电话。杜翩若看着手机屏幕，眼眶红了不少。
在她生死未卜的那一年，爷爷受不了儿子儿媳去世的消息，没过多久就老年痴呆了。一直到现在，脑袋里偶尔清醒、偶尔昏沉偶尔又两者相互交织，只是那些浑沌的记忆总是会停留在她爸妈还活着的那段期间。
她也无法克服自己的悲怆去正常面对这一切。
也生怕爷爷会问自己有关于爸妈的事，到时候会刺激到他。
深呼吸一口忘掉那些难过起来的情绪。女人踱步来到镜子前。
镜面里的人因为经常健身的缘故，倒还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只是气质已经成熟了许多。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拿出化妆品给自己认认真真地上了套妆。
毕竟今晚过后，有些人可能就再也不会见到了。余生的回忆里怎么也要给他留一个他初恋很美的印象。
换上一件大牌高定礼服，她抽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很值得庆幸的是，团队没了，但一直跟着自己的助理还在。
而那边接到电话的安乐，立马表示自己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
杜翩若一向对她放心，便拣起包打开门走到走廊上。
在等电梯的过程中，她发现对面的防盗门依旧紧闭着，仿佛主人好多天没回来过。可能……也确实没有回来过。
回想起那天他强势且霸道地将她压在墙上的情景还有哭成了泪包的自己，杜翩若忍不住就自嘲一笑。
恰逢电梯门开了，她便低头进入。
谁知里边的人也正好要出来，两人很不默契地撞在了一起。
抬眸看清楚是谁后，杜翩若吓得隐隐后退一步。
对面叶从戎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异样。
那修长且骨骼分明的手，自顾自地松开了健硕的胸肌前的领带，随后一指勾下拎在手里，错过她离开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的声响，将深陷在男人色气的动作中无法自拔的女人及时拉了回来。
她立马心有余悸地再次按开电梯门跑进去，落荒而逃。
——
公寓楼下，安乐正坐在车上嘬珍珠奶茶。
气定悠闲的脸，在看到杜翩若红着脸跑过来时，一愣。感到很奇怪。
她立马朝对方伸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在这。对方见了也就快速过来上了车。
在她坐下时，安乐立马问：“哎，若姐你在脸红什么呀。”看上去像是春心萌动了。
杜翩若立马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脸惊讶：“有、有吗？”
“啊，很红。”说着她递过去一杯红茶，“没让店家加奶盖，三分甜去冰加果洋。”
杜翩若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给自己扇了扇脸：“可能是热的吧。”接着低下头喝了红茶，再次干笑。
她可不承认自己刚刚被单手解领带的叶从戎撩到了。
并且她又暗暗翻了自己一个白脸，满是无奈。
心想，不就是解个领带吗，她还能单手解胸衣呢，她自豪了吗。
听了她的解释，安乐也没怀疑，放下奶茶启动了车子。
“姐，你要参加的是谁的婚礼啊，还不让我进去的，安保真的那么严格吗？”
“嗯，请柬人手一张，没被邀请的想放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是豪门的婚礼吗？”
一般来说，明星们的婚礼都喜欢闹得沸沸扬扬，接二连三炒作一个月。只有豪门的婚礼，很神秘、很高端、很小众，偶尔被泄露了婚礼的视频，那常人看了也都要感叹三分，真特么有钱。
杜翩若看着外边的风景，风将她的发吹得微微荡漾。
被花香熏染得微有醉意，她懒洋洋地点了头：“嗯，全华城只有七十个人能参加。”
“哇，这也太……”安乐想不出来形容词，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那华星集团的老总会去吗。”
“老总？”
“额……叶总。”比若姐大一岁的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老么……
“去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姐，我听说了一些事，说你们俩过去有过一段。”
“嗯，又不是什么秘密了，你想知道？”
“嘿嘿，是的。姐，告诉我嘛。”
杜翩若低头笑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一次数学考差了，被我爸关在了家里。后来那天下午他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门口。”
一回忆当初，她满脸都是幸福，眼睛里也免不得流光溢彩了一片。
“那天院子里的樱花正开得鲜妍，却一溜地成了他的陪衬。他穿着白衬衫站在我对面，似乎还有点好奇我的突然出现。而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这颗心啊。就像是有小猫在挠，最后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谁，凑上去就靠着比一般女生高的优势将他扑倒在了沙发上。那时候我也有恃无恐，想着他可能是园丁叔叔的儿子，也可能是司机叔叔的孩子，即使我欺负人，他们也不敢揍我，就头脑一热强吻了他。”
那个吻，到现在还惊艳着自己，哪怕磕破了嘴唇，哪怕后来被她爸发现异样最后罚站在树下一整个下午，累得她娇气地哭了。也不曾后悔。
那时候老杜指着她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个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偶像剧里的强吻人家，那可是你叶叔叔的小儿子！你让人嘴唇破了回去，让爸爸怎么跟人爸妈交代。”
“爸……”那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抓着他的手就撒娇，“你不是靠强吻妈妈把妈妈娶回家了吗，我也想和他谈恋爱。”
“嘿，臭丫头，你这意思还是怪我教坏你喽！”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被我亲了也不生气，怎么会有脾气那么好的人呐。”
“他哪敢对你脾气不好。”老杜气得蹬鼻子，“下次他过来，你就给人家道歉，听到没有。”
“遵命。”而那时候的杜翩若关注点在“他还会来”上，老杜说什么就是什么。
泛着旧黄色的记忆在斑驳中淡去。
杜翩若忍不住轻笑一下：“没想到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既大胆又娇蛮。如果那时候叶从戎讨厌我了，可能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安乐摇摇头：“哪会，你再大胆娇蛮，那个人要是喜欢你呢，你就是可爱。我相信叶总那时候肯定已经被只见过一面的你迷住了，所以才任由你强吻。”
是吗。过去太久，无从考究。
杜翩若深深吸了一口红茶，感慨：“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我们也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了。”
那些记忆她只用收拾好深埋住就好。
“嗯，不提这个了。不过姐，你有考虑过新签一个团队吗。”
杜翩若坦白：“没有。”
安乐旁敲侧击：“最近Eric一直打我电话问你近况，知道你解约后就要我劝劝你，回巴黎签他经纪人。”
“可去他的吧，就他劳模似的工作量，我才不要被他的经纪人压榨。”
“也是哦。而且这一次他也要跑华城来谈关于男士手表的代言，他经纪人知道他恐高还让他跑这么远，一看就没有人性。”
杜翩若轻笑一声，脑海里是一个一米八八健壮的中英混血儿，抱着柱子不敢看三层楼下的画面。越想越好笑。
不过他是她在国外最好的朋友，在非洲也是他不怕死的照顾生病的自己。
他提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想到自己马上也要离开这里了，她便转念一想：“等他来了，你和他都来我家住吧。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孤单。”而且电费水费什么的她都不会打理，这种事不能再去打扰叶从戎了。脸嘛丢一次就够了。
安乐瞬间亮起了星星眼：“真的吗真的吗。”她可喜欢她家的浴室了，还带按摩的属性。
杜翩若点点头：“嗯。”
“啊啊啊，太好了，翩若姐我爱死你了。”
接下来的时光，都是安乐对住到她家里的打算，兴奋地说了一路。
之后几天，杜翩若没有去找叶从戎，自然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一次遇上他。
一个不来，一个不往。
只要……在叶莘远结婚那天，他们能躲过彼此，一切便可万事大吉。
不过这天早上，她接到了恩秀打过来的电话。
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的人，听到消息顿时惊坐起。
“您说什么？”她一掀眼罩，整个人十分懵逼。
那边的人笑了：“是这样的，上次我们这边的职员搞错了，要联系您来做我们恩秀的代言人，但是呢，因为一些失误，以致没传达给你这个信息。所以还请翩若老师不要介意，您是否愿意为我们恩秀代言呢。”
“可是洛简桉那边……”
“哦，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我想，翩若老师能更好地诠释我们的品牌衣物。所以您愿意吗。”
一般时候，杜翩若会丝毫不犹豫的答应，但现在她没有经纪公司，这种合约……
“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你回复？”她得早点确定接下来是开自己个人工作室，还是签一家公司让她们代理。
“可以，我们随时恭候杜小姐的回电。”
“嗯嗯，谢谢。”
挂了电话，杜翩若立马给凌希打过去。
那端凌希还在被自己的上司压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松下一口气，由衷为杜翩若感到高兴。
“你要是担心自己处理不好，不如签我们公司吧。”
“我觉得还是自己开一个工作室比较好。”
“嗯，也好，合约上你有不放心的，可以拿来给我过目。”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说完，她深深一声叹息，将头埋进被子里。
凌希和她那么多年了，她心情好不好，听个音就知道了。
“怎么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希希，我下个月月初就回巴黎了。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可能就不回来了。”
“上一次你一走了之是因为叶从戎，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凌希一下子就从懒散的姿势变得正经了许多。
那边弱弱的，“……还是因为他。”
那边凌希听了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喜欢他？因为他你都多少次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你会滚去巴黎成你的超模吗，会跑去非洲吗，会差点没命吗，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源头，你现在应该是在杜家承欢膝下的，而不是……”
凌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如果不是当初她一个人在非洲危在旦夕，她爸妈急着赶去机场路遇车祸去世了，现在的杜翩若仍是众人眼里的小公主，谁都不敢欺负她。
“好啦。凌希。”知道她在埋怨，杜翩若打断了她的话，“路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些都不关叶从戎的事，你也不要怪他。只是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了。离远点，我自己心里也放心。我这种人经受不了诱惑，只有彻底隔离，内心才会清净。”
“哎，也不知道叶从戎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一次次……不过无论你选择什么，我凌希都无条件支持你好吧。哪怕……接下来你跟我说你们俩结婚了，我都支持。”
杜翩若被逗笑了。
简单再和她商量了几件合同上的事，便挂了电话。
*
初夏的周末，蝉鸣声打破早晨的寂静，让夏日烦躁的开启。
同样令人感到烦躁的，是杜翩若这三个字又上热搜了。
看着热搜榜上的自己，还有后面跟着的两个字“解约”，她便清楚是谁买的热搜。
但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走了也要吸一堆血，是前团队的作风，而且杜翩若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暴风雨将会更加激烈。
叹息一口，她关掉电脑站起来。
目光落在一侧的请柬上，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拣起来看那用金漆写下的日期，确定就是今晚了。
一侧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响起。标注的是爷爷。
她按下接听。
“喂，爷爷。”
“若若啊，今晚要去参加叶家的婚礼，你没忘了吧。”
“没有爷爷。”
“那就好。小宝贝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看爷爷啊。”
“我明天就回来。”
“好，那你要叫从戎一起回来哦。”
“爷爷您忘了，我跟他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你爸妈怎么没告诉我……”
提到爸妈两字，杜翩若心里一紧，连忙开口安抚：“爷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改天，改天我叫他一起过来陪你下棋。”
“好好好。”那一头的老头儿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挂掉电话。杜翩若看着手机屏幕，眼眶红了不少。
在她生死未卜的那一年，爷爷受不了儿子儿媳去世的消息，没过多久就老年痴呆了。一直到现在，脑袋里偶尔清醒、偶尔昏沉偶尔又两者相互交织，只是那些浑沌的记忆总是会停留在她爸妈还活着的那段期间。
她也无法克服自己的悲怆去正常面对这一切。
也生怕爷爷会问自己有关于爸妈的事，到时候会刺激到他。
深呼吸一口忘掉那些难过起来的情绪。女人踱步来到镜子前。
镜面里的人因为经常健身的缘故，倒还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只是气质已经成熟了许多。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拿出化妆品给自己认认真真地上了套妆。
毕竟今晚过后，有些人可能就再也不会见到了。余生的回忆里怎么也要给他留一个他初恋很美的印象。
换上一件大牌高定礼服，她抽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很值得庆幸的是，团队没了，但一直跟着自己的助理还在。
而那边接到电话的安乐，立马表示自己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
杜翩若一向对她放心，便拣起包打开门走到走廊上。
在等电梯的过程中，她发现对面的防盗门依旧紧闭着，仿佛主人好多天没回来过。可能……也确实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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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里边的人也正好要出来，两人很不默契地撞在了一起。
抬眸看清楚是谁后，杜翩若吓得隐隐后退一步。
对面叶从戎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异样。
那修长且骨骼分明的手，自顾自地松开了健硕的胸肌前的领带，随后一指勾下拎在手里，错过她离开电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的声响，将深陷在男人色气的动作中无法自拔的女人及时拉了回来。
她立马心有余悸地再次按开电梯门跑进去，落荒而逃。
——
公寓楼下，安乐正坐在车上嘬珍珠奶茶。
气定悠闲的脸，在看到杜翩若红着脸跑过来时，一愣。感到很奇怪。
她立马朝对方伸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在这。对方见了也就快速过来上了车。
在她坐下时，安乐立马问：“哎，若姐你在脸红什么呀。”看上去像是春心萌动了。
杜翩若立马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脸惊讶：“有、有吗？”
“啊，很红。”说着她递过去一杯红茶，“没让店家加奶盖，三分甜去冰加果洋。”
杜翩若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给自己扇了扇脸：“可能是热的吧。”接着低下头喝了红茶，再次干笑。
她可不承认自己刚刚被单手解领带的叶从戎撩到了。
并且她又暗暗翻了自己一个白脸，满是无奈。
心想，不就是解个领带吗，她还能单手解胸衣呢，她自豪了吗。
听了她的解释，安乐也没怀疑，放下奶茶启动了车子。
“姐，你要参加的是谁的婚礼啊，还不让我进去的，安保真的那么严格吗？”
“嗯，请柬人手一张，没被邀请的想放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是豪门的婚礼吗？”
一般来说，明星们的婚礼都喜欢闹得沸沸扬扬，接二连三炒作一个月。只有豪门的婚礼，很神秘、很高端、很小众，偶尔被泄露了婚礼的视频，那常人看了也都要感叹三分，真特么有钱。
杜翩若看着外边的风景，风将她的发吹得微微荡漾。
被花香熏染得微有醉意，她懒洋洋地点了头：“嗯，全华城只有七十个人能参加。”
“哇，这也太……”安乐想不出来形容词，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那华星集团的老总会去吗。”
“老总？”
“额……叶总。”比若姐大一岁的总裁好像也不是那么老么……
“去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姐，我听说了一些事，说你们俩过去有过一段。”
“嗯，又不是什么秘密了，你想知道？”
“嘿嘿，是的。姐，告诉我嘛。”
杜翩若低头笑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一次数学考差了，被我爸关在了家里。后来那天下午他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门口。”
一回忆当初，她满脸都是幸福，眼睛里也免不得流光溢彩了一片。
“那天院子里的樱花正开得鲜妍，却一溜地成了他的陪衬。他穿着白衬衫站在我对面，似乎还有点好奇我的突然出现。而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这颗心啊。就像是有小猫在挠，最后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谁，凑上去就靠着比一般女生高的优势将他扑倒在了沙发上。那时候我也有恃无恐，想着他可能是园丁叔叔的儿子，也可能是司机叔叔的孩子，即使我欺负人，他们也不敢揍我，就头脑一热强吻了他。”
那个吻，到现在还惊艳着自己，哪怕磕破了嘴唇，哪怕后来被她爸发现异样最后罚站在树下一整个下午，累得她娇气地哭了。也不曾后悔。
那时候老杜指着她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个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偶像剧里的强吻人家，那可是你叶叔叔的小儿子！你让人嘴唇破了回去，让爸爸怎么跟人爸妈交代。”
“爸……”那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抓着他的手就撒娇，“你不是靠强吻妈妈把妈妈娶回家了吗，我也想和他谈恋爱。”
“嘿，臭丫头，你这意思还是怪我教坏你喽！”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被我亲了也不生气，怎么会有脾气那么好的人呐。”
“他哪敢对你脾气不好。”老杜气得蹬鼻子，“下次他过来，你就给人家道歉，听到没有。”
“遵命。”而那时候的杜翩若关注点在“他还会来”上，老杜说什么就是什么。
泛着旧黄色的记忆在斑驳中淡去。
杜翩若忍不住轻笑一下：“没想到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既大胆又娇蛮。如果那时候叶从戎讨厌我了，可能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安乐摇摇头：“哪会，你再大胆娇蛮，那个人要是喜欢你呢，你就是可爱。我相信叶总那时候肯定已经被只见过一面的你迷住了，所以才任由你强吻。”
是吗。过去太久，无从考究。
杜翩若深深吸了一口红茶，感慨：“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我们也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了。”
那些记忆她只用收拾好深埋住就好。
“嗯，不提这个了。不过姐，你有考虑过新签一个团队吗。”
杜翩若坦白：“没有。”
安乐旁敲侧击：“最近Eric一直打我电话问你近况，知道你解约后就要我劝劝你，回巴黎签他经纪人。”
“可去他的吧，就他劳模似的工作量，我才不要被他的经纪人压榨。”
“也是哦。而且这一次他也要跑华城来谈关于男士手表的代言，他经纪人知道他恐高还让他跑这么远，一看就没有人性。”
杜翩若轻笑一声，脑海里是一个一米八八健壮的中英混血儿，抱着柱子不敢看三层楼下的画面。越想越好笑。
不过他是她在国外最好的朋友，在非洲也是他不怕死的照顾生病的自己。
他提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想到自己马上也要离开这里了，她便转念一想：“等他来了，你和他都来我家住吧。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孤单。”而且电费水费什么的她都不会打理，这种事不能再去打扰叶从戎了。脸嘛丢一次就够了。
安乐瞬间亮起了星星眼：“真的吗真的吗。”她可喜欢她家的浴室了，还带按摩的属性。
杜翩若点点头：“嗯。”
“啊啊啊，太好了，翩若姐我爱死你了。”
接下来的时光，都是安乐对住到她家里的打算，兴奋地说了一路。